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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拯救徐建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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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理完张翼和开平矿务局的事情后,载伯涵悠又注意到了一个人——徐建寅。
  说起徐建寅,其父徐寿为为中国近代化学启蒙者和造船工业先驱、“化学之父”。他本人亦是清代科学家、近代造船先驱、近代化学工业开拓者、兵工学家。也是中国近代牺牲在科研岗位上的第一位科学家。
  至于徐建寅的牺牲官方的说法是1901年3月31日,在汉阳钢药厂与员工试制无烟药时,“因机器开关枢钮均在墙外,墙外人等未听见,开机过快,以致机器磨热生火炸裂,致在场员匠等人同遭轰毙。”这是张之洞在《道员徐建寅惨遭轰毙恳请优恤折》上的话。
  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能发现其中的问题,张之洞在奏折中提到的是“机器磨热炸裂”而不是“火药爆炸”,机器过热起火顶多引起火灾,而钢药厂内有预防火灾而挖的水池,就算不及救火也能跑出来啊。
  而现实是机器启动不久便发生了火药大爆炸。新建的拌药房顷刻间炸毁,屋瓦震飞,地裂三四十余尺,就连工厂对面一水之隔的汉口沿河一带,不仅能听到巨大的爆破声,而且能感受到大地的颤抖。屋内包括徐建寅在内的16人无一生还,遇难者的尸体残缺碎裂,已无法拼凑。据说人们在百米之外只发现了徐建寅所穿的一只官靴。
  其实事故发生后不久张之洞就探查到了真相,负责采购机器的钢药厂会办伍桐山在采购时中饱私囊贪污公款被徐建寅发现,为了掩盖贪污的真相,伍桐山指使人在机器中暗藏火药,将徐建寅和采购的机器一同毁灭。
  虽然锁定了嫌疑人,但受指使的晋老大当晚就落水身亡,没有证据的张之洞又不方便抓捕审讯伍桐山。
  没想到伍桐山夜访张之洞,跪地求饶并奉上了10万两白银和伍廷芳为其说情的电报。中国近代第一个法学博士,杰出的外交家、法学家,时任驻美国、西班牙、秘鲁公使,签订近代中国第一个平等条约《中墨通商条约》。而伍桐山正是伍廷芳的堂侄,也是伍廷芳推荐给张之洞帮忙筹办钢药厂的。
  张之洞不愿开罪伍廷芳,加之当时有人攻讦张之洞的“湖北新政”靡费甚巨而效果不彰,一但伍桐山贪污的问题爆出,便是受人以柄。出于这种考虑将真相隐瞒了下来。
  了解到这一情况后载伯涵觉仔细打听了,确认徐建寅现在正在汉阳钢药厂。如果历史还没有改变,那徐建寅殉职就是在3月31日,而今天已经是2月28日,只剩一个月的时间了。载伯涵得自己有责任阻止这一惨剧的发生,只是该怎么阻止呢?
  总不能跑去告诉徐建寅,伍桐山打算31号炸死你吧?毕竟事情还未发生,空口白牙的谁会相信,怕不是被人当成神经病。
  或者先参伍桐山一本,把他贪污的事抖出来?先不说会不会得罪张之洞,但是载伯涵身在北京怎么知晓湖北的事情就是一个没法解释的问题。除非是自己过去参观参观工厂,再发现工厂机器是二手货,把伍桐山贪污的事儿揭开。
  可是按规定载伯涵是非奉诏不得离京,就算可以离京,就凭这个年代的交通,谁知道等自己赶到汉阳时是不是只能给徐建寅吊唁了。
  思来想去载伯涵只得分别向张之洞和徐建寅拍了一封电报,说明暂时已不会发生战事,不必着急研制无烟火药。而他最近偶得一无烟火药及猛炸药配方,其效果威力甚优于现有火药。但缺人才检测实验,希望徐建寅可以亲自赴京一趟,共同探讨火药研制。
  汉阳的电报是最早一批开通的,载伯涵发出的电报很快便送到了张之洞手里。
  武昌,湖广总督府。
  “望屺,你怎么看?”张之洞看着电报沉思了一会儿,便将电报递了出去问到。
  张曾畴(字望屺)伸手接过电报扫了一遍,反倒问张之洞:“香帅,您对醇亲王了解多少?”
  “醇亲王吗?”张之洞捋着胡须沉吟道,“要说醇贤亲王老夫还倒了解一点,可以说得上是与世无争,至于如今的小醇王,倒还真不了解,只是听说少年老成、十分稳重,说起来好像才十八岁吧?”
  “香帅记错了,是十九岁,光绪九年的人,光绪十六年袭的爵,今年刚好十九。”
  “十九岁,还是个孩子嘛!,你觉得他这是什么意思?人咱是放还是不放?”
