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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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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自在王脸色惨绿,“观光台有个地方能通往更高处,那里才是核心,乃是大神通者观摩极光的地方,他们还把所得临摹在了石板上,供后人参阅,到了那里必然会有收获。”
  恍惚收回了水晶,指着吕延和专诸,“让他们两个去参阅。”
  “这,我们得准备一下。”
  “要快。”恍惚走下大殿,抛下一堆彩色石头,“吃了,你们的记忆就恢复了。”
  走出宫门时他们看见了奇怪的一幕。
  小别扭呆若木鸡地站着,脖子上扣着木枷,带着黑铁的锁。秃鹫围着她走着观察着,不时用细长的手指刮她的脸,“啧啧,太罕见了,真正的天残,我一定要得到你。”
  吕延大喝:“放开她。”便提剑上前,专诸也跟上。
  秃鹫轻蔑地看了一眼两人,“你们抵不过我的一个手指,别徒劳了。”话刚出口脸色就变了,惊疑地看着恍惚,一下子警惕了起来。
  “有点意思,”恍惚盯着秃鹫,“放开她,我就饶了你。”
  秃鹫后退,全身着火成了灰烬,一阵轻微的小旋风,灰烬融入空中不见。
  恍惚轻蔑,“胆子太小,我不会轻易地杀人的。”
  木枷咔地开了,掉落在地上融入土中,消失。
  小别扭看见了他们,手抚着胸口,“刚才差点死了,你们快用空门离开这里。”
  “为什么?”
  她低声道:“丑八怪有诅咒,他不能离开这个星球,你们要快走呀!”
  “我们暂时还走不了。”
  恍惚抬步上了屋顶,“我要休息了,你不跟着我吗?”问的是专诸。
  吕延急忙走到专诸面前,“你为什么要杀我?”
  “咱俩之间肯定有什么宿怨,使我们不能相遇。”
  专诸从怀里拿出一块玉石的牌子。“只要看见你,哪怕听到声音,我就头晕目眩浑身无力。我是个刺客,两次刺杀都因为你而失败,一次在蛊城,还有一次是刺杀青空。因为你我砸了招牌,所以我想杀掉你!为了杀你,我找了姑姑借了这块牌子,不过你能从我剑下逃生,并且剑法不弱于我,我就原谅你了。”
  这个回答出乎吕延的意料,“难道真的有前世,偏巧我们前世是仇人?或者,有人下了一局棋,我们一个是黑子一个是白子?还有一种可能…”他面容冷峻下来,“你在胡扯!”
  专诸不再说话。
  “他没有撒谎。那个牌子是我的。”恍惚说道,“未来会有一件事等着你们两个,这件事我也看不透。”
  专诸平举了一下剑,表示告别,转身离去。
  吕延悻悻地回到了住所,心烦意乱无法入静。心中刚要安静,脑海中就浮现出一个女孩,这女孩飘动时是豆蔻,在他脑中飘来荡去,一旦停住不动,就变成了小别扭,调皮地瞪着他。
  反反复复俱是如此,“这样下去我非走火入魔不可。”
  这时专诸又来造访。
  “这么快找我,又要干一架吗?”吕延问。
  “你当我吃饱了撑的?”专诸拿出一个兰花瓷的圆肚细颈瓶,一个细腰的透明瓶子,还有一个黑陶大坛子。“会喝酒吗?”
  “不会。”
  “喝酒是消除烦恼的最佳手段,试试吧。”
  吕延确实不会喝酒,过年的时候,爷爷会给他倒上一小杯白酒,让他象征性地抿上一口,这就是他所有的喝酒经历。
  “这瓶是高度的,很猛,但是不上头,身上就像着了火,痛快。这瓶是低度的,很柔,不知不觉就醉了,竟能不省人事。最过瘾的是这大坛子酒,不管喝多少,只会让你兴奋,不会真的醉。都是这里最好的酒,除了过瘾,还有很多妙用,让我抢出来了。”
  “刺客怎么能喝酒呢?”
  “这里没有可杀的人,也没人敢杀我,无聊得很。这样,我喝一杯,你喝一小口就行,聊聊。”
  “凭什么?输酒不能输人,你喝多少我喝多少。”
  “痛快。”
  酒到了肚子里就不同了,哪里有什么妙处。吕延额头的青筋鼓着,专诸别过头去,偷偷地挪揄地笑,又正经地问道:
  “你不喜欢这里?”
  “我讨厌这里。”
  “你喜欢什么样的地方?”
  “我喜欢的地方,”吕延脸上憧憬的光辉,就像守庙人看着渔篮观音时的光辉,酒力发挥了作用,他竟能滔滔不绝了,“应该像我童年生活的地方,很静,就算在闹市也不会觉得吵,因为天和地都是静的,抬头能看出很远,声音能传出很远,日子和歌都没什么汹涌澎湃的,岁月就像小溪一样默默地流着。那种生活,像旷谷里的笛声,像小池中的清水,一眼就看到了底。”
  “这样的地方多吗?”
  “再也没有遇到过。”
  专诸笑了,不伦不类的笑。无论是欣慰的笑、高深的笑、豪爽的笑还是深沉的笑,到了这张刀疤脸上都会走样。“是因为你的心长大了,那样的日子没了,你就再也找不到那样的地方了。”
  “不对,别说那些陈词滥调,那样的地方肯定还有。”
  专诸大嚷,“陈词滥调怎么了,不信你回你童年的地方,就算那儿一点没变,你也感觉不到静了!”
  “你说的不对。”
  专诸拔腿就走,吕延也不拦着,马上他又回来,“我是来问你一件事的。”
  吕延抿嘴,“请讲。”
  “你懂势吗?势头的势。”
  “下棋的人怎么会不懂势。”
  “那好,请舞剑。”
  吕延带着醉意舞剑,一开始的时候还像剑法,渐渐地剑法的痕迹消散了,每一剑都成了自己的剑。不像剑法也不好看,但是专诸频频点头。
  “如何?”
  “不错,但我的剑和你不同,你积蓄的是自己的势,而我的是借外势。”
  “请舞剑。”
  专诸拔剑,摆出随意的姿势,剑不动,但是周围似乎一滞。
  房子不动,房子的影子却好像抻长了进入剑中;地不动,地势却在剑尖处隆起,似乎剑一动,地势就会跟着走;天不动,苍穹却在压着剑身。
  剑成了回音器,回荡水的声音,风的声音和人的脚步声。
  剑动,不快却无法抵挡,无声无息中,没有尘土飞扬,墙角塌了一个豁口,对面的墙上有一个洞。
  吕延的脸色因为惊奇和见猎心喜而红润,“能请教吗?”
  “我可以教你。但你得先教我你的剑法。”
  “行,你再演示一遍。”
  专诸又来一次,效果更加惊人,回头见吕延趴在酒杯前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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