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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来到观莲师太门口的时候,却发现她和女侠就站在门口处,观莲师太看我过来,笑着和我说道:“木贤侄,你不来找我的话,老尼刚好要去找你们。”
我一脸不解,难道观莲大师知道我口渴了。
不过我看观莲师太脸色苍白,像是一夜都没有睡好,昨晚的事一定深深影响到了她。
观莲师太看了看一脸木讷的我,然后道:“其实本就无它事,只是老尼就要回去了,想着过去和你们道下别。”
我缓过神来,原来大师是要走了,那么女侠是不是也要走了。
我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女侠,她没有注意到我在看她,她的神情有些恍惚。
观莲师太道:“老尼的心事已了,可昨日种种心魔生,自在并不自在。”
她又说她自在并不自在,可惜我不懂她到底想说什么。
我口渴难耐,管不了那么多,朝观莲师太道:“小辈口渴难耐,大师这边可有干净的水。”
观莲大师笑道:“不急,我叫玫儿去取给你。”
女侠好像很不乐意,可是还是气冲冲的去取了,这让我心里怪不自在的。
她用一个很破的碗给我打了满满的一碗清水,然后恶狠狠的递给我,水洒了我一手,一碗水变成了半碗水。
然后她轻轻地恶狠狠地和我说道:“我要回去了,你小子是不是很高兴。”
说实话,我心里确实感觉有一种放松的感觉,不过女侠你走不走关我什么事,脚在你身上,难道我赶的动你。
我心里虽然这么想,可是脸上波澜不惊,以免女侠从我脸上看出一些不好的表情。假若被看出什么的话,她不知道又要对我干啥了。
我口渴难耐到了极点,不管她,端起半碗水咕噜咕噜就大口喝了起来。
哪知道这水来的太凶,一下子呛到了我。
这呛的我又咳嗽又是流眼泪,果然女侠的碰过的东西我就不能碰。
女侠马上在一旁幸灾乐祸了:“报应来的真快,喝水也能呛死你。”
我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哪知道女侠又端了碗水过来。
这惊的我一下子直接打嗝了,这不是要赶尽杀绝了。
女侠看着我一脸恐惧的脸色,没说什么,硬是将这碗水又塞到了我手上,不过从碗里溅出的水让我知道这是一碗温水。
这让我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了,上一碗水被呛的等于没喝一般,我默默地将这碗温水喝下。
这一次我可没喝那么快了,喝下这碗温水后,难受的感觉慢慢就好起来了。
女侠不再理我,去了里屋,好像是去整理行李去了。
她们即将就要走了,我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突然想到了悟能大师和刘德松他们,观莲师太走了的话,就凭我和吴致远该怎么去救他们。
我又感到了一大片的迷茫,我默默地退到门外。
本来我和吴致远来这边的目的就是为了求助观莲师太的,哪知道她说走就走了。
观莲师太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她走过来和我说道:“前路漫漫,佛光普照,只是老尼心神已空,万籁具灰,老尼是该要回去了,或许本就不该来。悟能大师一定不会有事的,佛祖一定会保佑他的。揭缔,揭缔!波罗揭缔,波罗僧揭缔,菩提萨婆呵。”
我点点头,昨日的事情对她来讲实在是太震惊了,这结果远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到的,我知道观莲师太心意已决,一切都这样吧。
观莲师太又接着道:“在老尼看来,木贤侄一看就和这江湖格格不入,听老尼一声劝,不如也早些离去。”
我叹息道:“师太有所不知,在下也是毫无办法。奈何前路漫漫,而往事已经不堪回首,实在是道不尽是非曲折。”
观莲师太道:“木贤侄确是有慧根之人,只可惜老尼看你武功低微,在这险恶的江湖中很难自保,老尼便将本门的轻功心法教于你,助你逢凶化吉。”
我摇摇头道:“谢谢师太的好意,在下远不是学武之人,恐会让师太失望。”
观莲师太笑道:“你我这次离别之后恐就再难相遇,又何来失望之说,况且老尼只教你本门的轻功心法,愿你在有危难之时能逃离。”
还是观莲师太想的周到,这确实是对我非常的有用,只是以我这样的资质能学的起来吗。
观莲师太看我没有再拒绝,接着说道:“世间的轻功在老尼看来只分两种,一种是超越体能的极限,而另一种是超越意识的极限。老尼要教你的这种轻功便是第二种,先祖前辈取之名曰‘空中无色’。”
其实我练习《金刚心经》这么多年,至少体内已经有了一定的内力,用内力驱使,我觉得我至少知道轻功是怎么一回事,可是观莲师太说的意识到底是什么意思。
观莲师太继续说道:“你年纪已大,已经过了学习轻功的最佳年纪,可是老尼的轻功不同于其他,讲究的是意。”
我不解的问师太:“到底什么是意?”
