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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金蝉脱壳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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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几盏茶功夫过去了,狩猎队伍来到一座悬崖跟前,多同吁了一声拉着马缰,马匹停下了,只见好高大的一座山峰立于众人面前,在那高峰的褶皱线的地方,一群群岩羊耷着脑袋注视着多同等人。多同环视了大伙一眼,提着马缰向山上策去,岩羊受到了惊吓拔腿就跑,四只小腿踏在石块上发出微妙的响声,不知怎地多同听到这种微妙的响声心里不住地乐了起来。多同弯弓过去,嗖的一声一支利箭穿过岩羊的脖颈,一只好肥大的岩羊滚下山来,左右纷纷叫喊道:“王上好准的箭术,果然是百步传扬。”多同翻下马身,施展一招轻功登上山去又是一箭一只山羊滚下山来。几波道:“王上好轻功。”映山也赞叹道:“父王,好劲的轻功,看我的。”也是脚在石块上轻轻点了几下已到岩羊左侧跟着一箭过去一头岩羊咩了一声睡在一株荆棘旁边不动了。几波道:“殿下,看我的。”只见几波连翻了两个跟斗已挡住岩羊的去路,一张弓搭了五支箭,嗖嗖嗖的发了过去,五头岩羊不住哀叫滚下山来。几波满意地捋了捋右边的白发,大伙儿瞧得目瞪口呆,叶比之赞美道:“渔翁,你打鱼不赖,不想还有一手好箭法。”多同道:“波掌门,你好快的手法。”映山却摇摇头感叹自己的箭术不如几波。此时,叶比之趁着岩羊混乱也是一箭过去,射死了一只,开怀不已。多同左右也各射中一些,刘子衿和叶江南不会武功,箭术又是不行,是以只看他们角逐。不知道多少时间过去了,眼看射中了不少岩羊,多同朗声道:“好,今天孤高兴,左右听令,把这些岩羊和花鹿抬回去,犒赏三军。”左右见王上亲自打赏,欢乐不已,齐声道:“谢谢王上。”跟着吩咐抬了猎物回去。
  多同只留下十多人陪自己,多同和叶比之几人策马到一座悬崖边,停在一株槐树下歇息,多同望着天边的几排铅云,又怔怔地瞧着对面的连绵不绝的山峰,寒风打在他的衣襟上,他略有感慨地道:“恩公,你以为现下夜郎国如何?”
  叶比之不知道他的感慨,道:“王上,自王上归属大汉以来,夜郎百姓国泰民安。王上乃一代圣主。”
  多同轻轻一笑看了看几波,几波回答道:“药翁说的没错,只是各君长多有不合,王上要想个法子才行,大汉的‘七国之乱’就是个例子。”
  映山道:“父王,在您的治下,咱们夜郎臣民丰衣足食,不用打仗,不是很好么?”
  多同继续望了往天边的铅云,道:“你们看,适才我们狩猎时连黑云也是没有,恐怕不久就有大雪了。”
  大统领思忖了一会道:“王上,您怕武宁君有异志?王上为大政计把公主许配给他的蠢儿子,实在是仁至义尽了,哼,只要武宁君敢生二心,奴才一定取了他的首级。”叶江南听到茉莉公主的事心中一酸,但又不敢多言。
  刘子衿却心道:“原来多同早已晓得武宁君有犯上之心,但他为什么不先发制人呢?”一时也是不解。
  多同不回答,拍了拍竹青的肩膀,道:“副统领恐怕已烤好了肉,咱们快过去吧。”说着翻上马身,大伙儿随他向三军策去。
  多同几人来到大队驻扎的地方,三军已拿出了很多从宫中带来的食物,烤肉也烤好了,发出诱人的味道。多同撕开一个岩羊腿,左手拿着一个酒袋,朗声道:“三军将士,咱们分了这肉,今晚在小河边驻扎一晚,明天随孤启程回宫。孤敬三军将士。”举着酒袋咕嘟咕嘟地喝了一大口。三军将士朗声回答:“谢谢王上赐酒赏肉。”大伙儿也是敬着多同,开始纷纷用肉起来。
  几盏茶时间过去后,忽听得一个哨兵急着奔过来对着竹青说了些什么,竹青脸色一变,放下手中的鹿肉走到多同身边道:“禀报王上,五里外有一大队人马往这边奔来,不知是敌是友,奴才斗胆请王上和殿下移步回宫。”
  多同一听,愣了一会儿,道:“难道有人趁孤狩猎,有不臣之心?”跟着携竹青等人登上一个小丘往西望去。只见铅云下几里以外隐约一条长蛇蠕动过来,多同道:“好大的动静,少说也有一万多兵马左右,这是谁的兵马?”
