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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一轩睁开眼睛，入目就是几张戴着白口罩的脸，几双黑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把文一轩吓了一跳。
左侧的医生：“眼球依然充血，但结膜上的伤口似乎已经结痂了。”
就是这个声音！
文一轩一下子就听了出来，这名医生就是刚刚在自己旁边说话的人，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医生的福尔马林味。
另一名女医生：“安静心率回归正常，全身血行速度正常，暂时已经脱离危险，不确定脏器上有没有什么隐疾，建议进行全身检查。”
话音刚落，另一名男医生又开口了：“脑电波正常，脑压有点大，不过眼神已经恢复正常，应该是没有太大问题。”
“可是为什么他的手还在抖？”
“额，这应该是……吓的？”
几名医生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完全把文一轩隔绝在外，听得文一轩是一脸懵逼。
“几位，我感觉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文一轩声音沙哑的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嗓子里就像含了沙子一样，一说话就剧烈的疼痛，感觉非常难受。
“嗯？你清醒了，感觉怎么样？”
“很差……”文一轩沙哑的开口，嗓子剧烈的疼痛令他皱了皱眉头。
“先喝口水。”
几名医生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谨慎，他们都比文一轩加入灵监会要早，知道的东西也很多，他们看上去大大咧咧，但其实暗地里早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像文一轩这种在参与特殊行动中突然昏迷的人，这几位医生已经治疗了不止一个，其中大部分清醒过来之后都是疯子，甚至还有人在治疗过程中发生了异变，只有极少数的人能够安然无恙的活过来。
“现在你感觉怎么样？精神上有没有什么异样感？”
医生并没有立即询问文一轩在行动中遭遇了什么，而是试着把他的注意力转移到自身身上，这样有助于他精神的稳定。
“有……很累的感觉，想睡觉……”文一轩沙哑的开口，他也感觉很奇怪，明明他之前进入幻象世界的那座宫殿时也没什么痛苦的感觉，但是一返回现实世界，各种疲惫和困倦就涌上了心头。
听到这话，几名医生都松了一口气，至少文一轩还保持着人类的本性，疲惫总比疯狂强。
医生又问：“身体上的感觉呢？”
文一轩眉头紧皱，他隐隐感觉自己的胸口有些乏闷，四肢都有种酸胀感，但似乎都不严重，可能是之前心率过速的原因。
文一轩：“嗓子……眼睛和……耳朵都疼……头还疼……”
旁边的几位医生点头，这属于正常反应，若是没有这些状态，他们才觉得奇怪。
“好，现在你回忆一下，在昏迷之前，你有没有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
医生们都紧张了起来，他们清楚现在已经到了关键的问题，之前的患者大部分问题都出现在这里。
文一轩犹豫了一下，说是肯定要说，关键是要说多少。
三次幻象，一次源于西北博物院，一次源于发光的瓷器，一次源于丹炉上的印记。
系统不能说，第二次幻象不能说，否则肯定会引起怀疑，那次幻象也是最模糊的一次幻象，暂时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隐秘，不说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还有第一次幻象，那名站在红墙里的红衣宫女给文一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总感觉那里面隐藏着什么恐怖的东西。
再之后就是这次幻象，那名如同天使降世的男子，赤金色的长枪，诡异的怪物，满天的扭曲虚影，都显示了其背后的诡秘。
文一轩有种感觉，这次的幻象中隐藏着巨大的秘密，这个秘密不是他自己能承受的了的。
那就把第三次幻象说了，毕竟灵监会是可以信任的，说不定幻象中就隐藏着重要情报呢。
文一轩斟酌着词句，在几名医生紧张兮兮的目光中开口道：“当时……咳，我正在观察丹炉上的壁画，那个怪物的内脏刚刚被刨开……车厢弥漫着一股臭味……”
片刻后，文一轩把在幻象中看到的都交代了出去，只是省略了幻象结束后的那一部分，由于嗓子的疼痛，所以文一轩讲的断断续续，但所有人都听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通过丹炉上的信息，获取到了一个画面？”
“是的。”
几名医生面面相觑，都是面色凝重，他们将文一轩所说的内容全部记录下来，然后低声讨论了几句，最后对文一轩说：
“抱歉，你目前的状况，我们无法下决定，这件事需要通报上级，在此期间，我们需要保护你的人身安全。”
文一轩点了点头，这其实就是监管的意思，这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如果灵监会不监管他，他才奇怪呢。
文一轩：“那我现在可以休息了吧？”
“可以。”
听到回应之后，文一轩倒头就睡，现在本来就是凌晨，再加上文一轩刚刚经历了灵魂锻炼和幻象的双重折磨，精神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他几乎就是刚闭上眼睛就进了梦乡。
……
……
西城城郊上空。
几架武装直升机构成了天空的生命线，灵气复苏，全城断电，但是灵监会的反应速度极快，很快就有数台柴油发电机被运送到了人群密集的地区，暂时稳住了重要地区的供电。
同时还有大量救灾物资通过直升机发放，整个过程中都有数台警用直升机巡逻，一遇到威胁就暴力镇压。
此时西城上空的一架直升机中，一身便衣的黎千夜正襟危坐，在他面前还摆着一台卫星联络器，上面正在进行视频通话，对面是一名精神抖擞的中年人。
黎千夜调了调耳机，打开了手中的文件，道：“家主，这里是西城，我已经获取了保护群众安全权限。”
对面的中年人眼睛里闪过锐芒，说：“很好，目前西城那边一共遭遇了多少超凡事件？”
“C级事件135起，B级事件51起，A级事件6起，S级事件1起……”
“嗯？西城出现了S级事件？”
“是的，西北博物院发生异变，只逃出来了一人，目前正在被灵监会重点封印。”
“西北博物院……也对，那现在西城出现了多少天赋超凡者？”
黎千夜脸不改色：“已登记1阶天赋者61名，2阶天赋者2名，后天超凡者31名，异常生物2个品种，一种1阶生物，一种3阶生物，C级灵物124件，S级灵物1件。”
“有2名二阶天赋者？”