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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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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小青极其神秘地说了“苏远”两个字。
  林慧脸上飘过一缕阴晴难分神情:“听说他在国外,怎么也来了?”
  “人家很早就回国了,还开了自己的公司。那个死向东,你记得吧,公安局刑侦队那个,他跟苏远读书时就是死党,他什么都知道,但他那个嘴啊……“戴小青“啧啧”两声,接着说:“死紧,从来不提苏远半个字。”
  “向东”,林慧怎么会不记得,有年大学寒假见过一次,从此便断了联系,也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他,高中因为苏远的关系,他们的关系本来也非常好的,但那次遇到,他像陌生人一样斜乜一眼便径直走开,完全不搭理她。
  “哦,他还好吗?”
  戴小青“呵呵”,“你俩的台词一模一样。你知道吧,他跟我也这样打听你'她还好吗?'你说你俩后来到底搞什么啊?玩得那么好,怎么没联系了呢?我还以为你们俩会成的呢。”
  林慧敏感的看了一眼路岑一,“我们是纯洁的同学友谊,好不啦,不要乱扯。”
  “鬼才相信,你说你跟他没什么,怎么会谁都不联系谁,你们那个时候那么好不知招了多少男男女女的恨。”
  “你才招人恨,你知道女生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她们喜欢的男生眼睛都盯着你,你说你招人恨不?”林慧用筷子平着夹了一根肥美的竹蛏,小心不让上面的蒜蓉和碎椒掉了:“来,张嘴,这个肉可嫩可甜了。”
  筷子都送到嘴边了,戴小青不得不张嘴,林慧瞪盯着眼睛一眨不眨的观察戴小青的表情:“是不是?没骗你吧。入口先是浓淡适宜的蒜香,再一口咬下去,细嫩的肉质'哗'的一下像爆浆一样甘甜,蒜的香味又正好把海鲜那一点点若有有无的腥味给中和了,还有那一点点的甜辣让味觉更有层次更丰富了,是不是?”
  没等到戴小青的回答,倒是路岑一拍手叫好,“林慧,你真是一个宝,如果有机会我愿意天天给你做饭吃,喜欢吃的人还要碰到懂得吃的人,才是幸事。就像伯牙和子期,在吃世界里我奉林慧你为我的钟子期。”
  “难不成你也像俞伯牙,子期故,破琴绝弦。”戴小青瘪嘴揶揄。
  “你会不会说话,能不能好好说让人话,什么叫子期故?”路岑一似乎非常敏感,眼露凶光。
  戴小青也不是好惹的葱,哪容得路岑一这样骂自己,刚要说,林慧一把按住她,拿起桌上的酒瓶对路岑一说:“哎呀,就打个比方嘛,来,来,我不喝酒的,今天陪你喝一杯酒。”林慧从没见过路岑一这个样子,平常要么一副玩世不恭的吊儿郎当,要么一副爱心泛滥,无处安放的多情。
  路岑一没理会,自个儿喝完杯中酒,然后拂去一脸怒容,恢复了惯常的样子:“你若喝酒,荣泽宇会灭了我,吃好了,早点回家,免得又是电话追踪,烦死人。”全世界都知道荣泽宇非常紧张他老婆。
  三个人不欢而散,路岑一送林慧回家的时候,林慧才说路岑一刚才把一句玩笑看重了。
  林岑一难得一脸严肃,承认自己是有些敏感。他们家族有心脏病病史,父亲、母亲,哥哥都是因这个病早早走了,他们好像把运气和希望都留给了他,让他一个人孤独的留在这个世界上,所以他对“离别”性的词语相当害怕。本来他还有个妹妹,在他七岁那年,看着粉嘟嘟的小女娃,他把一腔童稚的爱都倾注在她身上,可惜她也没逃过家族厄运,没满周岁就离开了,那是他第一次面对生离死别,直到现在,只要一想起,他还还能体会到当时的撕心裂肺。
  林慧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父母,不自觉地垂下泪来,她握住路岑一的手哽咽道:“我们都是孤儿。”
  “你知道吗?在病房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觉得你就是我妹妹长大的样子,特别有亲切感,特别想要保护你,仿佛我那个时候太小,没有能力保护妹妹才让她走了,现在我成年了,有力量保护你了。”
  路岑一帮林慧擦掉眼泪:“等下荣泽宇还以为我欺负你了,你还真感性。”
  “切,我是很生气,之前你对我好,我还以为是我的个性魅力,没想到是替代你妹妹的影子。“林慧人前从不轻易落泪,一时感触有些忘情,现在被路岑一笑,便生出几分尴尬。
  “哈哈,没良心,我可没把你当影子,是当活生生的妹妹,管你愿不愿意,你就是我妹妹,没得逃。”路岑一脸上那抹邪笑还在,却是满满的温情。
  林慧话题一转,“你跟戴小青怎么回事,每次一见面就像前世的冤家,我成了你俩的夹心饼。”
  “我不喜欢她对你的态度。”
  “就为这个?”
