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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厉害？怎么个厉害法“石恒问。
不待谢俊俊发话，跟在郑松身侧的一个少年立刻抢答：“松哥修为境界最高，实测气血第一，实战第一。“
“气血可以测?“石恒问。
相比“松哥“的实力，他更更关心这个问题。
督脉窍孔全通，如今体内系统上显示的气血值显示为760。
没有对比，他也不知道这个760代表了一个层次水平。
自己能切身感受到的是力气再度增加，但气血值肯定不是简单力量这么简单。
“对呀。“谢俊俊道，“学校有专门测量仪。而且也明确规定，气血值不达限，不能进入下一层灵脉修炼。“
“为什么？“石恒目前确实是个修行常识的白痴。
“不为什么，学校规定。“小胖墩很显然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倒是郑松给出了解答：“气血过弱，是无法承受灵脉开灵冲击的。就......大爷你来说，现在的气血应该不足以支撑你修炼第二条灵脉。“
石恒听得出，这小子明显对“大爷“称呼有些抵触。
可你大爷始终是你大爷。
郑松继续：“一般来说，气血和年龄有比较大的关系。“
这是在变相说自己老得修不动了吗？
“你们气血多少？“他问。
“730.“郑松对自己很满意。
“同是炼气六层，我只650。若是足三阳灵脉开完还达不到700，要进入炼气七层我就得得靠药物补充了。“谢俊俊说。
“你年纪小，日常体能训练又不够，不达标正常，不过弥补也容易。相对来说，石……大爷要提升气血就难多了。“
旁边另一个少年也在感叹：“我炼气五层，气血只530。不达标啊不达标。“
众人呵呵一笑，各自讨论起来。
石恒也明白了气血和修炼的关系。
不是说气血不达标就真的不能修炼了，只是长久看来会大大限制今后发展，得不偿失罢了。
深港大学要求的是每进一层要至少有100点提升。
炼气一层要具200气血，以此类推，九层时要达到1000气血方可冲击筑基。
石恒听郑松口气，总觉得他有些幸灾乐祸，可系统没提示，他也没证据。
“没事，小白是元婴大修士，她会给我补。小朋友们不用担心。“石恒道。
大多数人都还无所谓，石恒面前本来就是小朋友，可郑松表情就明显有些吃味了。
这世界实力为尊，你一个炼器一层的老头凭什么倚老卖老，称我一个七层大佬为小朋友？
他本来就莫名其妙对这个“石大爷”没什么好感。
想到老头背后的仙子，他强自保持笑容不搭他话。
石恒看出了。
这小子和他舅姥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点怎么了，尊老爱幼传统美德不要啦？
“来自萍水相逢郑松的敌意，负能量+20.”
郑松不负所望，被系统捕捉到了情绪。
看着眼故作笑颜人畜无害的郑松，石恒突然问道:
“仰慕我家小白？“
郑松笑容僵在了脸上。
内心深处最大秘密被人当众挖了出来，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白院长仙子下凡，我们都仰慕她……”众人灼灼目光中，郑松口气有些慌乱。
“别逗了，小屁孩。”石恒懒得计较，轻飘飘丢下一句。
又转身问谢俊俊：“俊俊，我也去测试一下气血值。”
“走！带你去！”小胖墩起身就走。
一老一小走出教室，没再理郑松。其余人则悻悻看着他。
郑松被石恒最后句话伤的不轻，又无法发作。
听石恒要去测气血，也终于不再掩饰情绪，揶揄哼道：“哼，就您这模样，能有150我……”
“你要干嘛？直播倒立尿尿？”石恒停住脚步，回头打断。
郑松惊了。
谢俊俊傻了。
旁边听到的几人也是无语。
石大爷这些天是经历了什么？很浪啊。
“老头！你不过仗着白院长撑腰，不要太猖狂！”郑松涨红了脸，说话有些破音。
“哈哈，你不也仗着你舅姥爷才敢这么没大没小么？”
论斗嘴，石恒没输过。
郑松转身佛袖而去，身后犹传来石大爷声音：
“别忘了倒立尿尿哦，哈哈。”
一阵窃笑传来。恰好外面不少人经过，都好奇打听发生了什么事，中炼班第一的郑松居然要做这种高难度动作。
郑松平时为人傲气，很少看得起其他同学，自然很多人喜闻乐见看他出糗。
没多久，这个玩笑居然风一般传遍了修行院，其他学院也有不少人知道。
三人成虎，越传越神。以至于后来版本成了：郑松仗着他舅姥爷欺负图书馆石大爷，赌石大爷气血不超150，否则倒立那啥。
石恒发誓，他真的就是看不惯这小孩盛气凌人样子随便怼了他一句。
盛不盛气凌人倒不重要，关键是这家伙不爽自己。
