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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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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的地——那栋居民宅……
  很老旧的一栋楼房,墙壁泛着古书页的黄,甚至还可以隐隐约约看出来当年大红色的鲜艳色彩,给人的第一感觉像是年久失修的破旧塔楼,再乍一看像是爬满枯朽爬山虎藤的城堡,琉璃窗扇开着,披散出来各种黑色的、难以辨认的衣鞋裤袜。
  附近都是类似的住宅楼,说不定不久之后就会进行大拆除了吧……静止的时间里冻结着小游乐区里孩子们天真浪漫的笑,和他们祖辈的和蔼笑容……放肆荡着秋千的姐姐、眼急无比的跃跃欲试的弟弟、坐在「大摇篮」里使劲晃动又好像正在唱歌的一群小孩子……
  突然,不知是什么复杂的心理,我想和他们说话……我的肺已经破损不堪,哪怕是抽烟「酗烟」几十年的老男人,大概都不如我的肺破若鼓风炉……所以,恐怕嘶鸣几声都是奢侈。
  更何况时间还是静止状态。
  只是一瞬间的轻瞥,我就看遍了整整这一片没有硝烟的、美好万分的光景~像是端详了上百遍一样久久难忘……
  或许我露出了老态龙钟的微笑吧……真是难得呢……感觉就像是死了一般幸福。
  「百合子,求求你了不要死啊!」
  这是银鸢内心的声音还是她嘴里轻轻嘀咕的呢?我已经无法分辨了,喉咙里继续上涌的鲜血味道与嘴里含着的一腔温血刺激着大脑以至于无法思考清楚——勘查着暗杀者的行踪而不猝死已经是我的极限,更何况,我不能让身前这个不愿意我去死的女孩失望。
  话说,百合子也是个好名字呀,怎么我就非得为了那一点点虚荣心而让她改口?突然感到自己悲催得可笑……
  下一刻,银鸢便是锁定了暗杀者的位置,转瞬间蹬足力度、以人类的身躯永远不可能达到的能力抱着我向上前方冲去。
  崭新的瞬间,银鸢便飞跃到了一户人家的窗前,仿佛舍弃了自己的肉体与灵魂,也不管玻璃渣子在接下来会怎么破碾自己的大腿,直接使出浑身解数,绷紧肌肉一脚狠狠踹了过去——
  雷响大作的一片清鸣,却又如成群的女性刺耳的尖叫,玻璃的碎片像是凋零破散的樱花,片片皆刃,一瞬间便把银鸢和我划得雪上加霜。不,银鸢稍稍侧身为我挡下了绝大部分的玻璃渣子,然后她借着惯性的冲力,倾斜身体一把扑进屋子,抱着我的力度不觉夹紧,我咬咬牙不敢吭声——我深知银鸢的伤痛大概是我的七倍,她的肺部里早已经满是鲜血,视野也比我还要模糊鲜红,哪怕她现在急得咬我我都可以理解。
  但是她忍下来了。
  现在,我微微抬起头,以恐怖的神情,嘶吼出了这样一句话:
  「你们俩,很强呀!」
  眼前,老旧的家具旁的旧沙发旁,拥有着白皙肌肤的黑色系十二岁少女美得动人心魄,笔直着身体站在身旁沙发上坐着的一位颓面大叔的旁边,从刚刚还略带满足笑意的面容,逐渐变得惨白与惊愕。
  很明显,她害怕了。
  我竭力抿紧嘴角,防止脏血不慎流出而毁坏气势,但是银鸢却有些力不从心了,再这样下去恐怕不用战斗,她都会猝死在我的怀抱里,于是下一刻我也会因心脏口大量喷血而死。
  继续?还是撤退?
  该死的……如果不继续的话,真的可以撤退?!
  绝望逼近,只有神的双手才可能创造奇迹。可惜我只是教皇,我不可能拥有神的力量,我其实废的像是只瘸腿的老山羊,就连苍鹰这种壮年时期不屑一顾的小动物都能轻易把自己杀死,可是我却拥有别样的力量,我拥有……权力。
  根本不知道哪里爆发的自信,我如同患了癫病一般,以诡异的笑容,睁大眼、微微晗下头脸部一边的肌肉开始扭曲成疯狂的笑,瞪着那个男人,狰狞的我鼻息发出了「嗤嗤」的奇怪响声,嗓子嘶哑出了小说里比「桀桀」声还要恐怖的声音:
  「银鸢……」我用溃烂的肺部与嗓子嘶鸣,笑得咧大了嘴,「把,那个男人的心脏,挖下来给我……(啊咔、咔、咔嗤嗤)……给我!」
  这开始不是我脑子里该有的思想了。
  我再疯狂,也不至于会像现在这样铁下杀人的心而不怀分毫愧疚感!血从我的嘴里呕出,我的嘴唇是耀眼而恶心的鲜红色,露出的牙齿也无不是红,我和银鸢根本就是两团模糊的血肉,相依相偎,不断滴答着恶心而又粘稠的红色液体,
  「杀!」我吼!
