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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三医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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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这寇半天就这样夹着张之然往城内疾奔,也不回头去看身后有没有人追来。张之然体内的炙热之感左冲右突,顶得张之然甚是难受。加上这位寇半天轻功卓绝,风扑在脸上竟有割裂之感,索性闭上眼不看。
  也不知是跑了多久,脸上传来的疾风之感终于是停了,张之然不见颠簸,这才把眼睁了开来。入眼处是一座院子,张之然没听见这位寇半天开门的声音,想必是不请自来的。院内摆设极尽豪奢,只不过却没有一点声音传来。那寇半天在院子里找了个椅子,把张之然往上一放,就不再管他,自己寻了张椅子坐好,开始运功调息。
  张之然其实是有行动能力的,只是一有动作就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热流开始四处奔流,看到寇半天如此动作,张之然心下好奇,忍着浑身不适开口道:“寇公子。。。”
  那寇半天转过头来瞪了张之然一眼,张之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经此一打断,也不好再开口了。
  又过了许久,这位寇半天长出一口气,终于是运功完毕,这才看向张之然说道:“你怎么不运功疗伤?”
  张之然听见此问,心中纳闷回道:“这,小生从未练过什么武功,寇公子说的运功什么的,小生是毫无头绪。”这下轮到寇半天疑惑了,虽说刚才主观地觉得是那牛鼻子功力不到才没打晕张之然,但是见识到牛鼻子后来的出手以后,寇半天自然不会再小觑对方。所以下意识的就以为这位张之然是身负武艺才能勉力抵抗。此刻听见张之然这么说,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两步冲到张之然身边,抓起张之然的手腕,运起内力细细探查。张之然被抓住手腕的时候感到体内的热流又开始流动,只一皱眉,也没说什么。
  查探片刻,寇半天把张之然的手放下,站在一旁皱眉不语。张之然怕二人再次陷入沉默,开口道:“寇公子,可是察觉到了小生体内的异常?”
  “你没练过武这句话倒是真的。。。这天下居然还有你这种人,怪哉怪哉。”寇半天没有直接回答张之然的话,只是感慨。
  张之然等了等,正要开口说话,寇半天却先出声了:“你体内被那牛鼻子一掌打了一股内力进去,如果你感觉到有什么不适,那便是那股内力在作祟了。”张之然听完,也不清楚什么内力什么的,只知道的确是那一掌把自己打成现在这样的,当下问道:“那寇公子可有什么解决办法?小生现在甚是难受。”
  “如果是平常人,我自然有办法解决,但是你不太一样,你的奇经八脉天生就是贯通的,我运内力进去,完全找不到那牛鼻子打入你体内的内力,也就无法化解,而且你的经脉比常人宽且强,那牛鼻子的内力很难破坏掉你的经脉,所以就这么一直留在你的体内了。”看到张之然还是一脸不解,寇半天想了想,解释道:“简而言之,把你的身体比作这个院子,那牛鼻子的内力就是一个小偷,常人的院子路窄且有很多墙,这小偷走不了多远就会被抓到。但是你的院子不仅路宽,而且所有的路都是通的,我进去抓小偷,这小偷四处乱窜,我根本逮不到他。”
  张之然之前听楼上的对话,知道这寇半天是位梁上君子,此时听到他把自己比作捕快把对方比作小偷,心生滑稽之感,虽然身体不适但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寇半天皱眉说道:“别看你现在没什么大碍,但是你体内这股内力终归是别人的,如果不尽快想法化解,早晚会给你的身体带来大患。”
  寇半天说完,张之然哪还敢笑,表情一肃说道:“请寇公子教我。”
  寇半天的性格是绝不愿承他人之情的,只是现下他也没有别的办法,犹豫了片刻眉头一舒,似是想到了什么,说道:“罢了,既然你是因我而伤,那我就帮你一把,今日天色已晚,不宜上路,我们明日启程。”
  “启程去哪?”
  “去找能救你的人。”
  寇半天领着张之然找了个居室住下,自己去了另一个,走之前说了句“若有事喊一声即可。”说罢就回房了,一夜无话。
  第二日,张之然起床之后,觉得体内的热流毫无消退的迹象,知道这位寇公子不是骗自己的,心里想着去找那所谓的能救自己的人也不知道会不会耽误了京中大试。不过眼前之事性命攸关,京中大试也只能暂且放下。没多久,寇半天从院子外走了进来,这回倒是开门进来的,让张之然放心下来。寇半天看着张之然神色萎靡,知道在体内有他人真气的情况下,昨晚过得必然不好,心说此等情况不宜再拖,当先说道:“我在院外备了马车,你把这些吃了,我们早点启程罢。”
  张之然接过寇半天递来的早点,心想那楚桀愿意和寇半天对赌果然不是没道理的,这人看来也不坏嘛。吃完了早点,跟随寇半天上了马车,被雇来的车夫喊了句“驾!”马车缓缓而行,奔向不知道的能救自己的前路。
  一路上张之然被马车颠着,体内的热流也随之晃动,张之然只好全力忍受。寇半天看了一会张之然的情况,也是无能为力,就斜靠在马车另一边,偶尔吹来的风掀开马车车窗的帘子,可以一窥外面的风景。可寇半天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也不知道内心究竟是在想什么。
  两日赶路之后,除了吃饭以外都在看风景的寇半天终于在两日内第一次和张之然说话:“就快到了,你感觉如何?”
