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特别演习

　　漩涡鸣人再次很“认真”地听伊鲁卡老师讲着课。
　　笨蛋学生终于晓得改邪归正，伊鲁卡甚感欣慰，越发讲得激情澎湃，唾沫飞扬。
　　他不知道鸣人那天晚上离奇昏迷的事件，自然不会将其与这两天的反常联系起来，只当这混小子总算愿意安分，哪怕是为了好玩暂时装出来的，至少耐心听了几天课，总归是有好处的。
　　“好无聊啊！”梗着脖子端坐在座位的鸣人此刻却在内心哀叹，“你不是喜欢听课吗，干脆换你来好啦。”
　　游鸣舒服地利用鸣人的视听感觉捕捉外界的信息，纳闷道：“你就这么不乐意啊？”
　　“听伊鲁卡老师在那说教有什么意思？”鸣人比他还纳闷，“罗里吧嗦的，根本听不懂啦！”
　　抗拒学习的习惯已经积重难返了啊。游鸣暗自摇头，他记得当年高考结束后那最长的一次暑假，别说课本、习题、书籍，哪怕一个笔画他都没有碰过，完完全全地放纵自己享受了两个半月，等到大学报道时，发现自己竟然连抓笔写字也变得歪歪扭扭的，摊开书还未读几行就开始注意力涣散……
　　鸣人更狠。估计从小到大这放养的十年，就没有一天养成过学习的习惯。想让他安分地坐下来听课？真是难如登天。自来也能在不到三年内将这小子的基础夯实得差不离，也是够不容易的。
　　“这样，今天你先听他个十分钟，然后再换我来。”游鸣循循善诱，“坚持住，就十分钟。你不是想当忍者吗？连这十分钟都忍不了，那还做什么忍者？”
　　忍者是这回事吗？鸣人很怀疑。但没有拒绝。游鸣已经是他最亲近的朋友。
　　十分钟后，强打精神坚持下来的漩涡鸣人迫不及待地躲到精神空间。
　　游鸣上线。
　　他调整了一番，肢体的协调，当然还有周身经络中充盈到夸张的查克拉。
　　很快，他进入认真听讲的模式，津津有味地吸收着别有风味的忍者知识。
　　毕竟说到底……
　　漩涡鸣人的身体，终究是漩涡鸣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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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休期间。
　　其他小学生四散而去，三两成群解决午餐。
　　忍者学校的食堂饭菜免费，可样式单一，一年四季都是差不多，口味也仅仅是能够入口的程度，所以愿意来吃的学生并不多。
　　不过像鸣人这样又穷又孤儿的自然是没啥好挑剔的，下了课就跑过来打饭。
　　没想到，却碰见很少在这里见到的人。
　　宇智波佐助。
　　“你这臭屁的家伙怎么在这里？”鸣人瘪嘴挑衅道，“像你这样的家伙，应该吃不惯吧！”
　　佐助打完饭菜自顾自在鸣人对面坐下，尝了两口，评价道：“比我自己做的好吃多了。”
　　当然，跟他故去的母亲做的便当是没得比的。
　　不过佐助已经忘记那是怎样的美味了。
　　太久没有吃过……
　　小团扇安静地吃着。对面的家伙语气怪冲地哼道：“你居然会做饭啊？”
　　难道厉害的人都会做饭吗？鸣人暗自琢磨。
　　“原来其实你也承认佐助是很厉害的家伙啊！”游鸣调侃的声音在他心中响起。
　　鸣人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一不小心，将琢磨心里话的方法，跟与内心对话的方法搞混了，竟然被游鸣偷听到。
　　鸣人被自己气得狂吃饭菜。
　　过了一会儿，佐助忽然道：“喂，吊车尾的，”在鸣人满脸不爽地抬头后，他满脸紧绷地问道：“昨天你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从哪里听来的？”
　　“什么话啊？”鸣人满脑袋问号，他早就忘光了。
　　佐助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难以念出口。那个男人的那些话，就对他而言，就仿佛是一个诅咒，多少次他在噩梦中听着那些话惊醒，汗涔涔地独守着长夜，在寂静中反复咀嚼仇恨与痛苦的滋味……佐助从未想过自己会亲口将之复述：
　　“我愚蠢的弟弟啊……逃吧，逃吧……”他字字念着，本能一般面目狰狞起来。“你是怎么知道这些话的？”
　　鸣人被他这个样子吓住，不晓得该怎样回应，最终做出不爽的样子，“这些话很特别吗？有哥哥有什么好臭屁的！”
　　说完，扔下餐盘离开了。
　　佐助在原位将双手插进黑发中，表情掩埋在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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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人逃也是的跑了之后，在心里不停地问：“游鸣大哥，佐助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那些话，应该就是昨天练习的最后，游鸣教他说的几句吧？
　　那么臭屁的佐助居然会对此揪着不放，即使是粗线条的鸣人也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那是佐助的亲大哥曾经对他说过的话！而佐助的亲大哥，将他们全族人都杀光了。”游鸣的声音在他心中回应。
　　鸣人小朋友显然有点被吓到，他知道佐助也是孤身一个人，但从未听说过，佐助的家人是被他自己的亲大哥给杀死的。
　　那该多么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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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智波一族死光了？”
　　精神空间里，九尾有点意外。
　　它还真是头一回听说这件事。毕竟被困在漩涡鸣人体内，它只能得到部分鸣人能够接触到的信息。
　　“还剩下几个吧，反正除了佐助，木叶村已经没有正统的宇智波了。”游鸣无所谓道。对他来说，这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背景设定”了。尤其是看动画的时候，小团扇同学动不动就来一段回忆，反复地死全家，都给观众整麻木了。
　　九大爷解气得不行，拍着笼子高兴道：“哼哼，死得好！佐助的那个大哥，还挺能干的嘛。”
　　这么大怨念？游鸣也不免侧目，看来在历史上，这狐狸不只是被斑子哥调戏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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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自然还是室外课，不过今天就没有模拟忍者对战的环节了，今天是长途拉练。
　　在特殊的巨大训练场，设置了各种障碍物，五公里一圈，今天下午的拉练任务是跑完十圈，记录成绩。
　　学生们的怨念还是挺大的。
　　虽然对这些预备忍者来说，五十公里的越野行军并不算超负荷，但累总归还是特别累人的，小孩子哪里情愿这样苦哈哈的练习。
　　“不要抱怨了！对忍者来说，体力就是第二生命。”伊鲁卡抱着成绩记录板，正要呵斥这帮小崽子，突然身旁“嘭”地腾起一阵烟雾，原地出现一个戴着动物面具的忍者。伊鲁卡认出来，这是木叶的暗部忍者，使用瞬身术现身。应该是找自己的。
　　伊鲁卡跟着暗部走到一边，低声交谈了几句，他点点头，暗部单手结印，再度“嘭”一声消失，留下一团迅速消散的白烟。
　　“今天的课程有变动。”伊鲁卡走回来，“等一会儿自由练习一小时后，就可以离开学校了。”
　　学生们欢呼雀跃，伊鲁卡示意他们别得意太早，双手伸出虚虚一按，小屁孩们嘈杂的声音渐息。
　　“让你们提前回去，是通知你们家里人，也替你们保留一些体力。”伊鲁卡说，“因为从明天早上开始，将进行一次特别演习，为期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