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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剑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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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月剑
  披着星光,盘古拔开山谷的草丛,拿着那道竹简匆匆的赶路。幽深的河谷里若明若暗,天狼星高高悬挂在苍穹。
  祖玛点燃了火焰,
  熊熊的火炬在山谷间闪烁。盘古在找寻炼剑的原料。
  盘古和祖玛根据法印的指示来到了风之角。断崖上那根雄奇的铁柱闪着赤黑而神性的光芒。它就是人族的法器。他要把这根铁柱合着自己的血液锻造一把人族的日月剑。
  一堵万年悬崖下面,整齐地排列着七口泉眼,其形如北斗七星,泉中之水清洌见底,冰寒彻骨。盘古认定此地是太阳神和太祖启示炼剑的圣地。
  盘古和祖玛为铸日月剑,凿开断山,放出泉中溪水,引至铸剑炉旁。渠成之后,盘古在水渠下挖掘了一个深坑,下面由一排排红色的石头彻成,垒起一块块坚石,依靠断石的崖壁,做了一个巨大的铸剑炉。祖玛点燃草木,。熊熊烈火在太阳岛的断石上燃烧。祖玛采来几片巨大的芭蕉叶,对着剑炉扇风。
  她加入很多木材,又采掘许多焦炭。赤热的剑炉上飘着火红的烈焰,嘶嘶裂响。她正在等待盘古向铸剑炉加入五金之英,太阳之精。铁柱乃是三山六岳的精华,五石八荒的寒铁所凝集。它就象上苍一只目光深邃、明察秋毫的黑色的眼睛,注视着盘古和祖玛的一举一动。
  盘古怀抱铁柱撼动山石,他的臂膀开始撕裂他的筋骨。他的牙齿和血液爆出磅礴的力丈量这片山谷的牢固,他的指甲探测到这根铁柱的沉重。盘古裂开的筋骨,有血流下。赤热的血浸湿了黑色的铁柱。盘古缠绕在坚硬的铁柱上,十指扣着斑驳的铸铁。汗水蒙着他的眼睛。盘古的小宇宙一下子爆破了,他几乎看不见,听不见。他的血与铸剑炉一块在天穹下燃烧。
  哧哧……
  盘古撼动铁柱,掘开铁,摇着石,他的身体和铁柱缓缓耸立在悬岩。
  咔……咔……
  盘古拔动了连接地底岩石的铁柱。他抱着铁柱沧然泪下。天空你是否感应到盘古爆破的力量?大海汹涌的起着波涛,地壳裂开一道道痕。
  “大长老,太阳神,无论你在或不在,我将遵从法印的指示,用铁英去锤炼人族的剑!
  盘古内心的小宇宙瞬间点燃了。他双手拔起铁柱,跪向铸剑炉。
  “剑炉,请给我更热烈的火焰,早日将铁柱铸成剑。”
  咵嚓……
  天地间雷电大作。飓风吹动剑炉的碳火,剑炉里飞舞火焰,炽烈的火苗向盘古喷吐。火苗窜上断崖,又向在云丛中跃动。铁柱稳稳地落入大火炉。
  铁柱在剑炉中千烧万烤,一点也没有融化的样子。
  盘古又加了许多木炭,拿起巴蕉叶猛烈地扇风“铁柱!你出之有神,服之有威。我的精诚没有感动你!”。
  祖玛擦干盘古脖子,手臂上的汗水。
  “别着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来炼剑。“祖玛的心里也在焦虑。她帮着盘古一起向剑炉扇风,火焰很旺,剑炉很热,烤着祖玛的脸膛。
  “铁柱,我知道你很坚硬,也有不屈的特性。”盘古在心里默念,更猛地扇动火焰。
  祖玛一遍遍添加木炭,又一次擦去盘古和自己脸颊上的汗水和血渍。铁柱还是那根铁柱,一点也没有变化,坚硬如初。
