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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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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枫和爷爷的房间在一起,爷爷此时被安排到了练兵。看着爷爷身体充满活力,不觉又想起京城之内睡梦潦倒的他,这种差别有点不太适应。秦枫高兴地也想当兵,他偷偷地在远方看着,阳光下的他显得十分阳光,像一个游手好闲的浪子,一头长发飘飘然,虽然很小,却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他五官端正,连被阳光晒得很黑的脸也给人一种女孩子的错觉,经常被军人调侃是个女子,他也不生气反倒有一丝开心。
  几天又过去了,他在这两天白天新鲜了就跟着军人练功,就在爷爷身旁,像个小将军。
  这个阴玉关中地势还算平坦,军人就在这里练兵,未尝有一丝懈怠,他们的杀喊声响彻云霄,惊得乌鸟不见飞。
  秦枫渐渐喜欢上了这里,这里有落日的山景,有幽曲有趣的山路,有湖,后山有居民,军人在下午军训后就去种田,直到太阳落山。
  自从秦国被灭,原依附于秦国的阴国皇室不见踪影,阴国更加混乱。这里的二十万守军就被分批下地干活,没有粮食的话是不行的,他们还经常派人打猎,尽管如此,粮食依旧短缺,所以他们后来就征战了几座县城,现在已经可以自给自足了。
  商都朝堂上,站在殿下的一个中列的大臣出列弯腰说道:“陛下,臣以为当进军阴国,一举平定此国家,如今边关稳定,当奖率三军,一举攻占阴国。”
  “臣附议。”又有几个人出列说到。
  “不可。虽然我国边关已定,可民心依旧不稳,百废待兴,军力尚且不足,臣以为应该再等等。”
  “一鼓作气,再而衰,我们应该趁着大势一举灭阴呀!”
  “我国虽然强大,攻占阴国易如反掌,然而五行国必定出兵,我们必定不好过,到时候适得其反,更加不好控制。”
  “我也觉得应该去。”一个武将也说到,他位列靠前,说话有分量。
  “臣以为也应当如此。”站在群臣最前面的以为年过花甲的白衣老者说到。他就是阳族族长也是商国的宰相。
  “臣以为不可。”站在中列的一位大臣说道,这正是那天夜里被商王叫作“亚父”的人,但他在队里却耗不起眼,让人看去唯一的优势就是年龄大。他只是说了这一句话就不说话了,仿佛只是为了附议前者的话。
  台上商皇不觉愣了一下,仿佛没有想到他会说话。
  只见商皇微微一笑,说到:“众爱卿不必争执,朕看不如先放放。好了,准备下朝吧。”说完准备要走。
  “臣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
  “请讲。”
  “陛下已过而立之年,应当尽早选后立太子。”
  “臣觉得对。”众大臣一致道,倒没有了争执。
  商皇不由得挠挠头,哈哈大笑,说道,“倒也是的。朕也当成家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众爱卿可有人选?”
  朝堂之下鸦雀无声。
  “好吧,朕自己选。”
  众大臣散了,但都在心里默默想我家皇上不会还是个处男吧。
  阳族族长房中,阳族族长坐在坐上,面前站着一个人。
  “宰相,您交给我的任务没完成。”这是今天朝堂第一个上奏请求出兵阴国的大臣。
  “没事,我们都是为了陛下。”嘴角微扬。
  “那我,走了。”
  “不送。”
  不一会一个人徐徐走来,和百琼族长十分像,三十多岁的样子。正是白琼的儿子白千。
  “父亲,陛下好像不太给我们面子呀!当初也是我们帮助他才平定了商国的!”
  “千儿,凡事都莫需气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也是下一届的族长,切不可操之过急,口无遮拦,你哥哥万儿我是指望不上了,他这个人心无城府,只想游山玩水,无儿无女,倒也不让我省心,所以你可是家族的希望,记住父亲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和族人。”
  “可皇帝他没有听您的,他不会不知道阴阳两族势同水火。”
  “没事,也在我预料之内,他也知道阴阳双珠的威力,这也在情理之中,这样一来我们就不好打听消息了。而且我现在敢肯定我们寻找珠子的下落他是知道的,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今天也算没有白收获。”
  “现在怎么办?”