  “还能有什么?她呀,公主病,以为有几分姿色,全世界就要以她为中心。”
  “哪有你说的那样。其实以前读书的时候她很腼腆的,没有这么强势,我跟她读书的时候玩得最好,后来上大学了就没怎么联系,直到她开工作室,才又重新联系上的。”
  “是咯,你也承认她强势了。”
  “人各有各的性格,在这个世界上要求同存异,才能让自己活的舒坦些。”
  “狡辩,你这个人和稀泥倒是一把能手,不过,我绝对看不得你受一丁点儿气,比我自己受气要难受的多。”
  “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我真的捡到哥哥了。不了解你的人会被你满不在乎的外表蒙蔽,其实你是个很温柔细腻的人,你总能觉察到我的小情绪,给我以开解,像亲人,我都在想你是不是我天上的爸妈送来的。“林慧又说到动情,不知怎的,在路岑一面前她真的不怎么会掩饰自己的柔软,就像在父母面前。
  回到家,荣泽宇从书房出来,看林慧一脸心事,问:“怎么了?”
  “啊,怎么了?”林慧被戴小青讲的那个名字搅得有点心不在焉。
  “你脸上写着'我有心事'。”
  “哈哈,有吗?”林慧赶紧收心不再去想那些陈年旧事,“你说戴小青和路岑一怎么就像前世的冤家,一见面就吵。”
  “戴小青觉得自己漂亮,所有人就要围着她转呗,偏偏路岑一是个异类。”
  “哈哈,你跟路岑一的观点如出一辙,你们是不了解,其实戴小青才不在乎男人怎么看她呢?”
  “你呀,总是把人往好里想,到时候人家卖了你,看你上哪儿哭去。”
  “上你这儿呀。”
  荣泽宇被逗笑:“好了,晚上你早点睡,我要晚些睡。”说完,就钻进书房。林慧不知道他看书看到几点,或者是不是通宵,反正每天醒来,床的另一边永远是空的。厨房里一如既往飘出人间烟火的香气。
  同学聚会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苏远也没见着林慧,甚至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向东不让苏远住酒店,非要拉到自己家里住,向东的儿子一岁多,刚刚学说话,咿咿呀呀可爱的不得了,虎头虎脑的小样,简直就是迷你版的向东,小家伙对陌生的苏远特别有兴趣,动不动就要叔叔抱,这粘人的小家伙让没打算结婚生子的苏远心有些动摇,如果他跟林慧在一起的话……他忽然警醒,不要再想了,他得到林慧的信息里婚姻那一栏是已婚,他决定不能干扰到她的生活。
  想到这些,心里不觉烦乱,如果不是这场同学聚会,林慧是不是会深深的埋在心里的哪个角落,即使在回忆里他也会谨慎绕路,不再触及。
  他决定再去游游旧地就回去了,人山高路远,本来就是为了再见她,如今好像没必要,只要她幸福就好。
  不知不觉走到了中学读书的校门口,已经是华灯初上时分,校园一片静谧,现在的学生不用上晚自习,那时候他是那么喜欢晚自习,晚上放学他们跟在她们后头,听她们叽叽喳喳像快乐的小雀儿,风偶尔会送来一阵她们头发散发的洗发水的香味。他们和她们踩着同样的节奏走在同一条路上,不近不远,心照不宣的快乐着。
  站在校门口的铁栅栏就能看见篮球场,好像一切都没什么大改变。
  篮球队教练找了他好几次,希望他参加球队,他很明确的告诉教练,他不感兴趣。看过校队的几次比赛,水平低得他没有任何参加校队的想法。
  经过篮球场的时候,苏远看见同班的林慧一个人坐在高高的观众席上看书,一轮斜阳柔和地镶嵌出林慧带着金光的轮廓,她在金色光影里的每一个动作,都像在肆意玩耍金辉,苏远杵在那里看得有些痴迷,心里升起一种酥酥软软的悸动,像一个小虫用触须撩拨他青春的心脏。
  林慧仿佛感应到有人在看她,抬起头望向他这边,忽然露出灿烂的笑容向他使劲地招手。
