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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乘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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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复等人刚走不久就遇见了仪真仪质一行人,她们解救了作坊内的师姐妹便来增援,一见到慕容复等人也都是又惊又喜,可刚想上前却见众人个个身负重伤,脸上也是愁云惨目,眼睛泛红,左右观察下又不见清风师太,心中都是一凉。两拨人能脱险相见本是幸事,却都沉默不语。
  慕容复低声说道:“众师妹快随我们走吧。”仪真仪质也不多问,默默跟在身后招呼师姐妹们跟上。
  此时张成不切实宜的问道:“主人,主人,我大哥在哪啊,你们不是去救清风师太了吗?嘿嘿嘿,主人?别不理我啊!主人?”
  慕容复心烦的很,一个巴掌扇晕了这个死胖子,仪真仪质见状也不敢多问,心惊道:“难道师叔真的遇险了?”
  另一边。
  龚建龙抱拳还礼,微笑道:“清月师太以一敌七,力斗魔教的‘七星使者’,果然剑法高超,佩服,佩服。”清月师太寻思:“原来这七个家伙叫做甚么‘七星使者’。”她不愿显得孤陋寡闻,当下也不再问,心想日后慢慢打听不迟,既然知道了他们的名号,那就好办。
  崆峒派余人一一过来行礼,有二人是龚建龙的师弟,其余便是低一辈弟子。清月师太还礼罢,说道:“说来惭愧,我恒山派这次来到杭州,所带出来的数十名弟子,突然在这城中失踪。龚师兄你们各位是几时来到杭州的?可曾见到一些线索,以供贫尼追查吗?”她想到嵩山派这些人早就隐伏在旁,却要等到自己势穷力竭,挺剑自尽,这才出手相救,显是要自己先行出丑,再来显他们的威风,心中甚是不悦。只是数十名女弟子突然失踪,实在事关重大,不得不向他们打听,倘若是她个人之事,那就宁可死了,也不会出口向这些人相求,此时向龚建龙问到这一声,那已是委屈之至了。
  龚建龙道:“魔教妖人诡计多端,深知师太武功卓绝,力敌难以取胜,便暗设阴谋,将贵派弟子尽数擒了去。师太也不用着急,魔教虽然大胆,料来也不敢立时加害贵派诸位师妹。咱们下去详商救人之策便是。”说着左手一伸,请她下屋。
  清月师太点了点头,一跃落地。龚建龙等跟着跃下。龚建龙向西走去,说道:“在下引路。”走出数十丈后折而向北,来到仙安客店之前,推门进去,说道:“师太,咱们便在这里商议。”他两名师弟一个叫做“神鞭”卢国华,另一个叫“锦毛狮”陈国峰。三人引着清月师太走进一间宽大的上房,点了蜡烛,分宾主坐下。弟子们献上茶后,退了出去。卢国华便将房门关上了。
  龚建龙说道:“我们久慕师太剑法天下难逢敌手……”清月师太苦笑道:“哼哼,什么难逢敌手,我今日不就着了道吗。”龚建龙微笑道:“师太不须过谦。我两个师弟素仰英名,企盼见识师太神妙的剑法,以致适才救援来迟,其实绝无恶意,谨此谢过,师太请勿怪罪。”
  清月师太心意稍平,见三人站起来抱拳行礼,便也站起合十行礼,道:“好说。”龚建龙待她坐下,说道:“我五大剑派结盟之后,同气连枝,原是不分彼此。只是近年来大家见面的时候少,好多事情又没联手共为,致令魔教坐大,气焰日甚。”
  清月师太“嘿”的一声,心道:“这当儿却来说这些闲话干甚么?”龚建龙又道:“刘师哥日常言道:合则势强,分则力弱。我五大剑派若能合而为一,魔教固非咱们敌手,便是少林、丐帮这些享誉已久的名门大派,声势也远远不及咱们了。刘师哥他老人家有个心愿,想将咱们有如一盘散沙般的五大剑派,归并为一个派。那时人多势众,齐心合力,实可成为武林中诸门派之冠,到那时就算是朝廷也要忌惮三分。不知师太意下如何?”
  清月师太剑眉一轩,说道:“我恒山派都是些出家闲人,素来不理事。眼前最要紧的,是设法将敝派失陷了的女弟子搭救出来。其余种种,尽可从长计议。”龚建龙微笑道:“师太放心。这件事既叫崆峒派给撞上了,恒山派的事,便是我崆峒派的事,说甚么也不能让贵派诸位师妹们受委屈吃亏。”
  清月师太道:“那可多谢了。但不知龚师兄有何高见?有甚么把握说这句话?”龚建龙微笑道:“师太亲身在此,恒山派鼎鼎大名的高手,难道还怕了魔教的几名妖人?再说,我们师兄弟和几名师侄,自也当尽心竭力,倘若仍奈何不了魔教中这几个二流脚式,嘿嘿,那也未免太不成话了。”
  清月师太听他说来说去,始终不着边际,又是焦躁,又是气恼,站起身来,说道:“龚师兄这般说,自是再好不过,咱们这便去罢!”龚建龙道:“师太哪里去?”清月师太道:“去救人啊!”龚建龙问道:“到哪里去救人?”这一问之下,清月师太不由哑口无言,顿了一顿,道:“我这些弟子们失踪不久,定然便在左近,越耽误得久,那就越难找了。”
  龚建龙道:“据在下所知,魔教在离杭州城外不远之处有一巢穴,贵派的师妹们,多半已被囚禁在那里,依在下……”
  清月师太忙问:“这巢穴在哪里?咱们便去救人。”
  龚建龙缓缓的道:“魔教有备而发,咱们贸然前去,若有错失,说不定人还没救出来,先着了他们的道儿。依在下之见,还是计议定当,再去救人,较为妥善。”
  清月师太无奈,只得又坐了下来,道:“愿聆龚师兄高见。”
  龚建龙道:“在下此次奉掌门师兄之命来到杭州,除了参加五大剑派盟主大会之事外,还有一件大事要和师太会商。此事有关中原武林气运,牵连我五大剑派的盛衰,实是非同小可之举。待大事商定,其余救人等等,那只是举手之劳。”清月师太道:“却不知是何大事?”
