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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流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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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过去了,有些变了,有些却没变,也许,很多人都不知道,在三年之前,一个命运坎坷的少年曾经拯救了一场巨大的灾难和沿海众生,一切仍旧顺其自然的进行着。
  神农宫外的溪边,杨柳之下,有一个白色素纱女子蹲在那里,她青丝盘起,垂肩腰下,头戴一朵玉兰花,有倾城之貌,须臾红颜,腰间系着一块白玉挂饰。
  “嗨!”她将水泼了起来,水溅在湖里,泛起阵阵涟漪。
  “呵呵!”她轻轻的笑了起来,抬起头望着荡漾的湖面,挽起一缕青丝,看着,那神情,真的让人心醉。
  她慢慢地站了起来,望着天空之上飞着的鸟儿,轻轻一笑说道:“哎,要是我也可以像云中的鸟儿一样自由自在的飞,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就好了!”
  然后,她拿出了一支箫,放在嘴边,轻轻的吹奏,时而婉转悠扬,时而平静怡人,时而温柔清逸……好一幅美景,好一佳人仙境。
  一个紫衣少女悄悄的走到了她的身后,然后快速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好了,我的圣女大人,你好歹也是我们神农宫的候选继承人之一,不要总是想着往外面跑嘛!”
  “哎呀,采莲,我当然清楚我也还是炎帝后人啊!可是,我真很希望可以去外面的世界走一走看一看,哪怕只是一两天也好,再说了,我的两个堂哥哥不是修为和法术也是和好的吗?再说了,现在这个时代可是以男为大的,除非我们这里没有男的继承人,他们才会考虑女子的。”转过身来说。
  采莲看着,有些不高兴的说:“那你,是不是想要故意输给你的两个堂哥啊?”
  “怎么会呢?还不用我自己输,我爹就会让我自己出局的,再说了,这也正和的我的心意,我又不想就这样当作蒙混得去打一下,这样子反而可能不好,我自己退出的话,那也许就可以不用比赛,然后就可以随时出神农宫去玩了。”笑着说。
  看着这个样子,采莲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哎,外面的世界有那么好吗?”
  “采莲你就一直注重修习法术,哪里去真正的了解过外面的世界了?我听别的族人说,外面的世界非常的奇妙,尤其是人间,姹紫嫣红、广阔无垠,让人流连忘返!”说。
  看这个眼前的圣女,采莲望着天空,说:“我说,你可不了解人间的,如果人间没有你说的那么美好的话,而是痛苦心酸的地方话,那你肯定会马上后悔回来的!”
  “采莲,我虽然不知道我会不会,可是不去试一试怎么会知道啊?”说。
  最终,采莲无奈的摇摇头说:“好了,我不管你了,你的事情是你的事情,又不关我的事,你自己爱怎么样怎么样吧!”然后,采莲便无趣地离开了。
  满脸忧郁的望着蓝天,紧接着轻轻笑了一下,说:“或许在你看来我真的很傻,可是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去那个奇怪的地方,或许只是想要找一些不一样的感觉吧?”
  坐在书桌上,把自己最近最新采到的药草记录了下来,然后她放下毛笔,拿出一本经书,摊开读了起来。
  “这本是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里面的焦耳应该就是大家过年时吃的饺子吧?虽然我们炎帝一族的神农百草经是很厉害,但是我觉得有时那些人间的人写出来的书本吧才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毕竟那里面不只有这些简单的东西。”感叹地说道。
  她放下了书简,打开了桌案下面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卷竹简。
  “道德经,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大概意思就是,天和地都没有好恶的意识,也不怜悯万物,任其长生,自生自灭……可是也有些人说上天有好生之德……”有些疑惑的说。
  “不过,可以看得清楚的事情是,每个人的有些思想不会相同的。”说。
  其实,也正是因为很多人、很多事,都不一样,不大相同,每个人在时间都有自己不同的观点和理解,才会更加地将人心吸引,所以比起那些孤寂的神啊魔的,恐怕做人才会更有意义,可是,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啊……恐怕,我这辈子都……”自己打击说。
