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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郝城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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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郝城鬼杀
  “传说上古时期,天灾不断,妖魔横行。那时九州之地并不像现在这样只有人族,而是生有九族,我人族只是九族之一。但上古人族乃是九族之中最弱的种族,在九州饱受欺凌。在那妖魔纵横的纷乱时代,上古人族几乎覆灭。”
  一间破旧的茶馆中,传来说书人的声音。茶馆破破烂烂,里面的陈列也十分简陋,但茶馆中听书的人却很多,众人将说书人围在中间,认真地倾听,不敢错过一丝细节。
  “就在上古人族几乎覆灭之时,他们之中出现了一位领袖。那便是‘禹’,也就是后来的禹皇。”说书人绘声绘色地说,“禹自天地之中悟出‘以气御剑’之术,凭借这玄妙法术,他击杀了企图覆灭人族的妖魔,拯救上古人族于危难之中。这之后,上古人族在禹的带领下蒸蒸日上,依靠着‘以气御剑’的玄奥法术逐渐壮大,直到上古末期,上古人族终于建立了九州第一个城池,并且改族号为‘夏’,奉禹为‘禹皇’。”
  听书的众人入神的倾听,没有人发出一丝声响,生怕错过一个字。
  “至于禹皇和风族圣女的故事,以及之后禹皇如何铸九鼎定九州,我们且听下回分解。”
  说书人讲完,茶馆陷入一片寂静之中,沉寂片刻之后,众人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说的好!”众人赞说,纷纷将钱币扔给茶馆的掌柜。茶馆掌柜接过众人扔来的钱币,乐开了花。
  随后围着说书人的众人逐渐散开,露出这说书人的庐山真面目。
  被众人围在中央的是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少年,生得眉清目秀,颇有几分英气。但他身上所穿却是一件破烂不堪的布衣,裤子与草鞋也破得不成样子,脸上也是风尘仆仆,不免掩盖了他的俊气。
  等到众人散得差不多了,茶馆的掌柜来到那说书少年的面前,抛给他几个铜板,“孙小云,你这说书越说越好了。”
  说书少年接过掌柜抛来的铜板,放在掌心数了数,一共有六个。
  “今天给钱的人多,我就多给了你一个。”掌柜说,“明天记得再来,以后我每天都给你六个铜板。”
  “多谢老板!”孙小云一脸感激地说。
  “没事。你这书说的好,我自然是要给你涨工资的。”掌柜乐呵呵地说,“我又不像其他店铺的掌柜那样抠。”
  孙小云脸上挤出一张笑脸,“掌柜的自然是这方圆几里之内最大方的老板。”
  掌柜的听到他的话,笑得合不拢嘴。
  “哥哥!哥哥!”
  这时,一阵脆生生的女童叫声在茶馆外面响起,惹得准备离开的客人们纷纷侧目。在众人注视下,一个粉雕玉琢、扎着双马尾、看起来十来岁的小女孩踩着茶馆的门槛蹦了进来,一边往里钻一边用清脆的嗓音喊:“哥哥!娘亲让我叫你回家吃饭呢!”
  “呦,原来是小雨啊!”一位客人看到这可爱的小姑娘,忍不住挡在她前面,弯下腰逗她,“小雨真是越长越可爱了,要不要来我家玩呀?我家的那胖小子可是对你喜欢的不得了!”
  “才不去呢!”被叫做小雨的女孩对他做了个鬼脸,然后急急地跺脚说:“你别挡着我,我是来找我哥哥的!”
  客人失笑,“你哥哥今天加工资了,现在可是忙着数钱呢!估计没空理你——”
  “别瞎说!”孙小云走上来打断了客人的话,同时拉住小雨的小手,“小雨,你以后不要来这地方,免得遇上什么怪蜀黍找你搭讪!”说着瞪了那客人一眼。
  那客人自讨没趣,摊了摊手,自顾自地往茶馆外面离去。
  “哥哥!”见到哥哥来了,小雨开心地张开小手抱住他,将粉嘟嘟的小脸往他的衣袖上蹭了蹭。
  孙小云好笑地弹了下她的额头,“你是属猫的吗?”
