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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一切如我所想。”对着手中的灵器大笑。
“找到灵器的破解之法了?”
“你还是不知道得好。”
“我也没想知道。”
“汲魂用的可还顺手?”
“契合不足。”
“能不能继续驾驭下去,这是个问题。”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
“拿出汲魂。”
无泽凭空召出,交于黑衣人。
“还不够,这对你的提升仍然不足。”扔给无泽,“走吧,为汲魂去猎魂。”
受制于人,最好的方法就是隐忍。
再度感应灵器方位,转路至西方。
远远观望,一山两色,半红半蓝,越来越近,北侧山林,霜雪盖地,南侧石红林灼,温度颇高,两景呈互逆之势,周边四里仍有人居住,偶有其他生灵出没,山南多有灼石,可燃,即可用于家火,也可到远地售卖;山北,冰晶裹叶可采摘悬于屋中,夏季降温奇效,冰叶长期吸收寒气,自身也可释放略微寒气,正好用来夏日避暑。离山太紧,两温难受,不便长存,山中之物有可用之物,村民一决之下,聚落于四里处。
“初次幸见,炎女。”山腰有一处短崖,一红衣女子,长巾飘絮,颈有项石,红眉赤瞳,容姿倾颜。
“何人?敢来这火雪山,活着不好吗?”凶戾之中透露着滋养于心的愤恨。
“帮你,这个理由够了么?”黑衣人对眼前的炎女甚是满意。
“帮我?口出狂言。”一言不合就开打,炎女发动火势攻击,这是她的地盘,放肆是她一直所有的自信。
“我既然能帮你,你以为你的本事能将我怎样?”他并未攻击,一味闪躲炎女的攻击。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原来不过是逃跑,这种本事我还不需要。”
“不给你些实际的显示,你是不会明白的。”黑气形成阵式,数道黑色凝成锁链,将炎女锁到阵式上空。
“你,”无力的挣扎,让她的自信消失的无影无踪。
解除阵式,放她下来,咳嗽几声。
“帮我拖几个人,事成之后,我会杀死雪女,整个火雪山都归你了。”
“不用你,我也办得到。”
“你们俩是无法杀死对方的,我劝你三思,机会,并不常有。
“你,你怎么知道?”
“要么我就杀了你,条件给她。”
“我凭什么相信你?”
挥手,将黑气打入炎女体内,痛苦万分,眼瞳黑色,周身的火焰变成淡黑色的。
“啊。”仰天长叫。
新的力量令她兴奋,爆发着火焰的力量,挥霍这新的力量,“哈哈哈哈。”
“好,我答应你了。”
“你在这等着,她会来的。”
“要拖到什么时候?”
“越久越好,但不知道你的命是否足以支撑这个交易。”
扔给了她一片布,通过灵力可以感知上面散发着的灵器气息。
“这是什么?”看着手中的布,疑惑不解。
“什么也不是,带着就是了,来人叫栀子,凡同行者,能杀则杀。”
大殿庄严,两侧神像威武,中央神像慈悲,似是怜怀世人,光和亮丽,浓郁的光辉气息,神圣不可侵犯,人心不敢有任何歹念。
“教上,您召我回来有何事吩咐。”一女子作礼状。
“焚意,天留录有所解意,尚不完全,现在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还请教上示下。”自幼对教上恭敬,若非教上救她,抚育,现在已是黄土之下的枯骨。
“去帮助卉山灵女栀子,一并寻回灵器。”
“弟子曾在巫谷与她除妖。”
“既然见过了,那再好不过了,将这封信亲手交给她,同她一起夺回灵器,此事,事关重大,这封信除了她,谁也不能看,也包括你。”
“是,弟子谨记。”