  竹青道:“奴才已吩咐探子去察看,王上,会不会是武宁君的人马?”
  映山道:“父王对他礼敬尤嘉,他难道胆大到这等地步?不……绝不会是武宁君的兵马。”
  突然一个探子拉长了一声到多同身边,“报……报,启禀王上,武宁君大约两万兵马向这边策来,请王上拿主意。”
  多同喝道:“再探。”那卒子向山下跑去。多同脸上顿时抽搐起来道:“武宁君果真要造反么?”
  竹青道:“王上,殿下,这贼子历来有二心,现下趁着王上离开王宫,或许真要造反,请王上为夜郎千千万万百姓考虑,迅速移步回宫,迟则有变,只要王上安全到了宫中,王上手握七万精兵,谅他武宁君再厉害也是没有法子。”
  突然一匹马呼呼策来,一个卒子到了山腰翻下马身不停地喊道:“报......”奔到多同跟前跪下道:“禀报王上,武宁君已把大队两千余人围住了。”
  多同一掌打在了一块巨岩上,只见巨岩立即碎了好几块,道:“这个逆臣,当真要造反?”
  叶比之道:“王上,请王上三思速速离去,以作长远打算。”
  那卒子又道:“叶神医说的是,武宁君此乱恐怕蓄谋已久,请王上三思,我等誓死保护王上回宫。”
  多同瞧了四下一会,只见山下兵马如蚁,旌旗迎着寒风滚动,却不是武宁君的旗子又是谁的?多同道:“我高估了此贼的忠心,只怕此贼不会让孤轻易离开。”语罢,只听得山下一阵阵呼喊声。
  多同道:“竹青,你先去退强敌。”竹青奔下山来,对着诸将士道:“三军将士听我命令,武宁君犯上作乱,大伙儿随我斩杀叛国贼子。”跟着两千多人随他迎敌而去,一时之间只见两边人马刀剑霍霍起来,呐喊声、欢呼声和愤怒声交织子在了一块。
  多同立于高山之上,眼见两千多精兵奋勇杀敌,心中自是宽慰不已,但瞧那边武宁君的士兵也是拼命进攻,毫不怯战,再三估量双方兵力心中已是凉了一大片,只是他身为君主理应表率为先,是以大敌所有的担忧都变成了愤怒,这愤怒告诉他的士兵们,多同王上不会弃士兵不管,相反他要和士兵战死在一块。不多时两千多精兵已死了一半,只听得一个人朗声道:“谁杀了多同,赠千金,封三军大统领。”这人不是武宁君却是谁。
  多同的愤怒更加铁青了,多同又一掌打在巨岩上,这一掌下去一块好大的巨岩顿时崩裂开来,多同道:“叛臣贼子,敢出言不逊。大伙儿随孤下去,孤今日要取他武宁君的人头。”众人看他意志坚决也不敢阻拦。
  叶比之几人随他下山,只见在众多的士兵中一人从一匹骏马上跃了下来,中途打了一掌,片刻这边士兵死了七八人,那人一笑脚又在千万个卒子中点了几下,一掌又发了过来,这边十多个卒子又倒下了。众人瞧去,那武艺高强的人不是危五霸却是谁?几波一怒顿时施展轻功过去,也是连发了两掌,那边十几个卒子倒下。危五霸一瞧是几波,喜道:“波掌门,咱们又见面了。”跟着一掌打了过来,几波迎了一掌却退了几步。几波道:“危掌门,你可真是随处无恶不作啊。”
  此时两边士兵都停下来预备看着他二人比武较技。只见危五霸笑着喊道:“催命夺魂”跟着两掌推了过来,一大团黑云和黄泥墙滚了过来,黑云过处士兵们不住地挡着自己的眼睛,真不知是铅云带来的寒风还是他危五霸的掌门,几波从背后抽出一把长剑道:“夜郎十七剑。”众人瞧去,只见他纵身一腾一道紫红的剑气射了过去。顷刻,黑云团冲破紫红的剑气,几波这边退了四五步,嘴角流着几缕鲜血。
  危五霸收掌道:“波掌门,你现下已受重伤,那小子不在,你们更不是我的对手,你最好不要螳臂当车,死了不值得。武宁君与我筹谋已久,武宁君此番更是倾巢而出,兵发三万,你们再厉害也只有死的份了。”说着朗笑一声。
  叶江南道:“危五霸,你别得意,我幽哥哥马上来了。”
  危五霸用揶揄的口吻道:“那小子么?他中了我的‘梦呓露’,只怕现下已是我的阶下囚。”
  叶江南诧异道:“你杀了幽哥哥?”说着青泪不住地流了下来。
  叶比之道:“原来晁少侠今日起不来,真中了你的‘梦呓露’?”
