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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办公室出来的陈默和薛宝疯狂炫耀。
“老薛老薛，你猜怎么着？”陈默神秘兮兮的。
“又把夏姐弄哭了？”薛宝心不在焉，“老陈这个月我不能和你一起颓废了，绩效考核倒数第一真不是闹着玩的！”
“瞧你这衰样！来，看看哥这几天颓废回来多少影响力。”他打开手环将光幕对向了薛宝，“来，睁大你的钛合金狗眼看看。哥三天涨了多少影响力。”
“一个？”薛宝故作惊讶道，“你新作品三天能增加一个影响力的确不错，不过你要低调一点，不是我说你，夏姐最不喜欢得瑟的人。”
“一个？”陈默瞪大眼睛看着影响力一栏，“48？我的妈！”他抓着头发几要发疯。
“睁开你钛合金狗眼看看，就是一个。”薛宝安慰道，“别灰心，老陈你已经很努力了。我说实话，你是我看到过最努力的pugai作者。”
这话怎么听着不像夸人？
不过陈默也没时间纠结，刚才明明看到有97个影响力，怎么瞬间就少了49个？
影响力去了哪里？被老薛吃了？陈默扒开薛宝的巨嘴，“不在啊，”他嘀咕道。
“别闹。”薛宝说道，“你坐下，等等，”他抓过陈默的手腕，指着光幕上闪烁着的紫色灯标志，“这是什么？”
每个人的手环都和自己绑定，只有自己能操作。陈默点来紫色灯标志，立刻弹出了一个图片和一段文字。
“图片是一群小火柴人，文字写着，旁观者语录：输入情绪自动更新旁观者描述。”陈默一头雾水，“什么意思这是？”
“就是比如当路瑟在大街上，你输入崇拜，大街上的小姑娘们都会不由自主的崇拜路瑟，做出一些崇拜的举动或者说一些崇拜的话，而不用你再花心思编辑。”
“这谁给我兑换的？我没兑换啊！这东西有什么用，还不如一个涂改液！”陈默埋怨着，自己没有兑换啊，这系统出问题了吧。
“涂改液你倒是想兑换你有那影响力吗？”薛宝抚慰陈默道，“49个影响力，这东西也不算没用。你记不记得我以前和你说过，你级别再高，也不能把傻子变天才？”
“记得啊，但和这个旁观者语录有什么关系？”
“这个东西，”薛宝解释道，“在一定程度上能实现把傻子变天才，或者说强行改变人的想法的能力。”
“我懂了，”陈默回道，“你是说正常如果旁观者要崇拜或者讨厌一个人，需要作者去让主角做一些事情出来，有因才有果，但有这个旁观者语录，我只要写一个希望旁观者对主角的态度，他们就会那么做。
不讲逻辑？
不讲道理？”
薛宝点点头，“爱情，没有什么道理可言。”他说道，“别多想了，你两天没更新了，赶紧补上，不然9月底倒数第一，非你莫属咯。”
“就你乌鸦嘴！”
陈默将这两天和路瑟的经历，以及路瑟自己说的关于念雅的素材整理了一遍，但是由于陈默等级低，作品里一律不能出现什么超自然的现象。
所以很多时候只能点到而止。
等他整理完已经是晚上九点，老薛都已经回了家，他独自一人关了办公室的门也就离开了。
终点网站位于江洲市最繁华的街道，他这才发现自己在江洲长大但却从来没有欣赏过江洲的夜景。
远处是江洲市最出名的人民广场，广场上有一个巨大的喷泉。夏天天热，很多人在喷泉这里玩，其中以小情侣和孩子们居多。
还有人拿着硬币许愿。
陈默掏了掏口袋，也发现了一枚硬币，他对许愿这种事没什么感觉，主要因为他母胎单身多年哪有兴致许愿。
就好比现在，不知道吃了多少狗粮。
他掂量着口袋里的硬币，走到了喷泉的一个角落，这个角落人少点。
他四处张望，等等，那边，是夏秋吗？
霓虹灯透过喷泉的水将夏秋白皙好看的脸蛋染上颜色，她双手紧握抵着下巴，忽而又睁开眼睛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陈默机灵的蹲下来不让她发现自己在偷窥。
“希望，”夏秋静静地许着愿，“希望陈默倒数……”她睁开眼睛将硬币丢进了喷泉池里，“第二。”她开心的笑了起来，有小朋友跳进喷泉池里玩水溅了她一身水花。
一旁孩子妈妈道歉道，“姑娘，真对不起啊，不要紧吧。”
“没事没事。”夏秋一改工作中冰山美人的状态，温柔的用袖子擦了擦裙摆的水珠。
“姐姐，你真好看！”小男孩玩的开心，冲到夏秋身边大声说着。
“这孩子！”小男孩的母亲面带歉意。
她刚才许什么愿来着？陈默痴痴的望着夏秋离开的背影，希望我倒数？第二？
陈默蹲在喷泉边咬着手指，越想越开心，越想越兴奋。
绩效考核比赛只有倒数第一才会受到惩罚，所以说夏秋这是在关心我？
竟然还特意来为我许愿？她是不是暗恋我？
哈哈！哥也有人暗恋！还是咱们终点网站的美女编辑。
陈默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咯咯咯咯！”
“妈妈，有BianTai!”刚才在玩水的小男孩吓的哭喊道，“妈妈，妈妈，这里有个BianTai!”
小男孩妈妈闻声赶来，一看陈默蹲在角落，手在嘴里咬着，一边流口水一边傻笑，不由同情道，“你这孩子，这哪里是BianTai，这明明就是个傻子，是个乞丐。”
陈默想解释，但小男孩妈妈已经先一步掏出了十元钱塞给了他，“大叔，去买点吃的吧，不要再吃手指了。不卫生。”
“我……”陈默眼中含泪，哽咽着。
“不用客气。”小男孩母亲拉着小男孩已经走远，她一边走一边嘱托，“长大要好好念书，不然像刚才那个人一样，上街要饭，多可怜，你说是不是？”
“知道了，妈妈。”
“唉其实也说不定，那个人看着傻傻的，可能原本就是低能儿吧。”小男孩妈妈回过头怜悯道，“现在可怜人真是太多了。”
“我不饿！”陈默冲着小男孩和他妈妈的背影喊着。
但繁华的江洲街头，没有一个人听到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