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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绿水,蓝天白云,杨柳依岸,飞鸟傍空。
一辆马车在林间小道上缓缓行驶着,马匹毛发黑亮,如上好的绸缎一般。
马车里,许一帆盘坐而作,闭目养神,在他对面,尤罪眼神有些闪躲的不时看看他,坐立不安。
一路无话。
离江渡口,作为离江城与其他地方贸易来往的重要渡口,四周十分热闹。
“大人,我们到了。”
尤罪恭敬的朝许一帆喊道。
许一帆睁开眼,看了一眼旁边的尤罪,随后说道:“下去看看吧。”
“是。”
刚才在马车里时,许一帆就感觉到这附近有不少修士的气息,这不,他刚下马车,就有数道不弱于他的灵识扫了过来。
他微微一笑,随后彻底展开了自己的气场,顿时间,那几道灵识便荡然无存。
许一帆注意到,渡口旁有几个中年人气宇不凡,但在此时都是脸色一变,眉头都皱了起来。
倒不是许一帆引灵境巅峰的实力震惊到了他们,只不过许一帆看起来,太年轻了。
在这个年龄修为就到了和他们持平甚至更高的境界,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就是这人并不是什么年轻人,只不过用了一些变幻样貌的法术,毕竟一些修士的仇家颇多,出门在外都不会用真实面貌示人。
至于这第二个原因……就是这人的修炼天赋太过妖孽,足以和那些古老道统的传人相媲美,说不定,这人的身后,真的是某个古老道统。
“你在附近找个能歇脚的地方,我去和那些朋友打个招呼,顺便问问情况。”许一帆朝旁边的尤罪说道。
尤罪一听,不免的心里一惊,他心里清楚,能在此时被许一帆称为“朋友”的人,必定也是修士。
惊讶之余,尤罪也不敢怠慢,急忙后退一步,拱手行礼:“是,大人。”
话说完,便驾着马车朝附近的城镇赶去。
看着尤罪离开的身影,许一帆叹了口气,他又怎么不清楚,李老板让尤罪跟来的原因。
说什么保护自己?那是扯犊子呢!
无非就是李老板听说这里可能有宝贝出世,起了贪心,想要来分一杯羹,但他又不好让那些保护他的修士出手,于是便找上了自己。
现在让尤罪跟在自己身边,也就是起了个监视的作用。
想到这些,许一帆再次摇了摇头,原本以为这钟情侯是个淳朴的老实人,却没想到也是这般贪婪之辈。
真以为自己被封了个侯爷就可以为所欲为,什么事情都可以横插一脚了?
也就是许一帆刚下山,各方面都还没有站稳跟脚,不然仅凭一个王侯就可以对他呼来唤去?
要知道,这个世界,实力为尊,谁的拳头硬谁就是大爷,也正因如此,修士在普通人的眼里,那都是不敢招惹的存在。
若是这李老板对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仅凭一个大唐王侯的身份,可保不了他……
许一帆深吸了一口气,将这些想法抛之脑后,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赶紧问清楚这里的情况,看有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刚要动身,却看到先前那几个中年人结伴朝自己走了过来,许一帆心中一凛,下意识的握住了自己身后背负着的那截柳树枝。
待那几人走到他跟前,许一帆已经将柳树枝横在身前,警惕的看着面前几人。
要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些个中年人,实力都不弱,都在引灵境后期左右。
不过就算这么多人,许一帆心中也没有丝毫畏惧。
“哈哈,这位仙友,想必也是为了这里的灵物作祟而来的吧?”其中一个长着络腮胡的中年大汉大笑着,手里提着把兽头大刀,朝许一帆问道。
灵物作祟?
许一帆心里想道,他看了看大汉,随后目光移到了他的那把兽头大刀上,拱手行礼,问:“前辈,小子名叫许一帆,只是路过此地,听说这里有不少修士在,就想着过来看看。”
“至于……前辈所说的灵物作祟,小子倒也是有些好奇,不知前辈能否告知一二?”
听了许一帆的话,那位长着络腮胡的大汉不禁皱了皱眉,不过还是有耐心的介绍道:
“自打上个月起,这离江渡口便常有怪事发生,时常有些过往的船只毫无征兆的就坠入江底,穿上的人无一生还。”
“有些住在江边的人都在传,说是他们平日里捕的鱼太多了,惹恼了江里的水神,现在给他们惩罚来了。”
“我们几个,都是附近一些宗门的长老,这不,我们各自的宗门里听说这个消息后,起初还觉得没什么,以为就是平常的水祟,于是乎,就随便派了几个弟子过来查探。”
“可没想到,我们这些宗门派出的弟子竟然也被这离江给吃了!所以,宗主便让我们亲自过来看看。”
“我们也是今天刚到的这,还没来得及展开调查,这下正好,一帆老弟你一来,我们就又多了份把握。”络腮胡大汉大笑几声,朝在他旁边的几人看了看。
而他旁边的几人也是纷纷点头,显然,他们虽然是来自不同的宗门,但是现在都是以这名络腮胡大汉为首。
许一帆暗中感应了一下,果不其然,这些人中,数这个大汉的实力最为强横,引道境巅峰!
“前辈,你们来的时间比我早,了解的也比我更深一点,不知道,你们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呢?”
许一帆虚心请教道,并没有自持实力而盛气凌人,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络腮胡大汉哈哈笑了一下,说道:“一帆老弟你也别叫我们前辈了,我叫陈友,赤焰宗的二长老,不嫌弃的叫声友叔就行。”
“至于你问的看法嘛……”
陈友话还没说完,一个很不适宜的声音传了过来。
“什么看法不看法的,不就是区区的水灵作祟而已,一群废物办不好事,还要劳烦本公子,真是给修士丢脸!”
陈友闻言,不禁眉头一皱,刚想转身骂人,可转过身却什么也没看见,不光是陈友,和他在一起的那几个中年人都是如此。
这时,却又听那人的声音传来,穿倒霉每个人的耳中,讽刺无比:
“怎么?一群废物也想发火?你们配吗?没有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儿,自己没本事就把臭脾气改咯!”
“什么赤焰门?听都没听过,别不是什么破伙夫开立的宗门吧!哈哈!”
笑声肆无忌惮,从四面八方传来,陈友等几个中年人脸色都阴沉无比,双手拳头攥得死死的。。
但他们连来人的样子都无法看见,又怎么发的了火。
“友叔,别找了,他不在这,真身应该是在附近的城镇,刚才说话的不过是一道灵识。”许一帆拍了拍旁边陈友的肩膀,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