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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一兔一鸡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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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斜靠在山脚下,已经倒塌了半边的茅草房出现在眼前时,徐玄才终于知道不远究竟有多远。
  此刻离之前发生的那件事,已经过去两个时辰,而他们也足足走了两个时辰,才堪堪到达前面那个“不远”的茅草房。
  没有手表的徐玄对时间没什么概念,只知道他和那个叫高弘莒的中年男子走了很久的路。
  他抬头看了高弘莒一眼,前一刻的对话依旧回荡耳边。
  “高叔叔,我们走了多久?”
  “没多久,才两个时辰,怎么了?”
  “哦,没事。”
  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这一路走来,徐玄始终对今日发生的事情耿耿于怀,他实在想不明白,前世今生,自己好歹也三十几岁的人了。平常更不是那种轻弹眼泪之人,当初就算遇到那样的事都没流过一滴眼泪,然而今日怎么就哭了呢,还哭得那般伤心,止都止不住。
  可能连徐玄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不知从何时起,他的心境产生了微微的变化。似乎是受这具躯体潜移默化的影响,情感方面越来越像一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孩子,很容易受外界因素影响心境。
  ……
  ……
  皓月当空,橘红色的光芒从倒塌的残垣内涌出来撑开夜幕,墙壁上三个形态不一的黑影随着火苗不断跳动。
  安平侯打了一只野兔和一只野鸡,此时已宰杀并处理干净,正漫条斯理地穿上木棍架在火堆上烤。而他自始至终板着脸一丝不苟,看也不看刚刚走进来的两人一眼,明显是余怒未消。
  不多时,肥硕的野兔和野鸡被烤得焦黄,滋滋往外冒着油珠,油腻的油珠顺着金黄色的肉皮滚落,引得火龙怒啸,也勾动徐玄的味蕾。
  徐玄搓着手,饥不可耐的模样暴露了他这个年龄本该有的天性,安平侯见了也难得的露出微笑。
  等待的过程总是煎熬的,徐玄看着还没熟透的烤兔和烤鸡,恨不能让时间走得再快些。
  可能是因为穿越的原因,他的力气比同龄人要大上很多,身体敏捷度也丝毫不弱。
  所以,徐玄以前独自一人流浪的时候也时常捕些猎物来打打牙祭,或是换些钱财。但自从那日吃完一大碗荠膏,之后便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每日只能吃些野果充饥,日子过得寡淡无味。
  话说生活在山林间的野物为了躲避天敌的捕杀,大都比较机警,胆小得很,特别是面前这两只即将被分食的可怜虫更是其中代表。一个一惊一乍的,若是不小心遇到,谁吓谁还真说不清楚,另一个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便会立即躲得无影无踪。
  就这样的两种野物,若是想抓住它们,没有一点辅助工具还真办不到。
  当然,像他这样的“高手”除外,然而安平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一看便知与“高手”不沾边,既是如此,那他又是如何捕到猎物的。
  并且,这一路走来,徐玄和高弘莒两人居然连对方的背影都没有看到,很明显他走得很快,远远地把两人甩在了身后。
  徐玄的目光在老人身上游离,微微佝偻的身躯,斑白的头发,苍老的面孔,好奇心立马被勾了起来。但遗憾的是,没有人注意到,又或是不在意他的疑惑,所以关于这个问题,徐玄暂时还得不到答案。
  “好了,可以吃了。”
  就在徐玄胡思乱想之际,一只粗糙的手把一个肥得流油的兔腿被递到眼前,不用看也知道是那是属于高弘莒的手,徐玄心中温暖,道了声谢便伸手接了过来。
  “哎,你怎么不谢我啊,猎物是我抓的,火是我生的,他什么忙也没有帮,就等着吃现成的。”安平侯冷笑,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幽怨地控诉:“你可吃得安心?”
  “当然!”
  “你……厚颜无耻之徒,哼!”
  高弘莒手上动作一顿,他抬头看了安平侯一眼,用手中那把半尺长的短剑在兔架上割下一块肉送入口中,随便嚼了两下才说道:“读书人翻来覆去就那两句,一点新意都没有,需不需要我教你如何骂人?我会很多地方的骂人之语,无论是北燕的还是沧海萧家那边的。”
  “粗鄙武夫,老夫羞于与之为伍。”安平侯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明显熟读圣贤书的他在吵架这方面远远不是对方的对手。
  “呵呵,这一年以来,若不是有我这个粗鄙武夫,你早已死了不知多少回,而今吃你一只兔子怎么了?”高弘莒似笑非笑,冷静得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
  “你那是……”
  “呵,我那是什么?你到时说啊。”
  “那个,安叔叔,这个怎么没放调料啊,一点都不好吃。”徐玄见局势大有一种愈演愈烈的趋势,及时开口打断。当然,也是因为手中的肉真不好吃,被浓浓的土腥味破坏了它丰腴的口感。
  安平侯气得有如烈火焚胸,不单单是因为今日之事,更多的是在过去一年里所遭遇的一切,虽说两人都是奉旨办事,但他也太拿鸡毛当令箭了,如今旧事重提,叫人怎能不气。
  所以听到徐玄的话第一时间便要发怒,但想到对方还是个孩子,别又给弄哭了,于是强行压下心头的怒火,却还是没好气地说道:“臭小子,都吃肉了还嫌弃,什么调料?没有,你爱吃吃,不吃放下,真把自己当大少爷了啊,一天天的穷讲究。”
  “啊?”徐玄愣了一下,却没有放在心上,低下头从怀里取出两个兽皮袋子:“高叔叔,麻烦你帮我把它解开。”
  说是兽皮袋,其实就是张兽皮拢到一起,然后用绳子扎起来的简易皮袋。。
  这是徐玄曾经请一个老猎户帮他硝制的,虽然最终猎物归了那猎户所有,但他却不觉得自己吃亏,谁叫人家会硝制兽皮而自己不会呢,而且他是一个喜欢等价交换的人。
  至于为何要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做两个皮袋子,自然是为了装一些外出旅行的必需之物,因为谁也不知道,自己要在人烟稀少的道路上行进多久才能到达下一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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