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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还是不成吗？”鬼医想学着秦月的样子蹲下，但是他浑身的骨架都发出了抗议。本想蹲下，奈何闪了腰。
“让我进入你的意识海，了解一下那个罪痕，包括那个结界，只有知道了具体形状才能寻找，不然就是大海捞针。”秦月突然站起来，按住鬼医。
“行。”
她按住他的太阳穴，白光一现。
秦月整个人已经进入了鬼医的意识海。
这人的意识海和寻常人不同，所有的记忆仅仅是一条河而已。
关于一个人的记忆形成一条河流，根据记忆的强弱程度形成不同宽度和流量的河流，最后所有的记忆混合在一起，形成汪洋大海。
所以，寻常人的意识海就是一片海洋。
鬼医脑中只有一条河流——那就证明，这家伙选择性地忘却了很多无关紧要的记忆，之存留了关于那个姑娘的。
或者说，他现在就是一种失忆的状态，刚刚觉醒的就只有这么一点。有人在帮助鬼医，也有另一种比较悲伤的可能，在完成所有的夙愿，执念消失之后，谛听回来销毁这个魂魄。
按照一些高阶神仙睚眦必报的习惯，确有这种可能。
算了，她蹲下，将手伸进那条河流，瞬间出现了一个虚拟的场景。
阳春三月，还下着绵绵细雨，一群少男少女却按捺不住出游的冲动，背着背包和烧烤架，就出发了。
“石晨，今天到你负责安全和点到了。”说话的是一个五官立体眼神深邃的少年，看肤色应该是白种人，他有着那种古代欧洲贵族的风雅，单是站着，便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知道了。”另一个少年将耳机从头上拿下来，放进背包。
那少年应该是阎王最初的样子，谈不上是令人惊艳的样貌，只不过气质干净，非常耐看。
是很普通的春游呢，在雨中爬山、烧烤，秦月想着，突然意识到——这也许是阎王的情感，他认为这次春游无趣，便没有留意那些美好的食物。
雨突然大了起来，他们准备回校了。
“石晨，到了几个人？”
“应到三十九人，实到三十八。”
“少了谁？”
“少了杨倩。”
“回去找！”
“是！”
雨天路滑，那个叫做杨倩的姑娘，应该是崴了脚行动不便吧。
怎么会没有同伴发现她掉队了呢？
也许是个不合群的，没有什么朋友。
或者，是校园霸凌，有人故意陷害也说不准，石晨想着，匆匆跑了回去，整个世界都摇晃了起来。秦月看得有些许的不舒服。
终于，他在一个小坑旁边发现了杨倩的背包。
而杨倩此刻正躺在那个坑里边，瞪着无神的眼睛望着天空。
少女面色惨白，脚踝处有青紫痕迹，还有一个被蛇咬的伤口。
秦月微笑着收回了手，鬼医刚刚漏掉了一个很重要的细节，少女的眼睛是妖瞳，这妖瞳平时是不会显露的，只有在特定的危险时刻才会爆发出来。
妖瞳，随转世而跟着主人，那是一种力量很强大而邪恶的东西，难怪，她会被刻上罪痕。
不过妖瞳是无尽空间的东西，怎么会……秦月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突然觉得杨倩有点眼熟，各种意义上的……包括气质气息。没准，是素和环了解地球情况的眼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