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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佛的死往往都是因为宿命之劫,不会是因为你吧?”
吕延望着天上的万佛,“我怎么觉得他们是不给光明自在佛送行,而是在杀死他。”
专诸笑得很微妙,“谁知道呢。”
这时吕延脚下的黄金地面中长出了一朵莲花,几个呼吸间就盛开了,一层金黄的莲瓣,脸盆大小的莲台。
不知道是因为晕了还是醉了,他坐在了地上,直勾勾地盯着莲花。
莲花里又开启了一层花瓣,莲台上长一个光团,蠕动着好似人形。
“是重生莲!你他奶奶的怎么总是好命!”专诸气得叫道。
凭空涌现一个光彩之雪球,悬在莲座上空,洒落着光彩的雪花。
光团更加清晰了,婴儿形,双手之间捧着红色的心脏形的东西,咕咚咕咚地跳动着。
吕延把剑插在了地上,头昏欲睡,眼睛就要合上。
光团更加凝实了,面貌却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面皮红润无须,两条雪白长眉飞扬着,眼睛的光彩就如幼儿看见了美食,纯净的贪婪。
空中响彻钟磬之声。
“我佛如来,以无边法力显现十界,以大智大悲示现诸佛刹土,遍示众大比丘、众无漏阿罗汉、众法王子:
于过去之诸界,有法王子研无上菩提,真发明性,愿行广大,于今世具足无量行愿,功德圆满。
于未来之极乐世界将有佛,名曰观世宝鉴佛,童真清净不染而利人,入三昧大智正定,纯一妙善,具备众德。
南无观世宝鉴佛,有法界体性智、大圆镜智、平等性智、妙观察智、成所作智,天真纯洁,应身无量。
南无观世宝鉴佛,有大悲之佛心,拔济未来,救诸末法,拔除众生有情苦难。
南无观世宝鉴佛,弘范三界,遍一切处,度脱众生,越诸尘累。
众法王子、众罗汉当追随观世宝鉴佛,以智上求佛道,以悲下化众生,出离生死,断众生诸烦恼,令众生住安乐,循声救苦,不稍停息。
众比丘当信观世宝鉴佛,摄心为戒,由戒生定,由定生慧,皆以直心,心言直故,永无诸委曲相。
众生当礼敬观世宝鉴佛,广修供养,称赞如来,忏悔业障,常随佛学,请***。可得一切法,可得一切果,可登极乐。”
随着钟磬之声,童老渐渐长大,身高三尺有余,结跏趺坐,左手执一朵青莲花,花上放置一页经文,右手结说法印,座下又生幼年大象,通体白色,六牙,四蹄踏在重生莲上。
空中传来应答声,虔诚无比。
“谨遵法旨,吾等将礼敬观世宝鉴佛,视同我佛如来。吾等将奉献香火,以为观世宝鉴佛之报身。吾等奉献愿力,以为观世宝鉴佛之佛心。”
话音未落吕延变了,头顶放百宝无畏光明,光中出生千叶宝莲。
空中又涌现万佛,就如光明正大佛先行时一般。
万佛飞到他的上空。
“他的背光会是什么?”
“连火焰五光佛都动了好奇之心,难得。”
一个背光是朦胧月色的佛说道:“我所好奇是,他是哪位法王子,为何从未见诸于佛经。”
一个背光是七彩轮盘的佛说道:“本师如来正广纳门徒,有教无类,是否来于佛典已无妨。”
有的佛点头,有的佛不以为然。
吕延的背后冒出了光,或明或暗,若有若无,好似将熄的蜡烛。
连佛也有些骚动了。
就在这时吕延突然清醒了,望着天空,“正解是什么?”
空中换了一个声音,“问题是什么?”
“你知道。”
“无因果,何来问题?”
“我来,就是因果,”他又指着莲座上的报身,“这就是因果。”
“正解是慧根。”
“我没有慧根。”
“你不应逃避。”
莲座上的童老虔诚地捧起了心脏,“这是你的佛心,请收纳。”
吕延拔出了小剑,对着剑说道:“从此,你的名字叫诛心剑”
剑光起,一剑把佛心斩成了了两半。
整个佛国都震了一下,万佛都愕然了,全部对着他念诵着阿弥陀佛。
血从吕延的嘴里涌了出来,脸色变得枯黄,胸口的衣物被炸开,左胸上布满了黑纹。
这时他的血变成了绿色,骨骼变成了金黄色。
被劈成两半的佛心再次生长,成了两个完整的佛心,童老的肩膀上又长出一个头,女面,肋下又长出两只手臂,空中又响彻钟磬之声。
“阎浮之东极有净土,名曰烛光凌霄,净土琉璃为骨,黄金为表,珊瑚为肉,水银为血,菩提树,树下王座静候佛主,两旁有三十二菩萨,观世宝鉴佛功德广大,得双佛心、双报身,可入主净土。”
万佛又愕然,念诵声戛然而止。
吕延立刻复原了佛身,背光更加明亮了,隐约的仿佛是一片树叶的雏形。他却对这些变化无动于衷,又凝视着手中的剑,自语道:“我还是喜欢正解。”
“正解被释迦牟尼带走了。”
吕延又对小剑说道,“从此,这把剑叫慧剑。”
剑起,斩断了重生莲的茎。
童老的脸瞬间变成了绝望可怖,张口显出了魔鬼的尖牙,从佛心中传出了惨烈的叫声。
佛国震荡,从地下升起一尊神圣,一面四臂,穿着白缯轻衣,有头冠、璎珞、耳珰、四臂持着莲花、孔雀尾、一枚果实,还有隐约的刀的雏形。就是这刀的雏形要劈向吕延。
吕延静静等着刀的来临,刀却收了回去。空中传来叹息声,“你不信佛。”
“我要正解。”
“释迦祭之后,你将皈依。”
斩断的重生莲飘上了空中,转眼飞到了天边不见。
万佛离去了,留下这个世界无声,但绝不平静。
吕延又来到光明正大佛的故居,又遇到了疯和尚。
“我们真的有缘呀!”
“我和世人皆有缘!”疯和尚正捧着一具骷髅,就如血气方刚的少年搂着情人,根本不抬眼看他。
这骷髅的材质金黄,质地沉重,疯和尚抱着费力,只得把下半身搁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