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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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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狼不再嘶叫,它吃完了剩下的羚羊。野狼心满意足地在深坑里晃着步,不在理会盘古,也不用张望山猫,它开始睡觉。
  盘古步上海崖,迎接晨曦里的第一缕阳光。山猫漫步到水潭边。野狼似乎听到盘古的脚步声,一骨碌爬了起来,它很饥饿,想祈求盘古给他一些食物。它双膝跪地,向盘古匍匐求饶。
  “放我出去,我恳求你给我自由,我会每天为你奉献食物。“
  “你现在不适合出去,你的灵魂和身体,还保留着野兽的习性。当海崖上那棵槐树开花,香味唤回你的良知。我就带你出去。“盘古没有看它,依然盘着腿,闭着眼。任山猫窜来窜去,玩累了,它就去海边找寻食物。
  一日过去了,又一日过去了。那棵槐树不断地长大,凌风而立。山猫每隔两三天才会送一条死鱼给野狼。
  “主人,我快死了,你用你的仁慈搭救我吧。我向你忏悔,为死去的羚羊祈祷。“
  野狼天天在陷阱里大闹,最后哭泣起夹。
  天空万里无云,太阳炽热地照耀海崖。海涛埋没了野狼的嘶声。野狼不再做无谓的挣扎,挣扎只会浪费它的力气。它天天向那棵槐树祈祷。
  “槐树,醒醒吧,已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快点开花吧,”
  时光悄悄地从一个角落漫延到另一个角落,海崖上那棵槐树终于开花了。有花瓣从那棵槐树上飘落下来,溅落在陷阱里。
  野狼两眼放射出光芒,“那棵槐树真的开花了,槐树开花了!”
  野狼感动起来,有一种温热的光芒穿过心灵让野狼热泪盈眶,感谢那棵槐树,感谢山猫送给自己食物。
  盘古如期而致,站立在海崖。他向陷阱里的野狼示意。“精诚所至,槐树开花!”
  野狼已然变得虔诚起来,向盘古行礼,“我不再是一头野兽,我心底还藏有温情。”
  “你愿意遵从我的指示,为我寻找死鱼,守卫这片草原。“盘古锐利的眼光扫过野狼的头颅。“如果愿意,你就低头盘腿,接受我的戒律。“
  野狼学盘古的样子,低头,盘起了腿“我接受惩罚!“
  盘古向深坑里伸出一根树枝,野狼抓住树枝,一把拽紧盘古的手臂,它终于一身泥土地爬出了深坑。
  盘古在野狼的脖子上套上一根柳条编的项圈。
  “野狼!我是你和山猫的师傅,从今往后你是我的徒儿,你的一言一行也要符合我们的规范。”
  “师傅!我可以去掉这个项圈吗?戴着那个玩意我心里难受!”野狼别扭的伸长脖子,指给盘古看。
  “你要受戒,方能从容!”盘古不紧不慢地步过野狼。“心里平静了,你就会喜欢他了。”
  “师傅,我真的受不了这个玩意。挺碍事的!”野狼一遍遍拔弄脖子上项圈。
  “这是你的代价!也是我搭救你的凭证!有项圈为据,免得你以后耍赖!”盘古和声细语地掐紧野狼的咽喉。“放弃抵抗,你会获得内心的安宁。”
  “好吧,师傅,我一定尊师重教,恪守你的言行。”野狼纵有一千个不愿意,也只好答应下来。它必须学会把内心真实的想法与说出来的语言区别开来。虽然这样会别扭,但时间长了它也会适应下来。
  盘古领着野狼,山猫回到了山崖。盘古给了野狼一条死鱼,“从现在开始,你就是这片草原的守护。你要坚决反对异族的侵占!“
  “这片草原都归我了?”野狼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草原是我们大家的!但我要禁止你过度捕猎,所以你还得听我的指令行事!”盘古语气缓慢,却字字千金。
  “原来这样!”野狼黯然失色。它内心有一些失望,面容却神采飞扬。“感谢师傅为整个草原着想!”
  盘古和野狼,山猫,在石崖的顶端,搭建了一个临时居所。野狼可以从这里俯瞰整个草原。
  晚上,星光灿烂。盘古也不用树枝和草叶掩盖洞口,洞穴有了一个忠实的看护者。他盘坐在山涯仰望满天的星光。世界是如此的奇妙,大树,小草像一粒灰尘,匆匆流落在这里。
  “无论我们在或不在,身体完好还是腐烂,灵魂都保留在这个空间里。”
  “我不想死!”野狼语气坚绝。“我留恋这里,还从没有去河谷玩过。”
  “活着,就要活出自己的光彩。”盘古摸过野狼的脑袋。“你是一条明智的狼!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也很无奈!”