  这些人间的书,都是他们一族不屑看的“杂书”,可是,偏偏就是对这些书很是着迷,为了这件事情,她已经不只和他爹闹过一次两次了。
  “或许,人间真的无法形容……”把书收起来说。
  “还有三天,距离神农宫继承人的考核还有三天,我想我还是准备我去人间的东西算了,就算没等我先认输,爹爹他就会让我自己退出的,这似乎是完全可以想的到的,毕竟从小到大老爹就对我奇奇怪怪的。”轻轻的说。
  ------------神农宫
  神农宫的大殿之中,神农宫大祭司岳恒拄着神杖站在那里,身后,是巨大的炎帝神农像,穿着黄色素袍,身着金色披风,在云颦之间忌着一些彩带,倒是有股淡淡的英姿飒爽。和他的两个堂哥一起站在一块儿,旁边是各宫的长老。
  岳恒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说道:“各位,今天是我神农宫四十年一度的候选继承人赛,由炎帝新一代的嫡系后人为候选人,只要在各个长老的考核之下,能够顺利过关这边可以成为下一任的神农宫继承人。”
  叔父岳旭走上前面说道:“分别为岳木、岳林两位巫风,以及圣女。”
  还没等说话,岳恒便抢先一步说:“不必了,继承人大典让两位巫风比试就可以了,至于小女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就不必参加了。”
  这完全是预料之中的事情,这个爹会做什么她一清二楚!所以她的表情很是平淡,而其他人都是惊讶万分。
  既然没有她的事情了,便不理会众人的议论纷纷,自己一个人走出了大殿。
  “流霞你去哪儿?”岳木在后面喊到,但是没理他。
  岳恒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个从小脾气怪的女儿,无奈的摇了摇头,毕竟他又不是瞧不起女人,然后他也不先管那么多,先主持大典了。
  最后,大典结束,新一任的神农宫继承人为岳木,岳林辅佐,而,岳恒居然公然让前往人间历练!让人有些想不开。
  对父亲总是不看重自己的行为,有些不高兴,但是她还是感谢这个父亲愿意直接把她放出神农宫,而不是她自己死皮赖脸地央求他放她出去。
  ------------大典结束后
  空旷的大殿现在只剩下岳恒和岳木了,岳木走到岳恒的身边,说:“伯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要这样对流霞?就因为她是个女孩子吗?”
  “不是,”岳恒摇摇头说,“木儿,也许你是不明白,流霞这孩子,从小娘便去世了,没有母亲的疼爱,而她从小心中也有阴影,再加上她天生就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性格,根本没人管得着,其实她自己都不愿意继承神农宫的,我又何必为难她呢?”
  “那伯父,你就不怕你们之间的父女关系恶化吗?而且,你也知道,那所谓在世人眼中美好的人间其实就是个炼狱!流霞还很单纯,她不明白人世间的善与恶!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岳木着急的说。
  岳恒摇摇头说:“岳木,你善良宽容,有慈悲心肠,我也知道你心疼流霞,可是她母亲是个凡人,那么其实一出生就注定了她是红尘之人,流霞在你们的眼中看起来是什么都不懂,而其实她很会看透一切,她的心智往往异于常人,早在她出生时,我就其实觉得她一定要入尘世的。”
  “伯父,我明白了,流霞的使命不应该是永远呆在这里。”岳木无奈的说。
  岳恒转过身来说:“你明白了就好,岳木,我相信你可以好好的带领神农宫的,而明天,我会让流霞前往人间,你们去准备一下,明天给她送行吧……”
  “是……”岳木应了一声,然后便离开了大殿,他的脸上充满着心痛,似乎他也不愿意做这个决定的,毕竟那是他唯一的女儿,可是看着他的忧郁之色,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一直坐在湖边,看着湖面,一直在发呆,岳林走到了的身边坐了下来,安慰她说:“好了,你就别这样了,不是如你所愿,你可以去人间了?”
  这才转过头说:“是没错,可是这样子我觉得像是我这个老爹在赶我出去一样……”
  “呵呵,你干嘛这样子说啊!我相信伯父还是很疼爱你的啊,他应该是知道你想去人间,所以才会当众便宣布让你前往人间历练的。”岳林笑着对说。
  “是是是,你这个玩世不恭的哥哥怎么会理解我的心情?”翻着白眼说。
  岳林调倪着说:“我的好妹妹,你可是我们一家的掌上明珠啊!我们可不会让你去做你不喜欢的事情的,如今你可以去人间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吧?”