  张之然这两日以来饱受廖道人内力的折磨,不动还好,只要一动,就有身体不知道什么地方如被烙铁烫了一下一样。这两日张之然在颠簸的马车上能忍住不痛呼出声已经是极限了,此刻的他脸色发白,嘴角干裂,两眼眼白之处充斥血丝,听见寇半天的问话,回了一句:“还好。”只是答复的声音极其沙哑,已经和之前大不相同。
  寇半天看他如此模样,也不多问,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色,对着外面的车夫喊了句:“停车。”随后,寇半天回身扶着张之然下车,结了车钱,便领着张之然向前走去。
  张之然忍痛之余,打量了一下四周景色。这里地处山谷,眼前是一片竹林,夏日里,竹林最是苍翠欲滴,风卷竹叶,沙沙之音不绝于耳。不过张之然只是想看看自己在哪,多余的就无心打量了。二人没走多远,就看到前方竹林有一处空地,空地里有三幢竹楼,在三幢竹楼之前立着一个石碑,上书:三医庐。
  三幢竹楼被一道木墙围了起来,木墙的正门口有一小亭子,里面坐着二位老者对弈,一位老者抱剑,坐在亭子里闭目等对手落子,另一位老者二指捻子,立在自己嘴边,时不时还搓两下。
  “老翟啊,你说你这一步下了快有月余,到底想没想好?”那抱剑的老者等张之然二人走近了突然开口说道。
  “嘿,老袁头,这一个多月你就杵在那里闭着个眼不说话,怎么一来人就开口了?非得让别人知道你棋力比我高是怎么着?”那姓翟的老者回了一句。
  抱剑的袁姓老者听闻,老脸一红,也不解释,只说道:“要下便下,怎地这一步要想这么久?下不出来趁早投子认输便是。”
  “二位前辈,在下前来寻医。”寇半天扶着张之然在一旁站稳,对亭内二人拱手说道。
  两个老者也不向这边看来,那翟姓老者盯着棋盘说道:“什么病?”
  “回前辈,是中了定秦观中人一掌,只是我这兄弟体制特殊,在下不便为其化解,特来求医。”
  “既是内伤,去左庐寻内医即可。”这次回答的却是抱剑老者。
  得了允许,寇半天便扶着张之然向三幢竹楼走去,走得近了,才看到这三幢竹楼外挂着一副对联,上联是:三医结庐治内救外医天下,下联是:扁鹊华佗古往今来差半着。
  寇半天神色如常,领着张之然直往左庐走,张之然看见了觉得这三医的口气有些狂妄,不过目前是有求于人,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来到左庐外,寇半天上前敲了敲门,门里传来一道中正平和的声音:“请进。”寇半天领着张之然推门而入。扑鼻的是一股浓厚的中药味,一个小童正蹲在地上,对着一个药罐煽风,那药罐里传来的苦味,就是寇半天也皱了皱眉。
  “两位谁看病啊?”声音从庐内的一个案几后传来,张之然二人抬头望去,之间一个不知岁数的男子手持一卷书,坐在案几之后说道。说不知岁数,是因为这位男子看上去不过中年而已,皮肤很是光滑,但是发须尽白,离得近了也能听出来声音略有几分苍老。
  “他。”寇半天扶着张之然坐下后,把他往前推了推,言简意赅。
  张之然也是看过病的,坐下之后自然地伸出左手手腕,对面的男子也不提诊金之类的话,就这么把手搭在张之然的手腕上,凝神听脉。
  片刻之后,这男子把手收了回来,问道:“两位是什么关系?”
  寇半天回了一句:“路见不平。”
  “哦?”男子看了看张之然,问道:“那这位小兄弟,你的长辈何在?”
  张之然不明白对方何出此问,只能回道:“在下此次出门是孤身一人,在下的长辈前日外出办事,短时间内不会归来,不知。。。”
  “啧,”男子咂了一下嘴,说道:“小兄弟,你的情况老朽已经了解了,其实你的症结在于你这经脉全部贯通,导致这股内力在你的体内肆意乱窜。若老朽猜的不错,你的长辈必是一位功力卓绝之人。用内力为一个外人打通奇经八脉,这手笔当得上是夺天地之造化了,此事如果你能遇见你长辈,有他出手便很好解决了。不过听你的意思。。。似是有些难办啊。”。
  寇半天听见,也不答话,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牌子,放在案几上推了过去。
  那男子一看,愣了愣神,说道:“没想到阁下居然是和我三医庐有旧之人,既如此,我去叫另外两人过来,我等定当全力出手救治这位小兄弟!”话音重重落下,语气和态度都突然变得十分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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