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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梦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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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淼和黑猫来到冷龙岭,目的地是这里最大的岗什卡峰。凌淼特意上网查了这里的特色,并和黑猫一起欣赏著名的“冷龙夕照”。
  晚上凌淼住在附近县城的旅店中,凌淼对明天的攀登忧心忡忡。岗什卡峰海拔五千二百五十四点五米,凌淼没钱买那些昂贵的登山装备。黑猫则怪凌淼胆子太小了,他的身体素质足以登顶岗什卡峰,最多有些累罢了。
  次日一早,凌淼和黑猫从旅店出发。在黑猫的强烈要求下,凌淼没有乘车前往,而是徒步前往岗什卡峰。凌淼连棉衣都没有,只背了满满一包吃的。山下是茂密的灌木林,黑猫为了不弄脏毛发,趴在凌淼的肩上。
  “凌淼,走快点,今晚子时必须到峰顶。”
  “猫神,你这有点强人所难了,那怎么可能办得到。”
  “你知道这里的晚上有什么吗?”
  黑猫说完,竖立的瞳孔直视凌淼的双眼,凌淼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走是不可按时到达的,凌淼沿着直线一路飞奔,路过水池直接游过去,可怜一身衣服没有经得住折腾。
  到达山脚已经临近中午,于是凌淼吃些东西补充体力。
  “凌淼,接下来的路你要跟紧我,可能一不小心命就没了。”
  “猫神,我现在的身体强度真的可以吗?”
  “你想当一个废物吗?”
  凌淼沉默,既然来了,就不要想那么多了。
  黑猫在前面领路,凌淼在后面攀爬。到被雪覆盖的山腰时,凌淼的双手被冻到失去知觉。黑猫察觉凌淼的异常,于是让他练习塑体决。
  练了三遍后,凌淼感觉到身体里有比之前更多的气流,寒意瞬间被驱散,双手也恢复了知觉。之后凌淼一感觉身体不适,就用塑体决调整状态,导致攀登速度变慢。
  “凌淼,你这样不行啊。这里是一只雪豹的地盘,它常在夜晚出没,如果你及时没有登顶,肯定会被它吃掉。接下来不管多冷多累,必须一直前进。”
  黑猫一马当先,将凌淼甩在身后。寒冷和缺氧不断摧残凌淼的意志,他只能尽量跟上。凌淼感觉自己快要昏倒了,只得在练一遍塑体决。恢复一些体力后,凌淼抬头看到黑猫正冷酷的盯着自己。
  “凌淼,我只给你一分钟,如果你到不了我这里,我立刻引发雪崩。反正都是死,至少你还能留个全尸。”
  凌淼发觉黑猫没有开玩笑,急忙四肢并用开始攀爬。可是两地之间的垂直距离至少有三十米,凌淼的内心充满绝望。不行,绝对不能放弃!
  还剩下十米时,黑猫的右爪高高举起,上面缠绕着紫色的气流。凌淼瞪大双眼,心脏剧烈跳动,全身血流加速,催动着沉重的身体。
  黑猫的利爪已经落了下来,可是凌淼还剩下五米的距离。砰,凌淼听到自己身体中传来轻微而有力的声响。转眼间,凌淼已经出现在黑猫的身旁。黑猫舔了舔爪子,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疯了!”
  “我疯没疯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觉醒了,继续赶路吧。”
  黑猫依然走在前面,凌淼也能不费力地跟上它。这就觉醒吗?凌淼没有像那些异能者一样觉醒某些特殊的能力,而是身体变成一个容器,可以吸纳天地间的某些气流,然后催动它们在身体中流动,强化肢体的力量。
  距离午夜还剩半个小时,凌淼和黑猫登顶岗什卡峰。
  “猫神,觉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突破凡人的极限,进入纳元境。”
  “为什么我没有觉醒异能之类的东西?”
  “你说的异能是自身天赋的体现,通常是各种属性,也有像你一样身体中有特殊的存在。”
  “那为什么我不能驱使他们?”