  危五霸喜道:“你号称叶扁鹊医术自是高明无比,其他毒或许你一瞧便知道了,这‘梦呓露’无色无味,料你叶比之医术再高也有大意的时候。叶姑娘,你放十二个心吧,那小子只是被我派去的人擒住了,你无须担心,他还没有默写出《九黎神功经》前,老夫舍不得杀他,叶姑娘,你不会守寡的。”
  武宁君思索片刻,道:“多同,你历来不思进取,现下大汉和匈奴打仗,正是我夜郎举兵伐汉最佳时候,老夫多次劝你举兵北上,谁知你妇人之仁,贪图大汉黄金和丝绸。武宁君为夜郎着想,只好兵发擒你这无作为的君主。”武宁君脸色一使,傍边的春生提着马缰上前几步,拿出一道绢布檄文念道:“多同不思进取,亵渎夜郎大好河山,实为昏君。武宁君此番奉天讨伐,三军将士随武宁君擒杀多同,以谢天恩。”武宁君这道讨伐檄文自称奉了天命,春生念时满脸自信起来。春生念完又道:“多同,你若投降认错,武宁君宽厚赏你一场富贵颐养天年,不然把你乱刀分尸了。”
  多同一怒,喝道:“孤身为夜郎国君,统辖六国君主,自应为百姓生计打算,不可冒然动兵,孤继位以来,劝课农桑,与汉结好,实为两国百姓着想,如今大汉国富民强,就连匈奴人也是打他不过,孤怎可为一己私利大动干戈,让百姓遭受兵火之害。孤自问历来对你武宁君不薄,不想你父子二人勾结苗人做了乱臣贼子,现下又胆敢大言不惭,迷惑三军。众将士,武宁君背叛孤,背叛三军,更是背叛夜郎千千万万的百姓,想把你们的家人推到水深火热之中,难道你们甘愿为这等叛国贼子卖命么?放下兵器,孤不追究你们便是。”
  多同历来言辞锋利,他这般声情并茂地讲完,武宁君那边有一半人已经面面相觑,自是觉得多同说的句句在理,一时之间似乎有掉转矛头之意。
  危五霸道:“夜郎众位弟兄们,如今大汉朝抽不开身来,只要我们苗人和你们兵发大汉,刘彻如芒刺背,我们便可夺起汉家大好河山,若是等刘彻转脸过来兵发西南,我们苗人粉身碎骨不说,连你们也是背井离乡,到时夜郎国又如何存在?”
  武宁君瞧了士兵一眼,觉得不对劲,朗声道:“众将士,你们千万别被多同的话迷住了,多同就是一张嘴巴厉害,治下毫无功绩。三军听令,大伙一块擒杀多同,谁退缩一步格杀勿论。”
  武宁君话毕那边士兵又呼呼地冲了过来,竹青这边率领余下士兵奋力抵抗,虽说竹青等人奋勇杀敌,但对方兵多气盛,傍晚时分竹青等人退到一个高坡居高临下,借助地势的优势用石头阻击武宁君的进攻,武宁君三次组织攻击未果伤了很大的元气。入夜,武宁君整兵列阵,预备组织第四次进攻。武宁君望着山巅感慨道:“想不到多同两千兵马居然誓死力拼,我三万兵马死了几千人也擒他不住。”思索片刻旋即道:“为今之计,只好把他宝贝女儿拉出来逼迫他投降。”于是吩咐左右把茉莉带了过来。
  春生见士卒带茉莉过来,不免有些紧张,道:“父王,两军交战,我们已胜券在握,只需再等片刻,多同必然投降,我们又何必把茉莉押过来威胁他呢?利箭不长眼,若是伤了她让孩儿怎办?”