“你刚回来,休息几日再动身吧。”焚意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弟子,疼惜也无可厚非。
“既然事关重大,事不宜迟,弟子这就动身,今此拜别。”
“也罢。你拿出双钺之轮。”
唤出双钺之轮,教上为其施加力量。
“一切小心。”
“多谢教上。”
焚意退出大殿,走向山下,根据同门消息,追赶正在行程的栀子。
“教上。”七人单膝跪地,听候教上吩咐。
“你们记好这十个印记。”挥手浮现出十个兽图案:龙,狮,虎,凤,蝙蝠,蜘蛛,牛,蝎子,蛇,狼。
“记住了。”异口同声。
“你们去寻找身上有这十个图案之人,除了龙图案之外,其他的一律击杀。”
“这,这是为什么?”蓝发青年不解。
“蔚,不得无礼,教上自有道理,无语多问。?”赤发锦衣青年阻拦。
“现在还不便告诉你们,且先去做吧,日后自会告诉你们,切记,此事万不能向他人透露半点。”
“这是天指,当你们靠近图案之人时,此符印就会有所感应,人世如海,你们分头行事。”拿出金刚杵状法器,分出七道符印,授予弟子。
领命之后,欣然出殿,任务,就此开始。
“也只有对不起你们了,无从选择,这就是你们的命运,这不是正确的方法,但却是唯一的方法。”空荡荡的大殿,教上一人自言自语。
“你当真杀的了她?”雪女仍在质疑。
“不介意的话,用你的命试试。”再度展示出汲魂的威力,足以让她信服,火女与雪女旗鼓相当,自己面对手持汲魂的无泽确实没有胜算,那火女也一样。
“好,只要能杀了她,做什么都行。”
“只是让你拖延个人,或者几个吧。”
“什么人?”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是你的领地,大可放心。”
雪女与火女向来不合,都想将火雪山据为己有,然而她俩却无法相互击杀,这点双方都不解,在黑衣人和无泽的条件诱惑下,杀意更胜,既有外力,何不借助。
火雪山接连有人死去,随着对灵器方向的感应,栀子一步一步近向,路途听此传闻,八成是黑衣人搞的鬼,无论是否灵气在此,此事已遇,没有弃之不顾之理。
“听义教上行临我观,有失远迎。”蜀云观主亲迎崇神教教上。
“哪里哪里,不请自来,还请恕罪。”
“客气了,请进。”两人踏入内厅。
“听义教上来自,有何指教?”桌椅并整,花、画有形,道气清韵,素和典雅。
“严重了,此一来是为灵器丢失一事。”
“原来如此,本门已派出弟子打探,一有消息便会通知守护灵器的栀子小姐。”
“还有一事与之相关,较为重要,可否借一步说话?”
“好,请随我来。”
百经阁呈塔状,五层,分列经文,齐备有序,最顶层为机密之事商议之地,除本门掌门、长老外,其他人不得入内,且布有封密咒,商议保密。
“但说无妨。”奉茶相语。
“贵观的藏天经,对灵器应有记载吧。”
“贵教天留录也一样,而且记载远比本教的藏天经更为详细吧。”
“我此来并无恶意,天留录也是近些时日略有参透,远古之时,灵器为一神女的法器,在一场兽灵大战中,法器落入尘世,从第一任灵女开始就遵照着灵器上神女所残留的遗愿,守护灵器,然而凡人之力不足以守护,神女陨落之前,为人世降灵,每四十年会有强大灵力的灵女诞生,由上一任灵女用灵器感知,教习以术,传承守护之任,并铸出神器碧落剑加以守护。”
“这灵器为他物所贪图之处,不过是在于蕴含的巨大灵力,若是如此,当时那位神女完全可以毁掉灵器,为何大费周章的设法保护。”
“此一言也是我所不解,再待我继续查看之时,后面的文字已不认得多少,特此来请教贵观的藏天经,看是否有什么线索。实不相瞒,天留录有句话说:“释厄者执,十灵归本,灾难随之降临,碧落剑合,生死兵既……后面已是难以知晓。”
