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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阁 / 玄幻奇幻 / 小孩与老人 / 1.5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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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并没有立刻把小男孩叫过来,而是看着小男孩给花浇水,那样子就像在给自己家里干活一样的卖力,一样的认真负责。
  老人又慢慢地把头回正,仰头看着树叶,叶子在微风中偶尔的晃动,反复地将一块蓝天露出又遮住,正当老人看得出神的时候。
  “原来你已经醒啦?”
  “嗯。”
  “爷爷你不行,既然已经醒了,也不过来帮帮我,我都快累死了,你看。”说着,小男孩伸出自己的小手,上面有红色的勒痕,老人坐起来直起腰,应邀继续上下打量着。只见腿上、衣服上都粘着泥巴,最后老人的视线停在了小男孩的脸上,准确地说是小男孩的鼻尖上,只见脸上、额头上、下巴上还有头发上,不知道是怎么搞上去的,全是泥巴。最滑稽、最不可思议的是鼻尖上那块儿,圆得出奇;老人面带微笑地盯着小男孩一直看,这个时候小男孩的手还是刚才伸着的动作,只是目光有些异样,小男孩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什么地方不对,立刻把手缩了回去,然后又顺着老人的目光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同时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玩泥巴了?”老人用半笑半疑惑的表情问道。
  “才没有呢!”
  “那你这脸上,还有……”
  “脸上?脸上怎么了?”小男孩一边摸着脸,一边面无表情地赶忙问道。
  “还有你这腿上和衣服上的泥巴,怎么回事?”
  “你说这啊?”小男孩松了口气回答道。
  “我刚才给花浇水的时候,发现花池那里有一个缺口,我浇的水都给流出来了,我就和了点泥堵了一下,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原来这样啊。”老人依然盯着小男孩的脸,笑着说道。
  小男孩立刻又把手放回到脸上,回了回神,问道:“对了,我的脸怎么了?”
  老人立刻收起了脸上的笑,故作严肃地指着那边养着金鱼的水缸,说道:“你自己过去,用水照照自己的脸看看,就知道了。”
  小男孩急忙跑过去,对着水缸,左照照、右照照,端详了一会儿,自己突然“扑哧”笑出声来,说道:“这都是怎么弄上去的啊?我都不知道。”小男孩一边说着,一边跑到抽水井那里弄了些清水在盆子里面,麻利地用水洗起了脸,然后又一蹦一跳地跑到老人这里来,同时还一边用两个小手掌不停地擦着脸上的水珠。
  “谢谢你啊!帮我浇花儿。”
  小男孩傻笑了几下,然后对老人说:“今天我可是来听故事的。”
  老人笑了笑,同时用手指着一个熟悉的方向,说道:“等着你呢。”
  小男孩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猛然一笑,搬过来了一个熟悉的小板凳,并立刻坐在了老人的跟前。
  “有些事情,我们自己往往可能察觉不到,但这并不代表这些事情不重要,也不代表这些事情不值得我们留意,因为这些事情往往在别人眼里格外醒目,而且往往也是我们在别人心里写下的最深的那几笔。”
  这个时候的小男孩只是安静地坐在刚才自己搬来的小板凳上,认真地看着老人的眼睛,倾听着。
  老人所要讲的这个故事和许多故事一样,也是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的。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小镇,镇上有一户人家,这原本是一个三口之家,但就在前一天,随着一声啼哭,又一个男孩降生在了这个普通的家庭里。
  起初,这个第一次感知到现实世界的男孩儿的意识还很模糊,也许就像天地初开时混沌的鸿蒙状态。看到的、听到的,还有每一块皮肤感觉到的所有一切都十分地恍惚,但是,他全身散发着与万物共通的灵性,而且生机勃勃。他与生俱来的各种机能正在苏醒,当他将周围所有的物体都“看得一清二楚”的时候,当他将周围所有的声音都“听地明明白白”的时候,正是他将那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最后一丝灵性“封藏”完成的时候,同时也是他踏上重新解封那颗跳动的、与他同在的“心”的旅程的时候。不过与“封藏”过程不同的是,“解封”的过程没有终点,只是有的人刚刚启程便迷失了自我,有的人则一直追寻,走向远方,偶尔休憩时才会低头看一眼脚下的路,无论最终站在何处,终究化为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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