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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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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西里斯带着两人进入内室时,教皇格列高利二世已经穿好袍服,坐在高背椅上等了有一会儿了。因着不是所有高层都参加的枢机会议,因此他的打扮并不显得太正式。
  在看见奥西里斯完好无损地走进房间后,格列高利二世的心情显得放松了一些,就连皱纹也舒展开来了,想来之前是一直在为他担心的,“听说事情已经解决了,你也没有受伤,做得很好,奥西里斯。”
  “多谢冕下赞扬,”奥西里斯恭敬地回应道,“但亚尔维斯在此行中身亡,我难辞其咎。”
  奥西里斯将手中的骨灰盒托举到显眼的位置,他解释道,“由于路途遥远,无法将他的尸体完整的带回来,我们选择了将他火化,将他的骨灰带了回来。”
  “亚尔维斯啊……”格列高利将视线投注到那个一直很显眼的骨灰盒上,他沉吟了片刻,说实话,他完全不知道亚尔维斯究竟是谁,教会的成员数之不尽,区区一个执法者的名字根本没资格呈到教皇的案头,哪怕他死了也同样没有资格,但奥西里斯显然为此感到愧疚不已,格列高利带着一丝安抚地说道,“将他的尸骨埋葬在圣光庭院里吧,让他的名字永远地刻在英灵碑上,这难道不是对英雄最好的交代吗?”格列高利的语气中充满诚挚,让人不由为此而感动。
  奥西里斯单膝跪地,恭敬而充满感激地对格列高利说道,“能够得到您的肯定,是我等最大的荣耀。”奥西里斯对教皇的态度心知肚明,他清楚地知道教皇根本不知道亚尔维斯这个人,但这不重要,他能做的就是尽力为亚尔维斯争取到属于他的荣耀。
  格列高利对于亚尔维斯的一点也不感兴趣,甚至觉得有些浪费时间,能够略过这个话题让他看起来很高兴,“不必多礼,站起身来。那么奥西里斯,你想和我报告些什么?”
  奥西里斯也没有再磨蹭,而是直截了当地切入了此次拜访的正题,“诸神正在接近圣洛伦索,如果放任下去,人类危在旦夕。”
  “你说什么!”格列高利二世在这个话题上保持了高度的敏感,他瞬间坐正了身体,锐利的眼神看向奥西里斯,“奥西里斯,这些事可不能拿来开玩笑。”
  “冕下您一向了解我,应当知道我对那种无聊的事毫无兴趣。”奥西里斯言语里充满笃定,“我们遇到了邪神的投影降临,不只是异端在逐渐恢复活跃,那些可恶的神灵同样也是。”
  “是吗?”格列高利的视线投向雅卢与奥德里奇两人,“你们可要想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雅卢与奥西里斯两人看了对方一眼,奥德里奇向前走了一步,单膝跪地,严肃地回答道,“是,冕下。那位降临的邪神自称是生命之神,我仅仅得见他的一小部分真身,就遭受重创,那绝对是一位神灵没有错。”
  奥西里斯一向知道轻重,格列高利也很清楚这一点,但诸神重临这件事的恐怖让他忍不住心存侥幸,想要逃避。
  “我们费劲心力也只不过得到了数百年的平静,”格列高利苍老慈祥的面孔上露出了一副苦涩的表情,“我现在竟然不知道那些牺牲究竟值不值得了。”
  奥西里斯却全无这种沮丧的情绪,他冷静而坚定地回答道,“只要是为了人类的未来,一切的牺牲都是值得的。何况祂们根本还未能定位圣洛伦索,否则降临的就不会是一个投影了。既然我们能够提前得知这个消息,正该抓紧时间解决这个问题,只要将风险扼杀在萌芽状态,那人类就还有机会。”
  格列高利看着奥西里斯坚定的眼神,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你说的没错,奥西里斯。”尽管之前他被这个消息影响,显得有些丧气,但格列高利到底经历丰富,很快又振作了精神,“那就传令下去,将打击异端列为教会的第一序列任务,要让那些家伙永远都不能在圣洛伦索冒头。”
  “谨遵您的御令。”站在格列高利面前的三人异口同声地应和。
  “除此之外,达勒姆教区也出现了问题,”奥西里斯神色凝重地继续说道,“但由于情报不足,我无法判断那里的真实情况,只能先行回归向您汇报。”
  “嗯?”格雷高利见话题不再像之前那样敏感危险,也就稍微放松了一些坐姿,他靠在雕花椅背上放松了一下筋骨,问道,“是什么问题?”
  奥西里斯回忆了一下布鲁诺对教区的描述,组织了一下语言,回复到,“问题的源头应当是艾布纳主教,他似乎一直在借助纽埃岛事件来排除异己。但让我无法确认的是,他是只借教区的特殊状况来除掉障碍,还是已经与异端有勾连,背叛了教会。如果整个达勒姆教区都沦为异端的巢穴……”奥西里斯的未竟之语显然让奥德里奇产生了一些不好的联想,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格列高利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这种事还不足以让他产生动摇,“那就去调查,即便整个达勒姆都被异端控制,对你来说也不是难以解决的问题,这可不是你先行回归的理由。”
  奥西里斯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老老实实、不做修饰地回答,“达勒姆教区位于维尔加王国,那里是利奥的地盘,如果我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擅自展开调查,很有可能会激怒他。我不能让他抓到我的把柄,否则不知道他会做些什么。”
  格列高利的表情略显不快,“利奥那家伙的确是所有人中最看重权利的人,你做的很好。达勒姆的问题我会派人去调查的,等到确认后,他会为自己的失职承担责任的。”这是教皇能够轻松办到,但奥西里斯却不能轻易接手的事。
  “最后要向您汇报的是关于纽埃岛事件的后续。从岛上带出来的瘟疫面罩已经交给了学者们,由他们来研究那件非凡之物的效力,跟随我们离岛的瘟疫医生也被我们的人悄悄监视起来了。坎贝尔一族已经彻底消失,在新的领主到来之前,也许我们可以和贵族们达成一笔交易。”奥西里斯索性一口气将剩余的事都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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