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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你刚才说这是文科盟内唯一一枚腾龙令，这是怎么回事？”
萧墨羽摸出白色小龙令牌递给花园少女，没想到她看了之后摇摇头。
“哪里有什么腾龙令，无非是高层在特意选拔你这种人才罢了”，少女轻轻一握，将那令牌捏成齑粉，看的萧墨羽眼皮一跳。她拍拍手，冲萧墨羽露齿一笑：“你可曾记得我们初见时吟诵的诗句？”
诗句？萧墨羽回想片刻，想起在花园中初见时少女那句“兰之猗猗，扬扬其香”，被自己对出下一句时惊怒交加...
不对啊？
之前萧墨羽回想起来，只当是害怕被理科盟发现卧底身份；可现在想一想，她压根不怕，甚至是有意思的让自己卧底被发现，那她在怕什么？
而且后来她在香囊中留言，料定自己会因为那追寻两句诗来文科盟，此诗乃是父亲处得来……
箫墨羽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许多年前，正值文理战争之中，我东方府迎来了一位理科盟的贵客”，少女似在回忆，缓缓说道:“他本是战场上理科盟的英雄，却偶然窥得真相，千里迢迢无视危险，深入文科盟来到我东方府，只为寻得一个真相。”
“我东方府教化天下，自然不会拒绝求学之人，更何况此人对真理的追求如此强烈。于是，我东方府向他展示了真相……之后他踉踉跄跄的离开了。”
花园少女摇摇头，脸上写满惋惜:“那真相太过残酷，便是东方府千年底蕴，也难以像这样直视。东方府一路派人护送他出了文科盟，便再也没了他的消息。”
箫墨羽握紧拳头:“所以那个人是？”
花园少女直视箫墨羽双眼:“他姓萧。”
……
“冷静下来了？”
花园少女关切地看着箫墨羽，他已经失魂落魄地站了良久。
“那个人……真的是我父亲吗？”
“如今看来，是的。你能接到那腾龙令便是最好证明”，花园少女指着箫墨羽道:“诗句可以从别处听来，但这适格者的体质，却是偷不来的。”
适格者？箫墨羽反问。
“对，你父亲能够窥见真相，凭借的便是这世间唯二适格者的体质。依你的才智，想必猜到另一适格者在哪了。”
东方府！箫墨羽顿悟，却又质疑道:“既然这适格者这么稀少，你东方府怎么可能放任理科盟也拥有这么一位？”
“怎么不可能？”，花园少女针锋相对。
“你东方家世代入朝为相，东方府更是文科盟四府六部”，箫墨羽诘问:“岂不是事事都要以文科盟利益为先？”
“……东方府从来都不是为服务文科盟而建立的”，花园少女闭眼沉默片刻，忽然猝不及防说道。
什么？箫墨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不会再说第二遍，但事实的确如此——就比方说适格者的身份，文科盟高层只是隐隐察觉到这种人的特殊，而我东方府却一清二楚。”
见箫墨羽一脸难以置信，花园少女毫不介意地摆摆手:“你既然被朝廷看上，未来少不了入朝，也定会见到你父亲所见的东西——到那时，你自会明白适格者的宿命之重，到那时你自会再来问我。”
“那你东方府另一位适格者呢？”，箫墨羽追问，他可不想孤军奋战。
花园少女深深叹了口气:“还能有别人吗？”
……
花园少女走后良久，箫墨羽依旧在梳理凌乱的思绪。
适格者是什么？父亲究竟看到了什么？这世间有比文理之争更重要的事吗？
是修学大道是一场谎言？如果是这样，父亲定不会让自己再碰那本高等数学。
难道我就是假的？我是谁？来自哪里？要去哪里？箫墨羽的心中忽然生出奇怪的念头，他赶忙平心静气，驱散了这些令他隐隐生寒的想法。
箫墨羽索性躺下，花园少女说下午开始正式训练，还是休息会吧。
...
萧墨羽跟随兵士穿过后营来到演武场，花园少女早已来到场中，在她身后两男两女傲立。
“在下东方宇轩”，萧墨羽瞧向说话人，那名青年男子迈步上前。此人身长八尺面如脂玉，头戴纶巾身披鹤氅，手中执一盏黑白两色仪盘，他微施一礼，朗声道：“我将教授萧兄行伍之术。”
“东方文清，授潜入，暗杀之术”，一旁少女发声，未待萧墨羽看清，便施着鬼魅一般的步伐，飘忽之间上前来。只见一道狰狞伤疤从她眉间穿过右眼斜斜刻下。
“我，教你打架”，紫发少女旁那位高个女子豪爽一笑，“我叫东方宇珏，希望你耐打一些。”
“东方名阙，教你礼节”，最后的男子恰到好处的微微一笑，拱手遥施一礼：“依礼还不快见过我家小姐？”，说罢，带着四人冲花园少女弯腰见礼。
“初次见面，东方栖鹿”，花园少女歪头微笑，清脆嗓音如夏日清风撩动的风铃，在众人心中叮当作响。
萧墨羽嘴角扬起自信弧度，冲在场五人挨个见过礼：“初次见面，小子萧莫语。”
...
花园少女一行人介绍完后便离开了，训练场上只留下东方宇轩和萧墨羽。
“小姐发自内心的开心笑容，真真是这世界上最宝贵的东西啊...”
萧墨羽侧过头，这位军师模样的男子正闭眼陶醉，他轻咳一声，对方才收了这窘态。
“好了，你的第一课便由在下接下”，东方宇轩一挥手，两队士兵自两侧鱼贯而入分列两旁，萧墨羽瞧去，左边那队金鳞金甲，个个五大三粗，双眼圆瞪不怒自威，明明站的端端正正，却隐隐有种空架子的虚弱感。
反观右边那队布衣布甲，身材有高有低有胖有瘦，脸上微微带些意义不明的笑容，行伍中有两人间还有处空洞，看上去随时可以从这打进军阵。可萧墨羽看的真切，这些人漆黑的眼底隐隐带着肃杀之气，像是生死之间用鲜血喂出来的战士，至于那空洞更像是个百战中屡试不爽的陷阱——旁边一高一矮两个战士守在空洞旁，若真去攻那空洞，便会面临上下两方的同时攻击，几乎不可招架。
“你我各选一队兵士进行功法，你先”，东方宇轩示意。
“这队”，萧墨羽想都不想，直接来到右边。
“果然如小姐说的，好眼力！”，东方宇轩缓缓走进左边队伍，指着自己这边道：“我这些是守卫王都的禁军，百年未经战事，而你那边则是中天省刚下来的边军，高下立判。”
“接下来我说一下规则，你且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