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对劲

　　木叶忍者村的天色渐渐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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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影府邸，伊鲁卡从正门离开。
　　路面铺上了一层冷白的月辉，他驻足抬头，凝望皎月。
　　那一天的夜晚的月亮，跟今天很像……伊鲁卡怔然片刻，径自回家。
　　三代火影身穿居家睡衣，在窗边看着他远去，头也没回地沙哑道：“伊鲁卡说的你也听到了吧。”
　　“是的，火影大人。”一名忍者从房间的阴影中走出，他满头银白的乱发，竟似是要比月光还要清冷。
　　正是应召而来的旗木卡卡西。
　　“写轮眼啊……”三代火影面无表情地低声念着，“宇智波佐助终于也开启了，不知道对他来说，这是一种宿命还是诅咒。”
　　卡卡西在老人背后站着，并没有吭声。
　　“那就说说叫你来的任务吧，”三代火影笑了笑，转身踱步经过卡卡西，“是关于四代留下的那个孩子‘漩涡鸣人’的。”老人能敏锐地感觉到，卡卡西虽然仍旧安静无言，但注意力变得更集中了，显然对于这个孩子有些在意。
　　“你应该还未见过那孩子吧？”三代火影问。
　　“到了有必要见面的时候，自然就会见到。”卡卡西平静地说，有必要的时候，那显然就是当鸣人成为忍者的时候。
　　而在那之前，他这样的四代火影的嫡系，限制接触漩涡鸣人——接触九尾人柱力。
　　这是当年，仓促间重新出任火影主持大局的三代与村子中强硬高层的妥协之举。否则，注定要被当成人形兵器的九尾人柱力，不被认为有成为忍者的资格和必要，也不被允许哪怕是最低限度的正常生活。九尾之乱本身，也成为那些人所谓“放任前一任九尾人柱力自由生活的恶劣结果”的论据。
　　“暂时换上暗部的面具，你今晚就可以去看看他。”三代火影找来烟斗，划亮一根火柴，“这两天，那孩子身上出现一点反常。我找来鹿久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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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良鹿久回到家。
　　妻子来迎，没有往常的故作凶悍，替丈夫揉按片刻太阳穴后，沏了一壶热茶，递上点心。
　　“今天很累？”妻子问。
　　“也谈不上，”鹿久盘坐品茶，“就是要处理的问题麻烦了点。”他摇摇头。漩涡鸣人的反常，如果出现在任何一个需要注意的忍者身上，不用说，火影大人直接派几名暗部去检查一番就行。但对象既然是九尾人柱力，就需要小心慎重许多。人柱力的精神状态一个处理不好，就会酿成严重的后果。
　　要知道，鸣人的房子虽然本身很普通，但其实位于木叶最中心的居住区。
　　“鹿丸还没睡吗？”鹿久放下杯。
　　“说是有事情跟你讲。”妻子收拾茶具。
　　“正好，爷俩想到一块去了。”鹿久严肃的脸上露出微笑，“我也有事问问他。”
　　他来到儿子的房间门口，拉开木门，鹿丸正在将棋盘前沉吟，双手结出他特有的思考手势。
　　“自己一个人在下？”鹿久在棋盘对面坐下。
　　“不，是跟另一个人。”鹿丸漫不经心地说，眼神仍旧紧盯着棋路。
　　“另一个人？”鹿久观察了一番棋盘上的局势与双方的棋路。
　　鹿丸还是鹿丸的风格，不过他坐着的这边，棋路就显得有些怪异。
　　“似乎是与你完全相反的棋风嘛。可也算不上高明，很像有意为之。”他摸着下巴的山羊胡，很快明白过来，诧异道，“这边也是你自己下的吧？”
　　“我假想了一个棋路与我相反、但比我更厉害的棋手作为对手。”鹿丸投子放弃，双手撑在身后榻榻米上，呼了一口气颓然道，“好难欸！太麻烦了……”
　　“你妈妈说，你有事跟我讲。”鹿久道，一一收拢棋子。
　　“是啊，”鹿丸看着天花板，“今天在学校里，发生了让人有些在意的事情……”
　　鹿久说：“讲讲看？我也想听听你的看法。”
　　“也？”鹿丸很敏锐，用死鱼眼看向自己老爸，“你该不会知道我要说的事情吧？”
　　鹿久笑道：“跟着火影大人看了一点学校那边的状况啦，不用在意。你说你的吧。”
　　鹿丸：“……”是鸣人吗？已经需要惊动火影动用特别的忍术在暗中观察？鸣人的那家伙……果然，拥有那么庞大的查克拉，怎么想也不是个普通人的样子……还有佐助，今天他那个状况，就是所谓的写轮眼了吧？怎么净是些麻烦的家伙……
　　“鹿丸！”鹿久见儿子走神，打断他可能已经飞出去几千米远的思考。“把想的说出来，不至于跟老爸也懒得开口吧？”
　　“今天……”鹿丸简单描述了一下鸣人的几次反常表现。
　　鹿久心中有数，自己儿子果然是个聪明伶俐、看似散漫随意其实纤细敏锐的天才忍者啊！
　　“所以你的看法呢？”他问。忽然一怔，看着收拾干净的棋盘，有些猜到了儿子的思路。
　　“那不像是鸣人，但又不像……不是鸣人。”鹿丸略微皱眉。
　　“双重人格，”鹿久沉吟道，“你是这个意思吗？”
　　“我不知道。”鹿丸摇摇头，“如果这件事很重要……”他看了一眼老爸，“而且还需要小心谨慎的话，你们或许可以联系日向雏田的家人。”
　　这小子至于聪明成这样吗？鹿久摸着山羊胡。竟然看出来了，他们对待鸣人的态度意外的慎重。
　　其实鹿丸最想提议佐助的，毕竟佐助今天正面与鸣人对练了，而且佐助那家伙好像与鸣人之间有股子很微妙的气氛……鹿丸暗自摇头。可佐助已经没有家人了。直接由成熟忍者询问佐助本人的话，难免让这件事提前正式化、严肃化。
　　“为什么是雏田？我没记错的话，她是日向宗家这一代的长女吧。”鹿久问。
　　鹿丸笑道：“因为我常常坐在教室的角落，而且懒得听老师讲课啊。”
　　鹿久秒懂，“你的意思是说你经常观察教室里同学们的……噢，我知道了，日向宗家的长女喜欢漩涡鸣人那孩子？”
　　鹿丸也学他老爸那样摸下巴，只是他年幼无须，摩梭到的只有光洁的下颌，“对中意的对象，雏田那样安静的女孩子，应该是比我还要敏锐吧？”
　　“确实……”鹿久点头。
　　本来他来问儿子，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甚至有提点与锻炼他思维的想法，没想到这小子竟然真的给了很有价值的信息与建议。
　　“白眼啊……”木叶的军师先生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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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丫怎么这么笨啊！猪蹄子？这都不会做？”
　　鸣人脑海里回荡着某人的鄙视声，他怒不可遏，将家里唯一的锅咣的放下，吼道：“吵死了！那你来做啊！”
　　“铁five……”游鸣上线，主导鸣人身体。法国土司这看电影都能顺便学会的东西……鸣人这小子，真是笨手笨脚到一定地步！
　　就在他拿起一枚鸡蛋的瞬间，感觉到不对劲。
　　似乎有谁在观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