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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学艺初成涉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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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萧瑟,万花皆落。唯有梅花尚存,孤芳自赏。
  梅花林位于巍峨雪龙山之腰。因地势高绝陡峭,向来人烟罕见。梅花林附近有一屋舍,住着谢宇凡一家三口。
  谢宇凡的父母早年行走江湖,学过武功。谢宇凡也自小得父母教导,八岁便能猎兔捉蛇,到了十三四岁行走山涧更是如履平地。
  一家三口以狩猎,织布为生,倒也过得自在。
  十五天前,谢宇凡与父亲谢东在梅花林东边二里处的金龙泉中救回一人。
  被救人是一个头发发白的老者。当时全身血迹斑斑,面容在鲜血和散乱头发的映衬下也难以看清。
  谢东夫妇不善医术,只好拿一些敷外伤的草药,盼望能起点作用。老者的生死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老者真是命大,受了重伤,无人医治,睡了两天就苏醒过来。还好老者精于医道,再静养了两天便能下床走路。
  谢东夫妇怕老者重伤初愈,如今又是秋季,怕他不慎感染风寒,落下病根,硬是要求老者歇息几日再离开。谢东夫妇的盛情难却,老者这一住便是十多天。
  谢宇凡一早起来,便在院中勤练武功。一拳一拳练的格外认真。
  老者坐在一旁,微笑的看着他,同时不停地摇头。
  谢宇凡打完一套拳法后,停了下来。拿起不远处的木桶,向屋外走去。还不忘提醒老者道:“老爷爷,外面风大,你赶紧进去吧。“
  老者半眯着眼招手道:“孩子,你过来,老夫有几句话对你说。“
  谢宇凡停下来笑道:“不行,我还没打水,晚些娘起来烹饪食物没水我就惨了。“
  老者笑道:“哈哈,老夫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的,过来。“
  谢宇凡犹豫了会,放下木桶,走到老者左手边坐下。
  老者问道:“想知道老夫叫什么名字吗?“
  谢宇凡点了点头。
  老者道:“老夫姓顾单名一个全字,江湖人称落梅老叟。“
  顾全留下来不仅仅是因为谢东夫妇的一番盛情。还有个原因就是眼前的少年——谢宇凡。
  顾全武学造诣颇深,已经看出谢宇凡天资卓越,是块练武的好材料。通过十多天的观察,知道谢宇凡乃是心存仁慈,勤学刻骨的良才。若就此错过,恐怕一身本事将带入棺材,江湖无人再识落梅剑法。
  顾全接着道:“历代祖师收徒极重品德与资质。所以收徒甚少,到了老夫这就我一人了。老夫寻找多年,都未遇到合适之人。如今,终于让老夫遇到了你,收你为徒,也好了却老夫一个心愿。“
  谢宇凡吃惊的道:“你要收我为徒?“
  这时谢东刚好从旁边经过,笑道:“原来前辈是顾全顾老英雄,失敬失敬。“
  顾全笑道:“哈哈。你救了我,不问我姓名,足见侠义之为,不存暗心。这十多天我更是仔细观察,果然是真侠士,因此今天才告诉你们老夫来历。还请见谅。“
  谢东道:“顾老英雄哪里话?江湖险恶我也是知道的,理应如此。只是,据谢某早年行走江湖所知,顾老英雄与各大掌门共同解决江湖纷争,正直之风颇受好评。怎会招来横祸?“
  顾全道:“唉,现江湖邪教肆虐,正派之内亦有邪派之人。这次,我便是受嵩山掌门左震天之邀了却一件江湖恩怨,不料遭暗月教偷袭受伤。被打下山崖,幸而得你相救,不然,老夫已经不在人世了。我看你儿子天资卓越,更难得他有仁慈之心,因此想收他为徒,也让落梅剑法后继有人。“
  谢东拜谢道:“多谢顾老英雄愿收犬子为徒。宇凡,快拜见师父。“
  谢宇凡见父亲应允,双膝跪地恭敬的道:“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拜。“
  顾全年近花甲,还收得良徒,也是十分欢喜。叫谢宇凡速去打水,回来
  吃完早饭后便教他武功。
  约过了一个时辰,顾全领着谢宇凡来到梅林之中。
