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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变数太惊人了。
一旁的瑶萝莉扬起俏脸来，看了看兔耳娘，又望向发呆中的王蕊，一片小茫然。
吴刚也大感奇怪，实在想不通老婆为何会如此失态。
“我...我...”
王蕊以为对方在质问自己，粉唇张了张，有些怕怕道：“是小诗...让我来的。”
雪月灵深深凝视对方，一幅画卷，于脑海中浮现。
......
后世，混沌仙宫。
前殿中泛起阵阵娇笑声，诸多貌美女子食着仙果，言谈间嬉笑不已。
“那个...玄女姐姐。”
雪月灵也在，她朝一位紫衣女子道：“再过3个时辰，吴郎就会醒来，我先回去了。”
原来，现在吴刚石偶状态非常不稳定，每天只能保持2个时辰清醒，余下时光均在沉睡。
可醒来又有什么用？只会空叫，还有傻笑。
而雪月灵，一直默默陪伴在他身旁。
诸多女仙很不忍心，时常来找兔耳娘说说话儿，并带其四处串门儿。
这不，今天又被玄女拉到仙宫来了。
“急什么？”
玄女白了她一眼，啐道：“此处距你家不足百里，眨眼既到，吃完饭再走。”
雪月灵抿抿唇，没了动静。
‘嗒’
突然间，一处内殿中泛起了细不可闻的轻响。
动静虽轻，可在场女仙都听到了。
众仙宫女眷骤然色变。
坐于主位上的粉衣萝莉急忙起身：“怎么回事？”
片刻后，她们来到了源头处。
这里是命牌殿，但凡与仙君有关系的亲眷，本命玉牌均存放在此。
“是蕊儿...”
一位白衣女仙瞬间洞悉乾坤，忍不住惊呼。
粉衣萝莉秀眉大皱，直接扭过小脸儿去：“苏通房，第六闭关地...”
“哼！”
一个九尾狐女娇哼一声，很是不满。却不敢不听话，抬起玉手，点指虚空。
‘剐’
刹那间，周遭泛起了大片涟漪，时空倒转。
大天妖术——移行换位。
下一瞬间，众女出现在一处洞府中。
这里有些幽暗，虚空中点有无数光缀，如萤火虫般美丽绝伦。
而前方十数米则摆放着六张方桌，桌上放有许多丹药瓶，及一些奇花异果。
可奇花已经枯萎，异果也灰蒙蒙的失去了灵性。
方桌后方有一案石台。台上趴有一道身影。
身影很窈窕，发丝却是苍白如雪。
凡是仙宫女眷，均是惊呆了。
“蕊儿！”
粉衣萝莉顿时尖叫一声，快速奔上石台，一把抱起白发女子，点指脉门，传渡无上真灵。
雪月灵站在众女仙后方，静静看着一切。
在过去，她见过这个女子数面。对方叫王蕊，是仙君在世俗中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可是...
当时王蕊的修为是元婴三重天。
而现在，为何是元婴一重天？
还有，她的头发...
难道燃烧了本源不成？
数息过后，王蕊慢慢睁开双眼，她的头发虽然花白，四肢也已干枯，可面容依旧是年轻时的样子。
很甜美，很动人。
“大...嫂...”
王蕊的唇颤了颤，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你...来了...”
“蕊儿！”
粉衣萝莉真的慌了：“你坚持一下，我去找老公。”
她骇然发现对方的生命在流逝，凭自己的实力，根本救不回来。
“不要！”
王蕊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扶上对方的胳膊，颤声开口：“陪我...说说话...”
粉衣萝莉岂会听她的？直接侧过小脸儿去：“二妹，你来照顾蕊儿，我去琅嬛圣地。”
王蕊凝视粉衣萝莉，忽然开口：“大嫂，我...喜欢...他...”
她说完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角溢出了两行清泪。
‘轰隆’
对方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直接把在场女仙震傻了。
她们自然听出，王蕊说的‘他’...就是仙君。
这方虚空，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多久...
粉衣萝莉唇角颤了颤，呆呆开口：“蕊...儿，你在...乱说些什么啊？”
“我没有！”
突然间，王蕊的声音化为了凄厉，大声悲呼：“大嫂，我喜欢他，喜欢他啊...呜...”
碧落芳华，悲空无尽。
有谁知晓她心中长久以来的哀歌？
妹妹喜欢上自己的亲兄长，是被天道所不容，世间所不容。
她将这个秘密藏了无数无数年，直到今日方才吐露。
可悲，可叹？
谁也不知道答案。
可笑，可稽？
或许会贻笑天下，但谁又敢妄言不会唏嘘？不会兴叹？
一切，皆是命数。
粉衣萝莉凝视怀中的小姑子，渐渐的，眸中雾气升腾。
她哭了，因为同为女子，所以听到了对方的心。
那是充满大悲的声音。
粉衣萝莉侧过脸去，看向那些方桌，哽咽开口：“蕊儿，你怎么这么傻？”
她终于明白了，对方闭关这些年，根本没有修炼。
“嘻嘻...”
王蕊笑了，很甜美，就如多年前初见。她轻拂自己的白发，无力开口：“我不后悔。虽然...它们白了，可我的样子，还未变。大嫂...是不是没变啊？”
粉衣萝莉用力点头：“没变，咱家的蕊儿是最美的...”
“真...好...”
王蕊笑了，很满足，亦充满了无尽的悲妄。她抬起手来，摸向对方的小嫩脸：“大嫂，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羡慕你？真想唤你一声...姐姐...”
那枯瘦的指尖将要触到时，忽然颤了一颤，随后虚空落下。
白发娇颜，也慢慢闭上了双眼。
她的脸上泛有痛苦。同时，也伴有解脱...
永远的...解脱。
“蕊儿！”
一道娇呼骤然升起，悲意直冲天穹。
......
今时。
吴某人感觉气氛有些尬，朝茫然中的王蕊歉然一笑，去到雪月灵身旁：“老婆？”
雪MM娇体晃了晃，终是从回忆中苏醒。
她看向王蕊，沉吟片刻，问：“蕊儿，你出生在这里？”
王蕊呆了呆，暗道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不过转念一想，应是刘小诗说的，便点点头：“嗯，我是松江本地人。”
雪月灵轻笑，随后上前拉起对方小手：“快请坐。”
王蕊顿时有些受宠若惊，毕竟对方是刘小诗都要讨好的人。。
二女坐下后，王蕊道：“月灵姐姐，这是小诗让我带给你的...”
她将挎包拉开，从里面取出了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