  龚建龙道:“那便是在下适才所提,将五大剑派合而为一之事了。”清月师太霍地站起,脸色发青,道:“你……你……你这……”龚建龙微笑道:“师太千万不可有所误会,还道在下乘人之危,逼师太答允此事。”
  清月师太怒道:“你自己说了出来,就免得我说。你这不是乘人之危,那是甚么?”龚建龙道:“贵派是恒山派,敝派是崆峒派。贵派之事,敝派虽然关心,毕竟是刀剑头上拚命之事。在下自然愿意为师太效力,却不知众位师弟、师侄们意下如何。但若两派合而为一,是自己本派的事。便不容推诿了。”
  清月师太道:“照你说来,如我恒山派不允与贵派合并,崆峒派对恒山弟子失陷之事,便要袖手旁观了?!”
  龚建龙道:“话可也不是这么说。在下奉掌门师兄之命,赶来跟师太商议这件大事。其他的事嘛,未得掌门师兄的命令,在下可不敢胡乱行事。师太莫怪。”清月师太气得脸都白了,冷冷的道:“两派合并之事,贫尼可作不得主。自掌门师姐清梦师太武功尽废后,这些年来我只不过是代理掌门职位,恒山派合并这么大的事,就算是我答允了,我大师姐不允,也是枉然。”
  龚建龙上身移近尺许,低声道:“只须师太答允了,到时候清梦师太非允不可。清梦师太十年前武功尽废,这些年来都是清月师太您为了恒山派忙前忙后,江湖上提起恒山只知有清月,不知有清梦。再说哪有让一个废人做恒山这样名门正派掌门的道理?更况且我听说当年定静师太将恒山三大镇派宝物分别传授给清梦、清月、清风三人,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师太论德行、论武功、论入门先后,原当执掌恒山派门户才是……”
  清月师太左掌倏起,拍的一声,将板桌的一角击了下来,厉声道:“你这是想来挑拨离间吗?我师姐出任掌门,原系本就是恒山上下一致的决定,要不是师姐突生变故,这代理掌门的职务也轮不到我,更何况当年师姐早就想要将掌门之位正式传于我。清月倘若要做掌门,当年早就做了,还用得着旁人来撺掇摆唆?”
  龚建龙叹了口气,道:“刘师哥之言,果然不错。”清月师太道:“他说甚么了?”
  龚建龙道:“我此番南下之前,刘师哥言道:‘恒山派清月师太人品甚好,武功也是极高,大家向来都是很佩服的,就可惜不识大体。’我问他这话怎么说。他说:‘我素知清月师太为人,她生性清高,不爱虚名,又不喜理会俗务,你跟她去说五派合并之事,定会碰个老大钉子。只是这件事实在牵涉太广,咱们是知其不可而为之。倘若清月师太只顾一人享清闲之福,不顾正教中数千人的生死安危,那是武林的大劫难逃,却也无可如何了。”
  清月师太站起身来,冷冷的道:“你种种花言巧语,在我跟前全然无用。你嵩山派这等行径,不但乘人之危,简直是落井下石。”龚建龙道:“师太此言差矣。师太倘若瞧在武林同道的份上,肯毅然挑起重担,促成我崆峒、恒山、泰山、华山、昆仑五派合并,则我崆峒派必定力举师太出任‘五大剑派’掌门。可见我刘师哥一心为公,绝无半分私意……”
  清月师太连连摇手,喝道:“你再说下去,没的污了我耳朵。”双掌一起,掌力挥出,砰的一声大响,两扇木板脱臼飞起。她身影晃动,便出了仙安客店。
  出得门来,金风扑面,热辣辣的脸上感到一阵清凉,寻思:“那姓龚的说道,魔教在杭州城外附近有一巢穴,本派的女弟子们都失陷在那里。不知此言有几分真,几分假?”她彷徨无策,踽踽独行,其时月亮将沉,照得她一条长长的黑影映在青石板上。走出数丈后,停步寻思:“单凭我一人之力,说甚么也不能救出众弟子了。古来英雄豪杰,无不能屈能伸。我何不暂且答允了那姓钟的?待众弟子获救之后,我立即自刎以谢,教他落一个死无对证。就算他宣扬我无耻食言,一应污名,都由我清月承担便了。”她一声长叹,回过身来,缓缓向仙安客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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