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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的地毯,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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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两人走出咖啡馆时,街上已是华灯初上,身边过往的人络绎不绝,在这个人口密集的城市,谁能保证自己身边走过的那个人是自己的人类同胞呢。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秘密,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什么幸运的事啊!
  张旭和白晓博并不是人类。在这个圈子里,各路牛鬼蛇神的生活方式大体分为三类。
  第一类是身有责任,需要镇守地域或是处理事情的。这一类法术不一定有多深,但是身负责任,可借天地之威。类似人类社会中的公务员。轻易不要招惹。若玄女活着,就是这一类的存在。
  第二类是退隐深山老林,神仙洞府的。他们不问世事,一心成仙,成佛。偶尔出来转转也不会呆太久,基本不留痕迹。这样的要占大多数。
  第三类是贪恋红尘,这一类大多是不能脱离人类的妖或者神兽。像梦貘这样以人类噩梦为食的,还有本身生活条件只能在人类中的。这些精怪神兽大多都是没有办法才隐藏在人类社会的。
  他们不贪慕权利,也不缺钱。只是没有办法去过深山老林的生活。在人类的世界活得小心翼翼,不能打破这个世界的平衡点。他们有自己的小幻境,作为自己在人类社会的最后一层堡垒。轻易是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位置和进入的。
  张旭他不想带白泽去自己的家,也就是小幻境。可是有些事情确实不方便在幻境之外的地方说,别人不知道,他们这群非人类的存在还是知道的。任何宣出于口的秘密在除幻境以外的地方都不是什么秘密。
  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张旭抬起头问道,“这件事情解决之后那个噩梦我可不可以吞噬掉。”
  白晓博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想了想,事情解决之后这个梦能不能存在还是个问题,不如先答应他。
  “好。但是在我把事情理顺之前你不可以动这梦。”
  “好,那我们走吧,去我家,就在这不远。”
  两人先后上车,出了小巷。
  张旭的家离这里确实不远,开车没到十分钟就到了诊所楼下。这是一座办公楼,紧邻街口。大楼靠右边的单元1到3楼都被张旭租了下来并在室内打通安装了楼梯。1到2层是办公区,3楼作为张旭在这个城市的临时住所。从外表看装修风格是走的欧美风,大大的落地窗,白色和淡蓝色的窗帘,干净,简约。
  这个时间诊所的其他员工都已经下班回家了。张旭开门两人顺着楼梯上到3楼。
  进门后张旭也没有要求白晓博换鞋,直接引他进了客厅。
  当白晓博跨进门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里是这只梦貘的幻境,是只属于他的存在。
  这只小梦貘还真是有趣,为了口吃的还真是够下血本的。小幻境是不能轻易让外人进的,在没有主人允许的情况下小幻境是一个不存在的存在,是没有办法进入的。一旦进入过,这个幻境就会留有你的痕迹,再想进来就容易的多了。而且幻境这东西是依附于真实空间存在的,转移一次很麻烦。
  两人在客厅相对而坐,张旭沏了茶放在案几上。白晓博抽出一支烟。“不介意吧,要不要也来一根。”
  “您随意,我不抽烟的。”
  白晓博点燃烟,深吸了一口,开始复述当年的往事。
  “那是人类初始,人神共世。大家都生活在同一个界面。人类并不像现在这样脆弱,神鬼也不像现在这样有高深的法术。
  你听说过逐鹿之战吧,那不仅仅是人类的战争,也是神与神之间的战争。
  很多神邸,神兽,精、妖、鬼、怪在这场战争中灰飞烟灭。神、怪也是从这场战争之后退出了人类的生活,两个阵营也没有了大的交集。
  “那和玄女的死有什么关系?”
