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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の名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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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鸢被剑士抱着,像是童话里王子怀里沉睡着的公主。
  只是公主浑身上下都是血与狰狞的伤口。
  王子手中还紧握着一把金色的剑。
  看到这一幕的我直接从自行车上翻了下去。颇为轻松地忍着浑身的疼,又站了起来。
  这到底是……
  我跑向前去,接过了一身铠甲的剑士怀里的银鸢。银鸢面无表情地依偎着我,闭着眼,微弱的呼吸与心跳。
  皮肤接触后,我强行恢复了精神链接。
  银鸢的伤势瞬间暴露了出来。
  这伤……从肉体到灵魂,无不遭到了重创……读取记忆,对阵者是枪兵,风系,
  原本可以僵持住战局,谁料我中途开始使用魔法,反噬全由银鸢本身承担,于是遭到了那个爱打嘴炮的枪兵的讥讽。担心我感觉到她的异样之后就会不忍心释放魔法,所以强行断掉精神链接。
  最后被枪兵杀死之前,剑士「恰巧」出现,帮忙从后面给枪兵来了一剑。紧接着银鸢开始承受我最后一波魔法的反噬,于是彻底丧失回复能力而晕倒,也就是自然使的「次级死亡」。
  这个笨蛋!分明她因我使用魔法而受伤,我也不会停止使用的好嘛……那是关系到我性命的安危,是我的性命!
  但即便我这样嘴硬地想着,
  依然突感心脏莫名刺痛着。
  分明可以不是这个结果的!
  次级死亡是什么?那个分明就是自然使没有被破坏心脏的死亡!丧失了回复力,沉睡长达半年的时间里不会获得任何经验值!
  为什么剑士要在最后一刻才出现!
  此时,我把自己的怀疑方向转移到了剑士身上。
  「抱歉。」剑士垂下头,在我面前这样道。
  她分明可以再早一点的!
  甚至,甚至她可以直接去圣师的战场里去救我,而不是在远处袖手旁观只在最后露个脸凑个热闹!
  她根本就把承诺和我姑且的信任当儿戏了!
  我一番思考所积蓄的怒火开始爆炸开来。
  「既然你也能进入时之幕,」我突然换出一口阴森森的语气,
  「为什么,只是在最后出面?」
  剑士愣了一下,显然是在组织语言。「我……」
  「你什么你?!」我咆哮。「你这家伙什么时候能伪装得像一点!把我的自然使、你的战友撂在一旁,看她受了重伤只保她不死?!想让她在次级死亡中沉睡?然后她就能顺理成章地丧失战斗力让你少个对手?」
  「不……」
  满腔怒火的我硬是憋着没骂出来脏话。
  突然,手不受控制地给她那张美丽的脸上就是一巴掌,她还毫无防备。
  「啪」的一声清脆。
  我不知道我那一番话合不合理,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无法启齿的难处,
  我只知道她能进时之幕,却甘愿在队友面前当个旁观者演我们。
  或许我们根本就不是队友,她把自己包装成一个信奉骑士道的圣者,
  操特么的圣者!这个心机三尺深的婊biao子zi!
  胸中燃起的怒意煞是愈涨愈烈。
  我打了她,她单手捂着泛出血丝的红脸,但她的嘴角渐渐弯出淡淡的弧度。
  这家伙……果然?
  「能有直觉这么敏锐的合作者也算是我的荣幸呀……」她开口。
  我怒视她,眼睛充血。
  「我本来进不了你们的时之幕,但是我在某个瞬间察觉到时之幕的展开之后强行破入这里,
  找遍满城,最后看见了武者处于极大的劣势中……」
  她不慌不忙地解释。
  听罢这番解释……我突然反应过来,
  是我,错怪她了?
  我不清楚我的表情。但是很明显,她说的大抵上是实话。如果继续计较这一点,我可能会丧失盟友。
  「但是说真心话,我确实在某一时刻有过这样的想法。
  没当好演员的我算计了你们,现在你反过来算计我,我也不可能有怨言,」
  她的眼睛轻眺远方。
  「如果你感觉我现在还在说假话,那么你尽管再给我来几耳光。我也想……被教训一番呢。」
  真是坦诚。我不得不信。
  然后我干脆再给她轻轻的一巴掌。可谓是毫不留情面。
  她扶着额头冲我大叫:「喂!还真不留面子的呀!」
  继而我和她都是笑。
  旋即叹了一口气,我道:「以后少装逼,这次是我错了。误会你了,抱歉!」
  然后我给她深鞠了一躬。
  不得不说我处事还算圆滑变通。
  但仅仅这几句话和坦诚的语气,硬是令我满腔怒气骤然消褪,看起来她懂得说话的艺术,也懂得撒谎的诀窍。
  我不需要再继续直白地用嘴说我怀疑她了,顶多就是放任她按这个剧情线继续把谎话圆下去。
  「问题是,银鸢现在的伤……去找牧师么?」我突然想到了当下最严肃的问题。
  「不用找。次级死亡是连牧师也救不了的,快速复活的话有两种选择:一、由圣师挑战审判者和制裁者,胜利即可获得复活;二、」
  她横起剑来,
  「其中一个自然使甘愿亏损当前百分之五十的魔力上限……」
  所以说呀,
  不管她有没有继续伪装自己,
  她也是一个在最终一战前,可信赖的「队友」。
  ◇
  「谢谢……」我喃喃道。
  「有什么好谢的呢?以后,还是盟友。」她这样说,随后在我的视线里消失了身形。
  缥缈间远处飘来这样一句:「哈哈,我可是以皇与帝的名义起过誓的!」
  哎!
  这次可真是糗大了。幸亏没有旁人看见,要不然被逮到我因为错怪别人而大发雷霆之下还会打女人这种事,我特么老脸绝对没地方搁。
  下一步就是……徒步回宿舍……
  这下可确实美滋滋了。
  准备背着银鸢位移六千米!
  /本人表示心累。
  虽说这活儿看似艰难,但只用走的就好了,反正接下来也没有时间限制。正所谓「脚踏实地」「路在脚下」嘛~
  我调好依旧处于昏迷状态的银鸢的位置,背着她,不自觉地趁机猥wei琐suo地感受她的触感,
  于是开启长途跋涉的铁人模式……
  不知不觉间都已经忘记了自己的位置了,
  「你到底叫什么?」
  恍惚间听到了银鸢在我耳边呢喃了这样一句话。
  何等令人痴迷的轻声细语呐。
  「我嘛……」
  我淡淡地笑了笑,挺直了腰,
  「我叫『教皇』哟。」
  开学时间长了,所有人都熟悉了对方的姓名时,能继续直呼其绰号的人也不多了。
  但是我,
  希望能和那段快乐的时光一样,有人能继续这样叫我,直到永远……
  ————————
  「这一次……恢复一切需要用的魔力值挺大……」审判者道。
  「也不算特别惊人,因为差不多一百年前还有一个直接在现实世界里拿炸药炸了整条街的。」裁决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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