“你可参悟句中之意。”
“回到之前的战争记载,已是模糊,十灵,应该指的是十兽灵,它们的降生,就是人世的灾难。”
“不无道理,藏天经中也有提到过这十兽灵,分别是:真龙,霸狮,狂虎,涅凤,云蝠,猎蛛,强牛,潜狼,风鹰,匿蛇。那场大战兽灵肉身俱毁,不知元灵所踪,没有任何记载胜负如何,也就无从得知它们的生死。”
“有幸得见上一任巫女,那时她伤得很重,告诉我卉山经卷中有记载:兽灵寄世,异纹当谨,命运新启,轮回既覆。那时并未仔细了解天留录,直至灵器被盗,方才注意,研习天留录,凭我的猜测,应该是十兽灵会寄宿到有纹记的人身上,借以复活,重临人世。”
“却有可能,如此一来可怜了那十人。”
“比起整个人世的安危,也只能牺牲他们,远古兽灵的力量足以毁天灭地。”
“我这就派本门弟子前去寻找。”
“我已派弟子前去,此事不宜更多的人知道,没有告诉他们原因,还请云虚真人保密。”
“这如同大海捞针,就是你我两门倾尽全力也未必能找到。”
“天指所留的咒印可以感知十兽灵的纹记,不知道云虚真人这里可有其他线索相告?确是事关重大,还望您不吝赐教。”
“藏天经也是略微记载远古的事情,你且等会,我带它来看。”云虚真人下楼拿来藏天经。
两人翻阅几许,有些文字难以辨识。
“东洲城有位书圣,其名问知,或许他识得这些字。”云虚真人想到了闻名于世的书圣。
“可是……”
“轻重可衡,或可一试。”
斟酌几分,商议前往东洲城,寻找书圣。
“多有打扰,先行告辞。”
两人分两路前去,以免其他同道怀疑,引起不必要的事端。
此景远观也颇有一番风味,举世罕见,火雪山南侧的红焰逐渐染上黑色,栀子就已经察觉有异。
周遭的村民传言皆有所闻,有些不远百里的人也来火雪山抢掠,都是有去无回,贪婪以生命为代价,从欲望之海归来。
有些官人带着法师前来除妖掠夺,也是无功而返,栀子有所见,看着那些丑恶的嘴脸,那颗守护世人的心有些动摇,那些法师不分善恶,难道是为了名利。
南山传了震动声,栀子赶上山去,南山温度教高,且邪气强盛,此山仅一条路,如蛇蜿蜒至山顶,一会儿北山,一会儿南山,就像是谁刻意为之。
一会儿热一会冷,起初上山的人受不了冷热交替,轻者受病,重者致死,后来,发现火石和冰叶的效用,带着用来平衡温度,栀子毕竟聪明,也是此法。
“好强的灵力,正好用来滋补。”栀子上山不远,炎女就觉察到栀子强大的灵力气息,兴奋不已,亲自下山,妖怪用不着走路,不必过到雪山那边。
“我得准备些惊喜。”到半山腰止步,略有思虑。
“妖怪的气息越来越近,果然是他唆使。”感应得到一股强大妖力的逼近。
“这些人还真是不知死活。”雪女也得以感应到栀子强大的灵力,她以为还是那些贪婪之人所请的除妖师。
与炎女不同的是,雪女没有战斗的冲动,她在等待。
这条山路对栀子而言只能走,谁先碰到都说不定。
白雪皑皑,掩藏着的危险无从得知,冰锥从地面穿出,将栀子围住。
“等你很久了。”雪女飘在空中,俯视围笼的猎物。
举箭射向空中。
冰刺与净魔箭冲击,利用碧落剑砍平冰锥,跳出冰围。
“不错不错。”发动风雪舞,冰风旋动,栀子用碧落剑反击,一击贯穿,反应够快,雪女从空中落下。
在栀子周身凭空凝聚出冰块,毫无规则的砸击,碧落剑的结界阻挡这些还是不成问题。
再次射出净魔箭,中断雪女施法,抓住机会,瞬间挥动碧落剑发出剑气,寒冰屏障减轻了剑气的杀伤力。。
“冰影镜阵。”冰宫阵式展开,如同迷宫,每一面都能看到自己,这些镜面在被击碎后,立刻恢复原状。
“就在这里面看清你自己吧。”似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