  小雨摸着自己红彤彤的额头,认真地纠正孙小云话中的错误:“哥哥,错了。前几天私塾先生教了我十二生肖,里面没有猫。”
  孙小云:“……”
  ……
  兄妹两人离开了茶馆,走在回家的路上。
  小雨露出一副小财迷的神情,问孙小云:“哥哥,掌柜给你涨工资了?”
  她不提还好,一提孙小云就气,“是啊,他确实给我涨工资了。”
  “那涨了多少?”小雨一脸期待地问。
  孙小云伸出一根手指,“一文钱。”
  “啊?”小雨的表情顿时僵住了,“一文钱算什么涨工资呀?”
  “就是!”孙小云愤愤地说,“今天我少说让他多赚了四十多文钱,那抠脚的家伙竟然才给我加了一文,还跟我说,”他模仿着掌柜的表情和语气说,“你这书说的好,我自然是要给你涨工资的。我又不像其他店铺的掌柜那样抠。”
  孙小云模仿得十分到位,看得小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而且,我还得笑眯眯地跟他说,掌柜的自然是这方圆几里之内最大方的老板。”孙小云仍在那边愤懑,“真是气死人了!要不是这附近找不到什么能做的活了,鬼才会给他干事!”
  “好了哥哥,别生气了。”小雨拉着孙小云的手安慰说,“不管怎么说一文钱也是钱呢,多了这一文钱,我们家也总算时不时可以买些其他东西了。”
  “是啊,有总比没有好。”他摸了摸小雨的小脑袋,眼睛落在小雨身上穿着的破衣服上,“等过几天存够十文钱,哥哥带你去买新衣裳。”
  “好呀好呀!”小雨开心地连脚步都开始蹦起来了。
  说笑间,两人已经沿着街道回到了自己家门口。孙小云和孙小雨两兄妹和娘亲住在一间破旧的草房里,娘亲身体不好,只能在屋子里做些女工到集市上卖,每天也能赚个四五文钱,再加上孙小云之前每日的五文钱,三个人勉强能够度日。
  “娘亲!”小雨推开门蹦蹦跳跳地跑进了院子里,孙小云在她之后也迈入院中。两人的娘亲沈氏听到小雨的叫声,打开破旧的木门迎接他们。
  “你们总算回来了,快些过来吃饭吧!”沈氏一脸温柔地望着两人,招呼他们进来吃晚饭。
  “来了来了!”两人争相进入房子。
  草房内的陈列十分的简单,两张木床,木床旁边就是灶台和吃饭的老旧木桌,房子里只有两张椅子,一般都是娘亲和小雨坐着吃,孙小云在那站着吃饭。
  小雨一屁股坐在自己的那张小木椅上,看着桌上的饭菜兴奋地叫唤:“哇!今天的饭菜好丰盛!”
  木桌上摆放着一大碗海带汤,海带汤旁边则是一盘野菜和一碗红薯,还有几个野果子。
  沈氏微笑地看着小雨,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快些吃吧。”
  “恩!”小雨重重地点头,然后就拿起桌上的饭碗争先恐后地吃了起来。这没心没肺的小丫头并没有看到,娘亲身上沾上的泥巴。倒是孙小云看到娘亲衣服上的泥巴,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娘,你又去山上挖野菜、找野果子了?”孙小云并没有因为桌上的饭菜变得丰盛而喜悦,反而语气中带着责备,“娘,山上多危险啊!你身体又不好,以后少去那里!”
  “平时当然不会去的。”沈氏轻声轻语地说,“只是今天日子特殊,娘虽然没什么本事,也要想办法给你们加点菜才行。”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呀?”小雨眨着一双大眼睛问,顺便偷偷地伸出筷子将一块红薯夹到碗里。
  “傻丫头。”沈氏轻轻敲了下小雨的脑袋,“怎么连你哥哥的生辰都忘了?”
