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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圣光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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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贫民区之王离开孤山失落神灵的葬身地,再度返回完全被他掌控的领地,持续观注着吸血鬼二代动向的巫师里德勒好奇地分心多看了一眼,就被自己的发现震惊地无以复加。
  生命灵光里充斥着罪孽深重的灵魂之黑,竟然在贫民区之王的身上完全消失了,剩下的就只是纯粹的金黄灵光,有如朝阳跃出黎明的地平线向上攀升时朝大地放射出无比璀璨辉煌的光芒。
  “我曾经放逐出主物质位面世界的宿敌,似乎被彻底净化了?当然了,根据世界树王座告诉我的情报,自我切割神职,离开欧丁神国的复仇之神沃利,没准就是贫民区之王异变的根由。”
  驯鹿之王在地上行走的圣者没有继续深究下去,也不想知道地太多,毕竟漆南剑一方也算是圣杯战争的重要参与者,凝聚东木城暗面沉淀的死灵术造物,可是战争祭坛上最好的祭品,算是一条不错的渠道,引动主物质世界露出更深层次的奥秘。
  “与主位面共同成长,世界树的年轮记载着无数知识,可惜我却没有找到合适的钥匙,打开这座蕴藏着无数奥秘的知识圣殿,希望此次圣杯战争能够令我抵达世界的根源,找到那把失落的钥匙,藉此获得时代变迁,众神更迭的真正秘密。”
  巫师里德勒有自己的打算,并不准备效仿欧丁大神,倒挂在世界树上,以最高等级的献祭仪式将自己作为祭品,甚至不惜自残神体,获得世界树蕴含的知识。
  “那不过是获得了预知和命运的领域,并发掘出蕴含神性的如恩符文,连加冕符文王的王冠都没有做到。付出的代价何等庞大,收获却相对菲薄,这不是一笔合理的交易,因此我不会复制,更遑论效仿一二。”
  于是,驯鹿之王在地上行走的圣者的目光依旧盯着战争祭坛上的满愿杯,吸血鬼真祖伊斯雷陨落在自然之墙里的半具身躯,释放出无比浓烈的黑暗,已经填满相对狭小的杯底。
  “骑士领主奥德里奇.特里斯麾下的六位大骑士,在地下街和下水道收割黑暗居民的性命,短时间内藉此获得海量的战斗经验,现在终于受到反噬了。不如,就由我来下个圈套罢!”
  巫师里德勒擎出了惯用的常青藤法杖,眼前立即出现参与圣杯战争的三方势力主要成员,七神教会的神斗士,骑士领主麾下的大骑士,贫民区之王的死灵术造物,以及额外多出的十三只附加祭品,盘踞在市政厅上层的二代吸血鬼们。
  纵横交错的命运之弦通过人生的际遇彼此勾连在一起,现在却因为圣杯战争交织出更繁乱复杂的网络,驯鹿之王的圣者感觉自己就像是盘踞在核心的蜘蛛,因为私心的推动,正准备藉着命运的旋律,催促着祭品们互相残杀。
  就在这时,额外的干扰力出现了,巫师里德勒目光随即扫视过去,发现命运波动的源头,竟然是从孤山只身下来的贫民区之王。
  “毕竟是从属于此人的祭品,不过能够影响到命运之弦的奏鸣,看来贫民区之王在复仇之神沃利的葬身处获得了难以想象的好处!没准,他已经融合了不朽的神性,或者点燃了属于自己的火花,诸如此类的利益。”
  可惜的是,世界树王座上的神性流出已经拨弄了命运之弦,不期然地被漆南剑扰乱了,因此奏鸣出来的旋律自然而然地出现了少许偏差。
  原本被巫师里德勒安排上的一场血腥厮杀,噬树蛇神斗士法弗纳与缝合怪憎恶在夜晚不期然遭遇后,爆发在贫民区小巷的战斗,改变了指定的场地,直接转移到东木城负二层的地下街,充斥着死亡和亡灵气息的颅骨巷。
  命运之弦上流淌出来的低语声回响在开始复苏的欧丁神国的世界树王座周围:噬树之蛇守护的神斗士,流连在充斥禁药的黑市;因缝合重生的憎恶之尸,抗拒死亡和命运的安排;血腥的罪之花到处绽放,战争祭品自此多出十倍。
  “到底是贫民区之王藉着神性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下发挥影响力从而引发出新的乱流?圣杯战争的祭品竟然再次暴增!上一次,我无意之下出手,藉着吸血鬼真祖伊斯雷的真血,创造出第二代纯血吸血鬼。这一次,同样受到莫名的干扰!难道混乱的根源,问题的出处,竟然在我身上!”
