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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雷 心里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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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他回到了清水潭。
  指尖冒出一道红光,只要小剑在方圆百丈以内,红光就会指明方向。
  可是今天红光一动不动,不灵了。
  “小剑不在这里?”
  他心里咯噔一下,寻思了一下,忍不住骂道:
  “该死的母夜叉!毫无羞耻!”
  女王的声音冷冷传来,“我看你的舌头不想要了!剑不是我拿的,爱信不信,不信你又能如何?”
  相处不是一天两天了,吕延了解女王的性格,她不会撒谎,或者说不屑于撒谎。
  “鸟或者野兽?”他自问。
  “既不是鸟,也不是野兽。”
  “那会是谁?”
  女王走了。
  吕延坐在高岩上听着瀑布声,不知不觉入定了。
  瀑布虽吵闹,仔细听却有韵律,好似催眠一般,让他摒除了杂念,静极思动,他的脑海中出现了瀑布。
  不是身边的瀑布,这瀑布他没见过,而是那瀑布三千!
  在他失明之前日日观想的瀑布三千,连两成都无法掌握的瀑布三千,越来越清晰了。
  无论从哪个角度,一切都真实无误地展现着,那飞泻的瀑布,那飘动的雾,远山上随风摇摆的树,阳光照在水汽之上,出现了彩虹。一座桥渐渐显露了身影,桥上有两盏灯,须臾之间桥又消失了,可遇而不可求。
  成了!又一团熄灭的火复燃了!豁然开朗!
  吕延心中大喜,“下一步该是星空图了!这次我能获得什么?”
  半晌之后,除了神清气爽,他没发现自己有什么变化,小剑还是找不到,只得返回住处。
  天上阴云密布,不知不觉已经是深秋。雨林的秋天并不冷,不过同样让人不舒服。
  雨点落下,击打树叶的声音像倒豆子,天空中是雷声。他即讨厌又喜欢雷雨天,因为雷声会淹没其它的声音,使他迷失方向,而雨打树叶的声音又能使周围的一切更加清晰。当雷声响起的时候,他就站住不动,当雷声过去他就快速前行,像一只偷偷出来觅食的老鼠。
  雷声从天上跑了过去,他刚要迈步却又站住,听到头顶有很细微的滋滋的声音,他仔细地感受着,从乌云中伸出的一根粗壮的弯弯曲曲的触须,就在头顶几十米高的地方,忽地触须又缩回了乌云之中,紧接着又忽地伸出,像是毒蛇吐信,每一次收缩伸出,触须距离地面都会近一些,转眼之间距离他不远了。旁边有一个树,他急忙躲到了树的下面。
  就在跑到树下的那一瞬,触须从最高的树枝中钻了进去,从树干穿出,再钻入了他的头顶,沿着他的身体钻进了地下。从地下涌起了电,电从他脚下沿着触须飞奔入乌云之中,闪着耀眼的白光。
  一次还不算完,乌云里又伸出一条触须,还是刚才的路径,又是猛烈的白光,一瞬间反复了四次,吕延的身体才开始倒下,空气猛烈地爆炸,伴着尖锐的撕裂声。
  吕延被轰了出去,在昏迷之前还听见了女王的狂笑声。
  女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本来想着如何惩罚你,看在你被雷劈的份上,就免了。你要是死了,我不会给你收尸,给花当肥料吧。”
  天色彻底黑了,萤火虫的流光在树林里飘着,变幻莫测。
  一只老鼠钻出了树洞,跑到了吕延身前,很谨慎地用鼻子碰了碰吕延的手。这一碰不要紧,一道电光迸起,老鼠浑身冒烟,电死了。
  吕延坐了起来,张嘴吐出一道闪电。一片萤火虫被烧成了灰,一棵树拦腰折断。
  “原来这就是我的新能力,是吞噬?还是电神通?”
  大厅之中。
  “你真的被雷劈过?”蓝衣女子一惊。
  她只是随口的猜测,甚至有些戏谑,没想到竟是真的。她又问:“还有入门级的飞行术?”
  “比悬空术强点。”
  “好像不止是雷速,还有别的技法?”
