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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旗木之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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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一日。
  转眼间,清明已至。
  东方天际线被乌云遮盖,清风伴随着湿润的水气拂过面庞,清晨的露珠湿润土地。
  空山幽静,孤坟廖寂。
  一早,上山祭拜朔茂。
  卡卡西和宏彦一家,还有仲秋和小武两个半大孩子。
  白色的菊花香飘向未知的世界,一人一簇将墓碑前摆的满满当当。
  “今年是木叶48年,想想也差不多有十个年头,我们又来看你了,朔茂。”
  第一个上前,井上和言语气中带着些许缅怀,眼神却并不悲伤,或许在不久后,当卡卡西结婚或者生子时,他们没准儿就能以一个不那么牵强的理由再次相见。
  很快,轮到卡卡西跪拜。
  “父亲,现在的家族很好,比你走之前更好。今天,有一见大事会举办,可能是颠覆家族的历史,但大势在前,新的时代浪潮下,必须做出改革,亦如曾经的变迁……”
  “……”
  仲秋和小武身着今天早上刚换上的蓝白色旗木族服,站在上一任旗木族长的墓碑前,已经隐约明白了他们接下来的道路。
  加入旗木一族,这是他们从未想过的命运,同样是最好的归宿。
  不久后,天空忽然间阴沉下来。一行人在后山的小路上向下走。
  “下雨了……”
  走在最后的小武伸出手,拖着朦胧的飘雨,渐渐湿润了手掌。
  小武和仲秋也成为了忍者,现在是两名下忍。只不过没有入木叶的忍者编制,就像一些大的家族,总会有一部分人从未出现在村子里。
  在境界未达到上忍之前,普通忍者很难做到查克拉外放包裹住全身,所以还是会淋雨。
  不过这个世界上的人身体素质非常好,就算大雨对忍者的身体也根本没什么影响,像天空中泛起的毛毛雨,落在身上不痛不痒。
  宏彦抬起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摇了摇头说道:“走快些吧,雨要变大了,今天的仪式不能耽误。”
  “……”
  两边石像伫立,巍然悠悠浩荡。
  巨大的石殿中央,一尊面目狰狞的神像如高高在上的神明俯视众生,神威如岳,神恩如海。
  高台之上,供奉着一柄光华不显,古制内敛的长剑。
  而正中间的香案上,摆放着近百个灵位。
  “我们旗木一族近代的历史可以分为两段,一段是铁之国时期,另一段则是加入木叶这一时期。”
  卡卡西在主位上跪坐着,身边不远则是宏彦。
  “从第一百三十七代宗家族长开始,辈分最高的是武越爷爷,与上上代族长和族长夫人、族中长老并列在最上排。第一百三十八代族长,则是我的父亲旗木朔茂,是最下面这个灵位。”
  卡卡西说这话时神情没有丝毫变化,“旗木一族,在很早的战国时期一直定居在铁之国,属于纯正的武士家族。自初代目火影开创一国一村制,忍者的时代以无可抵挡的情势降临。当时的族长察觉到这一点,武士渐渐退出历史舞台,顺应时代方可生存,应二代目火影的邀请于38年前加入木叶村。”
  “后,因忍者之神千手柱间去世,连续两次忍界大战,耗干了木叶村众多家族的底蕴。千手一族几近消失,最后的族人全部分散。猿飞、志村一族只剩下不多的族人和两位代表人物,险些退出木叶的舞台。”
  “而我们旗木一族,同样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第二次忍界大战结束,只剩下上一任族长能撑场面,只是后来却因……”
  卡卡西说这话时没有丝毫停顿,“功高震主,触碰到一些人的利益。”
  跪坐在下方认真听着的两人不由眼瞳微微收缩,但卡卡西却依旧板着脸,全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
  “当时的旗木一族,仅仅剩下六位族人,我和宏彦在当时都只是五岁不到的孩子,武越爷爷一个近百岁的老人,还有玲花姑姑和和言姑父两个威胁不到他们的忍者。为了村子的安定和家族能够延续下去,我父亲自杀了,虽然看起来让人无法接受。但却是最好的办法,最大的威胁消失了,和言姑父才能站出来保住旗木一族大半家业。”
  当从亲口从口中说出当时的一切,卡卡西谈不上什么感觉,只是可惜,可惜没能再和他亲口说说话。
  只不过曾经翻阅过的封印之书,在他心底深处埋下了一颗种子。
  现在的旗木卡卡西,首先是旗木一族的宗家族长,其次才是木叶的忍者。
  那个术……那个由二代火影发明并亲自封印起来的禁术……秽土转生!
  那颗种子会生根发芽,被一次次浇灌,渐渐长大,它终将会枝繁叶茂,以无可抑制的势头成长为参天大树。
  “和你们说这些,并不是有感而发。而是希望你们明白,家和村的区别。”
  宏彦适时的开口,“这些在以后,等你们长大了自然会明白。”
  ……
  “仲秋!小武!”
  “在!”
  “从今日起,正式赋予你二人旗木之姓,入旗木族谱,你们可有疑问?”
  “回族长——”
  “我旗木仲秋!”“我旗木小武——”
  “愿为家族赴汤蹈火,世代与家族共存亡!”
  “生当知恩,死而无憾!”
  大殿中,少年少女的声音回荡在天地,久久不息。
  很多平民是没有姓氏的,仲秋两人便是其中之一。
  对他们而言,旗木这个姓早已深刻入灵魂,救命之恩、再造之恩……此生难以偿还。
  背上九条棱形组成的稻田家纹,便不再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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