  顾全指着近乎与雪一样白的梅花道:“宇凡,你知道师父为何领你到梅林这么?“
  谢宇凡略一思衬,道:“师父外号落梅老叟,想必我派武功与梅花有莫大的关系。“
  顾全笑道:“你说对了一半。我派落梅剑法是祖师爷王冕于绘画中领悟得出。后来练乾祖师精于道家典籍,创立本门长生诀内功。共上下两篇。这长生诀配落梅剑法倒是天生一对,相辅相成。练乾祖师在当时成为了一等一的高手。到了你祖师这代,不慎丢失长生诀下篇。饶是如此,我派武功在江湖上亦是盛名远扬。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谢宇凡摇了摇头。
  顾全道:“习武之人,先德后武才是要领。我门武功,不仅是因为上乘武学被江湖中人钦佩。更因为本门中人皆秉承侠义之风的缘故。你看,秋风萧瑟,万花皆落。唯有梅花善存。“说道此处,顾全伸出手指轻轻一挥,竟将梅花震落。
  谢宇凡看到这匪夷所思的指力张大了眼睛。
  “看到落梅如雪的样子了么。雪是洁白的,无邪的。与我派武功重意不重形同出一辙。在修炼之时一定要心无杂念,这样才能领悟到本门武功的精髓,知道了吗?“
  “嗯。“
  “好,我见你轻功已是不错,学起本门轻功应当最快,为师就先教你本门轻功雁行功吧。“
  顾全脚下轻轻移动,须臾之间,已在几丈开外。几个纵跃,便已登上梅树枝头笑道:“轻、点二字为本门轻功要领,你好生领悟吧。“
  春去秋来,寒冬酷暑。两年时光匆匆而过,谢宇凡已经十八岁了。
  顾全看到谢宇凡在两年内将落梅剑法招式与要领都已拿捏有度,微微颔首道:“看来,落梅剑法将在宇凡身上大放异彩了。“
  等谢宇凡将落梅剑法悉数演练完毕后,顾全道:“宇凡,你过来,为师有几件事交代你。“
  谢宇凡应了声是,恭敬地走到顾全身旁等待顾全吩咐。
  “为师与你父母商议后决定让你踏足江湖,好好历练。“顾全看谢宇凡脸上露有喜色,知道他少年心性。严肃地道:“你切莫高兴,必须记住为师交代的三点,知道吗?“
  谢宇凡道:“师父请讲,弟子定当遵守。“
  “记着。行侠仗义为第一要点,防人之心不可无为第二要点,不轻易显露武功为第三要点。你可记住了?“
  谢宇凡应道:“弟子都记住了。“
  “嗯,跟你父母道个别,下山去吧。“
  吃完早饭,谢宇凡的母亲张琴缓缓起身,半掩着脸进了内屋。
  谢宇凡凝视着母亲,他看到母亲再从内屋出来的时候,眼角有泪痕留存。
  谢宇凡忍住眼泪,道:“娘。“
  张琴拿着一个青色包袱交到谢宇凡手中道:“傻孩子,长大了就该去闯闯,一切要注意安全。“张琴擦去谢宇凡眼角没有掉下的眼泪,她自己的眼泪却已经忍不住流了下来。
  谢宇凡一把抱住母亲哭道:“娘。“
  张琴轻抚着儿子厚重的肩膀道:“好了,哭什么。等你在江湖中闯出名堂后,娘不知道有多开心呢。趁现在天色尚早,快些去吧,天黑了山上危险。“
  谢东在旁边勉强笑道:“凡儿要去历练了,是好事,哭什么。不过,凡儿,江湖人心叵测,万事留个心眼。记住你师父的话,行侠仗义知道吗?“
  谢宇凡点了点头,问道:“对了,师父呢?“
  谢东道:“顾老英雄也是个多感之人,所以没来亲自送你。另外,两年前他被邪教偷袭的事情大有文章,吃饭前他便已经下山去了。“
  谢宇凡道:“师父也要下山?他为什么不带上我?对了,师父此次前去定是危险重重,所以不带上我。爹,娘,孩儿这就追上师父,和他一同前往。“
  .谢宇凡拿了包袱,带上顾全为他制作的木剑飞快的出了门,向山下疾驰而去。
  谢东和张琴两夫妇依偎在一起,默默地看着远去的谢宇凡。
  谢宇凡一路疾驰,这两年来,他的轻功亦是突飞猛进,虽然不能踏雪无痕,悄然无声。但是已经比大多数江湖中人好了不少。
  饶是如此,他也是追不到顾全的。不说顾全比他先离开雪龙山,就算同时施展轻功也能将谢宇凡远远甩下。
  谢宇凡学习内功只有两年,内力终是不济,过了一个时辰,气喘吁吁,只好停下稍做休息,道:“下山仅此一路,师父若是步行下山,理当追上了。想必是师父走的颇急,看来这件事情对师父来说一定紧急,我得马上去嵩山帮助师父。“
  谢宇凡想好要去之处,寻思尽早下山,找个脚力便往嵩山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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