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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平沙落雁江湖远,墨子悲丝意未收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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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据说异宝会在二月出现,蜀山距汴京两千多里,不少人元宵都没过,就已经启程了呢。”月满笑答道。
  “去倒是也想去,可是实在是太远,月满公子不去吗?”易踟蹰了一句。
  “我在南宫家一向主内,做些挣钱的生意,外面江湖上的事情都是家父带着二弟周旋。他们会去,如果你们也想去蜀山的话,我也好让他们照应你们一下。”南宫月满说的和声和气的十分客气。
  “上蜀山?”但听一声娇喝,一个鹅黄色的身形蹭的跳了出来,一脸兴趣的看着二人:“你们要去蜀山?”
  易虎二人被问得一怔,一个点头一个摇头不知所以。
  那月牙儿围着他俩绕了一圈,完了不住的摇头:“就凭你们两个,不行不行。”说着用遮月拍拍易的肩膀,又拍拍游虎:“一个太瘦弱,一个又不会武功,这怎么让人放心呢?”说着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这样吧,也难得游虎兄割爱让我尽了一份孝心,这一趟不如我略尽绵力,以表谢意,来保护你们一程吧。”
  “你?你去不了。”南宫月满眼看着她浑身是戏只想出门,不由轻笑道。
  “哎呀,大哥,你看?”月牙儿拉着南宫月满撒起了娇:“人家有恩与我们,我们若是连这点忙都不帮的话。是不是显得咱们南宫世家太小气了?”似乎一下子把昨天的冤仇忘干净了。
  “就算是送,也不敢惊动您南宫大小姐呀!”月满轻飘飘的挖苦了一句。
  “大哥这是什么话?”月牙儿却不依不饶道:“你看,游虎兄,舍美给人,易公子,英雄仗义。我这大小姐的身份,很合适!”
  “合适归合适,可是你还是去不了。”南宫月满满眼堆笑。
  “为什么?”月牙儿不解道。
  “你呀。”南宫月满笑如春风,温温柔柔的吐出一句:“被禁足了。”
  “啊!”月牙儿不由轻呼一声,满脸的惊恐慌乱。
  “呃。”易一看这月牙儿似乎又要拿自己闹什么名堂,十分不想再卷入他们的麻烦中间,赶紧道:“我们也还没有想好,至于去不去,我们过了元宵节再说吧。”
  这话也是给他俩一个台阶,当下也不必在争论了,可是月牙儿确实像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一般,拉着易虎二人好说歹说一定要他去蜀山不说,还要他替自己求求情,一定要月牙儿护送他俩方可。
  眼看易被摇扯的东倒西歪,南宫月满实在看不下去,朝着门里喊道:“月缺,快给我把小妹拧回去!”
  那南宫月缺身法果然不俗,话音刚落就闪了过来,嘴里还嘟囔着:“怎么一会看不见就跑出来了?”说着拎鸡崽子似的便将南宫月牙儿拎了回去。
  “易公子可一定要为姐妹说句话呀!”
  易虎二人被见这月牙儿挣扎的声音脩然远去,不由浑身松了一口气;当下不敢久待,赶紧抱拳做辞,寒暄也舍不得多说几句,便迫不及待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夜已三更,南宫月满也是无奈的摇摇头,满脸尬意的回去入眠了。
  这天一早,曹掌柜刚又过来跟账房算账。这账房先生也过来对了两眼账本,忽然问道:“昨夜的那个易公子和游虎回来了没有?”
  “没有吧,等到夜深也没人影儿。”曹掌柜不经意的回了一句。
  账房闻言忽然忧愁万分的道:“这俩人要是真的得罪了南宫府,被抓起来了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管好你的账,担心他俩做什么?”曹掌柜的摆了摆头将账本子扔在他面前。
  “我不是担心他俩,而是担心他俩赊的账?”账房先生拿起账本翻了几页。
  “哦,对,他俩赊了多少钱?”曹掌柜才想起来这事。
  “您自己看?”那账房先生刚好把本子翻到这里。
  “咦,乖乖,八千钱了?这俩人敢情花过瘾了?”曹掌柜不由感觉有些头疼。
  “是吧,比我几个月的月钱了。”账房先生话语间十分嫉妒。
  “怎么花这么多?”曹掌柜有点头疼:“他那雅间也不上百钱?酒喝得也不多。”
  “那酒量虽小,架不住贵呀!他们喝的是什么?除了玉液就是琼浆,喝了流霞还要碧光,今天琼华露明天丰和堂。还有前阵子从南方进来的荔枝酒,那可是三千钱才一斗的顶品,他俩喝了多少?”那账房先生显然看不惯赊账还这么大手脚花钱的人:“整整一斗呀,还是个赊账的!”
