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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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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赋予他们意识和神力吧。”天帝哀叹道。或许些许不忍,转身离去,泪流满面。神也会流泪。
  “遵命。”两神异口同声道。
  一道圣光划过天际,照耀大地。
  自此有了人类文明,他们不在怕野兽,他们有着和神一样的躯体,却没有和神一样的寿命,或许缺些什么,也许是神的厌恶,也许是眷恋。
  万象更新,猛兽没有先前那样巨大,它们慢慢退隐山林。又有一些新的生物出现,也许是大陆漂移,也许是进化,都在这片天空下,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不知多少年后,天仿佛还是一样的天,地却变了,但也终归平静。
  又是一个十万年。
  不变的是纷争,人类的强大也让人心膨胀,江山如此多娇,无数英雄尽折腰。天下终究分合。
  先辈的传说不知是真是假,因为没人去过,只知道遥远的东方海域传说有一座蛟龙岛,遥远的南方有一个常年喷火的火焰山。没有去过后活着回来的人。没有人知道天地是圆的还是方的,人类又为何存在……
  “但有一个传说是真的,很久以前一道光洒落,大地上所有生物都陷入了光芒,原来弱小的人类突然有了一种力量,就是所说的灵气,然后我们都变厉害了……”这是母亲给他说过的话,那还是仿佛在梦里一般,在睡觉之前,妈妈搂着他讲的故事。那时偌大的行宫就有他们娘俩儿,从天亮到天黑,他学着写字和书籍,偶尔听母亲弹古筝,悠悠乐音,绕梁三日,把原本就空虚的地方衬的更加安静。偶尔有仆人的来到,不过是送些饭菜,还好,吃的还行。
  他记忆中父皇在他很小的时候还来,但慢慢的就不来了。他依稀记得记忆中的母亲一直哭,但只有父皇来的时候才不哭,但他总觉得缺些什么。他父皇从没跟他说过一句话,母亲也不让自己叫她母后。但此时他却很想念母亲的怀抱,因为他再也见不到母亲了。渐渐明白了人生下后就会有死,他很恐惧,很害怕。
  他今年八岁了,因为整天在阳光下乞讨而变的黝黑,张乱的头发不知多少时间了没修理过了,像干枯的蓬草,衣服很大,是他捡来的,如今已被他磨烂了膝盖前的裤子,他也学别人一样拿着一个粗壮的棍子和一个碗。他的身体很臭,苍蝇乱飞,他不会像别人一样喊,但只会在他人的施舍后起立鞠躬感谢,他也会和碗保持距离,以免人们讨厌。
  他叫秦枫,乞丐们叫他“疯子”,他也不解释,任由他们去叫。他是被一个老爷爷救下的,老爷爷说自己认识他的妈妈,老爷爷很疼爱他,所以经常把自己乞讨的东西分给他,说自己吃了是浪费。
  他也慢慢习惯了。他经常给爷爷捶背,爷爷也经常讲故事。
  “我认识的你母亲,善良、活泼、美丽、高傲,但是……唉,不说了,又惹你伤心。”
  “你说吧爷爷。”
  “你换一个吧。”
  “我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好像在一起不开心。”
  “你父亲……我……不知道,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长大了就好了,但最好一辈子都不知道,但,你终究是要知道的。唉,算了,还是讲点别的吧,从前有座庙……”他下意识摸摸秦枫的头。
  他似懂非懂的听着,总觉得自己太小。
  这里是京都,是天下最大的国家的国都,原来的国家叫秦,现在的国家叫商。商原来是北方的一个国家,不大也不小,但却打败了这个最大的国家,那里是草原,再北是冰原。朝代的更替总是猝不及防,历史不过是个相机,土地则是舞台,演绎的不过是金钱与地位,战争与安宁,气数已近的国家,灭亡不过是时间问题。
  商王自命天子,改称皇。成王败寇,历史烟云。
  街上人来人往,他依旧在那个角落,望着对角的爷爷,相视一笑。
  爷爷还是依旧拿着那个棍子,他记忆中,爷爷睡觉也要抱着。仿佛很贵重似的。
  也不去想,就希望有人来。希望今天别下雨就好了,看着不太明的天边,阵阵祈祷。
  人们也习惯了改朝换代,各种店铺早已开门。
  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望着商贩的叫卖,心里总有些渴望,但依旧忍着。
  是的,两年了,两年前商军进城,尽是硝烟。他就在母亲的亲信带领下逃了出来,商王严禁军队烧杀,却是杀光了皇宫中的人。
  皇宫内,偏殿中,一人黄袍加身,书桌上一杯淡淡的清茶,面前站着一个年领很大的大臣,却有一股如日般的感觉。
  “找到了没?”