  苏远又囧又惊慌,一双手不知要怎样安放,像个被抓住的偷窥贼,主人非但没有责怪,还对你表示了最大的善意。
  苏远窘迫得满脸通红,万分别扭的刚要举起手回应,戴小青一阵风似的从他身旁跑过,“林慧”。
  林慧还在招手,灿烂得发光,不过是对戴小青。苏远长吁一口气,像越狱成功的逃犯,赶紧踩着轻松的步伐吹着口哨踏上回家的路。
  那以后,放学他就在教室里写完作业,再经过球场,高高的观众席上总能看到林慧和那个腼腆的好看的戴小青。那里仿佛是她们课后基地。
  “小伙子,有事吗?”看门的老头对探头探脑的苏远表示明显的敌意。
  苏远一下从回忆回到现实,脱口而出“刘伯”。老人家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仔细辨认,找不出认识的迹象,“你是谁啊?我好像不认识你。”
  苏远笑道:“学校每天那么多学生进进出出,你怎么能记得我,我们认你就容易多了。”刘伯老了好多,但还是一眼就能认出来。故地与故人,苏远欣喜得话一下就多了起来。
  听说是以前的学生,刘伯客气地把苏远请进传达室,两个年纪相差甚远的人,热烈地回忆起峥嵘岁月。
  荣泽宇要出差开学术讨论会,又不放心林慧一个人在家,干脆托付给路岑一,就这样路岑一顺利地兼职几天荣家保姆。
  林慧呢,便像只放风的小鸟,快乐得不得了,拉着路岑一陪她吃小吃,逛夜市,游夜河,看连场电影,反正一切林慧想做的而荣泽宇不让做的,她都尽情撒欢。
  荣泽宇的例行电话像他的手术一样精确,每晚同一时间林慧很“乖”的接完电话,就是她开始“作”的时间,今天路岑一排练结束的早,便在家做饭,一顿饕餮后,林慧说消化不良,闹着要去游夜河。
  路岑一对林慧基本上是有求必应,只要不出格。
  在一番回忆之后,苏远看看时间,起身告辞,他想年纪大的人睡眠都早,他奶奶天一黑就要睡,年少不懂事的他还笑奶奶是不是属鸡的,天一黑就要进笼睡觉,奶奶养的几只鸡就是这样。
  天上飘起细细的小雨,苏远用力呼吸这湿润的空气,真好,这南方的夜,在他的梦里循环放映了不知多少年。
  他没有目的的信步闲游,雨再小,飘落得久了,额前的发也有些湿漉塌软。
  穿过马路,进入一个狭长的巷弄,昏黄的路灯拖长他的身影直至巷弄幽暗不见底的另一头。不知哪家传出咿咿呀呀的胡琴声,一个女人细长的声音唱得情切切声凄凄,苏远只听得一句什么里面住着老情人,犹在痴痴的等……
  一时间竟不知今夕何夕,鼻头有些发酸,便快步往外走,巷弄尽头豁然开朗,护城河的两岸已非当年,热热闹闹的开满了小酒馆,酒吧,有静吧闹吧,门帘窗口也使尽解数使其特色突出招揽客人眼球。有几家复古的很是吸引他有进去坐坐的冲动,但是今夜他更想去游游夜河,当年他跟林慧做得最大胆最浪漫的事大概就是游夜河吧。
  船到了渡口,林慧心满意足的跳下来,他们来得早,没什么人,现在正是热闹的时间,小摊小贩都出来了,游船的人也开始多起来,上船下船的人有些拥挤。。
  路岑一回头找林慧,不小心撞到一男人,撞的和被撞的俩人同时说“对不起”,礼貌的相视一笑。路岑一一向对自己外貌充满自负,但是这个男人却让他有种珠玉在侧的形秽,一缕被细蒙蒙的雨揉湿的头发垂在额前微卷,雕刻般的脸庞虽然笑着却透出一种异常的冷峻,让人慕其貌预其近又畏其冷避其远,一身亚麻休闲穿在高挑的个子上,随意雅致,路岑一不觉多看了几眼......
  林慧举着两个冰激凌甜筒跳出来:“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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