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目标

　　二楼和三楼，枫画社的员工们还在工作，正在为叶航方案中的第二部动画加班加点，叶航明智的没有去打扰他们，而是直接去了顶层。
　　本以为离动画播出还有段时间，上面没有什么人，推开门走进去，就看见撑起枫画社的三巨头围绕长方形的桌子打着扑克。
　　看他们面前堆积的金钱，战况应该有来有回。
　　“叶航，怎么这么早过来了，动画不是七点四十播出吗？”
　　“在家里没啥事情做就过来了，叔，你们继续玩吧，我坐在旁边看会。”
　　这三位枫画社的栋梁和叶父同辈，都已经四十多岁，却绽放出了不同的人生色彩。
　　和他们三人第一次正式见面，叶航明白了人生百态这个成语。
　　周明山是枫画社成立的时候就在的动画导演，最初的印象是在小时候和父母一起来枫画社游玩的时间，遇见过他。
　　那个时候的周明山是一个脸上洋溢着坚定的年轻人，凭借着对动画的喜爱加入行业当中来，希望能够一展心中的抱负。
　　而眼前的他身材臃肿，双眼无神，发型变成了地中海，身上还穿着那种老旧的棕色西服外套，根本看不见一丝活力。
　　枫画社的王牌监督方振文，叶航倒是经常见面，去医院汇报枫画社的情况也是他去的，叶航对方叔的印象比较深刻。
　　和周叔相差两岁，不知是什么原因两鬓斑白，面容还有些显老，看起来比周叔大多了，但叶航记忆里，方叔年轻的时候就这副模样，和现在相比没有任何变化，硬要说的话可以用“童颜”来形容。
　　而负责枫画社人力资源调配和外交的王浩轩，就相当的离谱了，和周叔同龄，但看起来和周叔，方叔差着一个年龄层，配上精干的黑色西装，就像三十多岁正当年的中年人。
　　在同一个屋檐下，从他们的面相就能看出什么职位吃力了。
　　不过比起他们的面相，更让人惊奇的是叶航的父母到底是怎么把这群希望动画行业振兴的人们聚集在一起制作只为金钱的动画。
　　真是一个未解之谜。
　　“叶航，你说句实话，你真的觉得《游戏王》这动画能够回本吗？”
　　作为搬运的第一部作品。叶航既没有制作震撼感十足的《进击的巨人》，同样没有制作更容易被接受的运动题材动画，而是选择制作了《游戏王》。
　　是因为他需要一部能够长期盈利的动画来维持后续的拍摄。
　　叶航现在把《火影忍者》《海贼王》《钢之炼金术师》那样的动画制作出来，必定就会成功吗？市场会接受吗？
　　没有人敢断言，叶航同样不敢。即使是前世一样有许多生不逢时的漫画。
　　而且这些动画就算成功了并不能为枫画社带来什么实质性的收益。进行下一部动画制作还是会回到之前需要投入资金的尴尬局面。
　　这就是叶航当初为什么定下第一部回本，第二部盈利的目标宣言。
　　叶航虽然是穿越者，同时是一个有理智的人，他不会在不同的市场环境下迷信前世的成功。更不会彻底的切断后路投身这个行业。他只会在有退路的情况下，冒险的前进着。
　　然而话又说回来了，作为保守派的方叔，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问题，而不是当初强行推动项目的时候，这样的举动让叶航十分感激。
　　“我不知道，但这并不妨碍我的计划，下面的员工不是正在制作第二部《游戏王》决斗都市篇，那才是我下赌注的地方。”
　　“既然如此，你当初就不应该免费给那些电视台放送啊。”
　　身为监督，方叔最疼爱的就是钱，之前制作益智儿童向动画的时候，在叶航父母的吩咐下，这样节约，那样节约。
　　现在叶航接手后相当的大方，制作经费拉满，什么画面制作是枫画社的弱项就花钱去请人帮忙。
　　在金钱的攻势下，那些痛恨枫画社的原画师眼含泪水的帮助枫画社完成制作。结果制作出来的成品，还免费送给电视台播放，怎么想怎么肉痛。
　　叶航笑而不语，方叔不止一次跟他说省经费的问题，还经常说他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正当叶航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旁的王叔实在看不下这同期好友了，在后生面前那副心疼钱的模样，人家当家的都没说什么，他在那里心痛什么！
　　“老方，你算了吧，免费送给电视台我还是支持叶航的决定，当初制作《游戏王》的时候，就已经决定靠贩卖周边盈利，现在市面上的卡牌游戏份额早就被那些玩具游戏公司和其他动画制作公司抢占了。制作动画的钱就当是给卡牌游戏打了广告，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抢夺出生存空间啊。”
　　“几千万的广告，我心疼啊。”
　　“按照打广告的方式算的话，其实是我们赚了。黄金时段的广告基本都是按秒计算，那些播电视剧的黄金档收费十五秒一年就要几百万，三大收视率最高的儿童频道的黄金时段广告确实要差上不少，但我们一共有四十二话，一集二十多分钟啊。”
　　叶航加入了调侃方叔的行列当中。
　　“看看，看看现在的年轻人，头脑那叫一个灵活。”
　　有了叶航的支持，王叔损得更加厉害了。
　　“对了，楼下的员工们他们有人上来看首播吗？”
　　“他们八点钟结束加班，这可是你催促制作《游戏王》第二部的结果。”
　　面对方叔那鄙视的眼神，叶航无奈的耸了耸肩。
　　“那方叔帮我一个忙呗。”
　　“什么忙？”
　　“虽然有工资进行补助，但那些加班的员工想必身心劳累。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见旁边的烧烤店已经出摊了，麻烦你去跟烧烤店的老板说一下，等会员工下班之后去那里吃宵夜的帐记在枫画社头上。毕竟我是一个体恤下属的老板。”
　　前世身为加班的社畜，叶航很明白他们的辛苦，打算体恤一下他们，但迎来了王叔的白眼。
　　“你是真的有钱没地方花吗？给我辆车如何？最近我的身体大不如前了。”
　　“行啊，没问题。”
　　“你这小子！”
　　王叔还是去帮叶航安抚民心去了。顺便还给他们带了宵夜，零食和饮料。
　　经过一番折腾，时间来到19:39，《游戏王》即将放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