  “我腿上有两道轻身符。”
  “这些东西要组合在一起并不容易,效果也不会太好。”
  “目前只能如此。”
  女子点头,“你是个妙人,有资格做我的邻居。我叫陆晨迦,有人叫我花痴,不要多心,我是不会对一个瞎子动心的。”
  说罢陆晨迦的眼光不自觉地瞟向此间主人,那个英俊美男。
  旁边一个长须道人冷声说道:“一些不入流的伎俩,上不了台面,偶尔出奇制胜,漏了底就不再好使了。”
  另外一个老者咳嗽了一声道:“你们都错了,他的右手很强。比你们都强,那才是真正的杀手锏。”
  吕延没有理会他们的讨论,他的脸转向那英俊美男,问道:
  “请问你是谁?”
  美男至始至终没有看他的打斗,只是盯着豆蔻。对于吕延的提问,他完全不理会。
  “能回答我的问题吗?”
  美男依旧盯着豆蔻,他的凝视会使男人折服,会使女人倾倒。不过今天有些不巧,吕延虽是男人却是个瞎子,而豆蔻就是另外一个“不巧”了。
  此刻的豆蔻已经是少女。她四处打量着,望望头顶的灯,跺脚踩了两下地板,又围着喷泉走了两圈。吕延走到她身边,笑着道:
  “他是不是一直在看你,跟那些人一样,话都不会说了。”
  美男开口了:“美丽的姑娘,看的出你是主人,请问芳名?”
  豆蔻甚至没有抬头,她的注意力完全被喷泉吸引了。好奇浮上她的面容,思索然后是豁然的喜悦。她把手伸入了水中。
  “莫要如此!”美男不再镇定。
  大厅里回荡着一声嚎叫,地面和墙壁都震动了一下。窗外的景色一滞,楼宇停止了飞行。除了美男,其它人都被颠了起来,虽然都稳住了身形,还是有一瞬间的尴尬。
  豆蔻的手里抓着一只四脚蛇一样的怪物,刚才的嚎叫就是它发出的,带着愤怒。
  豆蔻很生气,说道:“再叫唤我把你的腿拔了。”
  四脚蛇开始颤抖,不断地点着头,臣服。豆蔻把它又扔入了水中,“快走。”
  房子又离地驰骋了。豆蔻选中了一个房间,吕延给她收拾着。
  ……………
  美男从黄金座椅上站起,每迈出一步,脚下就会升起一个莲座,使他不染凡尘,他对豆蔻说道:
  “欢迎你的到来,如果你喜欢这个房子,送你也无妨。相逢即是缘分,不知姑娘可否赐言。”
  豆蔻观望着窗外滑过的风景,她自己也成了绝美的风景,大黑的爪子也趴上了窗沿,嗅着窗外的凉气。
  吕延从房间里出来,说道:
  “我不配跟你说话?你也不配跟她说话。”
  美男张开了双臂,他的人起了莫名的变化,像是从活人变成了神像。大厅里的一切涂上了一层淡紫色的光辉,还有璀璨的光华浮在上面。
  大黑一下子倒立了起来,身子跑到了脑袋上头,尾巴拗出了窗外,要不是前爪还抓着窗沿,它就从房子里飞出去了。豆蔻抓住它脖后的毛,把它拖了回来。
  “不要使用驱逐,对我无效。”
  说话时的豆蔻是冰山美人,立刻又变成了刁蛮公主,“我困了,要是再烦我,就把你体内的野兽杀掉。”
  房间收拾好了,他们休息了。
  这边五人眼睁睁看着他们鸠占鹊巢。
  高原的景色仿佛亘古不变,尤其在夜里,朦胧的幽暗好像永不会醒。豆蔻抱着大黑睡了,时不时皱一下眉头,吕延在门口的椅子上休憩着,他几乎忘了躺着睡觉的滋味。
  美男又来了,诚挚地说道:“打扰了,我为我的傲慢向你道歉。”
  吕延嗤笑,“看得起我这个瞎子了?瞎子都是目中无人的,你可别后悔。”
  “在下龙飞扬。”
  “龙?”吕延愣了一下。
  很久以前,天地间产生了一股气叫做龙魂。它桀骜不驯,它捉摸不定。有一个传说,龙魂与玄天有关……这是青空说过的话。
  “你身上有王气,怎么还有一股说不明的东西?”
  “什么?”
  “等等,”吕延捂住了耳朵屏住呼吸,他的生机渐渐消失,在常人眼中他没变,其实他已经是枯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他醒了,“好像是官气和僧气?奉劝你,不要行蛊惑之事。”
  “多谢,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能请教你们的名讳吗?”