  “铁柱,雄奇的铁柱!你乃五金之首,天地之精,炉中一月,地上万年,变化其中!”祖玛又加了更多的木块。她不明白这块铁为什么不会融化,也拒绝变样。难道它是如此的坚硬,玄古寒铁。
  一日过去了,铁柱没有融化。
  又一日过去了。
  铁柱还是它原来的铁柱。它拒绝改变成另一种样子。
  草木灰和炭灰己经积了一大堆。
  盘古望着飞动的火焰,心里死灰一般。他木头一样地扇动火炉,听任烈火炙烤他十分疲惫的胸膛和布满血丝的眼晴。他太累了,差一点倒下。但他现在不能躺下来。他必须去完成太阳神交给他的使命。这是他的命运。
  “不会的,铁柱是太阳神的精血所凝住,是我们人族的法器!太祖约定我们根据法印的指示找到断崖,锻造人族的圣剑,太祖不会欺骗我们。”
  祖玛背靠着盘古,看到盘古身上的血在流淌,轻轻的抚摸盘古的伤痕。他们的心灵靠着心灵,没有语音,灵魂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盘古望着铸剑炉里的铁柱,目光如电。祖玛还在不断地加着炭火,打着巴蕉扇。
  现在,已经没有谁可以让他们放弃这项任务,也没有谁可以分开她和盘古。
  迎着风,
  盘古站立起来,伸长脑袋观察铸剑炉里的铁柱。他多么希望铁柱发生变化,但铁柱还是它原来的模样。盘古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你是一个灵物,坚硬又浑沉,太阳神的精血凝固。如果你需要启示我什么,请猛烈地燃烧。”
  炭火忽然向上窜动,烈烈地撕响。
  盘古有些惊呆,自言自语。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请明示。”
  火开始窜向盘古的胸膛,脚掌,燃着他的头发。盘古似乎等待什么,又似乎忘却所有。
  祖玛也流出了眼泪,小声地哽噎。她知道盘古为什么在叹气,整日一副疲惫的样子。
  因为炉中的铁柱采自风之角的太阳之精无法熔化,铁柱不化,剑就无法铸成。
  “假如铁柱一直不化,我们就采风之角上红色石块化青铜之水,也许法印上面的指示写错了。”祖玛抚着剑炉落泪。
  盘古没有回答,也没有否定。他责怪自己的炉火不旺,大力地扇着巴蕉叶。
  “我们是不是很笨?根本不胜任去炼剑?”
  祖玛看着千锤百炼而一尘不染的铁柱欲哭无泪,蒙著天上的星光,火焰在剑炉汹涌澎拜。
  太阳升出了海面,点亮了盘古的眼晴。
  他还在铸剑,加着木炭,打着巴蕉扇。然后太阳下山了。
  铁柱,那根锤炼多日的铁柱闪烁赤黑幽深的光芒。它还是它,一点也没有改变。祖玛默默地流泪。她己经知道铁柱为什么不融化,但她什么也不说。
  盘古知道祖玛闷闷不乐,因为剑铸不成,他们就不能干掉魔者。他们只能听任魔者把兽族和人族当作自己的宠物进行饲养。
  盘古依旧叹气,而在一天早晨,他看着初升太阳却突然笑了,一种释然的笑。那道竹简指示他到断崖取铁柱炼剑,启示他用自己的身体与血肉去锻剑。他竟然忘了。
  祖玛擦去脸上的灰尘,看到盘古乐呵呵地笑了。祖玛猛然害怕起来,她知道盘古为什么会笑。祖玛对盘古说:“盘古,你千万不要去做傻事,那道竹简也许是伪造的。”
  盘古没说什么,他只是笑,不以为然的对祖玛摇了摇头,然后摆摆手。他和原来一样添着木炭,扇起巴蕉扇。
  “你歇一歇吧,我来看着剑炉。”
  盘古让祖玛靠在剑炉边睡觉。祖玛醒来的时候,发现盘古没在身边。祖玛一下子孤单起来,如同一块木头被劈成两半,迫切寻找她的另一半。她不知道盘古去了哪儿。
  祖玛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火红的炉光中摇动。
  盘古立在高高的剑炉壁上自言自语“剑出如神,剑落无痕!”
