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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粉色鸳鸯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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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了铁匠铺之后,云雨甜和令狐玄两人又购置了不少生活所需的物品,正准备回客栈的时候,恰巧经过一家卖首饰的商铺。
  “师姐,要不我们进去瞧瞧?如果有什么合适的首饰我送一个给你?”令狐玄一脸希翼的看着云雨甜,他还牢牢地记得几个月云雨甜诞辰的时候,身无长物的他没能送出一件像样的礼物。
  现在,他身上有了些许钱银,想要把那份诞辰礼物补回来。
  云雨甜也注意到了这家卖首饰的商铺,看了一眼那隽秀有力的“御香斋”三个大字,又摸了摸头上那有些陈旧的发簪,沉吟了片刻才应道:“那我们就先去看看吧,我们身上所剩的钱银不多了,要省着点用,太贵了我们可买不起。”
  得到了师姐的肯定之后,令狐玄连后面的话都没听,直接就兴冲冲地走进了御香斋里。
  此时的御香斋里只有三个人,一个头戴锦帽,蓄着八字胡的中年胖子正在给两名少女介绍着首饰。瞧那中年胖子说的手舞足蹈的模样,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不是在卖首饰,而是卖什么了不得的天地宝物呢。
  不过,那两名少女似乎也不是寻常人,任由那中年胖子怎么说都好,她们只是自顾的将面前的首饰拿起,观摩然后再放下,时不时又彼此问一下意见,很少搭理那中年胖子。
  “掌柜的,把你们这最好的首饰给我拿出来,让我师姐好好挑。”令狐玄虽然有注意到这些微妙的细节,但是正在兴头上的他全然不顾。踏进御香斋的大门之后,刚一站定便扯开嗓门大喊了一声。
  那中年人在招呼那两位少女的生意时憋屈的暗自叫苦不已,人家俩人都不爱搭理自己,但是自己为了糊口生意又不能走开。
  现在终于有第二家客人来了,而且听上去似乎还是个不小的买卖,中年人哪里还会再热脸贴冷屁股的给那两位姑奶奶介绍,继续作践自己?
  “哎,来了来了,掌柜的在这,掌柜的在这。”
  “你就是这御香斋的掌柜?”
  “没错没错,正是在下,不知这位小哥买首饰是不是送给自己心仪的女子?”
  听到那自称是御香斋掌柜的中年胖子这么一个问题,令狐玄心里莫名的有些高兴,刚想要点头称是,身后就传来来一阵轻巧的脚步声,他不用想也知道是师姐云雨甜。
  令狐玄当着云雨甜师姐的面可不敢说这样的话,所以,话都到嘴边了,令狐玄也只好硬生生的吞回去,然后改口道:“我爱送谁送谁,快些把最好的首饰都拿过来,赶时间呢。”
  “哎,好的小哥,在下这就去,哈哈。”那中年胖子侧头朝令狐玄身后的人儿看了一眼,然后神情了然地打了个哈哈,转而迈着笨重的步子去拾掇品质好的首饰去了。
  那掌柜的刚一走开,令狐玄就到师姐那明显带着几分不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很有钱吗?还最好的首饰?走吧,不买了,哼!”
  令狐玄连忙转身拉住神情愤愤要离开御香斋的云雨甜,赔笑道:“师姐,师姐先别走,我不是想买个好些的首饰给你嘛,我们就买一个,你看成不?”
  “当真?”云雨甜的脸上有着一抹笑容一闪而逝,回头淡淡的问道。
  “千真万确,我怎么敢骗师姐你呢?嘿嘿。”令狐玄闻言,连忙拍胸脯保证。
  “嗯,那我们先看看?”云雨甜假装询问道。
  “看看,必须先看看,说不准你就能找到心怡的首饰呢。”令狐玄继续趁热打铁。
  在两人谈话的空隙,那中年胖子已经端着一个紫色的大托盘走了过来,托盘上面尽是一些大大小小的锦盒。
  “小哥,让让,首饰来喽!”那中年胖子像是店小二一般呦呵一声,示意令狐玄挪一下身子。
  当那掌柜的把那紫色的大托盘放到柜台上时,令狐玄快速的扫了一眼,感觉上面的首饰都稀松平常没什么亮点。刚想要问责那中年胖子,为何拿这些普通首饰戏耍他们的时候,眼睛的余光正好瞥见云雨甜双眼放光地看着紫色托盘上的首饰,也就先作罢了。
  令狐玄还当师姐为了省钱,假装看上这些普通首饰呢。就在他心想怎么劝劝师姐的时候,柜台另一边正在挑首饰的少女却是齐齐把目光投了过来,紧紧地盯着他们身边的紫色大托盘。
  其中一个看起来年龄偏小一些的少女,在来回对比了一下两边的首饰之后,便朝那中年胖子喝道:“周胖子,你不是说我们这边的首饰是御香斋里面最好的首饰了吗?怎么他们的首饰要比我们这些好?”