  “河谷有一个古老的祭台,那里是狼族的禁地,我想去看看。”
  野狼触景生情,心里蒙上一层淡淡的伤感。
  “我们有缘聚在这个世界,要活得热烈又奔放,也有属于自己的芳香。别让这个世界失望!”盘古拉起野狼,攀上山崖的顶端。他指着一颗天狼星。“我很久以前就住在那里。又被一阵热风席卷到这里。”
  太阳匆匆的扫过草原,野狼山猫巡视他们的领地。
  盘古盘坐在海崖,灵魂在比草原更广阔的天空里飞翔。一群布谷鸟在草原上度来度去,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有时交谈有时唱歌,有时在叽叽喳喳的争吵。野狼就趴在盘古的脚边,一动也懒得动。
  太阳散发着神奇的热光,大地沐浴着暖风。
  山猫偷偷地去追逐那群布谷鸟,那些布谷鸟好像还没有学会走路,也不会飞翔,它们就停留在离山猫不远的地方。
  “来呀,傻猫,你追不到我。“一个个子矮小的布谷鸟擦过山猫的脑袋,挑畔它的存在。
  喵,喵,
  山猫弹腿狂追,一直追到石崖下,还是差一点就摔下山崖。
  “这些邪恶的精灵,总在耍弄老爷我。“山猫累得直吐气,趴在地上不动弹,眯起一双眼睛在睡觉。一只小虫在他的身上捣来捣去。山猫真的生气了。
  “嘻嘻,傻猫,傻猫!“那只布谷鸟跳到它的尾巴上,戏弄它。
  蓦然回首,山猫想到了一种方法。他偷偷的溜到岩石的背后,假装突然中毒身亡,口里吐出许多白沬。等到那个个子小的布谷鸟傻兮兮的靠近它,再靠近一点。山猫一下子活了过来,摁倒布谷鸟,抓住了它,拔弄布谷鸟的小脑袋。
  “放了我,我不和你玩了,野兽一样的家伙。“那只布谷鸟流泪了,眼瞳里流出一滴晶莹的泪花。
  山猫用爪子搭住布咕鸟的胸膛,心里琢磨着这只布谷鸟,食之无味,丢之可惜。
  小个子太瘦,小脚小脑袋,一点肥肉也没有,却有一身丰满的羽毛。估计还没有死鱼好美味。
  “山猫,放开我!我带你去捕鱼,我知道哪里有鱼群,味道又肥又美。”那只鸟注视着山猫,一点也不担忧自己,并不畏惧山猫。
  “小个子,别糊弄我!我才不会上当呢!”山猫找来一截枯草把布谷鸟的两只翅膀捆绑在一起。
  那只小个子的布谷鸟轻轻叹了一口气,身子歪倒在一边直叹息,“可惜呀,可惜呀。”
  “可惜什么呀?”山猫好奇地靠近那只布谷鸟。
  “有一个鱼群就停顿在那里!却没有一只猫能享用它们!”布谷鸟把头歪向一边,不再理睬山猫。
  “真的吗?”山猫半信半疑。
  “我不和你说了,一个胆小鬼!”
  “你带我去吧。”山猫向布谷鸟请求带路。
  “我怕时间来不及了,除非我能飞过去。”布谷鸟不假思索,甩了一下翅膀。
  山猫马上心领神会,松开布谷鸟的翅膀。“快带我飞过去!”
  布谷鸟扑闪了一下翅膀飞上天空。“我怎么可能背动你?谁信谁是傻瓜!”
  山猫追赶那只布谷鸟“告诉我鱼群在哪里?我不吃瓜。“
  “傻瓜,你去站在河边,我让那群鱼自己游过来!“
  山猫赶紧冲向河边。它左顾右盼在河边等了很久,也不见那只布谷鸟,也没有鱼群自己游过来。
  山猫悻悻回到盘古的身旁,它心里一点也不舒坦,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抓到一个倒霉蛋,还说送一个傻瓜给它。但山猫看到盘古脚下一只死田鼠,马上心里释然。盘古已经为山猫预留的食物。这是野狼刚刚捕捉到的。野狼现在已经跟山猫学会捕捉田鼠了
  迎着晨曦里的第一缕阳光,盘古爬出了洞穴。山猫迷迷糊糊的跟在盘古后面,它讨厌起得太早。但是它也不想落下一个懒死猫的名气。
  盘古静静地漫步在晨曦里,一阵风吹过草原,空气弥漫着泥土的芬芳。野狼气喘吁吁的跑到盘古的身前。
  “一只羚羊被杀死,它就躺在草原中央。“
  盘古顿时出离愤怒,他用怀疑的眼光扫过野狼的头颅“谁干的?谁这么卑鄙无耻,闯入我的领地。“
  山猫和盘古一样愤怒,它们张开嘴巴,发去骇人的嚎叫,发誓寻找那个闯入者。
  野狼有些惊恐,也很担心盘古,它发现盘古今天的神态不一样。
  盘古山猫野狼一起来到草原的中央。那头羚羊脖子被咬成了两半,脑袋已被啄了一个孔,脑浆被吸的干干净净,羚羊的内脏被全部扒了出来,吃掉了一大半。血浆洒满一大块草原。
  盘古顿时向天空嚎叫,“谁干的?站出来!我不允许你或你们在我的草原上溅血!“
  “请饶恕我。“野狼抱住盘古的肩膀,不让他太过于激烈的昂动脖子,盘古迎天长啸的样子象一个魔。野狼安慰盘古,“我会找到凶手的。“
  山猫扑向野狼的脚掌,撕咬它的脚趾,它不允许野狼对主人无礼。山猫直直地盯着野狼的眼睛,看他是不是在撒谎。
  “不是我,不是我干的。“野狼为自己辩解,事实上也不是它干的。
  “羚羊被屠杀在草原。你有什么,想说的?“盘古向野狼责问。“你在睡觉的时候,兄弟被杀?“
  “这里很久以前聚居着两只豹子。“野狼声音很低。
  盘古却很心惊。他必须和豹子在这片草原上决战!杀死或驯服那个无耻的闯入者。他别无选择。
  野狼在盘古的周边警卫,嘹望草原的远方。它也讨厌那个闯入者,他为什么不在刺杀羚羊前和盘古商量一下,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想杀就杀。这个闯入者太小看盘古,和野狼山猫?它相信盘古一定会让闯入者很难堪的。
  “这是哪个王八干的?不管豹子,还是天王爷都给老子从这里滚蛋!“盘古很少讲脏话,今天他真是气疯了。
  盘古拍了拍野狼的脊梁接着道:“你去找一些食物,我要解决掉那个闯入者,不管他来自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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