  武宁君喝道:“蠢材,多同历来疼爱茉莉,茉莉就是他的弱点,两军交战攻敌之弱便如四两拨千斤,多同若败了,他日为父登了王位,你还怕没有女人么?”春生向来忌惮父亲的威武,现下父亲一脸正色,他再也不敢多言。
  兵发之前,武宁君已控制了王宫,擒住多同的家人,并且把茉莉公主带上,只是多同身边还有两千多的兵马,况且多同身受百姓爱戴,他怕单是控制王宫不能够定整个局面,若如多同靠着那张利嘴让士兵掉转矛头,那时煮熟的鸭子便飞了,他向来杀伐果断,以他多年的政治经验来看,要胜利便要斩草除根,不能让多同有喘息的机会,多同不死,这两千多的人马他武宁君不消灭掉,枕头再高他也不能安睡。
  武宁君把茉莉带到三军面前,朝着山上朗声道:“多同,你若不投降,我杀了你宝贝女人。”说着命令左右双剑架在茉莉的脖颈上。
  多同站在一个高点上,对着下面瞧了一瞧,眼见茉莉已危在旦夕,他若不投降,武宁君势必斩杀他的爱女,以祭三军。他若投降,势必要死于武宁君的刀下,身首异处不说,而且整个夜郎只怕以后都陷入兵火之中,何况他从来要尊严,就算死也决计不会投降,当真是不知如何取舍。多同朗声道:“茉莉,你听到了么?父王不会投降,今日你落入乱臣手中,也只能怪你错身帝王之家,你去吧,你去后父王一定取下武宁君的首级为你报仇,茉莉你听到了么,父王也已决定不让你下嫁那蠢材春生?你只管去吧,你听到就点点头。”
  叶比之等人瞧去,只见把火前茉莉轻轻地点点头。叶江南却道:“公主历来很少出宫,又不是什么江湖人士,以前从不知道她这么勇敢。”说着不禁流下泪水。
  几波道:“公主真是比千万个男儿强哪!不让须眉……”眼泪也是打转。士兵个个无不是敬佩公主的胆色,心中暗暗决定要和多同共生死。
  便在此时多同身边一个人影旋转了几下,跃到多同身边把长剑架在他的脖颈上,道:“王上,如今大势已去你就投降吧,不然小的剑可不长眼。”大伙儿瞧去,那人不是松涛却是谁。
  竹青喝道:“副统领,你在做什么?要叛变么?”
  多同却道:“松涛,孤待你不薄,孤此次狩猎本来绝密而行,那武宁君如何得知,原来你是武宁君的爪牙,孤看错了你?”
  松涛道:“不错。王上,我侍奉你二十多年了,始终屈尊于竹青下面,我实在不懂他竹青何德何能?何况武宁君与我有约,只要他登上王位我便位极人臣,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可比这无多少实权的副统领好得多。”说着郎笑数声。
  只见铅云之间一团黑影翻滚而来,那团黑影在几簇荆棘丛轻轻跳动几下已奔了数丈,顷刻间那团黑影已越过山脊朝这边飘来,蓦地里一道亮光从铅云下射了过来,松涛感觉一阵疾风吹过,抬头溜了一眼上去,只见那道亮光突然变成了一道青黄的气流,当他意识到那道气流是一道极快的剑气时他只感到心窝一股热流如堤坝溃决,跟着手中长剑叮的一声掉到地上。
  叶江南惊呆不已,道:“是幽……哥哥哪。”
  叶比之道:“孙儿,你再不赶来,我们都可没有命了。”
  几波道:“药翁,晁少侠原来没有中药?你可把我也骗了。”
  原来昨晚刘子衿偷偷在晁幽葫芦里下了梦呓露,却不知那葫芦里装的是从鸭子河打来的便当酒,这便当酒本用大米酿制而成,酒有米香,那晚鼠子饿得厉害便把葫芦的塞子咬破吃了起来,结果四五只鼠子躺在地下。叶比之正好瞧到,仔细检查一番,又抓来一只母鸡做验,叶比之当时放了几滴便当酒到那只母鸡的嘴里,只见那只吵闹的母鸡立即闭眼睡了起来,叶比之乃一代神医,见识学识不比常人,当下判断这酒中含有梦呓露,旋即把苗人梦呓露的药性说给晁幽听。
  晁幽道:“今日王上送礼过来说明日要狩猎,现下就有人在我酒里下药,莫是想害死我么?”
  叶比之道:“如若下药之人要害死你她只需投了毒药你就活不成了,估计忌惮你的武艺,想要你说他几天。”
  晁幽点点头,道:“叶神医说的是,只是这下药之人到底是谁?我们一点头绪都没有。如今该怎么办?”
