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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墨岭，郑老弟在那的工坊？”见小天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孙长丰欲言又止，有些顾虑地看着赵元佐。
见状，林骜一拱手，坦然道：“孙老旦可放心，赵公子乃故人之后。”
“哦，故人之子？”后者与之双目相视，气氛有些怪异。任凭自己如何去回忆，似乎没有赵姓故人。
赵元佐何人，岂看不出老人家的心思？无意去点破，微微一笑，“小子随母姓，孙老自然想不起家父何人。”
紧接着，赵元佐又不急不缓地说道，“不知空葬碑，孙老是否也还记得？”
空葬碑？莫说孙长丰，就连林骜也是一怔，转过头，疑惑的眼神似在询问。
“……万家，万圭凌是你的谁？”果不其然，孙长丰好一阵沉默，语气逐渐不善。
是夜，院中风骤起，稀零碎雨拍打在沥青石板。远在皇城，森严的天牢内，一具尸体被拖出。
“嘿，大人放心，保证万无一失。”不起眼的一处囚房，一个狱卒捂着沉甸甸的包裹，对着眼前之人谄媚道。
“区区二十量黄金，事成另有重赏。不过…”话锋一转，对方冷笑不语。
听到还有重赏，后者激动不已，天下还有何事比这更美的差事？
“不过如何？唔，怎么有点气乏无力？”然而，事与愿违。狱卒晃了晃脑袋，用劲揉揉眼睛，眼前视线不断地重叠，迷幻。
几个呼吸的功夫，咣铛一声，怀中包袱掉落，“砰”，自己也是眼前一黑，直挺挺倒下。
“不过还需要一个尸体，哼……”
“见过林萧大人。”
换上早已准备好的人马，林萧率队出了天牢。运送一具尸体，天牢守卫虽有疑惑，但在皇子令牌前，也是不做他想，林萧毕竟是三殿下的人。夜幕下，一只鸽子被放飞了。
……
“这更像是一种讯号，孙老以为如何？”
孙府，门外是倾泻而下的阵雨，屋内气氛也不见的“晴朗”。
这人年纪轻轻，自己看不透，孙长丰眼睛微眯，“阁下既非万家之人，何必处处套老夫的话。墨阁？商会大掌柜的身世？那些陈年旧事，我想林大人已经告诉你一二了。”
“哦，老人家之意，莫非信不过在下？”赵元佐一脸平静，看不出喜怒。
“多说无益，诸位请回吧。”孙长丰板着脸，这是要下逐客令了。
“孙老且慢，当年您与万家的大公子可是生死之交，我”
“阿翁，送客！”孙长丰拂袖而起。
无奈，林骜等人相视一看，今日怕是要无功而返了。几人在管事的引领下，辞别了孙府。
往返的路上，林骜很是不解，“楚…赵公子为何要言辞激怒孙长丰？”
“激怒？刺史大人这是夸在下喽。原谅我刚才还想说的更过分一些。”赵元佐打着哈哈说道，说实话，刚才的局面，自己还真没把握好。
更过分一点？林骜摇头苦笑，“世人对公子的评价怕是有误啊，啊！是本官失礼了，见怪见怪。”
好在小天没怎么在意，只是看向赵元佐的眼神，多了一丝疑惑，“这人到底什么身份？刺史大人好像对他很客气……”
林骜等人从进入孙府到离开，这一过程都在某些人的监视之下。“大掌柜，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宫中得到消息，那人已经得手，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好，今夜，就让李家永远活在痛苦之中。”万乾猛地转身，面露凶光，一掌拍在扶椅，“不，李家必须被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