  “去找一些漂亮的族人,但最好灵气有所缺陷,送进宫中,聊表做臣子的心意。”
  “遵命,父亲。”说完便走了。
  “拓跋颜,你可不像你父亲呀……”仰望天空,笑道。
  呆在这里,这两天秦枫天天找一个漂亮的姐姐,不知为何总喜欢和她在一起,这位姐姐比他大四岁,比他高了一大截,在秦枫眼里她仿佛有某中神奇的力量在吸引他,让他有些神魂颠倒的感觉。他喜欢她的高傲和高挑,和一种毫不温柔的眼神,带着一丝冷漠,总想和她说说话。她看着有些孤独,一席红衣,没有胭脂修饰,却依然很美,她跟着以为老者学医,上午学习针灸药方。下午便在一间屋子里查找药物,秦枫便早上跟着军队,下午时常过去就在一旁看着,也不说话,就盯着看,有时看到太阳落山。
  “你在看什么?”声音很低。却是第一次开口说话。
  “我在看你拿的药。”秦枫有些心跳加快,激动又有些害怕。想和她说话却又不敢。
  “哦。那你看了几天看出什么没有?”
  “没,但我确定你也不懂。”
  “为何?”
  “因为你经常皱眉。”
  “是吗?”仿佛没有感觉是的,心里也有些惊讶,但语言波澜不惊。
  “嗯。”
  “你挺聪明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秦枫。你叫什么?”
  “我叫袁暧。”
  “哦。”
  便再无话可说。但秦枫见她依旧皱眉,仿佛在想着什么,但也就这么看着。
  秦枫给她倒了一杯水,她看了看也不说话。秦枫便走了,但却很高兴。
  太阳落山了,秦枫站在一座山头遥望远方,内心还是有些孤独,发自内心的落寞,不知道干些什么。
  他想看一下自己有没有灵气,便用力凝聚,却不知道如何使力,他也想像老爷爷和位殿下一样可以拥有强大的实力,走向远方,他不想在一个地方待着,他明白了世界很大,所以想去看看,但此时他只能仰望天空,那落日余晖,把远方照的血色一般。他此时若说唯一感兴趣的便是那位漂量的姐姐,可她也不愿和自己说话,一想到她,又有些难过。
  后面慢慢来了一个人,是秦枫的爷爷。
  他拍拍秦枫的后面,说道:“人生就如同这太阳一般,有向上,有热烈,但也有濒危,在世间不过想被情感奴役,但却又对世家流连忘返,。所以呀孩子什么事都要搏一搏才有希望。”
  “爷爷你好像很忧愁的样子?”
  “有吗?哈哈,也许真的老了。”
  “爷爷,你教我功夫吧,我想变得强大。”
  “为什么?”
  “因为我想去别的地方看看。”
  “这样也好,我原本想让你先锻炼一下身体在教你,因为你才八岁呀。”
  “你教我吧。”
  “好。所谓修炼分为两种路,一休阴阳,二修五行,你的灵气是水,所以你应该选修五行,当然,这对你来说还很遥远。现在你只需要知道你应该把“水”修炼到“太水”的地步,五行之力分布广泛,不像阴阳之力只有阴阳家族的人才会有,灵气是天生的,分为阴阳五行七种。五行之中有七种力量十分强大,其中你们秦族的玄冰水和商族的流砂土最为强大,也因此成立了国家。五行国是一个联盟的国家,是五个国家联合起立的,他们的总国土比原来的秦国还要大,是现在的商国的五分之四,他们中只有金国有皇室,实力也最强,还有四个宗主,每一届宗主也是任人唯贤,一般是上一届宗主推荐且由长老投票选举,都很有实力。五行易修,阴阳难调,当然,这也是相对的,因为五行有相克也有相生,但阴阳只有互相抑制,所以难调。一般他们的宗主都至少修得五行'中的两种,但主修的不同。”
  “可是我还不了解灵气是个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如何召唤它。”
  “所谓灵气,乃神力之始,可以幻化为任何一种物体的形状,你看。”说着一股黑气凌然而生,分明是一把剑的样子。
  “好神奇呀!”秦枫叫道,“教教我!”
