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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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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梅初绽,曲径幽幽。
  张轩二人在一名和尚的带领下,走入张原所居的屋子时,看到这个让他蒙羞的四弟,在这所雅致的庭院中,正捧着一本《三朝文选》看得津津有味,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张原!父亲叫你来此面壁思过,应当身居陋室,衣食不继,这才是克勤维艰的道理!你怎敢住上这样雅致的地方?贪图享乐?嗯?”
  说完,张轩一脸冷厉,又掉过头来对那引路的和尚道:“是否他逼迫尔等,让你们好吃好穿的供着他?”
  那和尚一脸惶恐,唱了句佛号道:“这是住持方丈的意思,贫僧也不知道啊。”
  张轩皱皱眉,心中对方圆记了一笔账,又对着张原冷冷地道:“你读的什么书?《三朝文选》?你竟然还敢读经义?让你来此,是为了读佛经化戾气,明白什么是祥和慈悲,什么是与人为善,你不仅不看佛经,反倒读起经义来,你这是想做什么?”
  “难道你还想考科举?妄想出人头地?”
  张原淡淡地望着眼前这个大放厥词的人,心中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明明自己轻轻一剑,就能取了对方的首级,他又怎么有底气在此对自己大呼小叫?
  是名份?是世家?是朝廷?
  借势么?
  张原向着后方瞟了一眼,神色中瞧不出什么喜怒:“大魏律例,适龄男子当重文修学,家有余财而不供子弟进学者,罚没家产。”
  “你是刑部主事,怎么连这也不知道?还是故意违反国法?”
  你既然喜欢讲国法,那我就用国法来问你!
  说到这里,张原顿了顿,瞧着张轩变幻不定的神色继续道:“礼法有云: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上古大贤有云: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你区区一介主事,怎敢违背礼法,阻我上进之路?”
  不但用国法压你,还要从礼法上批倒你!
  说到这里,张原戟指大喝:“我欲读书考举,报效朝廷,正是秉行大义,履行正道之举,你何德何能,敢说这通天之途是‘妄想’?”
  “莫非你张轩胆敢把持社稷神器,阻塞天路不成??”
  以势压人,谁人不会?
  说话间,张原袖袍鼓荡,气势迫人,枝头积雪被他喝得纷纷坠下。
  只见张轩脸色泛青,听得张原每一句话落下,他脸颊上肌肉便抽动一次,神色难看之极。
  “咦!你嘴巴利得紧啊,怎么外面都传言你话都说不利落,是个痴儿?”司马冰好奇地道。
  张原看了她一眼,瞳孔微微一缩。
  心中怎一个复杂堪言?
  数年前在府中无意间的邂逅,自此心生爱慕,对方一颦一笑,莫不回味良久,每一次被司马氏命人痛打、在塌上偷偷哭泣时,脑海中也满是对方的倩影,给他不知道带来多少安慰,甚至是活下去的勇气!
  可是怎么……感觉很是平淡,心中没有掀起丝毫波澜呢?
  甚至,隐约还有一丝厌恶?
  她可不曾得罪自己,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念头?
  司马冰见这少年痴痴地瞧着自己,以为自此又多了一个裙下之臣,心中不禁得意起来,轻轻白了张原一眼。
  一旁的张轩看得真切,彻底气爆了肺,心中一横,当下大喝一声:“来人,将这小贱种当场斩杀!”
  “砰!砰!”
  两道人影从墙外跃出,重重地落在地上,各自挚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向张原刺来,剑锋所指之处,鸡皮疙瘩都冒出一片。
  这是相国府招揽的江湖高手,一直暗中保护着张轩二人。
  世家子外出,纵然低调行事,也从来不会真的白龙鱼服。
  说不过你,就直接来打你杀你,这才是世家真正的行事作风!小小庶子,不知谨慎保身,竟然如此猖狂,还能翻了天去?
  司马冰神色不变,似乎早料到会有这样一场局面出现,当下不但不惧,反而有些期待。
  她自幼崇拜个人力量,也曾跟家**奉的高手学了不少,虽然三心二意没能登堂入室,但对付几个男子是不成问题的。
  “荡!”
  她似乎听得张原轻轻吐出一字。
  接着又听得“锵啷”一声清响!
  一道璀璨剑光突然从黑衣黑裳的张原身上爆闪而出,连这天地间的素白都似乎黯了一瞬!
  那两个高手一左一右,从张原擦肩跑过,像是没有看见这个人……
  机械地又跑了三四步的距离,忽见一人头颅落地,一人的头颅连带一只胳膊斜肩削断!
  无相摧魂剑·荡魂式!
  这荡魂一剑,精义便在于以少敌多,配合身法从诡异的角度施以斩切,从而诛除群敌。
  猩红满地,武者体内强悍滚烫的鲜血所流动之处,融得地上的积雪都薄了一层。
  这两条亡魂身死佛门清净之地,也省去了超度的功夫。
  张轩与司马冰呆呆地看着地上的残破尸体,直到张原缓缓归剑入鞘,这才醒悟过来,眼神中满是惊惧与难以置信……
  这两人,可是流窜半个天下的有名凶徒啊,多少武道门派的弟子死在他们手中,竟然就被这么一个孺子、不费吹灰之力斩杀当场?
  张轩身体颤抖,不知是气还是怕,但世家子弟的骄傲仍未令他低头,盯着张原连声放话道:“好!好!你出息了!让你来佛门修身养性,化解凶戾,却不知哪里学来这一身凶残邪功,更甚往日!”
  还想在说什么,只觉自己额头中间一阵冰凉刺痛,仿佛有着一把剑正缓缓刺入……
  张轩不明所以,但仍旧咬着牙,面色强硬地道:“你还想怎样?灭亲弑兄?弑杀朝廷命官?”
  “你……你敢杀我???”
  世上就有这样一种人,他做什么都是对的,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但你这样做,就是不合法、不合理、不合情。
  张原已经懒得多说,身形微微一晃,便站到了张轩身前,竖起剑柄朝对方腰部一撞……
  张轩只觉得体内微微一痛,虽是轻微得很,但也完全摧垮心中那一层虚薄的勇气:他敢对我动手!他怎么敢对我动手!!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对,就是这样,先避开这凶人,再找法子从容收拾!
  当下怨毒地望了张原一眼,连司马冰也没招呼,转身疾步离去,一直到走出门外之前,后脑勺仍被一股锋锐迫人的刺痛遥遥笼罩着,许久后才慢慢消去……
  司马冰呆立半响,直到张轩离去,才醒过神来,说了一句:“你很强啊,教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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