  被沈氏一提醒,小雨恍然,“对呀!今天是二月初四,是哥哥的生辰呢!”说着扭头对孙小云说:“哥哥生辰快乐!”
  趁着她扭头的功夫,沈氏将她偷偷塞入碗中的红薯夹了出来,放到孙小云的碗里,“小云,今天是你的生辰,你要多吃点!”说着看向小雨,“你可别贪吃,把给你哥准备的食物都吃掉了。”
  “唔~”小雨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孙小云看到小雨的表情,于心不忍,将碗里的红薯又夹回到小雨的碗里,“喏,看你可怜的,这个就给你了。”
  小雨的眼睛立即弯成了小月牙,“还是哥哥好!”说着立马把整个红薯塞到了嘴里,生怕再被娘亲夹去。
  沈氏和孙小云见到小雨的脸因为塞入的红薯而鼓成了包子,忍不住笑了出来。
  “傻丫头。”沈氏溺爱地伸手把小雨抱在怀里,然后又扭头看向挺立在那儿的孙小云,“你们那薄情的爹虽然抛弃了我,但好在给我留下了你们两个骨肉。”说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伤心往事,蓦地流出泪来,将一旁吃饭的小雨吓了一跳。
  “娘亲!”孙小云见到娘亲哭泣,立马放下碗筷将她消瘦的身躯搂在怀里。沈氏靠着孙小云,无声地淌泪。
  孙小云拍着沈氏略有些佝偻的背安慰,“娘亲,你不要再想那个男人了。从他抛下你离开之后,就已不是我爹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由我和小雨陪在你身边。”
  “好孩子。”听到小云的话,沈氏深感欣慰。她抹了抹眼睛,低声说:“是娘失态了。”
  “娘,你放心,我很快就会赚很多钱,让你和小雨过上好日子。”孙小云这时握拳说,“以后我一定会让你们住大房子,吃很多好吃的东西,穿最好的衣服。”他瞧向沈氏日渐苍老的容颜,“我也会给娘找一个比那男人好上许多倍的男人。”
  沈氏听得脸红,急声说:“胡说!娘都这把年纪了,还要什么?”她将两人分别搂入怀里,“娘啊,这辈子只要你们两个人就好了。”
  “娘,你才三十多岁,什么叫都这把年纪了!”孙小云靠着沈氏反驳,“娘还年轻的很呢,比很多二十年纪的姑娘还要漂亮!要是我以后娶老婆,就娶娘这样的!”
  小雨在旁边附和:“对呀!娘最漂亮了!小雨长大后也要成为娘这样的女人!”
  沈氏被两个孩子说得满脸通红,羞得像个刚入门的小媳妇。
  “既然你们娘亲这么好,不如五十两银子卖我了。”
  就在这时,一个粗鲁的男人声音蓦地从门口传来,打破了一家三口温馨的气氛。随后三人就听到“砰”的一声,院落中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门口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小雨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叫了一声,缩在沈氏的怀里。沈氏抱着小雨,面露担忧之色。
  孙小云皱着眉头走出房门,目光定格在院落大门那边。
  原先的破败木门已经毁了,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几个人无情地踩在木门的碎片上。孙小云细数了一下,闯入房子的大概有十人,每个人都是一席黑衣,身上带着武器,而且各个凶神恶煞,不像是好人。
  “你们是什么人?”孙小云警惕地出声。
  黑衣人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肥胖男人,脸上布满了伤疤,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睛透着狠厉。他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皮,冷笑了一声:“我们是什么人?”他的目光越过孙小云,投在房中的沈氏身上,“你还是问你娘吧。”
  沈氏被那肥胖男人刮了一眼,顿时吓得面色苍白,低着头不敢看他。
  孙小云的眉头越皱越紧,他问沈氏:“娘,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沈氏怀里抱着小雨,身子瑟瑟发抖,就是不敢说话。
  那肥胖男人见沈氏不说话,便开口说道:“既然你娘不说,那我就说了。”他伸出泛黄的舌头舔了舔嘴唇,“老子名为‘张奎’,外号‘鬼见愁’,是‘鬼杀帮’的二当家。”
  “鬼杀帮?!”孙小云听到这三个字,心中一凉。他听说过这个帮派,这是一个凶恶的帮派,帮主占着城主是他的叔父,在城中横行霸道,而且那帮主尤好女色,常常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甚至强抢民女。百姓虽然憎恨他的行为,但城主是他的叔父,对他十分庇护,只得敢怒不敢言。
  听说对方是鬼杀帮,孙小云立刻换上了一副讨好的表情:“原来是鬼杀帮的大哥们!久仰久仰!不知道各位大哥大驾光临寒舍有何指教?”
