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报酬

　　“你确定小洛桑娅两岁？”王撒旦斜眼看着罗格。
　　“当然！这可是洛桑娅小姐亲口告诉我的。”罗格坚定着。
　　“那这可真是一段坚贞不渝的爱情，充满着奇幻色彩的波澜壮阔的故事。”王撒旦深情说着，背对着精灵和恶魔的大战，就像朗诵诗歌时的背景乐。
　　“接下来我们去哪？”罗格兴奋的打断了王撒旦这个无聊的话题。
　　“当然是索要报酬，这可是一笔大买卖。”王撒旦坚定的讲着。
　　“而且我们成功了，并且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罗格双眼放光。
　　“这个说法很好，而且本来就是事实……所以我们要……夸大一些，相信过两天大陆日报上写的，只会比我们更加危险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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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堡小镇，这里是距离恶魔领地最近的人类小镇。被主人希尔公爵打造成了一座军事重镇，据说这里聚集了五百位骑士随时都可以骑着战马冲向任何敌人。
　　也是方圆数十里最安全的人类聚集地，而相对的。安全就代表着这里也是最昂贵奢侈的地方。
　　王撒旦和罗格缴纳了高昂的费用，才走进摩堡小镇。
　　“该死的家伙，他们简直比血族还要技艺高超！”王撒旦怒骂着，身上的风衣随风飘动，好像相较之前都轻了不少。
　　“上帝肯定会制裁他们，如果上帝不行，阿努比斯也会提前派人来找他。就算阿努比斯不来，哈迪斯也会让这群家伙暴尸荒野！”
　　罗格说着最恶毒的话“会长先生，我觉得我的那份应该算在公差费用上！”
　　“当然，你的那份当然会计算在报酬当中。”
　　“但没人该为这份荒唐的入城费买单。”王撒旦恶狠狠地说着“罗格，你要知道，先有大家才会有小家。”
　　“协会现在很困难，所以需要你有无私奉献的精神。等我们哪天做大做强，你的回报一定比现在要多的多的多！”
　　“这听上去是一个伟大的提议。但会长先生，这句话你已经跟我说了几百遍了。我现在连洛桑娅小姐都抛弃了。”罗格哭丧着脸。
　　“不不不，罗格，有一件事情你似乎没有搞清楚。无论怎样，洛桑娅小姐都不可能跟你有半毛钱关系，除非你雇佣几个强盗，把她抢到你的身边。”
　　“但你可能会被整个王国的贵族追杀……”王撒旦淡淡的说着。
　　“算了，我们还是先去看看我们的报酬吧。”罗格抹了把脸，似乎并没有因为王撒旦的话而有任何的沮丧。
　　两个人停在一间小木屋前。
　　“这就是你说的雇主？”
　　“当然！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大人物们总是很低调，而且人不可貌相这句话你难道没有听过吗？”
　　“这是那些黑眼睛的东方魔鬼的谚语。”
　　“我也是黑眼睛，你不能有种族敌视！”王撒旦说着。
　　“当然不会，会长先生的仁慈和力量我们都看在眼里。”
　　“走吧，我们去见见金主。”
　　王撒旦轻轻叩门，“请问有人么？我是王撒旦。”
　　“请进，先生……”
　　里面回应的，是一道稚嫩的女声。
　　王撒旦和罗格一前一后踏进了屋子。一股扑面而来的腐肉气息瞬间充斥了两个人的鼻孔，罗格整个人的表情瞬间扭曲在一起。
　　草席床上，一个约摸四五岁的小女孩躺在那，那里才是气味的中心。
　　“雇主呢？”罗格问着。
　　“就在你的眼前。”
　　王撒旦一脸得意。
　　“这可不是一位雇主该有的样子。”
　　“我刚刚才教过你，人不可貌相！”王撒旦严肃着“而且你见过哪个孩子会提出挑起美杜莎女王和坦格利安伯爵战争的委托！”
　　“好吧好吧，只要能拿到报酬，你说什么都行。”罗格摆摆手，和王撒旦一起走到小女孩的身旁。
　　脸色惨白的小女孩只有半边脸属于人类，另外一半，爬满了鳞片还有蔓延至手臂的枯树裂痕。
　　“亲爱的小姐，王撒旦完成了您的委托。”
　　“谢谢您先生，您真是一位好人。”
　　“当然，撒旦先生很好。所以我们要看见我们的酬金来宽慰撒旦先生的善良。”罗格忍不住说着，他很害怕眼前这个虚弱的小姑娘随时会断气。
　　而且看样子，小姑娘也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您说的对……”小姑娘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贴在王撒旦快速伸出的手掌之中。
　　有清脆的碰撞声在王撒旦手中响起，然后小姑娘的手就重重的落在了草席上。
　　“我一直都在等您的归来，现在我终于放心了，撒旦先生……祝您的人生一帆风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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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这是你应得的！”王撒旦把一枚硬币放在罗格的手中。
　　“天啊，我觉得我们被骗了。”罗格阴沉着脸，犹豫了很久才把硬币揣入怀中。
　　“谁能想到一个小女孩儿能说出这样不平凡的话！”王撒旦喝着水，依靠在吵杂的酒馆外的墙上。
　　“这说明你的眼睛有问题！无论谁去看，那个小女孩都是快要死的样子！”
　　“可人不能貌相！”王撒旦坚持己见。
　　“见鬼的不可貌相，你那该死的理论让我们白忙活了一场！”罗格用拳头砸在墙壁上，以此彰显自己的愤怒。
　　“不不，任何事都不会是白忙……我们检验了协会之间团队协作的强大能力，我们齐头并进一路畅通无阻！”
　　“可最现实的还是先怎么活下去，撒旦先生！”罗格挥动着手中的硬币。
　　“你看，其实我们还是有报酬的。只不过人和人的需求不一样而已。就像你，其实完全可以找一个普通的平民姑娘，洛桑娅小姐什么的简直太遥远了。”
　　“收起你那见鬼的大道理吧，我现在只想赚钱！追求无数的钱！”
　　“钱？这是世上最容易得到的东西了。那玩意不值得追求，你应该去找些有意义的东西。”
　　“有意义的？”罗格斜眼看着王撒旦，随即苦恼的摇摇头“那太遥远了，我还要等十三年小洛桑娅才够法定结婚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