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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百世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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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延的身上燃起了火苗,他拍打着,毫无作用。掬起海水泼在身上,火苗轰地高涨。
  他流下了泪,“这个世界,究竟有什么值得留恋?”
  小船漫无目的地飘荡,天上还在上演着一幕幕。
  他重复着一句话,“正解是什么?”
  傍晚,身上的火已经有三丈高,忽而赤红,忽而湛蓝,忽而碧绿。
  “答案是承诺吧?”他自问,火焰依旧燃烧。
  他打开瓶子,取出被酒泡得褪色了的蓝花吞了下去,火焰飘摇了几下,似乎要熄灭,但片刻后又恢复了。
  “还应有一个答案,是对真相的求索。”
  火焰依旧。
  他拿出青色布囊,服了一粒指尖大小的丹药,火竟恹恹地熄了。
  一个老和尚踏着芦苇渡海而来,没有背光,没有肉髻,就是一普通僧人。老和尚问他:
  “你身上怎有仙人气息?”
  “曾遇仙人,得赠仙药。”
  “仙药只能暂时压制,有仙缘必有佛缘,我可授你百世轮回之法,破解七情之火。”
  “多谢!高僧怎么称呼?”
  “我以天下人为己号,法名苦主。”
  百世轮回,这一世他叫无风。
  那是个大风天,屋顶被吹得咔咔响,当他坠地时风停了,所以取名为无风。
  他的父亲是武林泰斗,却把他送进衙门做了捕快,现在他是京城第一神捕。
  夜,站在妙应寺的塔尖之上,脚下的宝顶内藏有《大藏经》、补花袈裟、五佛冠、《尊胜咒》、铜三世佛像,这些秘密他了然于胸。佛宝最擅辟凶,每当感受到危机,首先就想到此地。
  心神纳入空灵,一草一木俱在他的监视之下。
  回忆偷偷涌上心头,他曾几次和死神擦肩。当年被几十名贼人围攻,他用身体挡住砍向老捕头的刀,刀嵌在骨头里拔不出来,老捕头才能抽身将贼人砍了,从此他成了老捕头的义子。和刀王的那次他本已经输了,刀已经落在在了他的脖子上,却被一支暗箭刺穿了手臂,至今他的脖子上仍留有刀疤。十年前,他被授予正三品衔,当他志得意满地走出皇宫,右耳听到一声细微的嗤嗤声,一根银针刺穿了他的耳膜,从此右耳失聪。
  回忆尚未结束,他便身体后仰,白芒从眼前飞过,正是当年的那根针。
  当他再度挺立,面前站着一个女人,手握一根铁钉刺向他,他飞身而退,但还是受了伤。
  他的心更痛,这是他唯一犯过的错误。当地的首富暴毙家中,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没有挣扎痕迹,没有窒息和中毒的迹象,他怀疑死者的妻子,却拿不出任何证据。那个女人鄙视的眼神刺痛了他。
  半年后,那女人已经嫁给高官。夜里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进了停尸房,首富的尸体平放着,他感觉胃里发酸,难道是失败的滋味。忽然首富坐了起来,手指伸进自己的鼻孔,抠出一根长长的钉子,指着他说道:
  “我死的惨,你当受天谴!”
  他醒后直奔墓地,敲晕了守墓人,当他快要挖开坟墓时,出现了一块方石,上面刻着几个字,“钉子已取走。”
  一霎后,方石化成粉末。
  他落在宝顶下的凸起,又向后翻出,脚下射出一根铁钉。当他在空中时,银针又飞回,他拔刀用刀尖挑飞银针,但是天谴真的来了。
  无声的白色闪电钻进了弯刀,像情人般温柔而不容抗拒,他松手,但闪电已入体,他的皮肤燥热,好像烧焦的味道,心脏在膨胀,即将爆炸。
  一串佛珠飞来,套在了他的脖子上,吸走了体内的闪电。一只手托住了后背,托着他从几十米的高处徐徐落下。他急忙稽首道谢:
  “原来是惹尘大师,多谢救命之恩!”
  “无妨,当年施主助本寺寻回御赐五佛冠,今日助施主脱难,也算了结一桩因果。”
  “可是大师岂不是又惹上因果?”
  惹尘大师叹气道:“不涅槃,脱不掉业力,但愿此人高抬贵手。”
  他惊讶,“大师佛法高深,难道也怕他?”
  “那人境界在我之上。”
  “大师已是佛学泰斗,他岂不是已经超凡入圣?”
  “天下达到入圣境界的只有三人,棋圣李常昊、画圣石苦瓜、瓷器匠人唐俊公,贫僧不能点破,还要施主自悟。”
  他沉思片刻,“请问大师,何为杀机?”
  惹尘大师赞许,“施主果然聪慧,竟能悟出其中不同,可惜离杀字太近,终究会困在其中。杀之道,有杀气、杀念和杀机,杀气、杀念皆有质无形,佛宝可辟之;杀机无色无相,连佛都会着了道。杀机最强之时,也是妙味尽失之时,贫僧方才救你便是在此时刻。”
  “多谢大师指点。”他飞驰而去。
  十四王爷的府邸,他落在一棵树上,注意到另一棵树上也有一个人,大内第一高手徐良。
  庭院中有人挑灯对弈,一个是十四王爷老幺,另一个是棋圣李常昊,还有一个獐头鼠目的人在观棋。
  棋下的很慢,每当落子之时,四周薄纸灯笼里的烛火就会摇曳,树叶飘落,院中落叶满地。
  那个观棋人的嘴角已经流血。
  传来了敲门声,来者是巡城将军王诚,向老幺行礼问道:“王爷一直在下棋?”
  老幺没有抬头,慵懒地回了一句:“一直在下棋。”
  王诚点了点头,一言不发。
  棋终,三百一十二手。
  他和徐良飘落院中,向老幺施礼之后他走到观棋人面前,这个人的内脏已经碎了,无论如何活不久了,只能强行注入一些真气,激活最后一点生机。观棋人本已昏迷,醒后从喉咙里艰难地挤出两个字:“谢谢!”
  拂晓了,老幺挥挥手送客。李常昊扶着武慎行匆匆离去,临走时看了老幺一眼,还点了点头。
  三人慢慢走在路上,很累,他问王诚:“王统领刚才的感受如何?”
  “惭愧,我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今晚却被吓得心惊肉跳,要不是身后一帮弟兄看着,我早就跑了。”
  徐良点点头,“不仅仅是杀气,还有杀机,让你觉得每迈一步都是错的,甚至一生都是错的,这就是境界。我有一言,二位不要外传,幸亏十四王爷只醉心棋道,要是他觊觎王位,当今皇帝未必是他的对手。”
  不久,老幺被囚禁宫中,不到一年后赐死。
  妙应寺,他跪在惹尘大师面前,“大师,我要出家。”
  惹尘大师微笑,“我本就等你继承衣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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