  看到孙小云的表情,张奎嘿了一声,“你小子倒是很上道,比你那娘强多了。”说着伸手朝孙小云勾了勾手,示意他过来。
  孙小云屁颠屁颠就跑了过去。
  张奎伸出粗肥的手,放在他的头上来回抚摸,像是在摸一只狗。
  孙小云强耐心中的厌恶,挤出一张笑脸,搓着手看着他那只丑陋的脸:“大哥莫非是找错地方了?”
  “并没有找错地方。”张奎拍着孙小云的脑袋说。他用得力气颇大,拍得“啪啪”作响。孙小云强忍住还手的冲动。
  “我们这次来,是找你娘的。”张奎嘿笑着说。
  孙小云心中咯噔一声,但脸上仍露出谄媚的表情,“不知道我那年迈的老娘哪里得罪各位了,我给大哥们陪不是行吗?”
  “年迈?”张奎勾了勾嘴角,眼睛直直地盯着房子瑟瑟发抖的沈氏,“三十出头也不算年迈。这个年纪的女人,自有这个年纪的韵味。”说着他看向孙小云的眼睛,“你说是吗?”
  孙小云脸上的表情再难维持。
  张奎伸手拍了拍孙小云那白净的脸,“小子,你们家很走运。今日在集市上,你娘刮了我们帮主一个巴掌,若是换做别人,已经死了。但帮主欣赏犟的女人,所以命我们带你娘回府伺候他老人家。”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我们自然不会白白将你娘带走,这五十两银子换你一个娘,不亏吧?这么多银子,你们可以找十几个‘娘’伺候你们了。”
  孙小云从来没有见过数额那么大的银子。一两银子等于十钱银子,十钱银子等于一千文铜钱。他们家一天的收入大概是十文左右,这五十两银子对他们家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不仅仅是对他们家,对任何一个普通家庭来说,五十两都是一个巨额的财富。
  孙小云颤抖着伸手,将银子用力地抓在手里。
  张奎看得大笑,“小子你很不错,这样才对嘛!一个娘换五十两银子,多合算的买卖!”
  听到院子里张奎的大笑声,沈氏单薄的身子颤抖得更厉害,整张脸都变得面无血色。她怀里的小雨深深感觉到了她的绝望。小雨在沈氏怀中探出小脑袋,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哥哥的背影。
  她不相信哥哥会收下银子。但她确确实实看到哥哥将那五十两紧紧抓在手中,抓得很紧很紧。
  这边张奎见孙小云收了银子,准备带着后面的部下进去抓人。这时孙小云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臂。
  张奎皱眉看他,“怎么?难道五十两还不够?”
  孙小云讪笑着看他,“不是,只是我算术不好,所以我就想问问,五十两等于多少铜钱啊?”
  张奎大笑:“这辈子没见过银子?”他看向身后的一人,“你,告诉他,五十两银子等于多少铜钱。”
  “等于五十万铜钱,二当家。”那人回答。
  “听到没有。”张奎将脸凑到孙小云的面前,咧嘴大笑,“五十万,小子。这是你一辈子都赚不到的数目。”
  “五十万?”孙小云跟着他笑,“那真是一个天文数字!”他拍着大腿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边笑边说:“挑粪的挑一斤粪要一文钱,五十两银子岂不是可以买五十万斤的屎?”
  “这小子笑傻了?”张奎哭笑不得地扭头问后面的部下,“五十两竟拿去买屎?”