观莲师太拉我坐到一旁,她继续道:“老尼的先师曾告诉我,这个世界什么都是假的,只有自己的意识才是真的,可是自己的意识对于别人来讲也可能是假的,所以只有“空”的意识才是真的。”
我使劲抓了抓头,悟能大师和我讲过“空”,观莲师太现在又和我讲“空”,还有真真假假,我实在是理解不了。
观莲师太看出了我一脸的迷惑,她笑道:“听不懂也没有关系,老尼先教你’空中无色‘的心法,一切随缘。”
观莲师太和我讲:“正所谓空中无色,不受想行识。空中无色,色即是空。”
然后观莲师太将心法的口诀一招一式的教于我。
说实话,自在门的心法和悟能大师教我的‘金刚心经’很像,这让我学起来比学吴致远教我的‘弥伦功’简单多了。
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我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老是要有人给我传授武学。
难道自己看起来真的是太弱了,可是也要考虑到我真的能不能接受,悟能大师教我的‘金刚心经’我还一知半解呢,算了,其实想想还是师太教我的这个轻功最靠谱,因为我现在遇到危险跑的快才是上道。
然后观莲师太将女侠叫了过来,让她将轻功演示一遍让我看。
女侠很不乐意,可是还是认认真真的给我做了示范。
看到翩翩起舞的女侠,这哪是空中无色,空中全是色呀。
还有这么高深的轻功哪是我一下子能学的会的。
演示完之后,大师问我看清楚了没。
我怎么可能会看清楚,我摇摇头,但是我不敢对着女侠摇摇头。
观莲师太没说什么,于是就让女侠在演练一次给我看。
女侠有点不耐烦,可是师命难违,她就再给我示范了一次。
示范完后她看了看我,也看了看观莲师太。
我还是啥都看不出来,我也瞅了瞅女侠,然后再看了看观莲师太。
师太看我一脸迷茫的神情,示意女侠再来一次。
女侠脸色微微有些不爽,她瞪大双眼看了看我,可她没有办法,她还是再去示范了。
这一次她放慢了动作,将每一个动作都演示地明明白白。
我总算有点看清楚了,可是还是不怎么明白,我知道学会它是一个很艰难的过程。
女侠第三次演示完后,已经香汗淋漓,她是师命难违,不然早就不耐烦了。
可是就算师命难违,这一次她也不耐烦了,她看我的眼神也有点奇怪了。
可是这么高深的轻功怎么是我这等人能一下子学会的呢。
观莲师太也不再勉强女侠了,她朝我说道:“木贤侄记住了吗?”
我什么都不行,可就是记性好,我勉强的点点头。
我以为师太就这么算了,哪知道她让我演示一遍给她看。
这让我有点难受,因为女侠的演示动作我还记得,可是记得跟要把他演示出来是让一个不同的过程。
我很笨拙的演示开来,可是就是飞不起来,只能在地上团团转,转的人晕乎乎的,这哪是轻功,简直就是转晕功。
我的脑瓜了感觉飘了好久才镇定了下来,然后我看了看观莲师太和女侠,脸有点挂不住。
哪知观莲师太道:“木贤侄记性极好,只是缺了点火候罢了,只要勤加练习便可。”
我知道自己是哪块料,师太只是鼓励我罢了。
而后师太纠正了我一些错误的地方,她和我说心法才是最重要的,飞不起来主要是心法太弱,可是心法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需要循序渐进,方能大功告成。
我知道世上的东西都不会死能一蹴而就的,也不勉强自己。
时间过的很快,观莲师太教完我后,我就知道她和女侠要走了。
她们默默地离去,就如同她们悄悄的来一般。
我目送了她们,也许再也见不到了。。
女侠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怪怪的,她撇了我一下又快速的回过了头。
我一直站在那,目送她们远去,可接下也不知道接下来该何去何从,我默默地叹了口大气,去找吴致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