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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独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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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武学院外,黎落酒楼。得益于近日五院招生之盛况,客房已人满为患,酒楼也因此受益匪浅。时至酉时,大堂只有寥寥数人还在此饮酒谈天。只是此时早已没了兴致,纷纷把目光投向大门旁的一个坍塌缺口处,议论纷纷。
  “哪个挨千刀的混蛋把我这优美豪奢的门房破坏成这个鬼样子了。”长得脑满肥肠身材矮小衣着却华丽富贵的酒楼掌柜,双手捧着杏黄珑玲大木雕的残骸,破口大骂道。
  在其身旁的店小二唯唯诺诺地解释道:“刚才从星武学院飞出来了一个人,待我从楼上跑下来查看时,就只看到了一个踉踉跄跄极速离开的模糊背影。”
  掌柜的丢下木雕反手一掌拍打在店小二的脑袋上。“你这个笨蛋,怎的放他离开了,要不你来赔我这些损失?”店小二连忙把头摇得跟不倒翁似的。
  “你是说那人没死?”一道冷漠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们的交谈,正是从星武学院出来追寻杨玄天的楚云等人。一个个神情倨傲用高高在上的模样审视着店小二。
  店小二常年混迹于三教九流之中,自然颇懂人情世故。看着此行之人的穿着、谈吐皆为不凡,知道得罪不起赶忙走到门外指着一个方向,卑躬屈膝极为识时务道:“各位爷,那人就是往那边去了。”
  楚云看着店小二所指的方向,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接着对众人道:“虽不知为什么杨玄天受了灵轮境监学一掌仍不死,但现在看来最多也只剩半条命。我们立刻去追一定能截住他,也就能够报之前的一箭之仇了。”
  众人四下环顾默契地点了点头同意了楚云的做法。强压着复仇的怒火众人纷纷踏出黎落酒楼。酒楼掌柜看众人将要就此离去心有不甘,眼珠来回转动,脑袋飞转,艰难的在灵石与性命之间徘徊选择。权衡利弊后强颜欢笑只可惜笑的比哭还难看,欢送道:“各位爷你们慢走啊,有空常来啊。”
  众人没有理会酒楼掌柜的谄媚,一腔心思皆放在了寻找杨玄天上。谁知没走几步,一杆青龙战戟横空而来,众人连忙退后。战戟扑了个空戟尖深深的插入地底。
  楚云看着迎面走来的男子,怒火中烧愤怒道:“柳元杰,你这是何意?”
  柳元杰上前拿起战戟,眼睛注视着这些同乡兼昔日的好友,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的哀求:“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已落得这般田地,你们又何必再苦苦相逼。”
  卢崇昇一马当先不肯退让振振有词反驳柳元杰道:“当初在青云城他何尝不是在趁火打劫苦苦相逼。”
  楚云不想轻易得罪前途无量的柳元杰,便也上前劝说:“这可是云师授意的,你可要想清楚不要自毁似锦的前途。”
  柳元杰暗自感慨道此事果然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解决的,最后还得靠拳头啊。至于云韩,自己的天赋在星武不愁找不到导师。将战戟横于身前,遂言:“多说无益,也许事无对错,唯立场不同而已。杨玄天当初请我喝过一次酒,我欠他一个人情今日当还于他。”
  唇枪舌战之力在这个尚武的大陆终究有些绵薄,缺乏道义的陈词滥调也许只有从强者的口中说出才具备无穷的威慑力。双方均不肯退让激烈的形势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出人意料的是这时黎落酒楼的胖掌柜跑出来打圆场,嬉笑道:“各位爷可能是初来此地,并不知道阳翟城的公众地方是禁止打斗的。各位只要一动手马上就有巡防军的军士来抓人了。冤家宜解不宜结,各位当以和为贵。”
  双方心知这掌柜没理由欺骗他们所说的应当不假。略一思索,深知柳元杰性格顽固的楚云小声的对着众人说道:“事已至此,只能暂且作罢,顺手卖柳元杰一个人情。杨玄天受了如此重伤说不定早已一命呜呼了,就算他侥幸未死以他那废物资质我们找机会收拾他还不是易如反掌。当务之急还是得多了解阳翟城和星武学院的情况,为以后的修炼早做打算。”
  众人见楚云说的头头是道无力反驳,遂皆同意按照楚云的意思办。其实经过这几十天的相处,因为柳元杰只是表面合群,青云城团体其他几人都隐隐有唯楚云马首是瞻的势头。
  楚云也时常因此自鸣得意,对着柳元杰大义凛然道:“同为青云之人,我们不愿同室操戈,所以今天我们大家就给你这个面子,但是下不为例。”说罢,便带着众人回星武学院去了。
  而后酒楼掌柜便屁颠屁颠跑到柳元杰身边,急忙问道:“撞毁我酒楼门房的那人可是公子的朋友?”