  “哎,都,都记在他账上。”曹掌柜还强撑掩饰着脸色的不安,故作不在乎道。
  账房先生闻言埋怨起来:“咱们奉月来开了七八年,也不曾赊过一分钱,也不知道您犯了那根混筋。”
  “这你就不懂了?”曹掌柜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道:“你也不是没有看见这易公子一身佩玉,任何一件可都是正儿八经的值钱货,我就等着他付不出银子,拿几块玉佩抵债呢!”
  “说不定呀,人家也看出来了,这不正借着这个机会溜了呢?”账房先生也看不上曹掌柜的小算盘。
  “那是不能,这少年性子腼腆柔和,不能做出这种事。”曹掌柜似乎很有把握。
  “哼。”账房先生不敢苟同的喘了口气:“你昨天还说他中午就回来呢,你看看,这中午没回,晚上没回,夜里还是没回,八成是也知道您盯上了他的玉佩,跑了也说不定呢。”
  “哎?”曹掌柜显得不是那么在乎:“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说不定人家等会就过来送钱呢?”
  “呵,”账房没好气的嘲笑了一声。
  却见这时,二人听见路上咚咚咚的楼梯上,赶紧收了声。却见那游虎打着哈欠过来,也是听见了点闲话,心中憋着,便从怀中摸出一个银锭,轻轻放在了桌子上:“曹掌柜,我来把钱还上。”
  曹掌柜一看:“哎呀,银子!”当下捧起来乐不可支的白了一眼账房先生。朝游虎善笑道:“您那紫貂皮换得?”
  “恩,”游虎点了点头:“那南宫家大方,送我了一些银子。”
  “十两银子,不亏,但也不算大方。”曹掌柜笑得慈眉善目,随手将银子递给了账房先生。
  “不是十两,是一百两,上面还有九个银锭子。”游虎说着指指楼上。
  那账房先生一脸不可思议,下巴都掉下来了半张,接过掌柜的银子,马上换了一副孝敬财神的笑容:“哟,这位爷,俺给您找开。”
  “找什么开!”曹掌柜瞪着眼珠子怒喝一声,回头对游虎柔和道:“壮士,这钱,给你存着,日后还要吃饭不是?”
  那账房先生一听却白了一眼,嘟囔着:“吃饭吃一年也吃不了十两银子呀。”随即看曹掌柜正在给自己使眼色,立刻改口道:“对对对,先存着,当定金压着,您走了再给你找开。”
  游虎虽然心疼银子,可是曹掌柜这么仗义让自己赊账了这么久,也不好拒绝,想想自己房间了还有,省的背后嚼着根子,便说:“那也行,总好有个吃饭的地儿。我下来拿点青盐洗牙,我房间里用完了。”
  “好嘞!”那账房先生勤快的跟个小二一样飞去帮游虎拿了几个精致的额小盒子:“壮士用什么青盐呀,用牙香,这是用檀香麝香沉香等十一种药香和蜂蜜调成的上等货,用它洗牙,包您口齿留香,今个正好元宵节,用着个,体面!另外我再送您几根牙香筹,等会再帮您把热水送上呀?”
  “好好好。”这游虎也是不懂,只是听得欢喜,才知道这有钱果然好用处,所谓是好话吹的浑身软,脚下飘飘入云天。便满心欢喜的上楼受用去了。
  游虎回去一看,那易还是睡着,便将牙香等给他留好。易昨天起的又早熬的又晚,正是困得不行,加上他本身就能睡,这一睡就睡到了大中午。游虎看着元宵节里游人如织,热闹非凡,实在坐立不住,便向曹掌柜索了两吊文钱,出门逛街去了。
  元宵佳节,融和天气,两廊下奇术异能,歌舞百戏,花糕果食,胭脂彩粉,鳞鳞相切,连绵数里。
  “哎,倒是放我出去玩一会儿呀!”月牙儿坐在栏杆上哭丧着脸的望着摩肩接踵的大街,满街的吆喝嘻笑声更是让她望眼欲穿。可是脚底下的院墙边,南宫家几个最得力的护院却是死死的盯着她的行踪。盯得南宫月牙儿欲哭无泪,悲痛万分。
  “哎,看什么呢?”月牙儿的身后忽然传来。月牙儿一转身,但见阁楼楼拐角处正站着一个笑吟吟的儒士,不由喜道:“俞师父,你怎么来了。”
  “嘘!”俞多做了个小声的手势:“莫让他人看到。”月牙儿这才发现那拐角处是个视线死角,外面和下面的人都看不到,这才笑嘻嘻的小声道:“俞师父,快带我出去玩一会嘛。”
  “别叫我师父,老家主知道了,不打断我的腿?”俞多小声说这着:“昨晚上怎么没有跑出来?我教你的身法不管用?”
