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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成果与隐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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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明一众人速度很快,不消一会儿就到了码头不远处,那里已有一众二十多人等着送行了。
  此时,落后的仁性也赶了上来,两人离着码头十余步停下,整理整理仪容才快步走上前。
  前来送行的队伍规格之高令人咋舌。
  最中的那一位,是个身型佝偻的老者。满是皱纹的脸上,已生出老年斑。
  要不是还能从其失去光泽、干枯的头发中,稀疏看到几缕深红,估计谁也不会认为,这就是整个漩涡家族的大长老。
  大长老已有121岁高龄,早在几年前发觉自己开始迅速衰老后就不再管事儿,此刻却拄着拐杖前来送行。
  而来人中,加上大长老,光是各年龄段的深红发色漩涡,就有五人之多。
  算上没来的母亲、姥爷,这已是过半数了。
  其它正红、浅红发色漩涡族人,来的亦都是主管族内一方事物的长辈。
  “晴明见过大长老,见过诸位叔叔伯伯。”
  “好,好,走上前来让老头子看看。”
  大长老身型虽老态毕露,但声音精神依旧,看样子还能再活几年。
  漩涡主脉也并不是每代都能诞生出深红发色族人的,有时隔着二、三十年都不一定能有一胎。
  他活着的这百余年来,能出13人已经算是兴旺了。临死了能再见到深红主脉的新族人,自是很开心。
  晴明依言走上前去,扶着大长老的胳膊站到了其左侧。大长老略显干枯右手,按在晴明手面上虚拍了几下开口说道。
  “连续两代都有这样的机会,是我漩涡家的福分,你倒好是男儿身,只是当年委屈奈奈子了……唉,孩子,你母亲还好吗?”
  “家母一切安好,只是有些不舍。”晴明虽说不大明白大长老所指'福分'为何物,但依旧回道。
  “那就好,那就好...老头子就不浪费时间了,快快出发吧。记住,一切以保命优先。”
  “明白了”
  “仁性,你过来。”大长老又朝着护卫首领招手道。
  “几年未见,你小子倒是长进了。”
  “多谢大长老记挂。”
  “嗯,你办事我放心。到了那边,有事不决就到葵明城找诚行,他这几年正负责那边的生意。”
  “明白了。”
  “还有,晴明的安全,老头子我就交给你了,务必全须全尾的带回来。”
  “敢不尽命。”护卫队长单膝跪地表示听命。
  “嗯,那就尽快出发吧……”
  晴明应是,又向着诸位长辈行礼告别。
  一番折腾下来,总算是登上了码头处等候许久的船只。
  半晌后,水下传来'嘭'的一声闷响,坐在船舱里的晴明感受到一阵推背力,明白这是起航了。
  大陆、千手...那是怎样的一片世界呢,他心里不禁有些期待。
  船只离岸不久后,晴明起身来到甲板上。
  此前心神被前来送行的队伍规格所摄,未及仔细观察脚下的这艘船。
  此船按照他前世的记忆来看当然称不上大,但放到眼下这个世界也算超规格了。
  整艘船枞长近五十米,横宽达小十五米。船型为弧底平顶,甲板上有一座两层建筑用来载人。船只高度未明,只是相对于其主体的木制结构来说吃水很深,远超平常。
  晴明仔细打量脚下船只,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但又说不清楚。
  这时,船已驶离港口有两百米。
  正当他仔细想到底少了什么时,船底轰然作响,又是一股推力传来,船只竟是再次加速。
  猝不及防下,晴明整个人惯性的倒退了几步。
  突然来了这么一下,他总算想明白之前的不和谐感来自何处了。
  '这艘船竟然没有帆?那它是怎么前进的?还有这前后两次推力,也有古怪....'
  “仁性叔,咱们这船无帆是如何动起来的?也没瞧见有划桨手啊?”
  一直侍立在侧的仁性听到晴明此问,一时竟顾不得晴明称呼上乱了规矩,面带些许自豪的答道。
  “殿下,请随我来。”
  说罢转身绕过舱室,走向甲板后方,掀开镶嵌于地的一方密门。
  密门掀开后,露出一道通向甲板底层的楼梯。带路的仁性,伸手欠身示意晴明跟上,自己当先走了进去。
  晴明也不在纠结'殿下'之类的称呼,赶紧跟上。
  在这等级森严的世界,不能万事任由心意,说不定自己的强求会害了人家。
  略显昏暗的通道并不长,两人没一会儿就到了末端,这里有一扇小门竖立,仁性指了指门。
  晴明点点头,明白秘密就在门那边,也不再矫情,上前推开小门信步而入。
  “这....”