  店小二躲在酒楼里鬼鬼祟祟的探出了个脑袋,听到此言露出了果然如此的鄙夷表情,心中暗道,掌柜的还是一如既往的视财如命。
  大雁纷飞,人终离散。柳元杰唏嘘不已,他也看出了掌柜的意图直截了当回应道:“算是吧。他损坏你的东西由我来赔偿。你来阻止是怕我打不过他们,输了之后怕我不给你灵石吧。”话虽如此但柳元杰心里还是十分感激这个掌柜的,毕竟是因为他,自己才没和青云等人翻脸进而大动干戈。
  胖掌柜被拆穿了心思也不恼不愧,反而很为柳元杰的豪爽高兴。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个深黑色的圆珠大算盘,“噼里啪啦”拨动着。随后伸出五根胖乎乎的手指,干脆利落道:“好虎架不住群狼嘛,公子五万下品灵石。”
  这话一出倒是把店小二吓了一跳,双眼在大堂里的残骸和掌柜的身上来回打量,小声嘀咕道:“你这点破东西哪值这么多灵石。”
  而柳元杰则是财大气粗满不在乎的扔给掌柜的一个储物袋。在掌柜阿谀奉承的千恩万谢声中,柳元杰久久的注视着杨玄天离开的方向,感叹道:“你我两清了。”
  华灯初上,夜幕暗降。在离黎落酒楼几十里处,一道幽暗狭窄而又僻静的小巷中。若有若无的呼吸声与血滴落的“滴答”声相鸣而哀。
  借助皎洁的月光可以依稀看到一个背靠在墙上的男子。此人正是杨玄天。此刻的杨玄天怎一个惨字了得。整个胸膛与腹部皆被鲜血染红,一个掌印深凹陷在腹上,凹陷处还积满了殷红的鲜血,腹部掌印上还镶嵌着一截三寸多长的剑身。而剑柄与剑尖两部分则静静的躺在杨玄天身旁不远处接受着皓月的同情。同时旁边摆满了碰倒的瓶瓶罐罐,四周散乱着五颜六色的丹药。
  “咳...咳...咳”又是一阵强烈的咳血。杨玄天担心被追踪竭尽全力压制自身情况,勉强逃到此处已用尽了全身仅剩的气力。连服用丹药疗伤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如今过多的失血早已没有力气阻止了只能听之任之了。
  耷拉着脑袋,杨玄天心有余悸的回想起今日之事。幸好那个白须老者出手时杨玄天反应灵敏,赶忙从储物戒中拿出了那把下品灵器——清曜剑,一手此剑柄一手持剑尖挡于身前。不然灵轮境随意一掌就够杨玄天死千百回了,可饶是如此杨玄天也身受重伤。
  杨玄天有气无力宠辱不惊的说道:“老杂毛,这笔账我记下了,命一条灵器一件一样都不可少,等着吧。”
  经过了短暂的休息杨玄天恢复了些许力气。晃晃悠悠的拿起丹药只要是疗伤药一股脑的通通服下去。随后右手蓄力猛的从腹中将残留的剑身抓出,小心翼翼的将它与剑柄与剑尖放在一起。
  之后又在腹部上撒上药粉,撕心般的剧烈疼痛几度欲使杨玄天昏厥过去。更可怕的是近日来身心俱疲的打击几乎要使他马上沉睡过去。杨玄天望着天上被黑暗围拥着的皓月,咬牙保持清醒,自我安慰道:“我不能睡,这几日五院招生就会结束。我不甘心,即使我天赋再差我也还有绝不放弃的理由。如果不能加入学院我的武道之路将更加艰难。”
  说完便又借助月光在地上搜寻着标有“醒神丹”的丹瓶。摸摸索索半晌,好不容易找到拿起一看竟没有了。修士未到灵轮境时仍会有饥饿感和困意,需每天吃灵食和适时的休息来保持体力。而杨玄天之前从未休息过便是一直靠着“醒神丹”来强行赶走睡意。
  此路行不通杨玄天又将目光放在了地上的三截断剑上,心情沉重,语气中带着感激道:“这点疼痛感还不够帮我度过漫漫长夜,你们救过我一次,如今再帮我一次吧。”
  迅如疾风,抓起断剑就朝自己的左臂扎去。顿时,鲜血喷涌如柱,强烈的疼痛再次袭来搅得杨玄天大脑不得安宁,索性睡意也不见踪影。做完这一切杨玄天才稍觉心安,取出酒来作陪。内心的伤痛与空虚需要替代品来填充。
  待到时间流逝而疼痛感也随之降低时,杨玄天便会把酒水浇在伤口上以保持清醒。就这样一直等待着曙光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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