  “灵气的修炼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成的,首先需要熟悉你的灵气,与其联系沟通,接着需要修身内化,之后还要将其有形化,进一步才可以制成各种形状。”
  “那这是不是最高境界?”
  “这个世界,也许应该没有什么界限,而现在最高境界是无形之力,是为无极,当极致阴阳修炼到可以融合时才生无极,那时你的灵气就不会再有颜色形状,也许只有你一个人才可以看得见。而五行之力相较则容易生成无极,因为不用融合,但威力不大,几乎没有提升,但依旧是人们追求的道路。”
  “无形吗?无为何比有还强大?”
  “虽说有无相生,但真正确实无中生有。”
  “无中生有?无中怎么生有?”
  “所谓无中生有,就是混沌初开,由无生有,故无为天地之始,有为万物之母,天地生万物,故有生于无,回归本源的力量才最强大。”
  “哦,原来是这样。”
  “明白了?”
  “差不多。”
  “好,接着讲。灵气的种类不同它的威力也不同,有相克相生,所谓水克火,水利木,却也怕土。没有最强大的,所以世界是平衡的,没有归一。”
  “那我不过是个水,又有什么强大的?玄冰水很厉害吗?”
  “水如果单看其实是最弱小的。”
  “那我不是最弱小的……”
  “然而它强在浩瀚。”
  “浩瀚?”
  “是的,别人的水只有一条河的话,那么你们秦国的水便是大海汪洋,滔滔不绝。,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所以它有胸怀得以汪洋,成为世界上最多的灵气之源。”
  “那好像很厉害一样。”
  “是的,而且玄冰水的浩瀚还不是其最为强大的,真正厉害的是它自身的皇族气息,来自远古时代甚至更远的气息,君临天下,有会当凌绝顶之势,真正的威压常常不战而屈人之兵。秦族存在已久,其灵气尚来霸道。”
  “那我该怎么办?”
  “若想修炼水之灵气,你明天开始可以去悬崖下的泉水出感受,真正感受它的力量。”
  “好的。”
  “天也不早了,回去吧。”
  “嗯。时间过得很快呀。”
  日入西山。月色朦胧。阴阳相隔。
  “袁暧,也该休息了,忙一天了。”
  “嗯,爷爷。”
  “你们也许会再见的。”
  “但愿吧。其实我都懂得。”
  “这样最好。”
  这位说话的便是黑影殿下,但人们都把他当做元帅,叫做影元帅,因为实力强大而且原来有皇帝的提携,很早就担此职位。
  他有一个儿子原在秦国的国都,后秦灭被杀。他的孙子被他送去了金国,是他妹妹那里,也是如今金国的皇后那里。因为他不能离开,但必须保证孙子的性命,他孙子今年十五岁了,也已经长大了,他在两年前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带着一封信被人送去了金国。
  从此袁暧就更加不说话了,只是在药房里。
  在路上正好遇到秦枫他们,但仿佛没看到一般就走了。秦枫发下手中挥舞的双手,尴尬地和爷爷走了。
  问爷爷说:“为什么她不说话?”
  “可能是孤儿的缘故吧,她是被黑影元帅救下的。”
  “哦,怪不得。和我一样没爹没娘。”说着有些心酸。
  “不要伤心了,高兴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何不忘却烦恼呢?”
  “可爷爷你能忘了不开心的事吗?教教我吧。”
  老爷爷不由得停了一下,说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我也只是会说说别人罢了。”不由得又想起当年公主。是的,他一生只爱了一个人,也一生未娶,一生一世等一天需要代价。
  “那怎么才能让人高兴?”
  “你不会是想让袁暧高兴吧?”
  “我是为了我自己罢了。”
  “你可以尝试多多跟她说说话,送她些东西什么的。”说完笑着走了。走的时候还说道:“你们可不合适呀。”。
  秦枫的脸红了。心里暗想老爷爷话里有话,自己好像被窥探了。
  他赶快回到房间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总是想着那个迷人的面孔,她叫袁暧呀,很好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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