  “不去买屎,又怎么堵住你这张比屎还臭的嘴?”孙小云说。
  张奎的笑顿时僵在脸上。他扭头看向孙小云,沉声说:“你说什么?”
  孙小云看着那张透着杀气的肥脸,认真地重复了一遍,“我说,只有屎才能堵住你这张臭嘴,死、肥、猪。”
  他的声音不大,但足以令这里的所有人清晰地听到。原本绝望的沈氏听到儿子的话,忍不住扭头看他的背影。她怀里的小雨则捂着嘴偷笑,“哥哥说的太好了!”
  鬼杀帮的人也听到了孙小云的话,这群凶恶之徒陷入一片死寂。鬼杀帮在郝城横行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遇到过敢这么说二当家的人。
  今天,要见红了。
  鬼杀帮的人想。他们隐隐有些兴奋。因为郝城的人实在太乖了,乖得让他们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日子一久,难免有些无聊。而现在,他们终于遇上了一个不怕死的。久违了。
  “有意思。”
  鬼杀帮二当家张奎怒极反笑,“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也敢忤逆我鬼杀帮?”
  “是啊,真有意思。”孙小云看着他,“我还没见过一只猪竟然会讲人话。”
  “噗嗤——!”
  房子里的小雨,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
  “别出声!”沈氏吓得连忙捂住她的嘴巴。但已经晚了。
  张奎的脸气成了酱紫色,他那双绿豆大的眼睛里,喷涌出毫不掩饰的杀意。他朝身后的手下做了一个手势,“五个人把房子里的小丫头和女人抓来。另外五个人,让这小子吃点苦头。”
  然后他就看到孙小云将手上的五十两重重地砸了过来。
  “嘭!”
  五十两银子重重砸在他的脑袋上,砸破了皮,血沿着他粗糙的皮肤涌出。
  “二当家!”鬼杀帮众人惊呼。
  张奎用手捂住伤口,已经气得发抖,他看着孙小云咆哮:“你们愣住干嘛,给我把人抓起来!”
  鬼杀帮众人听到他的话准备行动。
  “你们谁敢再走近一步!”这时孙小云已经将砍柴用的斧子抓在手里,愤怒地瞪着众人,仿佛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小野兽。
  鬼杀帮众人看到他的架势,对视一眼。其中一人轻蔑地提着朴刀走上去,“小子,斧子可不是那么拿的。”
  孙小云看着他走上来,一狠心,提着斧子就冲了上去。那人见孙小云冲上来,微微一侧身就避过了他的斧子,然后用刀背狠狠地击向他的肩膀。
  这人练过几年的功夫,刀上的力道不轻,孙小云被他一击之下手上的劲力顿时一松,斧子脱手落地。那人击落他的武器,反身一脚踢在他的身上。
  “嘭!”
  孙小云的身子如同一个沙包被击得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云儿!(哥哥!)”待在房子里的母女两人惊呼。
  孙小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但他还没爬起来,一只脚就重重地踩在了他的头上。是二当家的脚。
  孙小云的脸被踩得狠狠撞在地面上。
  “小子,继续骂啊。”张奎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孙小云,“你不是很有能耐吗?”
  孙小云在张奎的脚下拼命挣扎。
  “给我按住他!”张奎对身后的部下说。部下听命将不断挣扎的孙小云按在地上。随后孙小云听到了房中传来娘亲和妹妹的惊叫声。
  “娘亲——!小雨——!”
  孙小云抬头发出犹如野兽般的吼叫。
  “给我安静点!”
  张奎又一脚踩在他的头上,令他的脸直直撞击在坚硬的泥地上。孙小云那张清秀的脸顿时变得血淋淋。
  “放开我!走开!”房中传来沈氏的叫骂声,孙小云感觉到有人被狠狠地抛在自己的面前。他挣扎地抬头,看到沈氏抱被人扔在了房前的地面上,小雨则被一个黑杀帮众提在手上。沈氏坐在地上表情愤怒地瞪着张奎,“你们想做什么?放开我的云儿!”