  “是啊,以前我多么希望可以离开这里去人间啊……可是,为什么,明明马上我就可以去我向往已久的地方了,可我为什么就是高兴不起来呢?”有些苦闷的说。
  随后拍拍自己的脑袋,望着天空长叹一口气,说:“算了,我想这么多干嘛啊!能够去人间就好了,也不知道去了之后会遇到多么有趣的事情!就算不有趣,也许真的就像木哥哥说的那样,更多的是痛苦和劫难,那又有什么大不了?我既然是一个人生的孩子,那就应该去人间走走看看,而不是永远带着这个小小的地方。”
  岳林看着一脸坚定的,笑了笑,站起来,搭这她的肩膀说:“对啊。这样才是我认识的那个嘛!加油吧!”
  “嗯。”笑着点点头说,然后,她笑着面对着湖面,这次,她真的可以去哪个奇妙的地方了,会有什么在等着她呢?谁也不知道。但是,这也意味着这个单纯的小姑娘迈出了她人生的第一步。
  然后,兰生回过头来,和月言一起,带着沁儿,欢乐的回家去了。
  -------------昆仑山天墉城
  天墉城后山之上,一只海东青正在展翅高飞,放肆地啼叫着,静静地湖面上,陵越站在那里,低着头,脸上似乎显露着几分哀愁,他手里拿着一个缚丝剑穗。
  “阿翔,你知道屠苏什么时候回来吗?”陵越喃喃的念叨。
  后面,芙蕖悄悄的走了过来,她看着陵越,有些不忍心,最后,她还轻轻的喊了一声:”大师兄?”
  陵越转过头来,看着芙蕖,芙蕖对他说:“你马上就要继任掌教了……”
  “芙蕖……我……”陵越吞吞吐吐的说。
  芙蕖抢在陵越说:“不要说对不起,从我爹说你会是下一任掌教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已经有决定,芙蕖恭喜大师兄继任掌门!”
  “你会离开天墉城吗?”陵越问道。
  芙蕖笑着说:“不会的,我答应了屠苏要和大师兄去守三年之约,而且,天墉城也是我家,我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呢?大师兄,你会是个好掌教的,比我爹做的还好,大家都对你很有期望。”
  陵越看着芙蕖,想说什么,但是说不出来,他拉起芙蕖的手,把剑穗放了上去。
  看着陵越,芙蕖轻轻换了一声:“大师兄……”在看了一眼手上的剑穗,芙蕖伸出手,将剑穗系在了陵越的腰间,然后她望着陵越,轻轻的笑了。
  陵越有些惊讶,他抬起头看着芙蕖,芙蕖一把抱在了他的怀里。
  芙蕖在陵越的怀中流下了眼泪,本来,陵越想要把她推开的,可是,奈何于心不忍,他静静的站在那里,任凭芙蕖抱着。
  可是,芙蕖她是个傻瓜吗?三年前,所有人都知道屠苏不会回来了,可是她还是幼稚的相信,而他,又怎么会不想再见到屠苏呢?执剑长老一位注定要空虚。
  也不知,此生还会不会再见到那个命运跌宕的人,但这无异于是奢望。
  ------------琴川
  在琴川,这个民风淳朴的小镇上,静静的湖边,一个青衣男子坐在那里,嘴边放着一片树叶,轻轻的吹奏,旁边是一位蓝色素纱女子坐在那里,替旁边那可爱的孩子梳理着头发。
  兰生把树叶放下,笑着说:“我还是不如屠苏,他用一片树叶就能吹出一整首榣山来。”
  月言望着兰生,说:“是啊,也不知道晴雪现在怎么样了……”
  “晴雪?”沁儿好奇的问道。
  月言看着沁儿,笑着说道:“晴雪,是你爹娘很好很好的朋友,以后来了琴川,你就能见到晴雪姨了。
  “晴雪姨?”兰生笑着说,“晴雪还没那么老吧?这要是让她知道了,可不知道会怎么想。”
  月言感叹地说:“晴雪和屠苏如果也在琴川,就太好了,这样他们就可以看着沁儿长大。”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家又能在一起,像从前那样……高高兴兴的。”兰生苦笑着说。
  月言看着兰生,又看了一眼静静的湖面,说:“真希望,晴雪能找点找到屠苏。”
  “一定能找到。人生就像夜间行船,或许有时候伸手不见五指,但有时却是华光满目。”兰生望着月言,笑着说道。
  两人对视一笑,沁儿伸起小脑袋望着月言说:“娘,沁儿饿了。”
  月言刮了沁儿一下鼻子,笑着说:“好,我们回家了!”说着,三人慢慢起身,转过去,准备回家去了。
  兰生回过头来,望着湖面上漂着的叶子小船,感叹地说:“尽管不知船将漂向何方,但只要心怀希望,就不会迷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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