  月牙儿闻言头疼道:“管用是管用,没想到南宫辰的剑阵,已经到了御气注一的境界了。我走了两次,都走不破那招式。这还是人家让着我呢。”
  俞多闻言一惊:“这南宫家的剑术自然不凡,如果到了这个地步。怕即便是我也要费一番周章。”说话间不由叹了一句:“那你以后的日子就难咯。”
  “谁说不是呢??”月牙儿想着以后笼中鸟的日子就忍不住鼻子一酸,差点没有掉下泪来。
  “不过也好,蜀山一事,牵扯重大。我甚至听闻有魔教余孽卷土重来的风声,你一个女孩子,留在家里也是一种保障。”俞多衡量了片刻,便安慰她说。
  “俞师,俞先生,你不是说好了会帮我的吗?”月牙儿一听俞多改了口风,顿时心提到了嗓子眼里,赶紧从栏杆上跳了下来,走到了楼梯口上。
  “你轻点,楼下这么多人看着你呢。”俞多赶紧提醒她道。
  月牙儿这才赶紧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坐在了楼梯口的栏杆上,换了个方向看向另一边的大街,那护院只以为她看够了想换个方向,也没有太怀疑,只要在视线之内,都不妨事。
  “俞先生,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易虎那两个小子哄去蜀山?”月牙儿想了半天没有结果,只好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
  “他俩?”俞多有些惊讶:“怎么拿了人家的貂皮还嫌不够,现在还要打人家的注意?再说了,他俩能帮上你什么忙?”
  “还是您眼光好,看出了那貂皮不寻常,确实帮了我们娘亲大忙,要是这易虎能去蜀山,我可以想办法让我哥以保护他们的名义一起去。”
  “你做梦吧?就算是照顾也轮不到你,你二哥一身武艺,用得了你这点道行?”俞多轻笑道。
  “我二哥跟我爹过完元宵就走了,要是能让易虎晚上一两天,我再跟我大哥磨磨嘴皮子,未必就不成呢?”月牙儿眼珠子咕噜噜的转着,脑袋里飞速想着各种主意。
  俞多想了想:“我帮你哄哄他俩倒是不难,那你自己能不能脱得了你大哥的手掌心,那可就看你自己了。”
  “成。”月牙儿虽然没有把握,但是还是先答应下来再说。办法嘛可以慢慢想,先把第一步搞定。
  俞多无奈的看着满肚子坏水的月牙儿,忽然笑了一声:“我倒是想到一个主意。”
  “额?什么?”月牙儿一听这个,一双圆溜溜的眸子顿时闪起光来。
  俞多嘿嘿一笑,便将自己把易坑进妓馆的事情跟月牙儿讲了一遍,随即道:“我把这件事情闹大了,这少年娃是个脸皮儿薄的人,到时候我拿这件事威胁他一下,或许能让他来向你大哥求求情,给你增加几分胜算。”
  月牙儿一听,不禁碰的一下蹦了起来大叫一声:“太棒了,你...”这夸俞多的话还没说出口,顿觉自己失态,那楼下的几个护院立刻朝这边聚了过来。月牙儿一看要暴露,赶紧给俞多打掩护,跳到下栏杆朝着众人喊道:“太棒了太棒了。”
  南宫辰岂敢大意,蹭的跑了过来问道:“大小姐什么太棒了?”
  “我看着吉日佳节,突然想了一句诗来,真的是太棒了!”月牙儿一脸兴奋地拍手道,心思飞转。
  “莫要逗了,大小姐你会作诗?”南宫辰可是一丁点都不信的。
  “哈哈!众人听着,我这两句诗叫,”月牙儿丝毫不在意,身子站的嚣张跋扈,冲着众人吟道:“小花郎名扬佳节,金丝雀拨云见月!”
