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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死鬼，平日里叫人家小甜甜，现在当着这么多人面，你叫人家刁公子，真是让人好生难过。”
陆离当场就急眼了：“淦，谁叫过你小甜甜！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这人还真是不要颜面啊你。”
刁森扫视了一圈餐馆，眼珠子挨个点了遍目光迷离的舔狗们，用胳膊肘杵了杵陆离：“今天生意这么好啊？”
“你可别说了，这些人不是来吃饭的。”
“不是来吃饭的？难道是来踢馆的不成？”
刁森脸色顿时黑了下来，这一黑，真是粉面带煞，黄毛抱着的橘猫“喵”地叫了一声，直接炸了毛。
陆离便把故事的来龙去脉，跟刁森简要地解释了一遍。
刁森听完了，用不善的目光打量起了有些坐立不安的阿嘟嘤嘤。
“丑女，你玩儿直播？”
这句丑女说的阿嘟嘤嘤也是没脾气，原本她还想反抗两句，可基于刁森那倾国倾城的容颜，一想人家叫自己丑女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不过，刁森这张脸，看在阿嘟嘤嘤眼中总觉得有点眼熟。
“嗯，别看我这样，我可是有好几万粉丝的人气主播呢。”阿嘟嘤嘤鼓起勇气回答，“你是哪位？”
“呵呵，我哪位？”刁森笑了笑，没有回答她提出的问题，转而问道，“你在哪个平台直播呢？”
“小木鱼。”
“小木鱼……你们平台的董事长是不是叫水冰灵？”
“对，没错，你认识我们老板？”
阿嘟嘤嘤这才豁然了点，找到了眼熟既视感的来源。
她在平台去年举办的年会上，远远瞥见过黑纱遮面的水冰灵一眼，咋一看，好像真和眼前这位伪娘的脸型轮廓，有那么八九分的相似。
“陆老板，他问我是不是认识水冰灵？哈哈哈。”刁森乐了，搂住陆离的脖子，“我还真不认识！”
陆离满脸黑线地看向阿嘟嘤嘤：“水冰灵是他表姐……”
噫！
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也许他们不知道刁森是谁，但水冰灵，他们可是都听说过的。
神秘富姐，小木鱼娱乐的创始人，虽是老板，但平日最大爱好，便是Diss那些娱乐圈里她看不顺眼的明星，人称“网络第一喷斗士。”
不过这人虽说个性张扬，却有低调的一面，翻遍整个互联网，连水冰灵的一张照片也翻不出来，关于她的人生经历，也被笼罩在重重烟雾弹之下。
她嫌恶抛头露面到什么程度？
网传第十八届优秀企业家峰会的主办方，曾接连发了十八条公开信息，邀请水冰灵参加这场年度盛事，奈何人连续回了十八条“不去”，个性的不能行。
水冰灵是这伪娘的表姐？
阿嘟嘤嘤顿时语塞。
打算强行评论陆离做饭难吃的想法，也飘到了九霄云外。
眼前这伪娘和陆老板的亲热劲儿，她要再看不出来俩人有一腿，那她要么是星际玩家，要么就是职业盲僧。
“我去，谁家的玛瑟拉蒂？长得可真俊！”
恰好，馆子外响起了路人的惊呼声，打消了阿嘟嘤嘤最后一丝多余的想法。
她曾听人说过，水冰灵是有个美若天仙的、爱炫富的表弟，就住在九娄。
那不是眼前这人，还能是谁？
赶巧了，让自己碰见了。
“得了，你们也别扯这些与主题不相干的事情了。”陆离咚咚拍了两下桌板，把阿嘟嘤嘤的魂给吓了回来，“赶紧说吧，究竟好吃还是不好吃，我还得做生意呢。”
那能说不好吃么？
阿嘟嘤嘤都快哭了，当着水冰灵表弟的面，往他基友身上泼脏水，这事叫喷斗士本人知道了，不得叫她给喷死。
说不定找个理由，直接把她的直播间封了都有可能——这年头，靠卖肉卖嗲做直播的，谁没点黑历史？
“对了，丑女。”刁森冷冷地补了一句，“这道菜我可是吃过的，希望你好好说，谨慎组织语言，不要让我怀疑我自己的品味。”
阿嘟嘤嘤当场就哭了，求助般地看了眼她的助威团，这帮舔狗那帮嚣张的气焰，跟被灭火器喷过了似的，连颗火星都没剩下。
纷纷往外退，黄毛还把炸毛的橘猫塞回了阿嘟嘤嘤的怀里，高举双手表示此事与我无关。
阿嘟嘤嘤低下头，过了半晌，小声说了俩字：“爸爸……”
陆离咧嘴笑：“什么？我没听见。”
“爸爸……”
“什么什么？你说我做的菜咸？说我家馆子环境差，卖的都是猪食？”
只听那橘猫跟被鬼掐了似的，突然惨叫一声，从阿嘟嘤嘤的怀里跳了出来，用不满的目光瞪了眼她的主人。
“好吃！特别好吃！爸爸做的饭能不好吃么！好吃的不得了！行了吧，你满意了吧？你们都满意了吧？”
阿嘟嘤嘤崩溃了，吼完这嗓子，趴在桌上就开始嘤嘤哭。
陆离面色柔软了下来，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乖女儿，别哭了，行了，你这哭的，我都要难过了。”
阿嘟嘤嘤抬起头，对上了那双温柔的目光。
心里暗笑，就算老娘输了一筹，你到底还是败在了女人的眼泪底下，这种子今天我就种你心里，到时候山不转水转，一定要你好看……
陆离递过去一张纸巾，“擦擦眼泪，粉芡都晕了。”
“嗯……谢谢。”
“说谢谢爸爸。”
“谢谢爸爸。”
“哎，乖女儿，算账吧，299。”
“？？？”
阿嘟嘤嘤的脸皮抽动了两下，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会错意了，这货的温柔，感情是为了要餐费啊！
299……你怎么不去抢啊！
阿嘟嘤嘤激动地从挎包里掏出三百块钱，丢在桌子上，顺了自己的手机，冲出了门。
只听汽车发动机干嚎了起来，不到五秒，宝玛车绝尘而去。
“你们还在我店里混着干嘛？不吃饭就给我滚！”
有人弱弱地举手，“老板，我吃饭，来份刚才那西红柿呗。”
陆离大吼一声：“没有，都他妈给我滚蛋，三秒钟以后还赖在我这儿的，别怪我手里的杀猪刀不长眼睛！”
人嗡地就散了。
回头看刁森，人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捞了瓶啤酒，都吹完半瓶了。
“相公，你看我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不以身相许谢谢伦家？”
“你帮什么忙了？”陆离白了他一样，收拾起了阿嘟嘤嘤吃空的盘子，“这姑娘把盘子都舔干净了，还能赖账？”
刁森摇摇头：“你这人就是不懂人心，嘴长在她身上，你以为她会就这么认怂？别逗了！感情你还以为我拿裙带关系欺负她了不成，呵，难道你还对那丑女动了心思？”
？？？
刁老弟，你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酸呢？还酸的如此没来没由。
“别闹了，我会看上那种庸脂俗粉。”陆离把盘子收进后厨，坐到刁森旁边，见他似笑非笑的样子，不由也笑了起来，“成成成！我谢谢你了还不行，等会儿给你做‘呻吟西红柿’，以报答你的搭救之恩。”
“呻吟西红柿是什么鬼。”
“就你上次吃的那菜啊，我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东西有诱发人发出‘嗯啊’叫声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