  “娘……”孙小云压抑着声音叫唤,双手无力地攥拳。
  张奎伸出他那双粗肥的手捏住沈氏的脸,眯着那双小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沈氏,咧嘴笑了:“年纪虽大了点,但模样不错。”
  “混蛋!放开我娘!”孙小云看到张奎那支脏手捏着娘亲洁白的脸蛋,怒气上涌。他奋力地想要挣脱按着自己的鬼杀帮众。
  “这小子力气还挺大!”按着孙小云的鬼杀帮众喃喃着给了他一拳,这一拳力道不轻,撕心裂肺的疼痛令孙小云止住了挣扎,他的脸上涌现痛苦的神色。
  沈氏看着孙小云的样子,白着脸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求、求求你们……”她哽咽着,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不要为难我的儿子……”
  “什么?”张奎凑近沈氏,他的嘴唇几乎贴到沈氏的鼻子上,“不要为难你儿子?但现在是你儿子在为难我们啊。”从他口中喷出的浊气涌到沈氏的脸上,带着令人恶心的温热。
  “你们要做什么都可以。”沈氏颓然坐在地上哭着说,“但是求你们放过我儿子和女儿——”
  “娘——!”孙小云蓦地吼叫打断沈氏的话。
  沈氏哭着不敢去看他。
  “做什么都可以?”张奎那张丑陋的脸上,浮现出可怕的笑容,“那么,在把你带到帮主那里之前,你就先伺候一下我吧。”说着他将沈氏按倒在地上,整个人跨坐在她的身上。
  沈氏瘦弱的身子承受不住张奎的体重,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
  张奎伸手抓着沈氏的头发,将她的脸抓到自己的面前。他伸出舌头舔她的耳朵,在她的耳边低声说:“就在你儿子的面前,好好地伺候我。”
  沈氏面无血色,眼泪不住地从眼眶中涌出。
  张奎沿着她的耳朵往脖颈上舔着,一路舔到她的香肩。同时他的左手抓住沈氏的衣服,将她的外衣粗鲁地扒下。
  沈氏浑身发颤,痛苦地咬着嘴唇,鲜红从她的唇边流出。
  “混蛋——!”孙小云看到娘亲痛苦地模样,紧紧攥着双拳,指甲深深嵌入血肉之中。他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挣脱了按着他的鬼杀帮众,整个人如同野兽般扑向张奎。
  猝不及防的张奎被拼死冲来的孙小云扑倒在地,肥胖的身上撞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讨厌的小子!找死!”
  张奎看着状若疯狗的孙小云,心生杀意。他伸手去取腰间系着的朴刀,但他的手指只触到了刀鞘。
  刀鞘是空的。
  张奎的心头一紧,他抬头看向将自己扑倒的孙小云。他的手中正拿着一柄朴刀,右边的刀刃刻着他的名字,“张奎”。
  张奎脸上的肥肉,因为恐惧而皱在了一起。
  随后,刀光如流星般滑过。
  噗——!
  沉闷的声响过后,张奎倒在血泊中,肥胖的身躯不住地抽动着,最后如同死猪般,一动不动。
  孙小云双眼通红地看着眼前的尸体,手拿着那把朴刀跪坐在尸体前,重重地喘息。
  场中的鬼杀帮众愣愣地看着院子中央副帮主的尸体。在那具尸体旁,沈氏还缩着身子哭泣着。
  “……发生了什么事?”不知楞了多久,一个帮众失神地开口。
  “副帮主,死了?”有人答说,但是连那人自己都不太确定。鬼杀帮的第二把交椅,就这样死在了这个破败的院子里?而且还是被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所杀?这说出来,估计没有人会信。
  但眼前的尸体,容不得他们不信。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们这些帮众还来不及反应就发生了。众人呆呆地扭转视线看向尸体前面的那个少年,眼神之中竟隐隐地带着敬意。
  但是他们也知道,这少年杀了鬼杀帮二当家,无疑是捅破了这郝城的天。
  天要发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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