  底舱内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方两人半高,宽三米,长度更达六米的巨大立方体。
  宽大的舱室被眼前的巨物占了小半,箱体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封印术式,他再仔细一瞧。
  “霍!好家伙,居然通体都是查克拉传导金属,虽然不是最上乘的,但同样价值不菲啊。”
  “殿下好眼力,这是支脉四村中,次级传导金属近半的存货了,您再瞧瞧上面的术式。”
  晴明退后两步,绕着箱体转了两圈,回到仁性身边闭目沉吟良久后张口道。
  “主体能看出来一些压缩术式和防溢散术式的痕迹;中间又穿插了些似是而非的水行印,但具体是哪一支的水行印..嗯,确是瞧不太明白...”
  说罢又指了指箱体末端人头粗细,斜插入地板的四支平行导管。
  “那四支管道上的符文看结构好像是结界属,但类别完全没见过。”
  仁性听罢点点头,心想
  '不愧是奈奈子大人的孩子,这眼力真是没得说。'
  “以殿下的年龄,能看出这么多,已经很难得了。您看这箱体,这是前两年守真大人研究室的成果,是属性转换法阵....”
  “等等,您说属性转换?五行互转实验已经成功了吗?”
  晴明闻言大惊,漩涡守真此人他是知道的,比他姥爷还大一辈。
  在深红发主脉中也称的上大才,一生主攻查克拉属性的阵纹转化。
  异属性查克拉互转自立项以来,历经几代人的研究都未见其果,可见其艰难。
  如今骤闻有了成果,绕是晴明自认城府够深,也不免惊讶。
  “成功还远远称不上,但有所突破倒是真的。”
  仁性指了指眼前的箱体继续道。
  “这个复合印式中的属性转换印功能有限,只能把未经性质变化的偏阳、半阳查克拉,转换成低等半水属性查克拉,再经由压缩印和防溢散印储存起来。术式的大小也还不尽如人意,眼下这个规模就是目前的极限了。”
  他话音中带着些许遗憾,但在晴明看来这已经是一个大跨度了。
  仁性是个纯粹的战斗型支脉族人,也许略懂封印术。但术业有专攻,对眼前这东西的敏感度远不及晴明。
  '无论前者的转换,还是后面的查克拉压缩,可都是大突破啊。这种研究一旦出现从无到有的突破,就证明是可行的。而一旦证明可行,那么家族的投入就会开始偏斜,更精锐、更多的研究者参与其中,研究速度就会更快,新的结论、新的分支就会出现,良性循环一旦形成,那就停不下来了。鬼知道现如今过去两年,最新的研究成果会是什么样的。'
  想到这儿,晴明归心似箭,大陆风情什么的期待,早就抛之脑后,只想快快万事儿,快快回去。
  自从昨天夜里有所突破后,他已经有资格参与研究了。
  虽然只能从最初级的研究员做起,边学边参与,但主脉族人都是这么循序渐进着过来的,并不丢人。
  不过,看着眼前这套东西,加上族内各式各样的封印术。他心中不由感概,后世漩涡被灭族真是不冤。
  别看现在的漩涡一族,无论是在贵族中,还是在忍族中,甚至平民之中都吃的很开,大家看似或多或少的都有求于己。
  但,这是建立在各忍族各自为政,半隐居的前提下。
  一旦将来忍村出现、大国形成,大家都会开始向恶狼一般垂涎三尺。
  初时,可能出于彼此间的牵制、顾忌,而举足不定,一旦达成共识,就会一窝蜂的扑上来将之撕碎。
  漩涡一族研究的东西威胁性太大。
  查克拉是忍者的基础,而封印最基本的用途,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漩涡一族不止研究五行封印术,甚至连血迹限界封印术都有所钻研。
  别说两百年后如何,晴明知道族内现如今就有多个血迹限界、类血继限界封印研究室。
  还有一大票成熟的成果,每年靠各式防血迹暴走法阵卷轴还赚了不少钱。
  甚至血迹淘汰封印术都已开始着手了。
  这可就威胁到将来几大影村,从高层到低层近乎所有忍者了。
  他们才不管什么,不知多少年后可能出现的敌人。
  只会想着,你既然要研究怎么斩断我的基础,那么我就研究怎么绝你的户。
  而且,无论是查克拉转换对生产、生活的改变,还是结界术对安全的防护,都代表着巨大的利益。
  甚至到了最后,尾兽人柱力封印术出现之时。
  不单封印术,就连漩涡血脉本身都成了天价。
  更别说阴阳封印的研究,犯了忍界最大阴谋家、忍界第一孝子,大筒木沉香的忌讳。
  其躲在阴影中稍微那么一推手,万劫不复就在眼前。
  漩涡家倒了以后,忍界各种莫名其妙的查克拉黑科技就开始出现;
  一个个村子从无到有,短短不到几十年间,人柱力技术居然跑步迈向成熟。
  怎么看怎么有问题。
  这些,可都是需要大量时间沉淀的东西。
  不可能哪位天才,在没有任何前置研究的情况下,一拍脑袋就出现了,那不现实。
  晴明不得不怀疑,各村不仅抢了战火中残存的封印术。甚至连残存的支脉族人都被打包带走了。
  不然怎么到了最后,半完美、完美人柱力甚至成了标配呢。
  真正是漩涡跌倒,忍界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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