  驯鹿之王的圣者闭上眼睛,陷入长久的沉思中,感觉到无处不在的恶意,有意无意地针对着自己,尤其是端坐在世界树王座上后,就有一种“获罪于天”的感觉。
  “或许是欧丁神国出现复兴的火花的缘故!这些都是过去旧时代的神灵,失落在时光长河深处,被人类遗忘的旧神。曾经,我也是其中的一员,却凭着布局和先手,成功地挣脱出来。或许,我得顺应命运的安排,融合新时代的某种神性精神,彻底转变成新神!”
  巫师里德勒毕竟不凡,很快就藉着“至高王座”的超然视野,窥见了命运的转机。低魔时代藏在暗处的庞大的巫师群体,是维持其不朽的根源,也是祂驻世的根基。
  自旧时代传承下来的诸多巫师家族,秘密地信仰着这位驯鹿之王,尤其是每年的神诞日前后,藉此获得赐下的神术,以及各种必然实现的祈愿结果,譬如改变体质、延年益寿、治愈疾病,福灵药剂、生死符水、异界咒缚等等,获得凡人难以想象的好处。
  “巫师!旧时代最后一抹残留的光辉,或许还有重新焕发生机和光彩的机会。不过,再怎么发展下去,也不过是旧时代建立起拖雷王国的红袍法师。新时代的神性精神,我必须尽快找到并彻底掌握。”
  巫师里德勒的目光穿透欧丁神国的无形界膜,来到主物质位面世界的苍穹之巅,被工业之火熊熊燃烧的煤炭剧烈喷发出的浓烟熏黑的蔚蓝色天空,已然出现暗蓝色的异变,广阔无垠的大地上,诸国各城邦不断耸立而起的烟囱,有如一支支利剑伸向天空,仿佛将亘古长存的苍穹刺穿。
  工业废气和污水正在侵蚀着人类生存的空间,昔日鸟语花香的森林被砍伐殆尽,绿荫遍地的山脉因为找到矿石被人类挖掘地千疮百孔。森罗万象的大自然在一步步的后退,飞禽走兽的种类在不断地减少,千姿百态的生命的造物在日益凋零,过去的一切都彻底改变了模样。
  伸手不见五指的灰暗雾霾,不仅遮蔽了天空,同样遮挡了人们的眼睛,带来高发的疾病和体质的衰弱。在这令人心阴暗沉沦,日渐腐败堕落的时代,需要的不仅仅是重建信仰,还需要一缕破开灰暗时代的光。
  端坐在至高王座上的巫师里德勒,默然收回看尽世间百态的目光,悠然出神地叹了口气,随即举起右手,伸出食指,说了一句。
  “我说,要有光!”
  瞬息间,发下大愿和大誓的驯鹿之王,眼前昏暗的欧丁神国,恍然洞开一道缝隙,仿佛轰然打开的新时代的大门,从中流淌出希望的光芒。
  “圣光之主!这就是我领悟的新时代神性精神,人心阴暗需要光芒的指引。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会成为与旧时代面目璀璨者卢弥埃迪殿下比肩的不朽者。”
  【光辉之主卢弥埃迪可是神格19的伟大神力,位于重组后的自然神系的顶点,差点成为“陛下”的晶壁之子,从远古奈瑟帝国时代活跃至今,经历几次时代更迭,始终屹立在万神殿顶点的伟大存在。】
  “任何神职都是人类的祈愿形成的信仰潮流,结合某种原力诞生的位格。我具备圣光之主的潜在资格,却没能凝聚出相应的神职,想必是缺少了圣光的信仰。”
  换做另一位“动弹不得”的不朽者,恐怕会伤透了脑筋,不过将持杖精灵甘道夫以英灵之姿送到主物质位面世界的大地上,在短短的时间内建立起七神教会的基业,要人有人,要钱有钱,更重要的是教会面向数量最广大的社会底层平民,血汗工厂里劳工,就具备了相当广泛的信仰基础。
  于是,新的神谕从欧丁神国至高王座发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降临在东木城七神教会的秘密祭坛上,被侍奉左右的虔诚信徒获悉,第一时间通传给大主教甘道夫。
  随之而来的就是治愈神术,尽管只能治疗轻微伤,却比按需分配的治疗药剂好太多了。其中耗费的神力,都是驯鹿之王最近收割的信仰,通过神格转化提炼而出。
  不得不说,驯鹿之王的神职【节日】,【愿望】,【礼物】实在是太合适了,尤其是神职下使用神力是其它领域的一半,将治愈神术化作圣光,作为礼物赐予信徒。
  “简直就是完美!”
  若非战争祭坛上的“满愿杯”由阴影之力打造而成,容纳世间一切罪恶和负面沉淀,巫师里德勒肯定会将其纳入神职影响之下,而不是如今这般放任不管。
  在骑士领主奥德里奇.特里斯和贫民区之王漆南剑获得长足的进步同时,旧时代神性存在驯鹿之王里德勒殿下,也通过至高的世界树王座获得转机,有望成为新时代的圣光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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