  “启禀陛下,没有,各大附属国都已找遍,还是找不到。”
  “罢了罢了,不必找了。你退下吧。”
  “遵命。”
  这个人便是当今商皇,才过而立之年,冷峻的面容此时有一丝哀凉,往日的英气收敛了几分,没有了人前的威严。只是又转身拿起几行未烧尽的书信,上面的字迹清新秀丽。上面写着“孩子,一个月了,母亲送你去很远的地方,不要怪母亲,也不用怪这个世道,只是不知你在那里过的好吗,我也想去看你……”
  “妹妹,你真傻。但我必须这样做,都是为了家族。”他又想起了小时候妹妹的眼睛,仿佛就在昨天。他记忆中的大草原。
  “你去一边去,我要练功,晨晨!”
  “不嘛,人家就在这里,你就当是空气好了,我保证不发声。”
  “你……好吧。”
  …………
  “要是还像当年该多好……哥哥当的是个屁!”他又想起自己说过要保护妹妹一辈子的话,那时的他童稚却坚定,敢和世界为敌。如今他富有天下,却总觉得欠些什么,他知道是爱,他唯一的亲人在两年前与世长眠,他就一个妹妹,母亲在生他们的时候去世了。他甚至在梦里都会隐隐作痛,但他知道自己的任务还有很多,父亲临死前的话也让他时常在耳边回响。他还记得父亲临死前的表情和叹息“终究是容不下我们的……”
  他又默默流泪了,帝王的眼泪。
  他又握紧了拳头。他深知这世界的法则,弱肉强食,动物都明白的道理。
  秦枫和爷爷在中午时回到了残破的大堂,这里是乞丐们生活的地方,但却很热闹。众人席地为床,交流着京都风云,仿佛自己是个人物。
  他和爷爷坐在祠堂一角,爷爷不让他去河里洗澡,他说脏点臭点好,不然就不像乞丐了。
  “怎么了,秦枫?”
  “我觉得没意思。”
  “什么没意思。”
  “就是没意思。”
  “哈哈,老夫也是,孩子总是爱玩的,我怎么能把你拴在身边呢?”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但还是有些释然,他很早就想跟爷爷说了,但总是开不了口。而且他也觉得爷爷帮不了他,只是觉得自己很寂寞,很迷茫,七八岁的孩子还是贪玩的年龄。他总是会想母亲,在梦里,平日里,想起一句句话,但他不愿在人前流泪。他也不知道夜晚的梦呓。
  “没事,我们今晚就出城。想来也两年了,风波也该过了。大人总是喜欢安逸。”
  “什么意思?”他听不懂爷爷在说什么,他没去过外面,不知道天有多广地有多宽,只知道自己好像就属于这个地方。
  老爷爷微微一笑,便睡去。
  他也无聊到睡着了。
  下午时分,他和爷爷依旧沿着熟悉的路走去,然后坐下,等待。
  太阳快要落山了,几处霞光把天空点缀的十分美丽。
  他慢慢站起来,小跑向爷爷方向走去。像之前一样微笑着看着爷爷,但心里却空落落的。
  突然一匹马车冲了过来。他刚好在路上,就在快要撞到时,千钧一发之际爷爷拉了他一把,他的心跳加速,阵阵发抖,脸色苍白,仿佛傻了一样。
  “死叫花子,不长眼睛吗?活该!”车夫骂道。吸引了一些人。
  爷爷搂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准备离开。
  车里走出一个小女孩,长的十分漂亮。头发很长,玲珑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若隐若现的酒窝,腰挂香囊,看起来七八岁的样子。
  他不由的看了看她,立刻低下了头,看着地面。下女孩越来越近,他越来越紧张,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余光总是注视着她。
  她来了,微微的香气,他闻过香的,却都没有如此迷人。车夫立刻不说话了。
  “这是一些钱,不好意思,差点撞到你。”
  爷爷见势拿过,低头不语。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白暮。”
  秦枫依旧不说话,余光扫视着白暮,不知道为何紧张的心灵有一种熟悉的安静。那是母亲曾经给过的却又不像母亲那般的温柔。
  “是哑巴吗,我知道的,你不会说话,我爹地说了要说声对不起。”
  白暮微微一笑,秦枫觉得有一股温柔的光明的力量在安抚他。
  “我……没事。”说罢拉着爷爷赶快走了。
  人们也散了。他们惊叹那个不起眼的老叫花子功夫如此了得,几乎是飞着赶了过来,走在路上还在议论。
  “小姐,你被骗了,他们是碰瓷的呀!”车夫大喊。
  “是你没看见怪人别人,不羞的吗?他要是死了就没了呀!”说着走上车。
  “他不过是个叫花子。”马车慢慢的行走着,少了一丝戾气。
  “我说你错了你就错了!”
  “你为什么对自己人这么凶……”车夫无耐道。
  “要你管,爹爹还管不了我呢,哼!”嘴角微扬,娇颜世无双。
  车过,扬起一片尘土。
  ……
  不知什么鸟叫着。。
  月色入户,白璧无瑕。此时是夜晚时分,大约两三点。只见秦都城墙上一阵阴风吹过,带走了些什么。
  只有树沙沙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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