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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对网文推荐位有一定了解。”陈默的生命值本来就只有十年，主编推荐位对他的打击的确太大，不知道姜河为什么要对他这么严厉？
难道是要将陈默打造成第二个远洋？夏秋心绪不宁，“二十万字的更新的确很多，但是因为主编推荐位的高曝光度，也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
陈默不解道，“夏姐我们写的这些小说应该没有读者的吧？”
夏秋认可道，“的确，我们写的是别人的人生，是不可能向大众公开的。不过没读者不代表没有意义，你要记住你写的是别人的人生，你一旦提笔首先要对你的主角负责。”
“那我不需要对读者负责吗？”
“你又没读者你负责什么？”夏秋不想打击陈默，“你也别灰心，我们的读者其实就是整个世界的人，你想想当路瑟一步步成长成了他自己希望的样子，成为了江洲市甚至是华国举足轻重的人物，你的成就感会比有读者夸赞更高。”
这些陈默也懂，但是，有读者鼓励鼓励总归是好的，一个人孤独的对着屏幕写下无数没有人会看的文字，这种感觉寻常人承受不了。
有时候陈默甚至有冲动要和上官云棠分享关于路瑟的事情，但是他知道这样做对谁都不好，更可况还有被系统抹杀的风险。
也许是陈默没有完全恢复，他感觉胸口难受咳了起来。
夏秋递给他一杯热水，“唉，”她叹了一口气，当初自己为了保全陈默的性命才向姜河推荐了他，如今看这个决定似乎太冲动了。
陈默失踪后她通过上官云棠了解到陈默是被杀人犯追杀，差点丢了性命，如今又上了主编推荐，陈默身体似乎又出现了异样，她知道这一切都是生命值快速消耗前的征兆。
陈默仅剩的十年生命值预计会在一年半消耗完，他如果能在一年半内提升到L3级别他才有继续活下去的可能。
一年半内提升到L3几乎是不可能的。但除了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在这一年半内，陈默也会因为生命值快速消耗而遇到各种困难乃至灾难。
比如会经常走霉运，吃饭噎着喝水呛着这些等等小事，更严重的可能会突然生大病，不治之症之类，这些虽然不会立刻要了他的命，但会加速他的生命值流逝。
夏秋原本以为这些征兆会来的晚一些，但随着主编推荐位的到来，显然征兆也提前了。
陈默接过杯子，热水的温度从杯子传到他的掌心，他稍稍觉得舒服了一点。
夏秋继续说道，“主编推荐位不会在任何地方展示，但又会在任何地方展示。”
陈默摇摇头，“夏姐你说的我不明白。”他觉得自己脑子里都是浆糊一般，昏昏沉沉。
“要不要先去医院看看？”夏秋凑过来坐在他的身边，“你的脸色不太对。”
“我没事，”陈默喝了一口热水，勉强笑着。
夏秋继续解释道，“主编推荐位实际是让你的作品，进一步说就是让你的主角有机会在更多的人面前展示，也就是说路瑟接下来的日子，会有更多的机会做成一些事情，因为有主编推荐位的加成，他可以和一些平时完全没有交集的人产生交集。
又或者会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甚至是改变命运的机会。”
夏秋喘了一口气，“简而言之，就是路瑟接下来一个月运气会很好，也就有积累更多的影响力，你也就有机会提升作者等级。”
陈默眼神迷离，“我，”他实在撑不住，径直倒在了夏秋腿上，“懂了。”
“陈默，陈默！”
……
医院里，夏秋打开陈默手机通讯录想联系他的家人，他这才发现陈默根本没人可以联系。
打给他的姐姐？
夏秋又否决了自己这个想法，她深知陈默不想在没有任何成就之前打扰姐姐的生活。
除了陈默姐姐，在这个世界上陈默唯一的亲人恐怕就是路瑟了。
但路瑟一个孩子他又怎么能照顾的了陈默，打过去只是平添路家的烦恼。
得有个细心的人照顾陈默才可以。
谁呢？谁比较合适？自己最近太忙了根本没时间，谁可以呢？
看来也只有她了。
夏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太情愿，但除了她现在真的没有任何人可以照顾陈默。
夏秋熟练地输入密码，打开通讯录点了点上官云棠的电话。
“干嘛？我正在查案你别打扰我！快说干嘛，打电话怎么不说话？”上官云棠还以为自己手机坏了，啪啪拍了几下。
夏秋咳了咳，“云，上官小姐是吗？”
上官云棠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脸上不知道是该怎么形容的表情，她冷声道，“你是？”
“我是陈默的主管，”夏秋深吸了一口气，“他在公司上班晕倒了，现在正在医院。”
“他晕倒了？哪家医院我马上过来，他没事吧？”
“江洲市立一院。”
上官云棠拿笔写下一个号码交给孙耀，“这是那家网贷公司负责人的电话，你确认一下王建是不是真的有网贷。
还有通过王建信用卡消费记录查到的网站，确认一下王建赌博到底输了多少钱，顺便再和其他部门协调将赌博网站和网贷公司一起端了！”
“好的老大，那基本上王建盗窃贩卖保护动物和杀人动机可以确定了。他追杀陈默和路瑟以及宁亮因为有目击证人比较好定性，但是秦余的死亡目前还没有找到作案工具，无法并入同一案件侦查。”
孙耀还要汇报但是上官云棠已经推开门走了出去，她边走边说，“秦余的头骨化验结果有出来吗？”
“还没有，这几天秦法医去了燕京参加学术交流大会，所以进度有些缓慢。”
上官云棠点点头，一大队当然不止她的学长一位法医，但只剩下一个头骨这样怪异的案子要真想查出什么线索恐怕只有她的学长才有这个本事。
医院里陈默睁开眼睛，刺眼的亮光照了过来，他眼前有一阵恍惚，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因为夏秋和上官云棠同时出现在了他面前。
上官云棠眼睛红红的，脸上全是担忧的表情，不过还好，她安慰着自己也是安慰陈默，“医生说你只是劳累过度，白细胞指数过高，导致发高烧晕倒，不过下周最好还要来医院检查一下，排除白血病的可能性。”
陈默也吓了一跳，“白血病？”
夏秋站在不远处，隔着上官云棠说着，“医生说可能性很小，你别担心了。”
“什么别担心别担心，”上官云棠背对着夏秋似乎对她有些敌意，“还不是因为他每天更新小说，什么日万更，上架爆更搞得，你们网站有很大责任！”
“……”
夏秋一阵无言，“那既然你女朋友在这里照顾你，”她一阵酸涩，“没我事我就回公司了。”
陈默摊开双手表示无奈。
夏秋前脚离开上海云棠后脚就变了脸色，“你的主管？”
“算，不是，对，我的意思是她，”陈默做贼心虚，“她是我主管，是管我的编辑。”
“哦，编辑，作者和编辑平时应该交流挺多的。”
“没有，”陈默说的是实话，“夏姐不仅是编辑自己也是作者，平常不知道多忙哪有时间和我这个扑街交流。”
“连你手机密码都知道？还没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