  “看不懂啊,香帅,学生认为可以不必理会,朝廷可是禁止王爷和大臣私下结交的。而且咱们的钢药厂马上就要有结果了,这个时候放人离开不是前功尽弃吗?再说这火药配方一事还不知真假。”
  张之洞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说:“不,既然他开口了,老夫就给他这个面子,咱们没必要在这事上得罪他。至于火药配方,他没必要骗老夫。”
  “那钢药厂的事怎么办?”
  “无妨,就像他在电报里说的,竹君(赵凤昌字)在上海传来的消息不也是吗,接下不会有战事了,想来他在京师消息更灵通。而且真如他所说,有更好的火药配方,去看看不是更好吗。他找老夫要人,老夫也可以问他要配方嘛,到时钢药厂不就可以生产更好的火药了嘛。”
  “还是香帅考虑的周全。”张曾畴恭维道。
  “而且,”张之洞顿了顿,眯起眼睛说道:“还记得传来的和谈消息吗?德国可是要求派亲王赴德谢罪的。”
  “香帅的意思是,这赴德的差事就……”
  张之洞点点头:“没错,若无意外就是这位了,毕竟庆王作为首席军机身份合适,可他年龄太大了,而其他的远支亲王又显得没诚意。近支的年龄又合适的就只有他和小恭王了。论尊贵自然他更尊贵的了,毕竟是圣上的亲弟弟,更能体现‘道歉诚意’,而且以小恭王的脾气,让他去怕是又把事儿办砸了。而且传来的消息,朝廷有意派这位赴德,而且听说这位小王爷在北京可是和各国公使还有联军高层打成一片交情不浅啊,就凭这一点,这差事也跑不了。而且道歉这事就是在刀刃上跳舞,办好了固然皆大欢喜,要是没办好就是有辱国格,到时可就全完了,其余几位怕是避之不及吧。也不知道这道歉一事真落到这位小王爷头上,他能干出什么样来。至于这回,就当是结个善缘吧。”
  “若是如此分析,确实是这样,还是香帅看得透彻。”张曾畴又是一句恭维。
  “望屺,去把仲虎(徐建寅字)给老夫叫过来吧!”张之洞向张曾畴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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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多时,徐建寅便风尘仆仆的赶到了总督府。
  “香帅,不知召下官前来所为何事?”徐建寅向张之洞行过礼问到。
  “仲虎,你看看这封电报。”
  徐建寅接过电报看了起来,看着看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仲虎,你这么想的?”张之洞问道。
  徐建寅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会儿说道:“香帅明鉴,建寅与醇王素无瓜葛,醇王突然邀我北上实属古怪。而且无论是无烟火药还是猛炸药,其配方工艺都为各国不传之秘,一般人绝难获得。此次建寅所研制无烟火药,乃最简单一种,依照部分洋人资料,仍是苦研两月才初见成果。若真有国人知晓无烟火药的猛炸药的配方工艺,其必为西学大家,或是海外华人,但建寅从未听说有如此人物。而且一位从未离开过北京的少年王爷又怎么可能接触到这些呢?恕建寅之言,此事疑点重重,还是不去为好。况且钢药厂之事刚有头绪,此时离开免不了要耽误的。不妨待钢药厂事情完结再去也不迟。”
  张之洞摇了摇头,心想果然做学问的人在人情世故上还是差了些。于是开口道:“仲虎,如你所言,醇王与我等素无交往,既然他特意来电,想必是确有其事,毕竟一名亲王怎么可能专门拍电报来骗人。况且要是有更好的火药配方,仲虎你不就是白干了吗?所以本宪觉得还是走一趟为好,你说呢?”
  “那,全凭香帅决断。”
  “既然这样,仲虎,你把钢药厂的事情交接一下,尽快启程进京。若是火药配方确有其事,你替本宪讨要过来,以后咱们钢药厂就生产新药,想来醇王也是这个意思。”张之洞想了想,“还是我亲自写一封信你带去吧。”
  待张之洞写好信交与徐建寅,徐建寅便告退匆匆回家。
  刚进家门,徐建寅的二儿子徐尚武便拿着一张纸急急忙忙迎了上来。
  “父亲,你的电报,北京来的!”
  徐建寅扫了一眼,淡定地说:“这事我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徐尚武一愣。
  “大概是怕香帅不放人,醇王同样也给香帅拍了一封电报,刚才为父就因为这事儿被香帅叫了过去。”
  “那这事儿怎么办?”
  “你帮为父收拾一下东西,顺便拍封电报,就说为父不日启程。再通知家宝跟为父去一趟钢药厂,我有些事情要跟他交代一下。为父不在的时候钢药厂就交给他了。至于你就跟着我一起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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