  祖玛急急奔来嘶哑的喊叫“盘古……盘古……你快下来!当心火炉!”
  盘古依旧笑容满面,但是泪水也同时流了下来。他作为一名铸剑师,八尺之躯,英武异常,刹时间,盘古挥刀向己。
  祖玛也流下了眼泪,在泪光模糊中她看到盘古割开脚掌,割下一段段手指,用猎刀捥去手臂上的肉,一块一块丢入剑炉。
  祖玛听到盘古在说“我心如碳,我血若剑,心口一火炉,气势贯长虹!”
  铁柱好象听懂了什么,剧烈地熔化,铁水饮着盘古的血,煎着盘古的肉,变黄,变白,又变成青色。铁柱化成浓浓铜浆流入一道狭窄的剑槽,慢慢地冷却,闪着银白的寒光。盘古栽倒在炉壁,任血向剑炉里流淌。
  祖玛扶起盘古,用泥土混着草叶缝补盘古破败的躯壳。
  “盘古你怎样才能不痛?不必忍受这种折磨!”
  盘古扶住祖玛的肩膀丝丝抖颤“精诚所致,青铜化血,剑成之时,天地可鉴,此剑见首不见尾!”
  盘古俯视剑身,如同登高山而下望深渊,日月剑飘渺而深邃仿佛有巨龙盘卧剑柄。
  剑忽然铮铮作响,向盘古飞跃而去,同时,剑炉里的火苗也突然熄火,消失无踪。盘古竖起身,迎接人族的法器,他双手捧着剑,一时竟泪流满面。
  这时,太阳和月亮同时出现在苍穹,万道金光直射断崖。一条条彩虹悬挂在断崖的上空。一群秃鹫惊慌地飞向远处,几个幽灵样乌鸦被日月剑惊醒避走断崖。
  “剑!你与日月同辉,虹霞争耀,鬼神悲号。”盘古喜极而泣。
  断崖上,天色黑白交际的一瞬间,银盘一样的月亮悬在断崖之上,
  太阳的光芒普照山川,树木,大漠。
  盘古屈腿盘膝卧在铸剑炉旁,一双手缓缓举动日月剑。他双手合握之中是一截剑柄,祖玛只见剑柄不见日月剑的剑身,但是,在侧面的剑炉上却投下一段飘忽的剑影。
  “盘古,剑身去了那里?”祖玛手掌所及无痕无印。她万分好奇跳跃起来。
  “日月剑为太阳神与太祖所诺!无剑无形!”盘古展开剑柄,剑影只存片刻,就随着黎明的来临而消失。
  盘古端坐在剑炉祭剑,祖玛摆上几条鱼,几个红薯,一把粟谷。
  “天神,地神,太阳神!我奉太祖之令,以圣剑之道,恳请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万物同福!”
  直到黄昏,天色渐暗,就在白昼和黑夜交错的霎那,那个飘忽的剑影又再次浮现在剑炉。
  盘古挥起的双手的剑柄,划出一条优雅的弧线,劈向七口泉眼旁一棵挺拔的古松。嚓,……嚓……,
  祖玛耳廓中有轻轻的脆响。“什么东西断裂了?”
  千年古松的树身微微一震,树上仍不见一点变化。稍顷,苍翠茂盏的松针就在一阵风中坠落,古松絮絮倒下,地上平展一圈圈年轮,凸露一个光秃秃的松树桩。剑动无形,昭示着刚刚日月剑剑刃的锋利。
  午夜时分,天色愈暗,盘古和祖玛离开风之角,这把日月剑又归于无形藏入盘古的腰间。
  暮色在断崖无声合拢,天地之间恢复醒来时的模样,风之角一片静穆。
  两人与这把有影无形的日月剑蛇行在凤凰城的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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