  “我叫吕延,她叫豆蔻。”
  “吕延?”龙飞扬的瞳孔一缩,“你们从哪来?”
  “先问者先答。”
  龙飞扬一笑,足以让任何人倾倒。
  “我来自修真乐土的多宝宗,通过空门而来。家父是宗主,多年前有陨石降落,散出不少神铁,家父的一位故人去寻找神铁,却不想进入了绝望深渊,从此失踪。最近天师算出绝望深渊将在这个方位出现,家父便授命我前来解救。”
  修真乐土!位于另一片星海,离这里无限遥远,隔着无数的弱水天河,就算是仙人也无法飞越!
  吕延想了想,说道:“绝望深渊是什么?我们没听说过。”
  “七界,除了仙界高高在上,其余六界若即若离,有时会出现交集。怪之界和阎浮世界的交集就是绝望深渊,时有时无踪迹不定。往往伴有异象,流星、地动、火山等。”
  “阎浮世界是指人间吗?”
  “是的,”龙飞扬指了指天,“有圣贤说人间不过一滴水,生灵只不过是水滴里的浮游漂虫,因此称人间为阎浮世界。我这么称呼并无贬义,因为这个称呼很普遍。”
  “阎浮世界,上位者的叫法,”吕延挺直了腰,面朝天空,“空门是什么东西?小偷吗?”
  “空门是用来穿越瞬移的,形式多种多样,有的是房子,有的是一艘船,或是一本书,或是一座塔。我们多宝宗的空门是独一无二的,只要指定了位置,我们就能建立空门。”
  “那你们不是哪都能去?”
  “过奖了。”
  “多谢赐教,受益匪浅!”吕延不再问也不再说,龙飞扬皱了皱眉,“我说了这么多,吕道友也该赐教一二了吧?”
  “你所说的我会转述给豆蔻,仅此而已。”
  龙飞扬笑得有些勉强。
  “你脸上的伤疤像是被暗杀?”
  “是的。”
  “很怪的伤痕,不像飞剑。”
  “话说多了伤元气,休息吧。”
  吕延真的开始休息了。
  龙飞扬故作洒脱地一笑,离去。
  二楼,主人的房间。龙飞扬斜靠在椅子上,微闭着双眼深思着,“这个吕延我见过。”
  “什么时候?”陆晨迦问道。
  龙飞扬指了指自己的心,“心里见过。”
  “心里见过?!”长须道人一惊,“此事非同小可。是敌是友?如果是敌人,必须尽早杀掉!”
  龙飞扬的眼中寒芒闪动,“他可能是个愚人。”
  “愚人!”另一个老者惊道:“那更留不得,不能让他活着离开!”
  “那个豆蔻身上有仙气,不然不会对驱逐免疫,此事要慎重!”
  陆晨迦冷笑一下:“怕是舍不得吧。”
  龙飞扬还以冷眼,“收起你的女人心思,在打破樊笼之前,不要多事。该是我的永远跑不掉。”
  陆晨迦讪讪着不吱声了。
  长须道人问老者:“陈观主,你有把握困住豆蔻吗?”
  陈观主摇了摇头,“世间没有樊笼能困住她,也没有刀能杀死她,毒师又不在。可是,为何我总觉得那个吕延更危险。”
  “观主说的是未来?”
  陈观主深邃地看着虚空,默认。
  龙飞扬又问长须道人,“光明掌教,能否再送一些人过来?”
  光明掌教手捋着长须,“要不是这次传送出了差错,我肯定能办到,现在我的法力尚未恢复。”
  龙飞扬点点头,“这次的差错确实蹊跷,时间方位都对不上,到底谁在干扰?”
  几人又讨论了许久,方才各回房间。
  第二日,豆蔻醒了,吕延只告诉她此间主人叫龙飞扬,别的什么也没说。
  豆蔻轻蹙眉头,“这个龙飞扬的身上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吕延点点头,“我觉得也是,另外,这个人我见过。”
  “什么时候?”
  吕延指了指自己的心,“在心里见过。”
  豆蔻的眉头皱得更紧,像个病美人,“昨晚我睡得好吗?”
  “气息不顺,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梦见……算了不说了。”
  “我们得离开这里,这个地方不祥。”
  “我听叔叔的。”
  这时陆晨迦款款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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