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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第二只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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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职业呢?”留着络腮胡的警卫员询问桌对面的男人。
  “前图书馆登记员。”佩斯无奈地回答道。
  “哪座图书馆?”
  “旧城区那唯一一座,几个月前被极端分子炸掉了。”
  “为什么要在警卫局门口放火。”
  “看到有个少年一蹶不振地坐在门口,想激励一下他,结果心血来潮顺势用魔法点起一摊火。感觉温暖的光源和大风能更好地承托讲道理的我。”
  ......
  房间中询问者与被询问者的身边墙壁上有一面长镜,墙壁另一面的人能完完整整地看到房间内的事,因为这是审讯专用的单面玻璃。警卫长和奥托站在另一边的长廊中窥视。
  “我觉得国家应该出台些政策,限制魔法的滥用。”蕾恩警卫长将头转向奥托,“被这种奇怪的人缠上很糟糕吧。”
  奥托暗暗感叹自己的幸运,两人被带进来时正好遇到路过的蕾恩,算半个熟人的警卫长顺手让自己免去繁杂的盘问。
  “还好吧。不过我有点反对警卫长小姐的观点,有关魔法的犯罪在所有犯罪中占比很少。会魔法的人几乎都受过高等教育,他们没有什么动机干得不偿失的事。”奥托叹了口气,“警卫长小姐我先走了,明天还要好好工作挣钱还债。”
  “不久前不是刚出现个放火烧别人赌场的魔法师吗?”蕾恩挪愉道。
  奥托没有理会对方的玩笑,既然她没有表示就代表自己可以走了,他离开前对蕾恩说,“我有个建议:随便点东西后就放了他吧。毕竟只是个有些中二的好心人,那堆火也没有对造成什么不良影响。”
  某处的躁动打断了蕾恩的回复。几声枪响从远方传来,嘈杂与混乱从象征秩序的警卫局爆发。伴随墙壁碎裂的轰响,奥托被冲击力震飞数米。
  混乱,原本平和的一切在几秒内陷入彻底的混乱。空气中到处都是墙壁碎裂引发的粉尘,忽明忽暗的灯管被裸露的电线吊着,惊呼声与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几滴粘稠的液体滴落在奥托面前,他勉强抬头,仰视唾液主人的巨大身躯。
  是狼人,警卫局竟然闯进一匹狼人。
  一只手搭上奥托的后领,手的主人把他向后拉扯的同时举起左轮手枪。奥托怔怔地看着蕾恩,因为狼人撞破墙壁的冲击,她的眼镜片出现裂痕,鲜血从折断的镜腿边上流下。
  “你是不是有吸引异种的体质,在我局子里都能引来。”
  警卫长扣下扳机,左轮手枪的子弹精准命中狼人的右眼。不过视觉器官的爆裂甚至没让怪物挪动一步。
  “果然对付这种东西萝拉的弓比小口径枪械好用很多。”奥托没有任何时候这么希望那两个“不正常人”在自己身边。
  狼人的眼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几秒后子弹被复原的眼球肌肉推挤掉落。狼人蓦地向前方探头,它打算用满嘴杂乱的利齿终结攻击自己的弱小生物,子弹还没落地巨口已然到达警卫长的脸前。
  奥托推开受伤警卫长并迅速拔刀,长匕首先一步插入怪物嘴中。还好这几天危机四伏的生活让他的身体素质恢复部分,否则他不一定能救下蕾恩或确保自己的安危。
  嘴部的疼痛促使狼人猛地抬头,身高差距让紧握匕首的奥托双脚离地。老师教导过他与异种战斗时要灵活躲避对方攻击,可今天他为了方便进出警卫局除匕首外没带任何其他装备,对唯一武器的依赖使他紧握匕首,反而给了对方机会。
  最难躲避的正是无借力点的半空,怪物随意挥动前肢将奥托打飞,少年贴地滑行数米后撞到墙壁停止运动。
  粗壮前臂的攻击和重重落于地面使奥托口吐血丝,粗略判断应该是断掉的肋骨扎入肺部。不管怎么说此时的局面完全处于一边倒——狼人不可能输给重伤的少年。
  蕾恩一边后退一边朝狼人脸部开火,但怪物对这只需几秒便完好如初的攻击无动于衷,能让普通成年男子失去反抗能力的子弹一颗颗掉落在地。
  正当异种步步逼近警卫长时,身后的火花让它顿了一下,一个手持霰弹枪的年轻警卫员正瑟瑟发抖。
  显然大威力枪械起到部分作用,它被彻底激怒了。狼人回身的同时挥动利爪,拍断枪管后将可怜的年轻人撕成两截。怪物舔舐着沾血的爪子将视线转回到蕾恩身上。
  蕾恩将最后一发子弹打到裸露的金属水管,从子弹眼中喷出的水流直射狼人面部,使其暂时失去视野。警卫长此时已经完全放弃了消灭异种的想法,她从未见过后背挨了一发霰弹还能生龙活虎的生物,当前最好的选择就是遮蔽敌人的视野再带躺在远处墙角的少年离开。
  可是子弹都能无视的怪物真的能靠水流阻挡吗?警卫长已经是黔驴技穷。浑身湿透的狼人一步步走向蕾恩,破碎的窗户外传来的亮光更加凸显它的狰狞。
  等一下,污染严重的旧城区不可能看得见星月光,这光线是什么。蕾恩心中涌现不解。
  就在她纳闷时,外面的光芒更加明亮,将狼人的视线也吸引过去。巨大的气团从窗口涌入,打在异种身上后迅速扩散,走廊的温度变得如同储存尸体的冰窖一般。
  寒气缓缓散去,整个走廊绒上一层薄霜。处在中央地带狼人此时已经无法行动,它身旁管道涌出的水流也被余波冻结在半空中。
  一个轻灵的身影从窗外翻入,随着几发巨大声响,镀上冰壳的狼人数处重要肌腱处被钉上箭矢。弓箭手欣赏了下插着五枚箭的“冰雕”,拉开第六发对准异种的心脏处。
  又一个身影笨拙地避开玻璃渣翻入走廊,她稳固差点被冰面滑倒的身体,将正面朝向瘫倒在地的蕾恩,“我是来报案的,我青梅竹马失踪了。”
  警卫长举起颤抖的手,指向走廊尽头的墙角。
  “那我能走了吗?”窝在桌底的佩斯小心翼翼地问发问,审讯室的墙壁早已坍圮。
  “走吧走吧,我要忙活的事多到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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