  白晓博深吸了一口烟说道:“你听我说下去。那时我功力浅薄,刚开灵智不久,能化成人形的时间也不太长。所以大部分时间我都是保持神兽的样子。在那个年代,能不能化形还不重要,人神混居,什么样的神鬼没见过,人类看我就和看水里的鱼,上山的兽差不多,没有多少惧怕。
  九天玄女是昆仑仅次于西王母的神女。聪慧,善良,懂兵法,善谋略。
  你可以想象,在那个部族征伐的年代,这样一位女神将是何等的存在。”白晓博的眼里带着恋慕。仿佛眼前就站着那位身披五彩战甲,手持银枪,面带彩纱的九天玄女。
  “当年我在山上闭关修炼,没有随她一起下山。等我出关之时,战争已起,我怕她有危险就下山找她,等我找到她时她却当着我的面自杀了。”说道这里,白晓博的眼里全是悔意。若是陪她一起下山,结局会不会就不一样了?往昔不可追忆亦。
  张旭觉得白晓博并没有说出实情,若是他爱恋玄女,那场战争他一定是参与了的。
  “大神!我对那些不感兴趣,我就想知道,这个梦我能不能吃,梦境里我隐隐能感觉到灵魂波动,是和那个女孩相连的,我不敢动,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入世的妖兽神兽的是不能故意伤害人类的,会受到天罚。一个不小心就是灰飞烟灭的下场,就算躲过去了也得逃回到深山老林里,对我们梦貘来说根本就是死路一条,会饿死的。”
  “你这家伙,怎么和饕餮一个德行,就知道吃吃吃。撑死你算了。”
  “你是神兽白泽大人,不吃,不喝,只吸收日月精华也能撑个百八十年,和我们这种靠吃才能维持生命的妖兽能比吗?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话说你见过饕餮了?”
  白晓博顿了一下,说道。
  “前不久见过,听说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被神荼阿茶带走了。”
  张旭刚喝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神荼阿茶?那不是掌管冥界的神嘛?那女人美则美矣,就是太凶了,神职人员了不起啊,还不是自己给自己建了个牢笼,几万年都没得自由,而且还不知道要再等几万年才能重获自由。
  “神荼阿茶大人带走了的人,不对,是兽。是不是几百年内是回不来了?”
  白晓博已经抽出今晚的第三根烟点上了,看来他还是真的挺喜欢吞云吐雾的感觉的。
  “能不能回来我不知道,不过最近阿茶心情不好,最好少碰禁忌,这是我对你的忠告。也算是我对后辈的提携吧。”
  张旭一噎,谁不知道要小心那个女魔头啊,这还用你提醒?老子这两千年是白活了吗?
  “白先生,你看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以前我有什么事都是找蓝凌,就是那只玄武。这件事蓝凌也没有办法您看有什么办法,解了这联系,我好大吃一顿,我真的好久都没吃饱过了。”
  白晓博弹了下手中的烟,烟灰飘落在酒红色的地毯上十分显眼。
  张旭皱了一下眉。要不是老子打不过他肯定和他拼了,这是老子从国外带回来的珍品。老子有洁癖,有洁癖好不好。嘤嘤嘤,蓝凌介绍的这是什么人啊,再也不想见神兽了,都是畜生。此时的他绝对没有意识到他也是神兽,自己把自己也给骂进去了。只能说逗比的智商是硬伤啊。
  “我要去看看她,没有亲眼看到,我断定不了是灵魂牵连,还是封印,或者人为操控。”
  “好的,我锁定了她的气息,找到她不难。咱们现在就动身吗?”
  “急什么,我饿了,好不容易来到西安,我想先去品尝一下西安美食。”
  张旭愕然,说我是吃货,自己还不是也吃吃吃,哼!
  “那我就尽地主之谊,我请客。走吧,白先生。”
  白晓旭起身掐灭烟蒂,随手扔在地毯上。张旭浑身一震。这地毯老子不要了,不要了,别再想让老子带你回家,没门,没门!气死老子了
  张旭心中暗暗的咆哮,脸上却带着得体的微笑。跟着白晓博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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