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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相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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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持续的几天里,天气有些阴沉。若曦一如既往过着下水道一般的生活,忍受着嘲笑,讽刺,歧视…不过这些都也无所谓了。因为每次回去,倒能看到,若兰的身影。虽然碍于府里的状况不能每次都交谈,但若兰的微笑,始终给若曦最温暖的安慰。每到深夜里,孤单的月色和难眠的夜。像世界笼罩着的难过,侵扰着若曦的神经。若曦,其实没有那么强大,他忍受着那么多的悲伤,早已疲惫不堪。但是他必须坚持住,始终坚信自己一定能获得保护最重要的人的力量。他要保护若兰,保护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重要的人。
  今夜的月色,被一层淡淡的薄雾笼罩着。透出几丝若隐若现的寒光,好像有什么秘密被藏在这巨大的暮色之中。若曦一个人躺在破旧的床上,看着窗外的月色,夜色里看不清此刻的表情。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打断了若曦的沉思。透着淡淡的月色。若曦,看清楚了来者的模样…
  “若兰,你来了…”若曦脸上透出一丝微笑,眼神里是无限的温柔。
  “若曦…”在氤氲的月光下,若兰眼里闪烁着泪光,显得楚楚动人。
  “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吗?总管吗?还是…”若曦一脸愤怒的神情,双手紧紧地攥着。正要发作…突然一个满怀,若兰紧紧的抱住了若曦。打断了若曦的话。眼泪止不住的落下,若曦,轻轻把手环扣。看着怀里的人,一下子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就这样安静的夜色,相拥着的人看起来是那么的与世无争,却尽是悲伤的感觉…
  “你,还好吗?都怪我这么弱小,保护不了我最爱的你…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若曦的眼神像是没有尽头的深海,是一片浓郁粘稠的悲伤…无力而不争的自己被世界聚焦缩小,淡出了可以感知的人间…
  “不是的,不是的…若曦,我听到有人议论,说你要被逐出家族了,我好害怕。害怕你离我而去,害怕,这是真的…没有你,我存在就没有意义了…”若兰依偎在若曦的怀里,泪水滴滴答答的落在若曦的手上,溅出了细碎的荧光,在月色下闪动着…
  “这样啊…你没受到欺负,那真是太好了…哭什么哭呢,傻瓜。这也没什么的,我早就料到会这样了。那不是挺好的吗?终于可以不用忍气吞声了。我真是迫不及待想去外面的世界了…”
  若曦舒了一口气,有些强颜欢笑的感觉。试图安慰怀里的人儿。但藏在眼底深处那浓重的悲哀之感,若兰没有看到…
  “可,可是那就再也看不到你了…我不想让你走,我想要永远呆在你身边…”
  “若兰,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保护好自己。也许这一别可能会很久很久,放心吧,我不会死掉的。我一定留下这条命变得强大。带你去最美的地方一直幸福生活下去。所以,一定要等我回来啊…就算…听到我…我死掉了你也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我爱你…”若曦终于伪装不下去了,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悲伤的像个孩子,是啊!他早料到应该会被驱逐吧!只是没想到回来的这么快…怎么可能不悲伤呢,自己不在的日子里,若兰,会受多少苦呢…虽然若曦忍受了这么久的歧视、讽刺,但如今,却还是被当做废物一样丢掉。他开始恨了,他开始恨这个不公平的地方,恨这里的人…恨他的父亲,恨这个带给他太多悲伤的地方。母亲、若兰…这些最重要的人,如今都让他们逼的不得不分别…
  “若曦…我也爱你…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我会等你回来。带我去往幸福,不要悲伤了…你快离开这里吧!这个冷漠的地方,不配接纳你的温柔…”若兰用力的抱紧若曦,用自己的温度温暖着少年的心,深夜里。没有人听见弱者的哭诉,只有枝头的鸢鸟依旧醒着…
  若曦,轻轻的放开了若兰。眼神已换成一片温柔。轻曲右腿,半跪在若兰的身前。右手握拳捶在胸腔里正在有力跳动着的地方,若兰眼神有些慌乱,脸微微发红有些烫。但却没有阻止。
  “我,若曦。借以生命之神的名义,在此向诸神起誓。今生今世,唯爱若兰。永不背弃,望神聆之…”月光照耀在若曦的身上,清瘦高贵的身影与一席白衣相互映衬,淡金的发色下是一张坚定而执着的脸庞。若兰望着有些失神,眼神慌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薄雾退散,微冷的月光占领了房间,若兰觉得脸烫的厉害…羞涩的转过身…静静的房间里。若曦铿锵的心跳声,“咚,咚,咚…”清晰的传进若兰的耳朵里…
  “若兰,你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吗?虽然即将就要分别,但你放心。只要我不死,就一定接你离开…你愿意等我吗?当然,我很有可能会死掉。所以…”若曦一个人自顾自的说着,话还没有说完。一股芬芳的温存便在唇边化开,堵绝了余下的话。一幅美轮美奂的巨大图画展墨弥香,房间里氤氲的月光铺散四溢。只留下最美丽的誓言…
  彼此相拥亲吻着,如果没有悲伤。我想,这就该叫做幸福了…片刻后,若兰在咫尺处看着眼前这个许他一生的人…满是幸福。
  “呐,若曦,答应我。不要死,我会一直等着你。给我一个,漂漂亮亮的婚礼。这是你欠我的,你可不能忘了啊。”
  “嗯。我不会死的。我们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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