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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大家一边吃饭喝酒，聊到整整半夜一点过才解散。
清晨，今天是新历2020年一月18号，距离农历12月30号的过年时间还有一个星期。
因为昨天晚上喝了红酒的原因，韩九睡得很死，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呼喊自己。
“小九，小九！”
韩九睁开眼睛，张晓晓在一旁轻声说道：“我们要先走咯！”
“这么早吗？”
“嗯，早班车比较方便一点，到了那边天还没黑。
“好吧，你们小心一点，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穿这么少，别感冒了。”
张晓晓顺着韩九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腿部，没好气道：“丝袜里面加了棉的好吧，比你穿两条裤子还暖和呢。”
“是吗？”这韩九还真不知道，他一直不明白现在的女孩子为什么喜欢在冬季穿丝袜，她们难道不怕冷吗？
“原来里面加了棉得呀，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没什么。”
“那拜拜，明年见！”
“拜拜，要我送你们吗？”
“不用啦，你睡吧！”
“好吧。”
短暂的告别后，张晓晓走了出去，给了韩九一个微笑，把门轻轻带上。
不知怎么的，看着张晓晓离开，韩九心里突然空落落的，仿佛又回到了两个月前的自己。
摇了摇头，不想再回忆以前，头还有些晕，韩九又睡了过去。
反正他的车是晚上九点的火车，现在还早着，去了火车站也是等。
一直睡到下午五点过，韩九的脑袋才清醒了些。
起床洗漱了一下，整理好自己的衣着，顺便打包好行李，看了看房间没可带的后，把门关上。
整个二楼韩九付了半年的房租，所以很多东西都可以不用带，就带了几件才买的衣服鞋什么的就完事了。
背着背包走出公寓，韩九准备先去发廊剪个头发。
头发已经完全把眼睛盖住了，属实有点太非主流，回到家中，父母也要唠叨：“说自己是个二流子。”
而且还档视线，长久下去对眼睛也不好。
剪完头发，头部负担轻了许多，随便找了家饭馆把晚餐也一起吃了，才悠游自在的往九龙区火车站走去。
天色已黑，走道上的路灯亮起，韩九和周围走过的行人插肩而过。
一步，一步，前方原本看不清的地方开始逐渐清晰。
韩九的老家在雾都市的一个小山村，那里没有繁华的街道，只有大山和大山。
来到拥挤的火车站，在自动网点取票机前把在网上订好的车票取出来，给检票员检验后，进入候车室。
大约晚上9点15分，韩九要乘坐的火车来了，上了四号车厢硬卧区，找到自己的25号床位。
运气好，是在最下面一层，不用爬上爬下的，把背包甩在床位的最里部当靠枕，脱了鞋，韩九躺了上去。
睡了一天了，韩九现在也睡不着，只能刷手机新闻打发时间。
哪个男明星又出轨啦，某某女明星又红杏出墙啦，这些新闻天天霸占热搜榜第一，韩九想不看都不行。
又或者谁谁个当红小鲜肉，演了个什么电影，票房扑街的热搜。
一大堆娱乐圈的娱乐八卦新闻推送。
刚看了一会手机，韩九对面的床位来了一家三口，两个约四十岁的夫妻，以及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小男孩，应该是在外打工正要回老家的一家子。
男人上了妇人第二层的床位，妇人似乎也有些累了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小男孩，以防他乱跑，跑不见了。
小男孩比较调皮，在车厢走廊上到处嬉闹，被妇人骂回来后，也不敢再乱跑。
小男孩看了韩九一眼，闲得没事干居然跑过来踢韩九。
刚刚开始小男孩只是踢韩九的床边，也没有踢到他身体，韩九也没有管他，想着一个小孩子随他玩吧。
结果这个小男孩踢了一阵后觉得没意思，开始用手拍打韩九的脸部，被打了几下后，韩九以为妇人会叫住她的小孩。
可是并没有，那个妇人就这样睁着眼睛任由她的小孩随意拍打一个陌生人。
等候无果，韩九有些烦躁，一把拽过小男孩袭来的手，直接丢了过去：“你不管一下你的小孩吗？”
妇人有些不高兴：“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你一个大人跟他计较什么！”
闻言，韩九差点气笑了：“我想问下这位阿姨你父母可还健在？”
妇人有些不解韩九为什么这样问：“你在说什么？”
“我想问，你的父母是不是条狗？才能生出你这种人，然后你再生出一条小崽种！”
“你……”妇人气急，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我？我什么？你tm一把年纪了，为什么还要生小孩出来？生出来也不好好教育，成天想让你的儿子当个没教养的低能儿，你觉得你很骄傲？”
妇人气得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
不等她说什么，韩九继续道：“我想告诉你，自己都没学会教养两个字怎么写，就别生小孩，因为你这是在犯罪，和谋杀罪没有任何区别！”
“是啊，小孩从小就要教育好，不然长大了那还得了？”
“哎，现在的人，真是什么样的都有。”
因为火车还没发动的原因，韩九这边的动静引来了前后两个床位的人讨论。
恰好，刚刚那个小男孩也去祸害了他们，所以说的话，自然没有那么好听。
妇人气得脸青一块，黑一块的，自己也不占理，也没有再说什么。
抱起小男孩，阴阳怪气的对他说道：“不要到处乱走，知道吧？不然一会又有人说你没有教养了。”
小男孩有些不懂问道：“妈妈，教养是什么啊？”
“这……”妇人语竭。
韩九拿出耳机，塞进耳朵里，只要这个小男孩别再烦他，韩九才懒得管这娘俩呢。
至于这个小男孩的父亲，一上去就睡的跟死猪一样，呼噜打得呼呼响。
等了一会，火车开始驶动，再过十多个小时，韩九就能到达雾都了。
手机玩乏味了，韩九开始观看窗外驶过的风景。
虽然外面很黑，但还是能看清一点痕迹，也算别有一番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