  面对那少女的指责,中年胖子心中暗叫不好,怎么忘了那边两个小姑奶奶了?
  原来,那两位少女与这被唤作周胖子的掌柜是相识的。那两位少女经常会来光顾他御香斋的生意,也算是老主顾了。
  这掌柜的想要维持好这两位老主顾的生意,但是好首饰的样款也就那么多,挑来挑去时间久了总是会腻的。
  后来,掌柜的想出了一个主意,就是端给这两位老主顾的首饰好坏参半,每次都参杂一小部分的新鲜好首饰进去。这样一来,即可以维持好这两位老主顾的生意,又可以让对方挑选到满意的首饰,还不至于让他们那么快腻歪对自己这御香斋的饰品失去了兴趣。
  然而,这掌柜的千算万算没算到令狐玄的到来。
  “那只能说明我师姐眼光好,随便挑都能挑到好首饰!”那掌柜的还没有想好如何解释,令狐玄就已经先一步答话了。
  不过,令狐玄这话说的他自己都纳闷,因为他怎么看那些锦盒里的首饰都觉得普通,难道男子和女子的审美完全不一样?嗯,似乎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哼,你这哪里来的乡野小子?等会儿再收拾你,周胖子你说怎么办吧?”那少女没有过多理会令狐玄,只是继续追问那御香斋的掌柜。
  “这,这个,您看要不您们一起选?反正这首饰多嘛,成不?”那中年胖子再次被责难,只好提出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来解决问题了。
  “那不行,万一她俩看上了我师姐刚看上的首饰怎么办?”令狐玄第一个不同意。
  “他说的也在理,我看还是我们先选吧,我们选完了他们再选。”另一位身材高挑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少女此时开口了,语气中带着毋庸置疑的意味。
  令狐玄听到这口气就浑身不舒服,就要上前理论一番,云雨甜却是突然拉住了他的手,冲他缓缓摇头。
  “掌柜的,我就要这一对香锦吧,多少钱?”云雨甜扬了扬另一只手握着的一对粉色香锦,朝那中年胖子轻声问道。
  “哎,成成成,我这就给你包起来,这对鸳鸯锦只要二十两银子。”那掌柜的正头疼呢,此时听到云雨甜这边似乎已经挑好了,心里瞬间松了一口气。
  原本卖四十两的一对鸳鸯锦直接打了个对半的折扣,只收二十两银子。
  “喏,这个镯子绝对值二十两了,拿好。”令狐玄本来就说好了要买个首饰送给师姐云雨甜的,虽然不知道师姐为什么不选首饰反而挑了两个粉色的鸳鸯锦,但就算这样他也不可能让师姐掏钱的。
  “呦,这个镯子无论技艺还是成色那都是绝对的上上乘啊,够了够了,小哥下次再来光顾我御香斋我一定买一送一。来,我先帮小哥你们打包?”那中年胖子把令狐玄拋过来的镯子仔细端详后乐的脸上笑开了花儿,连连点头保证。
  这次,令狐玄还没说话,倒是云雨甜先开口道:“不用麻烦了,我们一人佩戴一个就行了。戴上,我们回去吧。”后面半句话却是对令狐玄说的,同时还把一个粉色鸳鸯锦递给对方。
  那掌柜的仔细的来回打量了一下云雨甜和令狐玄两人,识趣地乐呵道:“呵呵,那成,两位慢走,欢迎下次光顾我御香斋!”。
  令狐玄刚要把那粉色鸳鸯锦佩戴在腰间,然后和师姐一起离开御香斋。下一刻,就发现店里的另两名少女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们身前,将他们拦了下来。
  “请把鸳鸯锦让与我,我出两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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