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小乞丐

　　再次来到天门山庄的这个镇上，我发觉我好像被人盯上了，我那时的穿着并不像一个书生，看起来也不像一个江湖中人，而且一看我的样子就知道我不是个很有钱的人。
　　我不知道一个小乞丐跟着我是为了什么？
　　于是我躲住进了一家小客栈，才将跟踪我的那个小乞丐甩掉，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追着我不放，不过他的跟踪技巧真的是差的可以，让我这样的人也能发现他是在跟踪我。
　　我从房间的窗口向外望，发现小乞丐坐在离客栈的不远处，直直得盯着门口。
　　我那时有点累，就在房间里睡了一会儿，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我透过窗口又向外望，发现那个小乞丐还坐于那，那小乞丐人瘦瘦高高的，十五六岁的样子。
　　我不禁纳闷了，他跟踪我有何意义，我才第二次来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再加上是这么落魄的一个小伙子，我想他不会是看中了我包里的几十两银子吧，我将银子藏的很深了，都已经贴身存放了，他想偷我也没那么容易，再说我的钱都没有露白呀。
　　想到这，我也不管那么多了，等见了小洁一面我就马上走，你跟踪就随便跟踪吧。
　　这个时候肚子有点饿了，我便想出去找个便宜的去处吃点东西。
　　街尾的地方有一处是卖馄饨的，我便打算去那要上一碗。
　　那边的生意并不好，没什么人，就是一个路边摆了几张桌子的小摊子。
　　我向老板要了一碗混沌，便坐于那吃了起来，吃到一半的时候，我抬头向旁边望去，却见那个小乞丐坐于一路边双眼紧紧地盯着我，他看我的目光朝着他看去，便将他的目光缩了回去。
　　这边的地方连个鬼影都没有，他却拿这一个破碗坐于那路边要饭。
　　我一口将馄饨汤喝了进去，便朝他走去，他看我朝他走来，拿起他的那个破碗起身就跑，他这么一跑，我便跑着追起了他。
　　小乞丐往胡同里钻了几下就不见了人影，我只好回到了住的地方，不过这样让我百思不得其解，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夜里的时候，我相信那个小乞丐一定还在这客栈旁边的某个位子，我也不想他了，坐在床上打起了坐。
　　慢慢到了半夜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雨，我打开了窗户，想看一看外边的情况，外边雨下的很大，街上一个人影都没有，连那个讨厌的小乞丐也不见了踪影，我便安心上床睡觉去了。
　　到了三更的时候，雨渐渐停了下来，街上好像有很多人走过，带起了水渍的声音。
　　紧接着，突然响起了兵器短边相接的声音，声音一下子就远去了，我再次爬了起来，打开了窗户，街上除了路上的积水，什么都没有。
　　夜一片黑，没有月色，远方是一片无边的黑暗，我想在那黑暗之处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第二天，我没有看到那个小乞丐，却听到镇上传开了一个消息，他们道：“昨夜，在天门山庄附近发生了一起冲突，死了很多人，李善人今日却出来确认根本就没有那回事，现在大伙儿都不相信，前几日的李公子杀人一案到现在都不知道谁是凶手，到昨晚有人声称亲眼看到那边死了很多人，好像有人要对天门山庄不利了，其实天门山庄的李善人，人倒是挺不错的，只是可惜生了个败类儿子。这次这些人来势汹汹，天门山庄可能有大难了。”
　　我想，大师说的三日之期才第一天，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
　　我想我更应该去看看了。
　　果然今日天门山庄大门紧闭，门外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人。
　　昨日来的江湖中人又集群而来，这一次当是不能错过看这么一场好戏。
　　离这比较远的一个地方，我发现的了昨日的那个小乞丐，坐的离人群很远，眼睛鬼鬼祟祟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好像发现了我在看他，他回看了我几眼，突然起身就跑了，我看他跑，就又去追他了。
　　他把我带进了一个死胡同里，眼看他跑不掉了，我一把抓住了他，他却一手将我甩了开来。他的手劲很大，算是个练家子。
　　我便问他：“你为什么跟踪我。”
　　他却道：“谁他娘地跟踪你了，老子昨日多看了你几眼不行吗！”
　　他没有否认不认识我，却否认了没有跟踪我，这让我很是难解。