  整个身体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痛觉感应,并且正因为大脑开始崩溃至失去痛觉的感应,我开始承担银鸢的痛觉。
  银鸢轻轻流出了一滴血红色的泪水——她并不知情但是我却看到了。她一步冲出,暗杀者也是迎面持刃冲来,
  一个是疾风,另一个却是忽闪忽明的雷电!疾风可以掀得树干弯曲,雷电却可以一口气直接劈开巨树将其以烈火而剧焚!
  银鸢……
  你会死的,
  但是,
  放心,
  ……
  你,还有我。
  「准备,」我命令大脑,「瞬移。」轻描淡写。
  一瞬间暗杀者扑空,银鸢怀抱着我出现在了那个已经站起身准备脱离战场的混蛋男人身前,
  在他眼里,或许眼前这对被血沁满衣襟的家伙,是死神吧?
  这个蠢狗也太失算了呀?暗杀者埋伏了的话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银鸢是空间系武者的事实?但是他却连一点针对措施都没采取,恐怕是认定了我会死亡的命运或猜到了以我身为一个正常圣师的思想,应该是在受了重伤之后去找牧师吧……
  可惜我不是那种套路化的聪明人,我是凭意气用事的一个中二病患者~
  等死吧你个gouri的傻婢东西,银鸢一脚下去,他娘的你就该死了。我用尽了人世间最粗俗肮脏的骂人言辞。
  我冲着他继续笑,是接近癫狂的胜利者的笑。
  我的神情定是在对他冷嘲热讽吧,他被吓得一脸冷汗,还想着退后几步。但是银鸢冲他胸口就是一脚,他一下子被踹飞,咳了一通少得可怜的血。
  我以玩味的眼神望着捂着胸口靠在墙壁上的他。
  银鸢右臂再度亮起「武具」,开始认真的准备掏走他的心脏,给予其致命一击。不过暗杀者那个女孩还是如期赶来,恍惚的一刹那我的意识就错过了三次猛烈的冲击,直到反应过来,自己才被冲击力震得吐了口血。
  疼痛早就麻木了,现在的我是一点感受都没有——甚至可以形容我的口中的血味我早就已经习以为常,再添一点也只是味道更浓罢了。
  银鸢一个旋身踢,被暗杀者闪了过去,暗杀者趁着银鸢的空档,打算一刀割断银鸢的大腿,我注意到了这一点,强行命令银鸢收腿并准备倾移重心躲开接下来暗杀者可能爆发的新一击,
  可是银鸢闪身过去,依然被暗杀者在大腿上划了一道入肉极深的恐怖伤痕,随后暗杀者如我所料的开始突刺银鸢,银鸢重心偏离得早,所以成功躲避。
  顺手还击——银鸢右臂肘击暗杀者的刀锋,随后折变去击打暗杀者的小臂,一记爆发力极强的手刀,暗杀者没能成功躲避而被这一下子给打断了左小臂的骨骼,暗杀者挥动刀刃反击,想要把刀尖送向我的胸口但是银鸢一拳挥了过去,然后一记膝击、跟一记肘击、一记暴猛的脚踹……
  十四秒!
  「瞬移。」
  所有的动作都只是拖延时间,只为这十四秒。但是可爱而可悲的暗杀者还是没有察觉自己的圣师将会再度面临的恐怖危险,不管她刚才打得多么占尽优势,她都已经输了。
  「你输了。」我轻轻喃喃。
  瞬移后的银鸢瞬间摆好了一个动作幅度非常大的穿心立掌的身姿,五指并齐指向了男人的心口。
  下一刻,肉体穿透肉体的声音……
  「别……忘记我……」
  那个女孩这样说。回头望了望她的圣师,黑色的长发在最后一刻从匆匆赶来的风中渐渐散落而下。她好像笑了。
  紧接着下一瞬间她就不见了,留下的是一颗鲜红的、不断跳动着的心脏被银鸢握在手里。
  她溃散成了点点蓝色的星光,从这个世界上很平凡无奇的消失。
  战斗还没说结束,就已经结束了。
  「为圣师在最后一刻,因为来不及使用武器而肉身挡下了来自于武者袭心的全力一击,真是可歌可泣。」几个人都愣了老大一会儿,突然银鸢冷下脸来,俯视着那个目光呆滞的男人的脸,冷酷地说着,
  「你不用死了,去记忆好你的往事,别给我忘了!」她接着施以干脆的绝对命令,
  「敢给我忘了,我整死你。」最后一句她压低了声音,把那颗来自脏放置在我身前……
  下一刻我好像解开了什么一直背负着的吨级重物,头一歪便是昏迷过去。
  脸上我还残留着难以窥探我内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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