  叶比之道:“或许是昨日王上派来的那些侍卫,而那些侍卫里又出了内奸,这内奸定是一个苗人指使的,恐怕这人是危五霸,又或者是一个身怀绝技的人偷偷到这里下药只是咱们不知罢了。”
  晁幽一想到如果下药之人不是那些侍卫而是一个身怀绝技的人,也是不寒而栗,道:“这人武功之高实在匪夷所思,只怕咱们不是那日对手。现下只好将计就计,看看到底是何人所为,有什么目的。”
  叶比之点点头道:“不错,为今之计咱们只好这样,此事不可张扬,连你波师父也不要告诉他,若是告给了他,只怕这计策便不灵了。”晁幽点点头,翌日多同来时便借口回屋拿葫芦,假装中了那梦呓露的药,危五霸派几个苗人来屋中擒他却如何是他的对手,当下唰唰几招那几个苗人立即毙命。
  晁幽和叶比之把个中隐情说给多同等人听,大家醍醐灌顶般笑了笑,刘子衿心道:“原来你没有中梦呓露,这次我可大意了。”当下道:“晁少侠,那梦呓露料想便是危五霸让松涛派人下的,不过也不碍事,你赶来便好了,现下他们用公主威胁王上,你可有计策?”
  晁幽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见他瞧了瞧大伙一眼旋即飘下山去。危五霸这边适才见一个黑云滚上山去,一时不解,想不到这是云团还是鬼魅,现下这云团又滚下山来,当真诧异不已。到得近些,危五霸瞧见是一个少年,喊道:“小心。”他这反应够快,晁幽的剑却更快,只见一道青黄的剑气射在两位士卒的心窝上,那两人心窝喷出一道血水顷刻倒下了。
  晁幽跟着一剑挥了过去,只见茉莉身上的麻绳立即断裂开来,这剑法快如疾风准如投石于大海,不可不中。茉莉本已决意要死,鬼门边却见到了期待和思念已久的眼睛,那双眼睛他几天前见过便就忘不了,那双眼睛只有一个,那个人就是晁幽。
  茉莉身上麻绳断开后情不自禁地奔向晁幽抱住了他,道:“幽哥哥,我以为要死了……没想到你会来救我,我知道……我知道如果现下还有人会义无反顾地来救我,天下间只有一个,那便是你。”说着滚下热泪来。
  晁幽道:“公主,你受苦了,有我在谁也杀你不得,除非晁幽死了。”说着轻轻把她推开。
  便在此时只见一道黑云团连着一道沙石翻涌过来,晁幽一个旋转把茉莉放到一边,一掌推了出去,只见危五霸随着疾风奔退十多仗有余,口中吐了一道鲜血。
  危五霸从半空退下来单膝下跪,一只手掌定在地上,缓缓站起来道:“你难道没有中梦呓露?不可能……叶比之不愧神医。老夫从横江湖几十年,除了百剑山庄一役外从未败过。这一掌便是我们苗家的内功吧,好,你果然天资聪颖,这一战老夫是败了。”说着叹气起来。
  晁幽道:“就你那几招下药的伎俩,怎可难住叶神医。”说着嘴角露出一些胜利的微笑。
  武宁君素来知道危五霸武功高强,世间难有敌手,谁知连一个少年也打他不过,眼见他不到三十年纪武功就高到这等地步,实在难以相信又不容不信。武宁君见半路出了一个强敌,愤怒不已,喝道:“大伙乱箭射死此贼。”一道道一层层箭网投了下来。
  晁幽一剑射了过去,左侧那边十几个士卒立时毙命,晁幽看到箭如蜘网,当下不敢托大,手一提茉莉的身子向山上奔去。
  春生道:“父王,那小子跑掉了,这可怎么办?”
  武宁君喝道:“我看不到么?用你来提点,要不是刚才你阻挠,我早杀了茉莉,多同也已投降了。”跟着哼了一声,拂袖转到一个高台上。
  危五霸道:“君上不必烦恼,这次五霸为安全计带来了几个坛子。”只是不知道四哥和犬子到了没有。正说间二十几个苗人抬了十余个坛子上来,一老一少威风地走在前面却不是危四方和危绩却是谁?
  危四方道:“掌门,还没有料理那多同么?难道有什么变故?”
  危五霸简短地把个中隐情说给危四方等苗人听,危绩道:“哼,这小子也真运气好,几次都拿不下他,不过这次咱们不用担心,因为我们带来了这些家伙。”。
  春生道:“绩兄,这些坛子装的是什么?”
  危绩自信地道:“苗家五毒,自然是蜈蚣、毒蛇、蝎子、壁虎、蟾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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