　　他又道：“今日别他娘地来烦我，就是你这小瘪三，害老子昨日跟踪跟错了人，你小子昨日进镇里的时候干嘛鬼鬼祟祟的，我他娘的以为你就是那个人。”
　　他说我那日进城时鬼鬼祟祟，我一下子火了，我说:”你他娘才鬼鬼祟祟呢。”
　　他马上又回骂了我：“小瘪三，老子在这个镇上也算是混了好几年，不服的话，群殴单挑随便你，不过今日老子还有事情，别他娘的一来就婆婆妈妈的问个不停。你这小瘪三老子一看你就是个外乡人，走开走开，老子今日也不跟你一般见识，下次不要再让老子看到，看一次打一次。”
　　这小子说话实在又挫又难听，我拎起手准备给他一巴掌，谁知道被他一下就躲了开来，随即他直接给了我肚子一拳，一下子就把我打趴下了，而后又给了我一腿。
　　他怒道：“小孬种，爷爷给你脸你不要脸，就你这只会笨猪一样的手法想在爷爷头上动武，快滚快滚，趁爷爷现在心情还好，爷爷暂且放你一马，记住，下次不要再给爷爷碰到。”
　　这小乞丐嚣张到了极点，我一下子火烧上了头顶，我想扑过去抱住了他，按住他来个暴打。
　　这小乞丐果然是练过的，我用尽全力却扑了个空，脸重重摔在地上，被擦破了直流血。
　　他回过头来一下子坐在了我的背上，拎起我的耳朵，重重地给了我三巴掌。
　　然后他问我：“服不服。”
　　我怒道：“你爷爷我不服。”
　　他再给我了六巴掌，问我：“服不服。”
　　我恼道：“你祖宗我不服。”
　　他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小刀说道：“爷爷我再问你一次，服还是不服，再不服的话爷爷我一刀割了你的耳朵。”
　　我挣扎地想起身，可是硬是起不来，他说要割我耳朵，我还是有点怕的，我就不作声了。
　　那小乞丐哈哈大笑道：“老子以为你不怕死呢，原来就是个窝囊废，老子今日本来还有任务的，被你这小子一折腾，心情都差了很多，留你一只耳朵，记住老子的名号，老子是无敌小丐，有种就来报仇。”
　　他是真的要割我耳朵，我想这次要完了，被割了之后就没法再见人了，也没法上京高考了，更没有脸面去见小洁了。
　　他扬起了刀，一刀朝我的耳朵而去。
　　一瞬间，我没听到耳朵落地的声音，却听到了刀子落地的声音，伴随落地的还有一颗佛珠，我挣扎得抬起了头，看到了悟能老和尚，我便知道我有救了。
　　“阿弥陀佛，小施主不可以伤人，放开那位施主吧。”
　　小乞丐看到刀子被打落，又看到了一个年纪如此大的和尚，火道：“死和尚，这里没你的事情，回去喝尿念屎去，少来这烦爷爷。”
　　这小乞丐真是句句市井之话，没一句让人听了舒服。
　　老和尚道：“小施主，那位施主是老衲的朋友，看在老衲的面子上，放他一马吧。”
　　“死秃驴，你知道爷爷是谁吗，爷爷是无敌小丐，无敌小丐是最烦见到什么吗，就是你这种死秃驴，死秃驴还跟爷爷讲面子，滚滚，快点滚，爷爷发起飙来是要杀驴的。”
　　老和尚一脸皱眉：“小施主，不可再犯恶口之戒，看在佛主的面子上，大家化干戈为玉帛吧。”
　　那小乞丐再次拿起了被打落的小刀，他火道：“秃驴不要再啰嗦了，老子最讨厌的就是啰嗦，罗里吧嗦的，等老子割了这个窝囊废的耳朵，再去找你这个死秃驴算账。”
　　这小乞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悟能大师的佛珠飞了过去，一下打在了他的檀中穴上。
　　他一下子就动弹不了了，我推开了这个小乞丐，爬了出来。
　　这小乞丐眼看身子不能动弹，他大叫道：“秃驴，有种不要点穴，和老子面对面打。看我不扇破你那张驴皮。”悟能大师走了过去，一下点了他的哑穴。然后对我道：“木施主，两年没见，却是在这样的场合见到你，不知道身子可痊愈不。”
　　我从身上摸出了一些止血的药，涂在了受伤的伤口上，我一脸狼狈，对大师道：“多谢大师关心，大师传我的打坐之法真是效用神奇，这毒早就解了。”
　　大师问我：“木施主这次怎的会在这边？”
　　我没有回答他，我反问了他：“大师怎么也会在这边？”
　　他道：“老衲在这已有好几个时日了，在下受天门山庄庄主之托，帮他查明一些事情，今日收到消息说庄边出了些事情，便要回来看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回来的时候听到这边有打斗声，便过来看看，却不知道刚好碰到的是你。”
　　我道：“这次和上次一样，如果不是大师相救，在下可能都难逃劫数呀。”
　　“这位小乞丐施主是哪位？木施主认识他？”。
　　我便将他与我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大师，大师道：“他说他不是跟踪你，那是跟踪谁呢？老衲这次刚好要到天门山庄去，你便与我同去吧，顺便把这个小乞丐施主也带去。”
　　我听他要带我去天门山庄，我很高兴，因为我有可能将要见到小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