又不真是自己孙子，自己一大把年纪干嘛将就他小情绪。
他发现自己对石大爷这个身份代入感越来越强了。
没心思管郑松的事，他正和谢小胖子前往测气血的路上。
检测气血值要去修行院的实战功能厅。不急不缓边走边聊，从教室走过去至少得半个小时。
谢俊俊也算家学渊源，修行方面的见识不少，一路聊着石恒收获不小。
“俊俊，你爷爷那个少阳宗，什么来头?“石恒突然改变话题问道。
小胖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前一秒还在聊仙辑部招人的事呢。
见谢俊俊没回过神，石恒又重复了一下：“不是我，是你亲爷。“
我也没说是你啊。小胖郁闷。
总感觉被人占便宜了。
“我亲爷说少阳宗是上古传下来的，刚好到了他这灵气回元，才没断了传承。反正来头不小。“谢俊俊压低声音，“开宗那天，我看到不少大人物呢。“
“那厉害了。你这身装扮？“
“别提了，也是我亲爷的杰作。说要我要区别与世俗，达到时刻警醒自己的作用。“小胖子一脸无奈，“原本还给我束了长发，我实在受不了，自己买了个推子推了。为这事被老爷子狠狠修理了一顿“
小胖子摸摸自己头皮，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石恒也伸手，摸了摸他略微扎手的光头，以示同情。
“小胖，我们身后怎么跟了不少人呐？“
“你想多了大爷，大道朝天，各走半边。“
十步之后。
谢俊俊逮住身边频频向他们行注目礼的其中一人。
“跟着我们干嘛？“
“石大爷不是和郑松打赌了嘛，我们去看看，嘿嘿嘿。“
“嘿嘿嘿......“旁边附和着一片嘿声，心照不宣。
谢俊俊懂了，脸上也挂上了“嘿嘿“的笑容。
虽然石大爷这样子气血能达到150的概率不大。
可，万一呢？嘿嘿。
石恒心里了然，也神秘一笑：“大爷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郑松现在烦得要死，才十几分钟，到处都在传他和那死老头打赌的事。
校园论坛上一篇名为《惊悚！一代天骄为了图书馆大爷，竟然要做这种事！》的帖子，短短几分钟就有了好几百个评论。
另一篇《倒立嘘嘘真汉子》评论更是上千。
发帖者子非鱼。
“我记住你了!“郑松恨恨道。
也不知说的是子非鱼，还是石大爷，还是那些起哄的同学。
“不过还好，老头子应该达不到150。倒立尿尿，太可怕了。“庆幸同时又打了个冷战。
不对，我特么什么时候说过我要那啥的？
烦躁地把手机甩在床上，不过半分钟又拿起。
还是得关注那老头的检测结果。
实战功能厅也是下午上实战课的地方，在修行院西南。外观很有特色，一座圆形城堡，不高。不知用什么材质建造，暗灰色的外表浑然一体，隐隐反光，给人一种坚不可摧之感。
等石恒等人到了功能厅大门，身后已经跟了五六十人，浩浩荡荡。
不少人刚开始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纯粹只是往人多地方跑。
打听清楚后却更加兴致勃勃。
修行枯燥，难得有调料。
功能厅的管理人员张老三见到眼前场强也有些懵逼。
什么情况这是？
一个个天才打了鸡血似的。
要不要向院里汇报呢?
张老三握紧了对讲机，决定看看情况再说。
突然觉得最前面带队那老头有些面熟，一时又没想起来。
“石大爷，到了。“小胖子对石恒说道。
张老三灵光一闪，一下想起来了，这不就图书管理员的老石么。
当年差不多和自己一起来学校工作的。自己耳濡目染进入了炼气一层，他原本垂垂暮年行将木就前几日却突然全校出名。
张老三转念间又想到了白院长。
人群已经到了跟前，张老三抛下杂念，疑声问道：“老石，你们这是？“
“我来检测一下气血值。“石恒回道。
“那他们？？“
“这位谢俊俊是陪我来的，至于他们，不知道。“
石恒和谢俊俊进入功能厅。
“张大爷，我也是来测气血的。”少年脸上都笑出了花儿。
“进吧。”
“大爷，我也是。”
“嗯？去吧。”张老三皱了皱眉。
“大爷我也是！”
“我也是！”
“我也是！”
……
“都等着！”张大爷一声怒吼，嘴边胡须直翘，镇住了混乱场面。
“凭什么他们能进我们就不能进？”有人不服。
“就凭这里我说了算。你们要强进，除非踩着我的尸体过去！”张老三视死如归。
校规铁律在前，他当然知道这群小子不敢动妄动分毫。不然也不敢说这大话。
总觉得这群小子要闹事，还是上报院里合适。
现在的大爷都这么牛了么？
五六十人也只能干瞪眼看着门口，等待里面传来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