  黑猫白了凌淼一眼,冷冷地说道:“你还太弱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黑猫和凌淼随意聊着。不远处一只雪豹在蛰伏,对黑猫很是忌惮。午夜降临,一只闪着淡蓝色光的蝴蝶在峰顶飞舞。
  “凌淼,你过去吧,我要和那只大斑纹猫玩玩。”
  黑猫窜了出去,凌淼小心翼翼走向那只蝴蝶。走近后,凌淼伸出手触碰那只蝴蝶,蝴蝶直接飞到凌淼的手上。蓝光闪烁,凌淼沉沉睡了过去。
  凌淼变成了一个小道士,跟着师傅在一间小道观修行。道观简单的生活让他很难受,经常偷偷跑出去玩。师傅刚开始时会教训他,后来发现没有用后也就不再约束他。
  虽然玩的时间比修行的时间多得多,可小道士依然懂很多道家的知识,还练就了不错的身手。小道士逐渐长大,师傅也慢慢老去,道观只剩下师徒二人。过了几年,师傅走了。小道士安葬师傅后,收留了一只流浪的小黑猫,日子也不算孤独。
  又过了一段时间,小道士不想再守着空空的道观,决定享受人间的花花世界时,天降陨石,小道士瞬间觉醒进入纳元境。短暂的迷茫后,小道士找到人生的目标,长生不老。于是小道士带着黑猫遍访天下名山,追寻老庄的足迹。期间小道士遇到一个年轻人,他自称来自乾岛,邀请小道士前往乾岛修炼,并可以向小道士提供功法和丹药。小道士拒绝了,他不想受到任何约束。
  后来小道士来到庄子的故乡,偶然发现一卷竹简,上面记载着梦蝶之术。借助梦蝶奇术,小道士的修为突飞猛进,即将突破纳元境。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小道士在青海境内修行时,遇到一群和尚。这群和尚看上了小道士的黑猫,欲将之驯服为护法兽。接下来就是一场争斗,小道士虽然赶跑了他们,自己也受了重伤。再后来,小道士来到冷龙岭,在岗什卡峰上羽化,只留下一只蝴蝶在午夜飞舞。
  凌淼睁开眼,蝴蝶已经不见了,黑猫安静地蹲在一旁,脑海中多了梦蝶之术。
  “凌淼,大斑纹猫被我打跑了,天亮我们就回去吧。”
  “猫神,你和那个道士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第一任铲屎官,一个可以为了宠物的自由拼命的人。他死后我在这里守了三年,没事时就欺负那只大斑纹猫。”
  黑猫说的很轻松,凌淼看不出它真实的想法。一人一猫就这样在峰顶坐着,看完日出后踏上了回程之路。
  “猫神,接下来我要去长海打工挣钱,可能照顾不到你了。”
  黑猫没有说话,只是静静趴在凌淼肩上。凌淼以为黑猫生气了,没敢继续问下去,先回家再说吧。
  开门后,凌淼着急换衣服洗澡,没察觉屋里有两个人。等到黑猫提醒时,两人一前一后包围了凌淼。他们是凌淼第一次遇到黑猫那晚上的两个穿制服的人。
  “你叫凌淼是吧,不要紧张,我已经盯你们很久了,没有恶意。”男人先开口了。
  什么叫盯了很久没有恶意,猫都不会信的。黑猫露出了利爪獠牙,随时准备大干一场。
  “我说那只猫,你偷吃我的老山参,不愧疚就算了,怎么的还想打人?算了,都消停一点。凌淼你和这只猫去了冷龙岭干什么?”
  “去祭奠这只猫第一任铲屎官。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是异能警察,专门解决异能犯罪。因为曝光度不高,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今天我们来这本来打算让这只猫加入我们,它可是侦察情报的好手。没想到你也觉醒了,看来你们在冷龙岭找到不少好东西,总之一起加入我们吧!”
  这是什么鬼,跑这来就是为了招人?
  “那个,你确定我们符合异能警察的要求?”
  “你们当然不符合要求,成为异能警察需要各种审查和考试。我想让你们成为我的线人,有特殊的编制,而且薪资很高,一个月的工资足以支付你一年的大学学费。如果你多干几年,我会推荐你转正,到时你就会发现什么是真正的待遇。”
  “那是不是很危险?”
  “这个你放心,你们只需要负责侦察情报,危险的事我们来做。如果任务过于危险,你们有拒绝的权力。”
  凌淼陷入沉默,他的条件非常诱人,到底应不应该答应?这时黑猫对着凌淼点了点头,那个男人更是直接告诉凌淼,苏素素的父亲也是异能警察。还有拒绝的理由吗?
  “好,我答应。”
  “拿着这封信,三天后按照信封上的地址去长海市报道。梓涵,我们走吧。”
  两个异能警察离开了。那个梓涵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眼睛一直盯着凌淼肩上的黑猫,猫的心情十分紧张。
  “猫神,你为什么要加入他们?”
  “有靠山不好吗?这个世界只会越来越乱。凌淼,快点订外卖,我要吃烤鱼,三条起步。”
  “你吃得下那么多吗?”
  “吃了你不成问题。”。
  ……
  入夜,凌淼从公园回来,躺在床上回忆梦蝶之术。根据记忆,唯有睡着才能激发梦蝶之术。回来的路上凌淼睡了一觉,可是什么都没发生,只能继续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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