  宋金自去年议和成功,算起来,这是汴京重归大宋的第一个元宵节。百姓们可谓是涂歌巷舞,欢天喜地,南北两街,张灯结彩,车水马龙。尤其入夜,但见那灯山彩桥,火树银花,金壁相射,锦绣交夹,时如瀑布飞旋,星河摇落;时如飞龙戏珠,蜿蜒曲折。又有纸糊百戏人物悬与杆上,风动宛如飞仙;彩画各路神仙,如临天宫神境。
  易虎二人逛的兴奋,看两眼踏索的,蹴鞠的,又引去上竿的,玩火的。再看那悬线木偶,药法傀儡,吐五色水,烧泥丸子。管萧琴鼓,杂剧歌舞,卖卦求签,说书笑话,看得两人目不接暇。
  又遇上那糖人,枣花,蜜饯,面亭儿,药香果子,罐子党梅,芭蕉干,李子旋,尤其使那锅盖,盖着看着大面饼一样,一翻开,背面那是鸡鸭鱼兔,狮虎狼猴,蜻蜓蝴蝶,燕子白鹭精巧巧净是粉面团,好似一个百兽聚会。看得游虎忍不住买了一个又一个,不一会两个手便占的满满的,嘴巴里也塞的鼓鼓的。
  “小易,你就真不吃一点吗?”游虎鼓着腮帮子享受的道。这大概是他第一次进汴京城参加这种盛会。以前那穷乡僻壤里那见过这等世面,巧在今天手头里还宽裕,片刻间便将那两吊文钱花了个大半。
  “不了。我向来不吃这些。”易手里仍是拎着一壶酒。
  “咕。”游虎噎着喉咙赶紧也从腰间喝了一口酒顺顺。:“哎呀,这荔枝酒当真甘美。”
  “那是,当年的杨贵妃都这么钟爱荔枝呢?”易也呷了一口。
  “哈哈,你说前几日咱赊账的时候,向店家要荔枝酒,掌柜的说没有了。今日有了钱,掌柜的主动将酒抱了出来,说是正巧又到了新货。”游虎说着回味无穷:“早听说有钱人的生活享受,原来只有自己享受过的时候才真的知道。”
  “那是,这不仅仅是物质上的满足,更多还有的是周围人对自己态度上的满足”。易接了一句。
  游虎听了不禁点头称是,扬起挂满物件的右手对他输了个大拇指:“你是真的厉害,这么多好玩的玩意儿,你居然一样都不要,不愧是修道的。”
  “谁告诉你我是修道的?”易苦笑着问道。
  “你不吃饭,动不动就是打坐养息。不是修道是什么?”游虎好奇道。
  “我那时练功而已,道法我虽然学过一丢丢,但是主要习的还是庙堂社稷之学。”易纠正道。
  “什么是社稷之术?”游虎不是很理解:“跟修道什么区别?”
  “社稷之学就是要治理国家报效朝廷的,就像我们两个都是想要去征战沙场一样。建功立业,万世流芳。”易边走便说道:“而修道之人,大多数是避世隐居,落个清净。”
  “哦,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不过我当兵只是为了想为乡亲们报仇,不能跟你比,你是要扬名立万的。”游虎使劲咽下了一口甜点,补充道:“大志向。”
  “呵,什么大志向小志向,其实都是一样的。”易轻笑道。
  “怎么会?你想报效朝廷,以后名传千古。而我,就只想做个安生日子平民。哪有一样?”游虎吃着说着。双眼还被一个银盘吸引了去,那上面放的是牡丹饼,梅花饼,圆欢喜,骆驼蹄,薄皮春茧,菠菜果子,笋肉夹儿,金铤夹儿,辣馅馒头,七宝酸碟,还有一些四色点心。五花八门,将游虎的眼睛勾去很远。
  “其实就像这点心一样,我的志向和你的茶点,都只是我们自己的欲望而已。不同的是,我想功成名就,而你想吃个欢畅。”易拉他了一下,真心怕他撑死在路上,接着说:“其实这灯红酒绿的红尘浮世,就像是一片开满鲜花的沼泽地,每一个欲望都是一朵我们喜欢的花,我们采着采着,便陷进了泥里。能自拔的时候,还想再采两朵。直到不能自拔,苦苦挣扎。”
  “啊?”游虎听了这话,张着的嘴巴忘记了咬下去,拎着刚买的点心转头道:“那,我这个笋肉夹儿,就是泥足深陷了?”
  “哈哈。”易听了大笑起来:“不会的,你那吃喝都是岸边的花,我那名利才是真正沼泽深处的芙蓉花。”
  “芙蓉花?”游虎歪着脑袋想了想:“为什么是芙蓉花?”
  “昔作芙蓉花,今为断肠草。看似光鲜的名利,实际上就是穿肠毒药呀。”易解释道,言语中也是充满无奈。
  “那你还这么执着做什么?不如跟我一样,红尘的岸边玩一玩,沾脚泥也不至于死在路上。别省的功名利禄没有求着,反而无法自拔了。”游虎倒是意会了易的话,要拽他一把。
  “人生不过百年,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啊。”易悲叹道:“若连名字都留不下,生这一遭,岂不是白活?”
  “活的自在就不白活。”游虎倒是不以为意,伸手又去买了肉煎鱼,酒蒸鸡,鹿肉脯,酿腰子。
  易一番道理,抵不过半块食点,只能无奈笑笑。不过看着游虎吃的开心,也是满心欢喜。倒听后边冷不丁来了一句:“没想到易少侠倒是很擅长采花的呢?
  易回头一看,不由愠怒。却见那俞多笑吟吟的在自己的身后不知跟了多久了,此时手背双袖,笑吟吟的调侃着:“看来这小白面儿采花郎的头衔倒是十分适合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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